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貓在那門口坐著,飽含期望地看著玄武,幾番用眼神示意,但是玄武似乎都未曾明白似的,隻顧在那坐著低頭喝茶,似乎是在思考什麽重要事情,完全沒有將花臉貓的暗示放在眼中。


    一來二去的,花臉貓也怒了,轉身,將圓潤潤的屁股對準了他,不再理他了。


    在花臉貓看來,鳳棲梧的床上睡了誰,它管不著,隻要好看就行,鳳棲梧是大家的寶貝,但隻能是它一個人的奴隸!


    所以,她是屬於它的,誰也搶不走!


    但是它很樂意自己的奴隸再多幾個像玄武和他哥這麽牛叉轟轟的奴隸。


    但玄武好似不開竅,以花臉貓跟隨鳳棲梧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玄武明明是有色心,但沒色膽,要是有你他哥一般的臉皮,鳳棲梧還不是手到擒來?


    鳳棲梧一直在裏間之中修煉,平穩地破入了仙主之境是她自己都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才破入金仙之境並沒有多長的時間,這速度著實讓她措手不及。


    這便是心境的進步,她站在泰山王和魚龍王這兩個巨人的肩膀之上,以自己都不可置信的速度進步著,但難免也憂慮,這般的速度太過於浮誇了,她怕自己根基不穩,有朝一日從高處摔下,摔得個頭破血流。


    那外間,花臉貓睡在地上,睡得舒舒服服的,睡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又繼續睡,玄武一直是沉默不語,大概是為進入白龍一族的地盤之後的事情考慮。


    當然,花臉貓時不時地便來打擾他一下,問的主要還是那龍肉的問題。


    他爹也喊了,那龍肉的事情也是該實現的時候了。


    雖然這小子是孔雀的弟弟,但玄武卻是十分喜歡的,不禁拍拍它的腦袋:“吃,到了皇城,我一定讓你吃上好的龍肉,就算在我身上切幾塊肉給你吃也沒問題。”


    聽玄武如此一說,花臉貓那雙貓眼發出了閃亮的光——主宰級別的龍肉肯定比那仙帝之境的龍肉好吃多了!


    咕咚——


    花臉貓看著玄武猛咽口水,玄武自然是看出了花臉貓的意思,不禁又拍拍它的腦袋,笑道:“你這貪吃的小子,在地界的時候恐怕就是因為貪吃才被人收為坐騎吧!”


    鳳棲梧在那裏間之中正聽著兩人的談話,突地地便心中一動,將那一邊的小窗子打開了,將腦袋探出去一看,見那不遠處的暗流之中,一個黑色人影正無聲無息地跟隨著他們的梭魚車,隨時保持著一段距離。


    是他!袂闕!


    這一次鳳棲梧不再心軟,知道了那人不會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溫暖的舅舅、夫君,忙大喝一聲:“玄武!”


    玄武一聽那急促的驚唿,以為鳳棲梧是出了什麽事情了,飛快地奔進來,也正看見那個跟著他們的淡黑色人影,頓時臉上厲色驚現,對鳳棲梧到:“你在此地守住,別離開。”


    身形一晃,便化成了一道光亮消失了,玄武一消失,那人影也消失無蹤了。


    兩人不知道是追向了何處了。


    “玄武!”


    鳳棲梧喚了一聲,玄武已經聽不見了,她和花臉貓隻得留在那梭魚車之中等候著。


    她心中自然是焦急無比的,既擔心袂闕真的出事了,又擔心玄武出事了。


    梭魚車依舊是在前進著,過了半日的時間,也不見玄武迴來,但是北海的皇城卻在眼前了,那白宇來接鳳棲梧,看見這梭魚車之中隻剩下鳳棲梧和她的‘兒子’卻不見玄武。


    “那位武兄台呢?”


    鳳棲梧還未說話,花臉貓道:“爹又被魚給叼走了。”


    白宇疑惑,但馬上便明白過來了,定然是自己安排的人得手了。


    上一次他能出現隻是個意外,但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再出現了,白宇大喜,將鳳棲梧連同自己的鶯鶯燕燕們帶著,往皇城中而去。


    那一大群鶯鶯燕燕自然是圍繞著白宇的,唯獨鳳棲梧抱著個孩子跟在他們身後,隔開了一段距離隨行著。


    北海的皇城自然是有一番自己氣度的,與那南海皇城也不遑多讓,還未進城,鳳棲梧便看見那前方一大隊人物已經在城門口迎接了。


    當先的,乃是個狐媚無比的美麗女子,看見白宇出現,那女子欣喜若狂,白宇也高興地迎了上去,白宇身後的眾多女子見那狐媚女子衣著不凡,以為是白宇的正妃,皆是目露嫉妒之色,但見那白宇上前便喚道:“娘,你怎麽來了?”


