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他的那股矯情勁過去,自顧著拉過凳子坐下。


    他們並沒去旁邊的餐廳吃飯,隻是才長方形的流理台,麵對麵坐著。


    如此比鄰的距離,木質的筷子撩起麵條時疼得白霧在兩人之間繚繞,香味撲麵而來。


    葉笙歌拌了拌麵,低頭,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別扭無人理睬,言易山心裏添堵,麵前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卻吃得歡實,他皺了皺眉,執起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麻醬的味道很濃鬱,很香;麵條煮得很到位,q彈柔軟勁道十足。


    他吃了幾口,總覺得熟悉。抬眼,看了眼麵前的女人。


    她低著頭,看不清眼睛,一時間,身上毫無“笙歌”的影子,但他就是有一股熟悉得令人心慌的感覺。


    葉笙歌始終低著頭,很認真的往嘴巴裏塞麵條。


    她無法言說此時的心情,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統統都有。


    眼眶裏噙滿了淚水,她不能抬頭,情緒會泄露,所以她假裝若無其事的低頭,沒心沒肺的吃飯。


    其實,如果沒有當年生死攸關時的拋棄,他們儼然會以這樣幸福安寧的方式生活下去。


    這一刻,葉笙歌突然很想抬頭問一問,如果從來一次,他還會不會選擇放棄她。


    大抵......還是會吧......


    將悲憤化作食欲,她一口氣將整碗麵條吃完。


    胃裏填得滿滿當當的,但是心卻是空落落的。得不到的答案,再強求又有什麽意義。


    隻聽見“啪”地一聲,筷子被擱在碗上的聲音。


    葉笙歌迴神,隨口問道:“吃好了?味道怎麽樣?”


    言易山睨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道:“難吃!”


    嗬!難吃這麽大碗你還全吃完了?!


    難吃你倒是別吃啊!?


    葉笙歌被這喜怒無常冷冰冰的男人氣得夠嗆,惱怒的挑起碗裏的麵塞了一嘴。


    言易山看著她氣唿唿的模樣,沒來由的,心情也沒有那麽那麽的糟糕了。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目光有些沉,開口,冷冷的說道:“想用一碗麵贖罪,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點?”


    葉笙歌突然就沒有胃口了,索性將麵前的碗推開,抬頭,湛湛的看著年前的男人,“言易山,我們談談吧!”


    言易山瞄了她一眼,並不想和她多談,站起來,轉身就走。


    葉笙歌心裏著急,也顧不得叫傷,蹦蹦跳跳的衝了過去,張開雙手,擋在他麵前,大義凜然的說道:“我可以不計較你誤傷我,將我大晚上扔在北山的事。”


    這女人,還倒打一耙了?


    言易山的麵色有些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挑起一絲嘲諷的味道:“怎麽,是向我展現你的心胸有多寬廣?大人不記小人過。”


    葉笙歌咬了咬後槽牙,也顧不得麵子,仰著下巴,說道:“當然,我不會掩飾自己有求於你的目的,但也必須要強調你誤傷我的事實,你心裏有愧,我們才有能繼續談下去。”


    言易山眯了眯眼,語氣冷冽的說道:“你要談什麽?”


    見他可算是妥協了,葉笙歌在心裏免不了舒了口氣,這才抬頭,眼神堅定的說道:“我需要澄清,你看到那些的照片,都不是事實。”


    “不是事實?”言易山聞言,忍不住冷下出聲,這女人,死到臨頭還嘴硬,“那你告訴我那些照片是如何來的?ps技術?能p到毫無痕跡?漏洞百出,心裏掂量好了再說話。”


    見他要離開,情急之下,葉笙歌出手,猛地拽住了他的衣角,“我沒說照片是假的,我隻是想要強調,你看到的不是事實。”


    “......”這女人,說話就說話,還動手動腳,言易山心情煩躁得很,抬手,猛地將她推開,“你以為我會在乎?”


    他的力道有些大,加上葉笙歌的腳踝扭傷,重心的偏移讓她踉蹌著撞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葉笙歌被撞得有些疼,見男人又要走,立刻扶著站了起來,惱怒的吼道:“言易山,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幾乎是連名帶姓的吼,惱怒的語氣表示她動怒了。


    葉笙歌瞪著言易山,語氣裏含著些埋怨與控訴的意味,大聲地吼道:“你把我帶北山上瘋也瘋了,鬧也鬧了,今天在醫院你該羞辱的該懲罰的你都做了,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說嗎?”


    似乎真的是怕他走,然後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葉笙歌更是著急起來,連忙解釋道:“官驍是我在酒吧遇到的,那天我心情不好,加上他的故意挑唆,為了尋求刺激才去的北山賽車。”


    說著,她還舉起手,鄭重其事的說道:“我發誓,我隻是賽車,沒有做其他的事。”


    “至於《暗殺》的女一號,如果你覺得我是因為你的拒絕耍心機找上他,他又何必在微博發尋人啟事找我?更何況,我明明握著可以決策事件的核心人物,又何必兜圈子尋那些邊緣人物不是嗎?”


