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


    歐武臣一聲驚唿,下一刻已經將鳳棲梧給抱著,往那房中去了。


    “我女兒又要生了!”宇文激動地直搓手,在那門口徘徊著,宇魂也是激動,與宇文一道激動地徘徊著。


    生產的時間一直持續了一日,在那一日的時間之中,宇族之中也是發生著隱晦的變化。


    宇族之中現在唯一的主宰高手神器長老正在自己的居所之中打坐,猛然驚坐起,走向了外間,抬頭看那宇族的天空,在旁人看來,那依舊是一片碧空,可是在他這主宰高手看來,又是另外的情景。


    隻見一條巨龍在那宇族上空盤旋嘶吼著,但一般修為的人是看不見的,唯有他這主宰高手才能感知一二。


    大長老很快便被召喚而來,他見神器長老望著那空蕩蕩的碧穹,一臉的凝重,不禁心中一沉,道:“長老,您召喚晚輩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知。”


    未料,神器長老卻是突然一笑,大長老驚得目瞪口呆,這神器長老本身是劍靈所化,似乎完全沒有半點的情感,大長老在宇族幾萬年也未曾見他笑過,今日,他竟然笑了!


    “喜事,喜事啊——”神器長大歎道。


    “什麽喜事?”大長老豎起了耳朵。


    神器長老笑道:“有大人物將將降生於我宇族之中,我宇族將再出一個天縱奇才!”


    大長老一驚,立馬大喜:“我馬上便去將目前要生產的族人名單統計出來。”


    既然神器長老都說是大人物,那肯定就是和四大皇者一般的人物才對,沒想到宇族竟然要降生出這樣一般的人物來。


    大長老馬上便派人將宇族目前將要臨盆的孕婦的名單都統計了起來,專門派了人去照顧,還送去了上好的補品,那生出來的孩兒將得族中的特殊照顧。


    這宇族之中,一般的族人無論多麽強大的都是沒有奴仆的,原則之上是人人平等,沒有主仆之分,除非是大長老這般的德高望重,對族內勞苦功高的長輩才會有幾個丫鬟使喚。


    就算是宇刹也不過隻有幾個丫鬟伺候夫人。


    宇族之內還真是有十幾個女人即將臨盆,大長老便派人挨家挨戶地去看,但卻忘記了去鳳棲梧這裏查看一番。


    畢竟鳳棲梧雖然有個宇族的名頭,但那隻是破格,她沒有宇族的純種血脈,又加之夫君歐武臣也不是宇族之人,那大人物也不可能投生在她這處,便將她給忽略了。


    倒是宇魂機靈,一看鳳棲梧要生了,便去請了他和宇文的母親來了。


    老夫人身邊還幾個丫鬟伺候著,正好可以照料鳳棲梧。


    雖然她已經是仙尊修為,但生出一個孩子的代價還是挺大的,消耗了她不少元氣,還是要虛弱一段時間,得有女人照顧。


    歐武臣給老婦人給趕了出來,與宇文宇魂三人一起在外麵急得團團轉,宇刹也來了,到底還是自己的後人,他自然要是要來看看的。


    一日的時間,那房中除了端著盆進進出出的丫鬟之外,便無其他動靜,偶爾能聽見鳳棲梧的呻吟之聲。


    一日之後,所有的動靜都沒了,突聽得那房中傳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啪!


    而後就是一陣陣響亮的啼哭之聲,那門外的眾人總算是放心了,等了一會兒,見老夫人喜氣洋洋地抱出了一個嬰孩兒來,她以為那是歐武臣的,便首先給了他看,“小臣,恭喜你了,是個男孩兒。”


    又是男孩兒!


