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棲梧的認知之中,總覺得這百裏清茗是個十分豁達開朗的人,此時看見他在那角落之中哭著,她心中也黯然,似乎也覺得是憑空失去了什麽一般失落,不禁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百麗清茗看見她來了,也未曾停止哭泣,隻是黯然垂淚。


    他哽咽著道:“對不起,讓你看見了我失態的模樣。”


    鳳棲梧搖頭,問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你有什麽事情便說出來吧,說出來或許心中會好些。”


    百麗清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那淚水卻一直不停地流,他許久才道:“我忘記了好多事情,我記得曾經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死去了,我想方設法地想複活她,所以我創造了這個陣法,本以為她能活過來,可是我試過了無數次,她依舊是沒有音信。”他看向了鳳棲梧,眼中依舊是帶著淚:“你說,她是不是因為不想再與我相見,而遲遲不出現?”


    鳳棲梧也不懂,她也不知道其中的玄奧,或許是那人不想迴來,或許是那人已經徹底不再了。


    無數個年頭過去了,他依舊是如此情深,她也不禁感傷,道:“你不必如此,若是你們有緣的話,在以後你們還會見麵的,若是無緣的話,你又何苦強求。”


    百裏清茗依舊是無法釋懷,又獨自哭了許久,最後還是迴到了他的本體之中去了。


    見他離去,她才長歎了一口氣,坐在那處獨自傷感了一會兒,總覺得心中沉甸甸的,白日裏救活了十七條人命的欣喜一下子就沒了。


    而這個時候,歐武臣正冷冷地站在玄武的房外,冷冷地看著那玄武。


    玄武也奇怪,歐武臣突然便來了,站在他的客房之外,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最終還是花臉貓道:“小臣臣說今晚讓你去和孽畜一起睡。”


    玄武嘴角抽抽,不明白歐武臣的意思,花臉貓道:“小臣臣的意思是他今晚不和孽畜睡,把機會讓給你了,讓你去和她培養培養感情。”


    玄武依舊是不明所以,幹脆將那門一關,將歐武臣關在外麵了。


    花臉貓還是從門縫裏鑽進來了,對玄武高興地道:“今天你幫了孽畜的大忙了,她肯定願意跟你睡了。”


    玄武搖搖頭,摸摸花臉貓的小腦袋,道:“我幫她,不是想要以此挾她,你懂嗎?”


    花臉貓似懂非懂。


    宇文隻是笑笑,未曾多話,也沒有去找鳳棲梧,歐武臣在那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離去了。


    玄武在這宇族之中停留了幾日,還是離去了,這幾天之中,歐武臣都似乎有意無意地給他們製造機會,每次看見玄武來找鳳棲梧的時候,他都下意識地與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玄武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來看看鳳棲梧,當然,也想和宇族的族長商議一番,但是那族長已經閉關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了,想出關怕是沒這麽容易。


    臨去之前,他找到了鳳棲梧,對她道:“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我可以等,等你有一天你願意為止,哪怕是要讓我等上千萬年。”


    鳳棲梧未曾說話,她知道玄武的意思,隻是現在她真的還沒有那個準備……


    玄武還是離去了,鳳棲梧站在宇族的大門之前,目送著他離開,不知道為何,心詭異地跳了一下。


    花臉貓站在她的肩膀之上,不斷地衝著玄武揮著爪子,幾多不舍。


    百裏清茗此時正站在她的身邊,隨著她目送玄武離開,此時他不禁問道:“你為何不與他一起離開?”


    “隨他一起離開?”鳳棲梧苦笑一聲,道:“不可能了,我與他本就是不可能的。”


    百裏清茗卻笑道:“棲梧,你的心思我都能知道,莫要等真正的錯過了才知道後悔,這世上有些事情,是一旦錯過了就無法改變了,所以,你一定要珍惜眼前。”


    鳳棲梧迴到了宇族之內,頭也不迴地道:“我永不後悔。”


    百裏清茗笑笑,未曾說話,隨著鳳棲梧迴了那宇族之中。


    花臉貓站在鳳棲梧的肩膀之上,看著鳳棲梧方才對著說話的地方,任憑它瞪大了眼珠子,也看不見那暗中的人影,縱然是個靈體,也總該有感覺的,隻要他存在這個世上,總有會人感知到。


    可是,那百裏清茗卻實在是沒有半點蹤跡可循,不僅僅是花臉貓歐武臣尋不到,就算是玄武也發現不了他的蹤跡,他似乎根本不存在,若不是和鳳棲梧熟悉,恐怕就連花臉貓也要認為,鳳棲梧是失心瘋了,幻想出了一個人來。


    宇族又恢複了平靜,可是隻能說是表麵上的平靜,邪神迴歸在即,整個世界都將經曆一場驚天動地的浩劫,宇族身為盤古皇族,怎麽可能平靜?


