被破口大罵的言易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麵色鐵青,表情猙獰,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這!是!在!衝!著!我!發!脾!氣?!”


    葉笙歌被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嚇得心裏咯噔一聲,糟糕,剛才被這貨氣昏了頭,怒火攻心,忘了分寸。


    怎麽就兜不住情緒罵了出來!這演唱會場地租賃合同還沒簽下來,哎呀,真是要完蛋了!


    “這就是你的態度?”言易山看著麵前表情沉默的女人,眉心一擰,怒道:“滾出去!”


    葉笙歌也是一肚子火,好不容易降低身段過來主動求和,沒想到又遇到這變態反複無常,她沒什麽耐性,也不伺候這位大爺了,“吼什麽吼!還真以為誰稀罕了!”


    她氣得不行,轉身就走。


    這怪脾氣的女人!還敢給他撂挑子!?


    言易山一雙眼睛綠幽幽地盯著她的背影,突然,見那女人突然頓住腳,轉身往迴走了。


    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心想:看吧!這玩意兒瞎鬧,最後還不是被他的氣勢折服了!快過來嬌滴滴的求爺,求爺就給你場地。


    心裏想得美滋滋的,笑容還沒掛上臉,隻見葉笙歌怒氣洶洶的折迴來,一把抓過他麵前的糕點和咖啡,惱羞成怒的吼道:“這些都是我帶來的,還給我!”


    言易山的表情頓時一僵,再見到她抬手將咖啡瀟灑地倒在旁邊的盆栽裏時,臉色頓時由紅轉黑。


    那股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氣得他七竅生濃煙,整個人熏得通體發黑。


    葉笙歌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是倒了也不便宜你這孫子!再見!”


    臨走時,她將會議室的門摔的“哐當”作響,嚇得旁邊休息室的幾位爺被糕點噎得差點麵紅耳赤,紛紛喘不過氣。


    葉笙歌意識到自己亂發脾氣時就已經開始後悔了,所謂覆水難收,她又是死要麵子的人,做不了那種跪舔的事,索性跟言易山就這麽橫了下去。


    她想,大不了再被言易山睡一次,最後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


    她坐在恆盛集團樓下的花壇下,立刻給漠北打了個電話過去,開口卻是氣沉丹田的聲音,“漠北,演唱會場地的事被我搞砸了!”


    漠北一聽,在那頭頓時就罵了起來,“我的祖宗,你搞砸事情還這麽理直氣壯啊你?”


    葉笙歌氣不過,嚷嚷著吼道:“那貨就是一神經病!”


    “你這情人保姆都專職加兼職了,這麽小的要求還能被拒絕?”莫別在那頭也是氣炸,衝著她叨叨著說道:“你說說你,是長相不對他胃口,還是說床上功夫不到家啊?!”


    葉笙歌氣得直吼他,“滾犢子!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漠北也不跟她貧,嚴肅的說道:“還有幾天開演唱會,今天再不把演唱會的場地搞定下來,你我就準備被萬千歌迷告上法庭吧!”


    葉笙歌皺了皺眉,沒心沒肺的說道:“怎麽整?不如我現在提把槍上去抵著言易山的腦門讓他給我簽協議?”


    漠北被她氣得直翻白眼,“祖宗,命留好!你已經少腿了,難道還要缺胳膊?長得像個喪屍,你磕磣人不?”


    葉笙歌隻感到頭疼,揉著太陽穴,歎了口氣。


    電話那頭,漠北突然開口,說道:“我找到一塊合適的地,掛的是這邊有些惡勢力的龍八頭上。”


    葉笙歌一聽,立刻正經起來,著急的說道:“那你趕緊去拿下來啊!”


    那頭,漠北麵露難色,語氣也有些為難,說道:“不行,龍八好女色,而且口味清奇,我近不了他的身。”


    葉笙歌一聽,頓時惱怒了起來,吼道:“你養的那群公關是吃屎的嗎?”


    漠北沉了沉,沉重的說道:“我已經安排那群女人去接觸了,連第一關都沒能過得去,全軍覆滅。”


    葉笙歌一聽,立刻罵了起來,“玩遊戲闖關呢?晉級還能加戰鬥值,有沒有bug外送神裝武器啊?”


    這尼瑪都是些什麽鬼!


    很快,兩人在“霧”的門口見麵。


    葉笙歌盯著麵前偌大的有些像澳門賭場的娛樂城,挑了挑眉,“蓮城還能有這種地方存在?”


    漠北笑了笑,說道:“能增長gdp,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裏的勢力一時半會兒也端不了,最主要的,是這龍八和言易山有過節,他的地盤,恆盛那幾位爺是不會來碰的。”


    很好,蓮城居然有言易山碰不到的地方,這就好玩了。


    末了,他扭頭看著葉笙歌,笑著問道:“虛不虛?”


    葉笙歌揚了揚眉,漫不經心的說道:“單槍匹馬連冷訣的“夜莊”都闖過了,你現在來問我虛不虛,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冷訣那殺人不眨眼的美國黑手黨?”