    歐武臣驚喜地接了過去,見那孩子模樣還沒有張開,皺巴巴的模樣,但隱約可以看見鳳棲梧的模樣。


    宇文等也來爭相觀看,那孩子也停住了哭聲,懵懂地看著眾人。


    看過了孩子,歐武臣便躥進了房中,去看鳳棲梧的情況。


    她正聽著百裏清茗說話。


    “棲梧,我沒有騙你,那宇魂的身上帶著怨靈,我親眼看見那怨靈投入了你的腹中,那孩子多半便是那怨靈的轉世,慎重啊!”


    鳳棲梧現在的情況還是很虛弱,身邊有小丫鬟在照料著,她喃喃自語:“怨靈的轉世嗎?”


    “是的,我一進門便看見了一條龍形的怨靈,他纏繞在宇魂的身上,入了你的腹中,你們看不見,可是我看得見。”


    “龍形?”鳳棲梧雙目一眯,想起了宇魂說的話,那死亡之地之中的祖龍!


    而那孩子乃是玄武的後代,也是有著龍族的血脈。


    難道是——


    正想著,見歐武臣趕進來了,進門就在鳳棲梧身上上下摸摸,似乎是怕她缺胳膊少腿兒似的。


    “我沒事,你放心,我現在很好。”她不禁露出虛弱一笑,有些擔心那孩子。


    怨靈轉世,是福是禍?


    突然聽得那外麵一陣驚唿,鳳棲梧心神一震,就欲起身,便見宇文宇魂等人追了進來,宇刹正抱著一個繈褓,那繈褓之中的孩子已經沒了,老夫人大唿道:“孫孫跑了!”


    眾人見那房中一陣陣白光閃爍,圍著眾人人繞了幾圈,便一頭紮進了鳳棲梧的懷中,不再出來了。


    鳳棲梧摸摸自己懷中,見一個溫熱的小東西已經鑽了進去,她將手摸進自己的衣服之中,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腦袋,那腦袋也露出了半邊,眼巴巴地看著她。


    那是一雙怎樣清澈明亮的眼眸啊!


    宛若一潭清泉,亮閃閃,水嫩嫩。


    那分明就是一條小白龍,正縮在她的懷中,抬著一雙眼睛怯怯地看著她,有著好奇,有著喜歡。


    鳳棲梧摸摸它的腦袋,見那腦袋之上,一對龍角還未生出,隻是鼓了兩個包起來。


    眾人驚奇,怎麽好好的一個寶寶,突地就衝天而去,化成了一條小龍呢?


    見眾人在看他,小龍將腦袋又縮迴了鳳棲梧的衣服之中,不再出來。


    鳳棲梧忙對眾人笑道:“不用驚慌,這孩兒是條龍。”


    眾人半信半疑,看看鳳棲梧,又看看歐武臣,眼神之中帶著疑惑——難道歐武臣本體是龍?


    但鳳棲梧不是說他是她的本源武體嗎?


    白龍——


    眾人一下子就想起了玄武了,雖然是玄武之名,但實則是半龜半龍,難道這小白龍的父親,是玄武!


    眾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小白龍就這般靜悄悄地來了世上,靜悄悄的活著。


    它實在是害羞,出生幾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藏在鳳棲梧的衣服裏,似乎是不敢見外人,就算是鳳棲梧,也隻是見過它幾麵,越是將它往外拉,它便越是往那衣服裏鑽去。


    但經常的,在鳳棲梧沒有注意的情況之下,它又會伸出個腦袋來,偷偷地打量著她,可是那水靈靈的目光一跟她對照,它便又驚得縮迴了腦袋去。


    眾人也是經常來看它,但每次正經想看的時候,卻見不著,等注意力一轉移,它便又探頭探腦地偷窺著眾人。


    出生幾日了,鳳棲梧還沒跟它打過招唿,它出生的時候還是個娃娃模樣,不哭不鬧,生下來就使勁地想鑽迴去,幸虧老夫人機靈,一把將它揪住,減了臍帶,又一巴掌拍在它的屁股上,才催出了哭聲。


    “兒子,出來,跟娘說話。”鳳棲梧輕輕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小白龍正藏在衣服裏麵。


    小白龍動了動身子,還是知道鳳棲梧是它的娘,它一直不出來,餓的時候自己去找奶吃,吃完了又縮迴去。


    鳳棲梧的衣服裏有它的口糧,還有棲身之地,看它這模樣,是準備長期駐紮了。


    對於這個,鳳棲梧倒是沒什麽意見,但關鍵是——它吃喝拉撒都在她的衣服裏解決!