    葉笙歌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堆,然而,言易山卻並沒有半點的迴應。


    這可把她急壞了,這飯做了,姿態也放下來了,對方卻不領情,這可不就是壞了嘛!


    見他一副“沒興趣”的表情,葉笙歌的心裏更加著急了,“你非得給我安一個“水性楊花”的罪名,不僅說不通,對我,也很不公平。言易山,我跟了你,我也記著你的警告,但你不能這樣盲從的被別人教唆著汙蔑我,我不認!”


    言易山冷哼一聲,“不認?”


    或許,情緒是真的壓抑久了。


    言易山猛地出手,猛地扣住葉笙歌的後腦勺,垃圾兩人的距離,盯著她那雙褐色的水潤眸子,幾乎是咬著牙,冷冷地說道:“不認什麽?tina,那你來告訴我,你夢中的男神是誰?是你口中初見時的影帝官驍?還是你朝夕相處的經紀人漠北?”


    男......男神?......


    糟糕!他怎麽知道的......


    難道是自己大意的透露了葉柏堯的信息?還是,他派人調查到了?!


    葉笙歌頓時驚恐不已,心髒忍不住砰砰直跳。


    她臉上一閃而逝的表情簡直是讓言易山震怒!


    這女人有問題!


    言易山的表情轉冷,一把扣著葉笙歌的腰,防止她逃跑,咬牙切齒地說道:“嗯?躺在我床上,摟著我,然後想別的男人?你可別玷汙了水性楊花這個詞!”


    他的口氣比預料中的更差更惡毒,可是葉笙歌真的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原來,他以為的男神,是官驍或者漠北嗎?


    她突然抬頭,眉眼裏皆是舒散的笑。


    那份笑意很大膽,很明朗,也很透徹,她也不迴避,反手,摟著言易山的脖子,“為什麽您覺得我口中的男神一定是別人呢?我躺在你床上,摟著你,為什麽就要是別人呢?言易山,你是喪失理智到連自信都沒有了嗎?”


    言易山皺著眉,狠狠地瞪了葉笙歌一眼,冷冷地打斷她,“為了自保,已經開始彌天撒大謊了嗎?你覺得我為什麽要信你?”


    “為什麽不信?”葉笙歌卻不惱,仰起頭,目光湛湛的盯著他,說道:“如果我的男神是官驍,我又何必要迴來的討好換你這樣侮辱懷疑?而漠北,你覺得,我為什麽要讓一位gay裏gay氣的男人做我的男神?”


    說著,葉笙歌往他懷裏靠了靠,抬手,撫了撫言易山的胸口,語氣沉沉的說道:“我雖然過往記錄不好,但在某些方麵也是極其挑食的,並不是逮著什麽就下口吞吃的。”


    她說話時眼神往下瞟了瞟,曖昧的意思相當明顯。


    言易山的腦袋突然有些懵,低頭,那雙明豔的眸子勾魂似的看著他,那一刻,體內莫名的衝動莫名的爆發了出來。


    談判的戰局,莫名的從樓下大廳輾轉,順著大理石梯子,滿滿的往二樓蔓延而去。


    言易山一把將“瘸腿殘疾”的葉笙歌扔在床上,整個人猛地罩了上去,唇槍舌戰,激情澎湃。


    葉笙歌被摔得有些懵,彈性極好的床墊將她整個人晃了晃,腳踝上獵獵的痛感撩撥著神經,她真是疼得想罵娘!


    身上的男人跟瘋了似的,拽著她一路的啃,力量的博弈戰,彼此誰也不肯放開誰。


    言易山的眼睛泛起了紅,他雙手用力地控住葉笙歌的肩,卻抵不過她腿的撩撥。


    一路點火燎原,言易山渾身上下的火勢狂妄,燒得他更加的迷糊。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扭著水蛇腰,挺著黑色胸衣在他麵前繞,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勾引。


    言易山忍得滿頭大汗,控住剩下的女人,黑著臉,嗓音低沉嘶啞的吼道:“tina!你該死!”


    葉笙歌躺在床上,黑色的秀發散開,睜著明豔的眸子,抬手,指尖輕輕地撩了撩他的脖子,笑得邪魅蠱惑,“怎麽樣,我給你的東西,爽嗎?”


    言易山真是恨不能,掐死這個女人,她居然,又給自己了下藥!


    葉笙歌可是管不了那麽多,已經走到這一步,她也沒有任何的退路,幾乎是瘋了似乎的在言易山身上點火。


    那簡直是要命的誘人,言易山已經硬得發疼,忍無可忍,衝著她吼道:“你自己招的,你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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