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聞言,頓時麵色一凜,恨不能站起來,利落的給董瑋那色眯眯的臉甩上一耳光。


    但是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言易山如此輕率的將她丟出來,想讓他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為今之計,也隻有自救了。


    眸底閃出一絲銳利的光,她突然起身,長裙一掀,邁開著腿,直接麵對麵坐在了言易山的身上。


    周圍人見狀,立刻拍手起了哄。


    董瑋的盯著葉笙歌那火熱的身材,笑得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言易山冷著臉,饒是她眼下千姿百態、媚色無邊,我自巋然不動。


    這大變態,還挺能沉得住氣!


    葉笙歌憤憤地咬了咬牙,反手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胸前貼了帖,低頭,咬著他的唇,眸光裏盡是挑逗,笑著說道:“金主先生,讓我公然而然的跳脫衣舞,您舍得嗎?”


    言易山坐懷不亂,沉著臉,麵無表情地說道:“女人而已,有什麽舍不得的?”


    葉笙歌聞言,忍不住氣惱地咬了咬他的唇,手指戳著他心髒的位置,泄憤似的地說道:“良心呐!真是被狗吃了!”


    言易山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在他即將出手掐死自己前,葉笙歌先發製人,晃了晃身子,抬手,將右邊的肩帶嘩啦了下來。


    明晃晃的燈光下,亮白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


    董瑋見狀,忍不住直往嗓子裏咽口水,連連拍手叫好。


    那片銀白的肌膚散在麵前,刺痛著言易山的眼,讓他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葉笙歌的額頭抵著,頭頂的光落在她臉上,淌出淡淡的溫溫的顏色。


    她俯瞰著言易山,眼眸裏皆是動人心魄的光,像是成精的狐媚,蠱惑著沉沉地說道:“金主先生,您剛才喝的,那是什麽酒呢?”


    她一副甩著尾巴滿眼算計的俏模樣,倒是增添了言易山不少的興致。


    他不動聲色,順應著說道:“你猜?!”


    “嗯......”


    葉笙歌抬手,撩了撩蜷曲的長發,眸光輕輕淺淺的看著他。


    突然,她俯下身,拉近與言易山的距離,笑著說道:“那我先嚐嚐。”


    話音剛落,那抹紅唇猛地落了下去。


    如此聲色俱佳的場麵,簡直是點燃在場所有人的熱情。


    起哄的人,皆是站了起來,忙不迭的拍手叫好。


    葉笙歌相當的配合,一邊還縱情地抬手,將另外一隻肩帶放了下去。


    言易山的眸子瞬間一凜,目光沉冷的看著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


    真是,好大的狗膽!


    在他的殺意才剛萌生時,葉笙歌咬著他的唇,兩人鼻息相吸,慵懶的清淺的問道:“是tequy嗎?”


    言易山的臉色有些沉,語氣冰冷地說道:“猜錯了!是dudognon heritage!”


    “是嗎?”


    葉笙歌挑了挑眉,抬手,指尖輕輕地觸了觸言易山的唇,笑得魅惑。


    “那我再嚐嚐!”


    這個吻,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熱情火辣。


    她就像是一簇猝不及防的焰火,猛地點燃言易山體內的躁動,那一刻,欲望叫囂著即將衝破牢籠。


    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徐徐的起哄聲,喧鬧的在耳邊此起彼伏。


    突然,欲望被一隻手猛地握住。


    言易山的眸底閃出一些冰冷,兇狠地盯著懷裏的女人。


    兩人的視線在明暗的光線裏交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有不可捉摸的情緒,略略地伴著些嘲諷。


    言易山扣住她的腰,正準備將她從身上摔下去時,卻見她挑了挑眉,猩紅的舌頭繞著唇輕輕地滑了一圈,謾笑著說道:“難怪我會錯品出tequy的味道,原來是dudognon heritage配上了金主先生您半分如狼似虎的血腥,夠烈的!”


    她說得多麽不經意,聽的人就有多在意。


    言易山的眸底閃過一絲光,腦海裏略略倉促的的滾動著記憶片段。


    “言易山,你不需要解釋為什麽沒有出席我的畢業典禮,也不需要解釋騙我在參加恆盛召開的緊急會議,其實是衣冠楚楚地去秦舒貝的生日宴會。可是,言易山,你答應過我的,你說要照顧我一輩子,你說好的......”


    “未免患得患失,我需要最保險最保全的方式,那就是吃掉你......”


    一夜放縱裏,她伏在胸口,聽著他滂沱的心跳聲。


    嬌俏的撐起在上方,舔舐著他被咬破的嘴唇,笑著問道:“今晚喝的什麽酒?”


    “dudognon heritage!”


    “這味道真是奇妙,dudognon heritage混著淡淡的血腥味,竟然會是tequy,就像我們的愛情一眼,幹柴烈火、一觸就燃。”


    就在他出神的片刻,葉笙歌突然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了眼旁邊碼好的籌碼,抬手,猛地將其推了出去。


    原本激動的起哄聲被這聲稀裏嘩啦的聲音弄得愣住。


    言易山被拉迴了神,盯著葉笙歌,眸光有些暗暗的沉。


    葉笙歌倒是不懼怕他,衝著他微微一笑,滿懷歉意的說道:“糟糕!又讓您破財了!”