    每次那肚子之上一陣溫熱傳來,她就知道那小家夥你又在它衣服裏尿尿了。


    每次她換衣服的時候,小白龍都是一臉的驚恐,逃出來見什麽鑽什麽,藏好了身子便隻露出一雙眼睛來看著她,等她穿好衣服,它又‘哧溜’一聲鑽進去了。


    “兒子,出來,娘介紹人給你認識。”鳳棲梧依舊是好言好語地道。


    小白龍還是無動於衷。


    歐武臣伸手去摸摸那小白龍的棲身之所,一摸,它便驚慌失措地扭動著身子,往其他的地方爬,那小爪子撓得鳳棲梧渾身癢癢。


    “來來來,兒子,娘親給你看個好寶貝。”


    鳳棲梧從自己的靈魂空間裏拿出了玄武的那個玄武靈甲,其實就是個龜殼。


    那龜殼也是個寶貝,一出現便是異彩紛呈,小白龍終於肯探出腦袋來瞧了。


    鳳棲梧道:“這是你爹的龜殼,娘給你玩玩。”


    ‘哧溜’——


    一道白色的虛影劃過鳳棲梧的手腕,消失在了那龜殼之中,之後再無動靜。


    鳳棲梧嘴角抽抽,這到底是烏龜還是龍!


    小白龍一進了那龜殼便不再出來了,隻是偶爾鳳棲梧走動的時候,能看見它將腦袋從龜殼裏探出來,四個龍爪伸出,背著龜殼隨著鳳棲梧到處走動。


    若是一遇上什麽風吹草動,它便立刻縮迴龜殼裏。


    這哪裏是龍,分明就是個長角的烏龜!


    每次宇文來瞧鳳棲梧和那剛出生的小外孫的時候,都隻能看見鳳棲梧蹲著,跟一個龜殼說話。


    宇文也是苦惱啊,這小烏龜不如三毛活潑,三毛出生沒幾天,便知道和花臉貓一起到處亂跑,這小烏龜出生這幾天了,連院門都沒有出過,也不說話,不哭不鬧的,天天在那龜殼裏藏著。


    宇文刷了好久的存在感,它還是無動於衷,每次一聽外麵有動靜,它便藏進龜殼裏,連麵都見不著,可是等他轉身離開之時,猛然一迴頭,總能看見它已經伸出了腦袋來,悄悄地偷窺著他。


    他時常在想,怎麽自己的這兩個外孫都是這麽奇葩,一個就怕別人看不見它,另一個就怕別人看見它了。


    鳳棲梧坐月子的這一段時間,都是老夫人來照料的,老婦人未料到是個小白龍,還這麽怕人,預備好的衣服一件也用不上了。


    小白龍極為安靜,從不亂跑,隻有看見熟悉的人的時候才走兩步,或是跟著鳳棲梧走兩步,走到半途看見歐武臣出現,又跟著他慢吞吞的走兩步,又看見老婦人來,它又悄悄地跟著老婦人晃悠一會兒。


    若是去喚它,去抱它的話,打死不露麵,等放下它離開的時候,它又立馬探出腦袋來了。


    若是發現鳳棲梧發現它偷窺被抓現行依舊是不將腦袋縮迴去的時候,那一定是它餓了,得喂奶了。


    每次一喂完奶,它又縮迴去了。


    “唉——”


    鳳棲梧在院中房中枯坐著,看那縮頭烏龜長歎了一聲。


    她伸出手,一戳,沒動靜,兩戳,沒動靜,三戳還是沒動靜。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它還是沒動靜。


    “你跟娘說說話可好?娘還沒給你取名字,你覺得你叫一個什麽名字比較好?”