    鳳棲梧帶著自己的一家三口在這宇族之中暫時住了下來,她現在也沒其他的計劃,便暫居在此,等過些時間再做打算。


    她現在依舊是宇族的大紅人,居住在離宇文和宇魂居所不遠處的一處大房子裏。


    宇族之中,沒有什麽嫡係旁係之分,隻有實力高下之分,男子若是修煉有成,根據自己的實力,能夠從家族之中得到對應的資源,不僅是包括居所、修煉之地,還有丹藥和武器功法秘籍等,房子住得越大,代表著實力越強,而現在鳳棲梧住的房子,已經趕得上仙帝之境的自己的父親了。


    而宇族的女子,則是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嫁出去,便去夫君那處居住,女子一般都是沒有自己的住所的,除非有修為在身,但宇族的女子,就算是有修為,與男子相比,那也是不值一提的,鳳棲梧看見這宇族之中最強大的女子乃是一個玄仙,而男子之中,仙帝之上的高手一抓一大把,這實力實在是懸殊。


    盤古皇族有史以來,就出了幾個實力堪堪仙帝的女子而已,仙尊一個也無,所以那宙族的宙瀾才能如此得寵。


    鳳棲梧算是宇族第一個有如此排場的女子了。


    因此,鳳棲梧得到了很大的好處,完全是受著仙帝高手的待遇,縱然她隻是個仙主之境的修者,不僅分到了自己的居所,還給她分了一個獨立的修煉室。


    她也得到了大長老破例發下來的宇族的銘牌,也算是一個正經的宇族人了,隻可惜歐武臣無法得到,他現在隻能算是客居宇族之中,頂多算個倒插門,但眾人也沒有提出異議。


    鳳棲梧的宇族身份算是確定了,除了不能和宇宙兩族的人通婚外,其餘的都和別人一樣的待遇了。


    宇宙兩族的人要保持絕對的血脈純正,絕對不能混入一點外人的血脈,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血對於邪神已經沒什麽大用了,但宇族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因為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不知道為何,鳳棲梧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開始懷疑洪荒宇宙在最後的決戰之中將要發揮的作用,主力是四大皇者,那他們是什麽?


    主力身後的眾多小兵?


    鳳棲梧擔心的是,那其中還有更加殘酷的事情。


    在宇族之中安定下來之後,鳳棲梧便直接進入了自己分配到的那一處修煉室中修煉,不管將來有什麽計劃,她現在最需要的還是力量,否則在那最後的決戰之中,她恐怕連自己都保不全,何況是他人?她隻想要自己所愛的人安安全全。


    閉關之前,宇文語重心長地對她道:“棲梧,你長大了,你想做什麽便去做,爹絕對不會阻礙你,好好修煉。”


    鳳棲梧笑笑,她想做的隻是在將來大難來臨的時候保全自己的親人,自然是包括了宇文。


    “孽畜,那個潑婦又來了!”


    花臉貓一路狂奔地跑進了鳳棲梧的懷中,蹬了她一身的灰塵,鳳棲梧果真是看見那澈霖在不遠處探頭探腦地看著,可是又不敢靠近。


    花臉貓告狀道:“那個潑婦經常來找我,煩死了!我要跟你一起修煉!我不想看見她!”


    鳳棲梧捏捏它的耳朵,道:“我若是修煉個十年半年的,你忍受得了?”


    “十年八年!”花臉貓一聲怪叫,一腳蹬出了鳳棲梧的懷抱,躲入了宇文的懷中,對她揮著爪子,道:“孽畜,你去吧,好好修煉,我會想你的!”


    惹得宇文和鳳棲梧都是一陣輕笑,最後她還是步入了那石室之中,歐武臣也隨著她進來了,花臉貓便留在了外麵。


    這宇族的修煉室乃是開辟出來的異度空間,在這裏麵不僅是靈氣充裕而且還不受外界的打擾,很適合閉關。


    兩人在這修煉室中坐定之後,鳳棲梧便拿出了自己的修煉之法,是那言靈之術和泰山壓頂。


    泰山壓頂乃是自己接觸的第一個法則,對於將來自己開辟法則有著一定的作用,她現在還不能放棄。


    這言靈之術的強大她現在已經領悟到了,這言靈之術更要精修。


    百裏清茗的身影突然出現了,站在鳳棲梧的麵前,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修煉室,道:“此地果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棲梧,你便在此好好的修煉吧。”


    鳳棲梧淡淡地笑著,百裏清茗看著她手中的書籍,道:“這都是好東西,你若是能參悟透徹,對你將來大有幫助。”