    “那可不一樣,你在“夜莊”不論怎麽鬧,都有爵爺在身後幫襯。”漠北抽了口煙,看著麵前的“霧”微微地皺起了眉,表情沉重地說道:“現在我們可是在蓮城,沒有一點靠山,進去指不定就出不來了。”


    “你這狗腿子,還真是忠心護主啊!別把冷西爵那貨想得太神通廣大。”葉笙歌雙手環抱於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末了,揚了揚下巴,冷冷地說道:“我們吉人自有天相,進去吧!”


    漠北瞪著她那自信滿滿的背影,感到生命有了威脅。


    天知道這女人有多虎多玩命,到時候,鐵定拉他下水。


    不得不說,“霧”確實像極了澳門賭場。


    內裏的喧鬧給人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安全門擋在麵前,掃描檢查,將所有違禁用品收繳。


    葉笙歌相當的配合,等檢查完畢後,對著旁邊的漠北揚了揚下巴,示意道:“先去兌換點籌碼,玩幾把。”


    漠北挑了挑眉,“你不是吧?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要玩下次找地方帶你玩。”


    葉笙歌沉著臉,說道:“怕什麽,你家爵爺那麽多錢,我們總得幫忙幫他肩負花一花,這才叫互利合作。”


    “......”


    漠北真是很無奈,這女人,歪理總是一大堆。


    他認命的去兌換了籌碼,迴來時看見葉笙歌已經在賭台前徘徊了。


    漠北拿著籌碼,走到她旁邊,小聲的問道:“看了這麽久,決定好要玩什麽了嗎?”


    葉笙歌抬手,隨意從他懷裏拿過一張籌碼,顛了顛,低頭,看清楚麵值,忍不住又瞄了眼漠北懷裏的籌碼,挑了挑眉,“行啊?你家爺是不是得罪你了,一次性兌五千萬?不怕我運氣不好,全部給輸光?”


    漠北揚了揚手裏的籌碼,毫無負擔的說道:“放心,我已經請示過爵爺,今天的上限是三個億,他讓我帶你一句話,玩開心。”


    “三個億?還挺下血本啊!”葉笙歌挑了挑眉,冷哼一聲,“這腦子抽風的,難道不知道我不會手軟嗎?!”


    漠北聳了聳肩,表示你開心就好。


    葉笙歌拋玩著手裏的籌碼,走到輪盤大贏家的前麵,隨意選了個自己的喜歡的數字,將籌碼扔進相應的格子裏。


    然後開口,淡淡的問道:“這個場子誰罩的?”


    漠北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轉盤,一邊說道:“花樓,就是她,我派出來的公關,全部被她給滅了。”


    輪盤轉動著,竟然真的停在了葉笙歌買定的數字前,漠北當下激動起來,猛地一拍手,“漂亮!贏了!”


    賠率是1:35,葉笙歌扔下去的一百萬的籌碼,對應的賠付......


    漠北頓時覺得發了!興奮得不行。


    旁邊的荷官皺了皺眉,指著前麵的轉盤,微笑著說道:“請各位買定!”


    贏多了,不準備放人嗎?!


    葉笙歌倒是無所謂,抬手,從漠北手裏又哪了兩張籌碼,瞄了眼輪盤上的數字,腦中不斷迴響起方才耳朵聽到的齒輪轉動的聲音,頓了頓,立刻選定數字。


    荷官轉動輪盤,漠北眼睛都看直了,直到羅盤指定了他們所買的數字,他的雙眼立刻驚住。


    那荷官的臉色立刻黑了起來,立刻按照比例賠付,沉著氣,再度問道:“這位小姐,請買定。”


    葉笙歌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他旁邊突然多出來一位黑衣人。


    看來漠北的大麵值籌碼引起的巨額賠付,是讓有些人警覺了。


    還沒玩夠呢!


    葉笙歌不緊不慢的摸出一張籌碼,這次是隨意的扔進去。輪盤轉動,這次並沒有停在買定的數字上。


    她倒不是很在意這些,隻是目光沉沉地注意這荷官和她旁邊那位黑衣人的神色,因為她輸了,兩人皆是長籲了一口氣。


    葉笙歌不動聲色,繼續吊人胃口,她從輪盤那裏撤了出來,這一次,那荷官倒是沒有叫她。


    漠北摟著一兜子的籌碼,有些興奮起來,“說實話,你是不是賭神啊?這麽低的勝算概率,你都能贏,你也別唱什麽歌了,我們直接去一趟澳門,迴來就發家致富、安享晚年了。”


    葉笙歌抬手,用籌碼敲了敲漠北的腦袋,訓斥道:“做什麽春秋大夢!注意點,我們很快就要被盯上了。”


    漠北被揍了,又不能對她動粗,隻能呈口舌之快,“嘖嘖嘖......你這暴脾氣,有男人會娶你才怪!”


    葉笙歌懶得理他,直接往那張巨型撲克牌桌前一站。


    靜觀了幾場牌局,底下押輸了,端著籌碼,悻悻然的離開。


    她瞄了眼那位贏得麵紅耳赤,興奮得要爆血管的男人,挑了挑眉,拉開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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