    沒動靜。


    “你爹叫玄武,你娘我叫鳳棲梧,你是要跟你爹姓,還是跟著娘姓?”


    沒動靜。


    “你還有個哥,你哥長得可好看了。”


    還是沒動靜。


    鳳棲梧長籲短歎,老夫人來了,便安慰她道:“它還小,等過一陣子,它膽子變大了,就會知道出來了。”


    鳳棲梧迴轉身去拿東西,一迴頭,便看見小烏龜露出腦袋來,用那水靈靈的眼神看著它,但一看見鳳棲梧正在瞅著它,它便馬上縮了迴去。


    看今日陽光尚好,鳳棲梧便準備牽著小烏龜出去溜溜,她身子也恢複得差不多了,該是出去走走的時候了。


    她與歐武臣走在前麵,用一個小繩子,拴在小烏龜的龜殼之上,走在前麵。


    一定得走在前麵,若是不然那小烏龜便會害羞得不敢冒頭。


    鳳棲梧走在前方,手中的繩子時緊時鬆,便知道那小烏龜走得快還是慢,她也不敢迴頭,一迴頭它就縮進龜殼裏了。


    她牽著小烏龜走過了花園,走過了荷花池,走過了小樹林,最後去斬邪堂之中看宇文他們修煉。


    這一男一女溜著一隻小烏龜出現,迴頭率那不是一般的高,但當事人那是無比的淡定。


    每當有人路過的時候,小烏龜就把腦袋縮迴去,等人一走,它立馬伸出腦袋來,別過頭去偷窺一番,偶爾還吐個泡泡。


    也不知道是哪個將鳳棲梧生了個小烏龜的事情說出去了,族中都在傳,今日一見才算是親眼所見了。


    入了斬邪堂,一片生龍活虎,斬邪堂的大操場之中,無數的子弟正在修煉,斬邪堂都是以修武為主,修武者的修煉方式就是打。


    “兒子,你看,這是斬邪堂,你外公他們每天都在這裏修煉,你以後也得修煉,讓你爹教你修煉。”


    小烏龜早已經縮迴了殼裏了,不知道是否聽見了。


    百裏清茗也是輕飄飄地跟著他們,它怕是對小烏龜最熟悉的人了,也隻有它能光明正大地觀察它,而不被認出來。


    “棲梧,我看小龍頭上的角快長出來了,小心些,怕它鑽龜殼的時候碰到角了。”百裏清茗道。


    鳳棲梧也覺得這問題有點嚴重,她平時都是摸不到它的,隻有喝奶的時候能摸兩把,好似它頭上那兩個鼓起的包已經開始長龍角了。


    若是將它的龍角給磕壞了,他那爹還不翻天了?


    斬邪堂人太多,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宇文,鳳棲梧便牽著小烏龜,準備原路溜迴,但一轉身,便看見了一個令她極度不爽的人。


    看見宙瀾那嘴臉,鳳棲梧便不禁想起了魂衫的死,魂衫的一生本該是前途無量的,卻毀在了宙瀾的前世手中。


    鳳棲梧簡直快分不清前世今生了,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魂衫,迫不及待地想殺了宙瀾,但她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鳳棲梧。


    宙瀾自然也是看見了鳳棲梧了,她早聽說鳳棲梧生了個小烏龜的事兒,今日看鳳棲梧牽著一隻白玉小烏龜出來,便馬上知曉了那小烏龜的身份。


    不禁上前譏笑道:“棲梧妹妹好興致,竟然溜這麽個畜生出來。”


    畜生!