    “你曾經的修為便是主宰之境,你可曾修煉出自己的法則來?”她不禁好奇地問道,這百裏清茗若是能給自己一些指點便好了。


    百裏清茗撓撓自己的腦袋,傻傻地一笑,道:“我好似真的領悟出來了一些法則,但是我死得太久了,都忘記了。”


    鳳棲梧有些失望,但馬上又聽見百裏道:“但是修煉的方法我卻沒有忘記,也許還能幫到你一些。”


    百裏清茗雖然是忘記了很多事情,但修煉的事情他沒有忘多少,便耐心地給鳳棲梧講解著。


    有了百裏清茗的講解,鳳棲梧的修煉異常的順利,甚至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才發現自己從前的很多修煉方法甚至連方向都是錯誤的,此時才算是撥亂反正了。


    歐武臣也是知道那百裏清茗跟了進來了,百裏清茗一邊給鳳棲梧講解,鳳棲梧便一邊轉述給歐武臣聽,兩人一同進步。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天賦過人,還是因為那日布陣自己的身體之中還殘留著一些主宰之力,又或者是百裏清茗的幫助,鳳棲梧的修為簡直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但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百裏清茗的指導吧!


    她在石室之中忘我的修煉者,沉浸在自己的狀態之中,幾乎已經將外麵的世界完全地忘卻了。


    對於神界的修者來說,最值錢的是時間,最不值錢的也是時間,十年百年在一般的修煉者眼前,不過彈指一揮間,太過於短暫。


    所以,神界的修煉者們都有個通病——拖延症。


    有時候想做一件事情,計劃個十年八年,甚至是百年千年都未曾付諸實施也算是常事,因為時間太不值錢了。


    二十年的時間匆匆而過,神界還是那個神界,宇族還是那個宇族,石室還是那個石室,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麽變化,但似乎一切又在暗中悄悄地變化著。


    宇族的子弟們正在進行日常的訓練,斬邪堂之中一片龍爭虎鬥朝氣蓬勃,作為小頭目的宇魂和宇文在負責子弟們的訓練,突地,見一個白色的巨物飛奔而來,匆匆地跑過了這斬邪堂的操場,定睛一瞧,是個白色的大貓,眾人自然是認識,那是鳳棲梧的坐騎,名叫花臉貓。


    花臉貓一路狂奔著,像是在躲避什麽洪水猛獸似的,沒跑多遠,便化成了一個白袍少年,飛簷走壁般地消失在了斬邪堂之中。


    沒一會兒,一個輕靈的妙齡少女也騰空而來,落在斬邪堂的操練場上,問宇文道:“宇文叔叔,你可曾看見小花哥哥了?”


    宇文哭笑不得,道:“澈霖,你去別處找吧,他整日不見人影,我都是好幾年不曾見他了,想是又跑出去玩了吧。”


    那少女便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如今已經長成了美麗的少女了,她咬咬下唇,朝那斬邪堂的重重屋宇眺望而去,她知道花臉貓藏在裏麵,但就是不願意見她,她雙眼含淚,最終還是遺憾而去,一步三迴頭,幾多不舍,那模樣怎一個幽怨了得,可是這花臉貓的本事齊天,又有心躲她,她也沒辦法。


    等她離去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見一個貓頭從斬邪堂之中探頭探腦半遮半掩地出來了。


    “宇文大叔,那個潑婦走了嗎?”花臉貓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道。


    宇文笑笑,道:“你放心,她已經走了。”


    花臉貓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來了,鳳棲梧不在,它日日在宇族中跑,四處去禍害,一禍害就是二十年,這幾年,它已經將目標對準看了外麵的世界,時常出去晃悠個幾天,想起自己還有個窩在宇族之中,便又迴來看看。


    每次迴來都被那澈霖追著,小時候‘貓貓’‘貓貓’的叫,現在直接叫小花哥哥了。


    不過花臉貓一點也不喜歡那澈霖,雖然澈霖現在那驕縱的性格已經改了好多了,但花臉貓還是隻記得她小時候那蠻橫無理的潑婦模樣。


    花臉貓化成了人性,乃是個幹幹淨淨的陽光少年,身著一身白袍,跟他哥長得很是相像,祖上傳下來的基因作祟,那出眾的眉眼氣質怎麽也無法被埋沒在人群之中,隻是那眼中多了幾分狡黠,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安靜的主。


    他現在也不比那小時候了,小時候的它每次化成人形的時候,莫不是臭氣熏天,一張小臉比那鍋底還黑,鳳棲梧不在,便是宇文在打理,現在大了,也知道講究一下個人衛生了,那張俊臉隨時都是幹幹淨淨的,惹得這宇族的未婚女子爭相觀看。


    不過花臉貓似乎那方麵的心思還沒有開發,依舊是貪玩不已,時常往那外麵跑。


    此時又見他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要出門去了,宇魂忙問道:“你要去何處?大長老正到處找你,上次的事情,他可是還沒消氣呢!”