    她說話的表情,哪裏有絲毫的歉意,明明就是掩藏不住的算計。


    言易山扣住她的腰,麵色微沉,淡淡的說道:“很聰明!”


    葉笙歌抬手,替他理了理襯衣的領口,笑著說道:“托您的福!”


    “不過,金主先生,您好像不太能經得住撩。”說著,她突然又貼了上去,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tina隻是陪你完遊戲而已,你竟然是真的是硬了!”


    這無疑,是當著眾人的麵打了他的臉。


    方才她以品酒為由,行苟且之事時,確實不過簡單的吻而已,卻著實讓他有了反應。


    言易山的臉色一沉,抬手,作勢就要教訓她。


    誰知道,下一秒,葉笙歌竟然已經出手,掌心抵著他的胸口,略微的施力,長腿略收,成功地撤了出來。


    葉笙歌站在離他兩米來遠的距離,抬手,將滑落在肩頭的肩帶給拉了迴去。


    被吊足胃口的董瑋頓時臉色大變,氣惱的用手去拍桌子,吼道:“搞什麽?”


    葉笙歌站在燈光下,臨危不懼,冷冷地說道:“董局長難道沒看明白嗎?言爺這是花一千萬保我了。”


    董瑋趁著酒勁,大聲地怒道:“哪裏由得你這女人說話,今天你脫也得脫,不脫也得脫。”


    葉笙歌眸光冰冷地看著他,開口,疏離地說道:“董局長,您這是要打自己的臉嗎?遊戲開盤前,可是您親自定的規矩,籌碼換人,一千萬一個人。”


    董瑋沒想到,竟然被個小丫頭片子給糊弄了,作勢就要去教訓她,“你!”


    葉笙歌見狀,立刻邁步往言易山的旁邊靠,抵著他身後的靠墊,笑著說道:“怎麽,胃口這麽貪,言爺的人和錢您這是都想要?”


    董瑋見狀,氣得就要破口大罵,“你這女人......”


    旁邊始終沉默不語的言易山突然開口,大聲嗬道:“夠了!”


    他的一句吼聲,嚇住了沈涼城。


    雖然這董瑋沒有什麽可忌憚的,但眼下他還是需要用上一用的,萬一出點簍子,那他方才舍命陪君子的酒那不是白陪了?


    怎麽算都不劃算。


    熊臻也是個人精,立刻出來打圓場,拉著董瑋,笑著說道:“董局長,我們這邊玩,繼續讓我們的緹娜跟你劃拳怎樣?”


    董瑋倒還是有幾分清醒,立刻點了點頭,怏怏著被人牽著往迴走。


    熊臻牽著他,小聲地說道:“董局長,您看您這不是,太著急了嗎?女人而已,等她在言爺身邊過了氣,你想怎麽玩,還不是隨便你!”


    董瑋扭頭,看著葉笙歌,憤憤地說道:“這女人,還特麽的嗆口,夠有意思。”


    葉笙歌那副風情萬種的模樣,是個男人,魂都要被勾走半分。


    熊臻立刻點了點頭,拉著董瑋,說道:“董局長,我聽說,前幾天國際妖精tina也被言爺收入麾下。”


    董瑋聞言,立刻來了興趣,“tina?”


    聽到自己的名字,葉笙歌的注意力倒是專注了幾分。


    隻聽見嘈雜的音樂聲裏,董瑋與熊臻兩人滿臉壞笑,眉目間解釋淫邪。


    熊臻小聲地說道:“對,就是那隻俏騷狐狸!”


    董瑋被旁邊的緹娜灌了好幾口的酒,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腦袋發熱,立刻誇下海口,放蕩的說道:“那騷氣的貨,早八百遍就被我吃過了!有什麽可稀罕的。”


    熊臻有些詫異,問道:“董局長,您連tina都試過了?”


    董瑋揉著懷裏的緹娜,嘴裏淫邪的話放聲的說了出來,罵罵咧咧道:“那娘們,躺在身下還不是任人蹂躪的份,你以為她有多矜貴?”


    熊臻立刻附和著說道:“董局長真是英勇!”


    葉笙歌站在旁邊,氣得簡直想要暴走。


    尼瑪!這貨是誰!?活膩歪了是嗎?也不看看自己長的那副德行!


    言易山倒是沉默著,端起酒,輕輕地晃了晃,餘光略略地瞥見葉笙歌緊握的雙手。


    他的麵色平靜,淡淡的說道:“聽到有人誇你,怎麽還有情緒了?”


    這擺明了是在氣她!這男人!你的氣量呢!?


    言易山當然能感到她的怒氣,沒來由的心情極好,諷刺道:“這種人你都能下得去嘴,口味挺重!”


    葉笙歌被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一身的肉論斤算兩,還能值幾個錢。”


    言易山看著她滿臉兇相,挑了挑眉,說道“要準備去當屠夫了?”


    葉笙歌氣得都快炸了,扭頭,惱怒地瞪著他,說道:“我四好公民,別汙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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