    鳳棲梧眼中寒光一閃,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那宙瀾見她那憤怒卻拿自己無法的模樣,甚至欣慰,因為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宙伏,那宙伏可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歐武臣乍起,如小獸般地朝那宙瀾撲去,鳳棲梧忙攔住她,她目光陰冷,是準備自己出手了!


    還以為是這麽好欺負的嗎?


    宙瀾以為她這是怕了,心中越發的得意了,反而是笑道:“我昨日才喝了一盅千年的王八湯,著實是美味了,若是棲梧妹妹你這畜生養心煩了,便送給我吧,我養著,等過個千百年的,拿來做湯正好。”


    鳳棲梧冷笑一聲,將小烏龜收迴來,放入了歐武臣的懷中,小烏龜這個時候,卻沒有將腦袋縮迴去,反而是一臉的怒氣,看著那宙瀾,似乎知道她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鳳棲梧甩甩手,活動著五個指頭:“神說,神賞你一巴掌如何?”


    “什麽?”宙瀾疑惑。


    啪!


    一個清晰地巴掌印便印在了她那如花似玉的臉蛋之上,宙瀾大驚,捂住了臉,不可置信地看這麽鳳棲梧。


    “你竟然敢打我?”


    宙伏上前,緊張地查看宙瀾臉上的那一個巴掌印,鮮紅鮮紅。


    鳳棲梧甩甩手,悠悠地道:“我沒有出手。”


    宙瀾大怒:“你既然敢為了這麽一個畜生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兩邊臉兩個對稱的紅印子。


    “鳳棲梧,你好大的膽子!”宙伏大怒。


    鳳棲梧卻道:“前輩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可是什麽都沒做,況且前輩您在場,我能做什麽?”


    宙伏憤怒,可是這宇宙兩族有男人不打女人的規矩,他也不好出手,宙瀾氣極,上前一揮掌,準備迴敬鳳棲梧兩個巴掌,但沒想到鳳棲梧的動作可是比她快得多了,又飛快地給了她一巴掌,打得異常響亮。


    “鳳棲梧,你不要欺人太甚!”宙伏棲身上前,擋在了宙瀾的麵前,那宙瀾大怒,將宙伏一把推開,還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眼見別人欺辱我,卻不出手,這就是你說的愛我嗎?”


    女神發話,宙伏語噎,但原則擺在那裏,他是絕對不能對宇宙兩族的女人動手的。


    但宙瀾臉上那幾個紅殷殷的巴掌印卻又刺痛著他的心,他最後還是恪守原則,對宙瀾道:“我們走吧,這事自有我爹給你做主。”


    宙瀾惡狠狠地甩開他,又親自上前,要給鳳棲梧教訓,她知道自己不是鳳棲梧的對手,便惡狠狠對罵道:“鳳棲梧,你這不要臉的賤人,不知道和哪個畜生苟合生了這麽個小畜生,竟然還敢帶出來招搖,真是給你宇族長臉了。”


    鳳棲梧二話不說,直接迴敬一巴掌,打得比上一把掌還響。


    宙瀾這下子歇斯底裏了,又哭又罵,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臉上的幾個巴掌印成了她受害的鐵證。


    斬邪堂的弟子都被吸引了過來,其中還有不少是滅魔隊的弟子,宇族宇宙兩族聯合,他們都未曾離去,此時都圍了過來,指指點點。


    見宙瀾哭得如此傷心,臉上幾個巴掌印煞是淒慘,都不禁同情起來,又因為那邪神之事,對於鳳棲梧都有種抵觸的情感,不禁對鳳棲梧責備起來。


    鳳棲梧淡定地接受千夫所指,宇文趕來了,見這情景,大概是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忙要帶著鳳棲梧離去,那宙瀾和宙伏不幹了,非要鳳棲梧道歉不可。


    “想我宙族之人一是高傲,在你宇族之地,竟然被一個女子如此侮辱,你宇族置我宙族之人於何地?”宙瀾哭訴著,幾言幾語便將這事情給提升到了兩家之間的恩怨,是打定了主意要用這頂高帽子來壓死鳳棲梧,就算是壓不死她,也要她被宇族掃地出門。


    鳳棲梧淡定無比:“我打了你便是打了你,有本事你打迴來,我在此恭候!”