    花臉貓道:“我去看看孽畜,問問她什麽時候出來!我都等了這麽多年了,她怎麽還不出來!”


    宇文道:“我昨日才去看了,興許她很快便會出來了,現在還是莫要去打擾她,倒是大長老那事,你可得好好的給人家賠禮道歉。”


    花臉貓不屑地道:“那個小氣老頭,都過去這麽久了,他還記在心上,一點長者的包容都沒有,哼!”


    “也是怪你,當年的事情可是鬧得全族風雲啊,大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你倒是好,躲到神海去,可是氣得大長老幾年不曾與我們說話。”宇文雖然這般說,卻沒有一點怪罪之意。


    話說,這些年花臉貓在宇族之中,可是禍害了不少人。


    首先自然就是那澈霖,從小時候起,她便日日跟在它屁股身後,要抱抱貓貓。


    花臉貓自然是不幹的,可是這澈霖像個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終是有一日,花臉貓怒了,那個時候的它還不懂事,竟然不知輕重地抓住了那澈霖,給她扒了個精光還扔進了荷花池裏,自己逃之夭夭。


    那大長老知曉了,那叫一個震怒,幾乎是將整個宇族都翻了遍,還是沒有找到花臉貓,它早已經逃去了北海他幹爹那裏。


    這事情不了了之,澈霖也未曾受傷,時間一長,大長老便沒有計較了,花臉貓在北海之中躲了幾年見風聲過了,便又迴來了。


    誰料一迴來便被澈霖和大長老抓住,勢要它娶了澈霖不可。


    花臉貓又是不幹了,澈霖便天天找它哭,說它毀了她的清白雲雲,定要它娶她不可。


    它便時常跑出去,一是貪玩,二是躲澈霖和大長老的逼婚。


    反正這二十年,它不是躲到北海去找它幹爹玄武,就是躲到青壇門去找褚嵐,前幾年更是一道北鬥伏魔之力,轟了大長老的寢居之地。


    若不是看在鳳棲梧曾經為宇族立下的功勳,大長老早已經將它給抓起來扒皮抽筋了。


    這二十年,花臉貓將宇族整個都得罪了一遍,它也乖滑得很,每次一闖禍,瞄著風頭不對,就逃出去,過個幾年再迴來,差不多已經風平浪靜了,加上還有這麽幾個靠山在,饒是作案累累,也不見大長老真的將它怎麽著。


    這不,他剛從褚嵐那處迴來,便被澈霖給逮住了,到處追捕。


    “憑什麽都怪我,是那個潑婦天天跟著我,我才出手的!我那個還這麽小,我怎麽知道女人是不能扒光衣服的,我以前還不是經常跟我家孽畜一起脫光衣服洗澡,他們純粹就是找茬!”花臉貓振振有詞。


    宇文笑道:“那可不是一樣的,再說你都長大了,也該是找個媳婦兒的時候了!澈霖就不錯啊!配得上你這北鬥附魔小王子的身份。”


    “我才不要!”花臉貓高傲地道:“我幹爹要給我找海族最好看的美人做媳婦,我爹還給我準備了三千多個媳婦兒,也不知道我那三千個媳婦如今怎麽樣了——”


    每次說到這話題的時候,花臉貓都要提提他三千三十個媳婦兒,可是這麽多年了,可不曾見它迴北鬥仙域去看一眼,它若是想迴去,自然是有辦法的。


    宇文無語,對這頑劣的花臉貓,他是完全沒辦法了,反正他隻是惡作劇而已,也不曾見真的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與宇文說了一會話,它便大搖大擺地出門,去看鳳棲梧的修煉之地,每一次它去外麵躲個幾年都要迴來,就是為了看看鳳棲梧是否出關了。


    若是沒有出關,它便呆在這宇族之中幾日,但幾日時間一過,它總要不耐寂寞地搞出點事情來,又惹得長老們震怒,再一次開始逃難之旅,都重複了好幾次了。


    這一次,它晃悠到鳳棲梧修煉的石室外麵,又吃了一頓閉門羹,鳳棲梧還是不見出現。


    它化成了碩大的原型,在那門口躺著曬著太陽,一邊嘀咕道:“孽畜啊孽畜,你快出來啊,我要你給我搓澡、揉肚子、扔飛盤!”


    它正懶洋洋地曬著宇族和煦的陽光,間或還打兩個滾,愜意十足,突地,它心頭一陣顫抖,一股危險之意襲來,渾身的汗毛乍豎,馬上便聽見一個輕靈的聲音傳來:“小花哥哥——”


    “嗷——”花臉貓嚇得蹦了起來!


    原來是那澈霖!


    ------題外話------


    小花也長大了,該是找媳婦兒的時候了,嗷嗚嗚,給它配個什麽樣的媳婦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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