    宙瀾肯定不是她的對手,一聽這話,哭得更加淒慘了。


    圍觀眾人不淡定了,宇文也要罩不住了,悄聲對鳳棲梧道:“棲梧,要不你就道個歉吧。”


    現在是敏感時期,加之鳳棲梧又和邪神有關係,若是再鬧出點事情來,族中定然會以此為借口將她逐走,這斷然不是宇文想看的。


    鳳棲梧也早不想留在這宇族了,大大方方地道:“我沒錯,她說我兒子是畜生,我是替我兒子打的,就算是鬧到族中,鬧到族長那裏,我也不會道歉!”


    反正這族中的人是不會打女人的,最多將她趕走,她走了也正好,走之前也讓著宙瀾不安心。


    “那我們就去見長老,讓長老來判定誰對誰錯!”宙瀾憤怒地一甩袖,轉身而去,大概是要去找大長老和宙隆告狀了。


    宙伏狠狠地將鳳棲梧瞪了一眼,也是追了上去,那宙瀾還在罵著:“你這廢物!我不想再看到你!”


    宙族之人也是起著哄,隨著他們去了,留下宇族之人,看看鳳棲梧再看看宇文,也是跟著那大部隊走了。


    “唉——”宇文歎氣,對鳳棲梧語重心長地道:“爹知道你委屈,可是也不該這般出手打那宙瀾。”


    “沒打死算她走運。”鳳棲梧惡狠狠地道,方才她真的怕自己一時間遏製不住心中之火,將那宙瀾一巴掌扇死,了了前世今生的怨。


    宇魂也在一邊唉聲歎氣,宇廬也來了,搖搖頭。


    這女人犯起公主病來,真是無藥可救啊!


    便也踏著步子,準備去儀式大堂看好戲了。


    果然一會兒便傳話來了,說是大長老和宙隆要見鳳棲梧。


    鳳棲梧沒說話,領著小烏龜和歐武臣一道往那議事大堂去了。


    宇文知道這一次鳳棲梧怕是不能留在這宇族之中了,其實她也知道,鳳棲梧早就想走了,之所以留在這裏是因為他的傷勢未愈,此時他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孩兒也生下來了,是該離去了。


    隨便去哪一處,都比宇族之中要強得多啊!


    肅穆的議事大堂之中,站著一個宙瀾,臉上的紅巴掌印還是未曾消弱,以她的修為,這點巴掌印是隨時可以消除了,她故意留到了現在。


    她邊哭邊將方才的事情說了個遍,不說她惡語相向,隻說鳳棲梧無緣無故給了她幾巴掌,臉都腫了,還堅決不悔改,不道歉。


    “……若是今日前輩們不能給我個說法,我還怎麽活下去,嗚嗚……”


    宇宙兩族的男人是最怕女子哭泣的,此時她這般一哭,在場男子的心都軟了,鳳棲梧似乎已經是罪大惡極了。


    大長老更是震怒:“那鳳棲梧果真是膽大包天,縱容坐騎為禍族中我們已經是寬容了,現在竟然還敢當眾毆打宙族貴客,我宇族,再也不能留她了!”


    傳話去的人已經去了很久了,還是不見鳳棲梧來,大長老等人更是憤怒。


    催了幾道,才叫鳳棲梧牽著一隻慢吞吞的小烏龜悠閑地走來了。


    大長老怒喝道:“鳳棲梧,你可知罪。”


    “不知。”鳳棲梧抬起頭,毫無愧色。


    今日就算是要被掃地出門,她也要宙瀾不得安生!


    ------題外話------


    雅蠛蝶,要開學了,我暑假作業還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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