    那女子便就是白宇的娘,如今這北海海皇的小妾,今日聽聞了白宇要迴來的消息便一直在城門口等,此時看見兒子迴來,立馬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我兒,此行如何了?”


    白宇聳聳肩,道:“我這一路之上又收了不少美人。”


    那絕美女人一聽,再看看她身後的眾多美人們,真是恨鐵不成鋼,“你出發之前為娘與你說了什麽,我是叫你去認真聽取魚龍王講法。”


    白宇才不會去聽那無聊的講法,直接越過了她娘便往那城中去了。


    那女子隻得暗自氣惱,她本身修為不行,靠著狐媚功夫和手段勉強成了北海海皇的小妾,又生了個兒子,才有今日的地位,可小妾終究隻是小妾,他的兒子若是能成為下一任的海皇,她的身份也將水漲船高,但偏偏,這兒子又是這般的風流成性,從來都不思進取,縱然利用了各種頂級的丹藥得了仙帝的修為,但終究隻是個草包而已,怎麽去跟那海後所生的大王子相爭?


    那眾多的鶯鶯燕燕見那女子是白宇的母親,便很想來奉承諂媚兩句,但卻被侍衛阻擋在外了,因為她們的身份太低,唯有那相語高傲地走出來,與那白宇的母親大大方方地行禮。


    白宇的母親自是認識相語的,對於相語還算是客氣,她是長老的女兒,雖然白宇的母親覺得白宇應該娶一個有更加強大勢力的女子做正妃,但這相語還是不錯的側妃人選。


    相語與白宇的母親一道離去,迴頭得意地看了一眼那被擋在外麵的眾多女子們。


    自然是會有人來接待這一批鶯鶯燕燕的,白宇與相語和他的母親離去之後,便有皇家專用的梭魚車來迎接眾多的美人,鳳棲梧也坐上了一輛。


    眾人是坐著梭魚車從皇城之上直接飄過,這種行為乃是對海皇大不敬,但眾人知道,除了那小王子之外,沒人敢這麽做,再看那梭魚車之中探出的眾多美人臉,眾人越發的認定了那就是小王子白宇。


    很快便入了皇宮之中,鳳棲梧被帶入了白宇的行宮之內,安排了一個房間給她居住。


    這裏的房間不知道有多少,居住著不少的女子,一見有新人來,無數的美貌女子聞風而動,出來圍觀,看這來的幾個新人,那舊人們眼中隻剩下嫉妒和恨。


    鳳棲梧不禁為她們而感到悲哀,一輩子就守著這麽一個男人,值得嗎?


    鳳棲梧牽著花臉貓化成的小男孩,去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她沒有輕舉妄動,這皇宮之中的高手數不勝數,定然是有主宰級的高手存在,她得小心行事,等玄武來,想必玄武是能尋到她的。


    花臉貓一入了房門,便化成了它的那白貓形態,興奮地左右蹦躂。


    看它那興奮的模樣,簡直就如一隻大貓掉進了一個魚艙裏!


    這裏可到處都是美味的大尾巴的小白龍啊!


    一定很好吃!


    它已經鬼頭鬼腦地開始盤算著要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出去逮兩條迴來解解饞。


    鳳棲梧忙揪住他的耳朵,給了它一番教育,“不許到處亂跑,這裏可是皇宮,要是別抓住了做成湯我可救不了你。”


    花臉貓老實了,乖乖蹲在房中,但是大概腦子裏還在計劃著如何在這裏大戰一番拳腳,不,胃口……


    當下,還是得等它幹爹迴來,若是沒有玄武它才不敢動手,要是被抓住了,可真就如鳳棲梧所說的,要被做成紅燒花臉貓的。


    等了一夜,不見玄武來,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鳳棲梧甚至擔心,萬一他要是不敵袂闕怎麽辦?


    想了半天,鳳棲梧決定先想辦法去白虯曾經住過的地方看看。


    但是這皇宮這麽大,她該從何找起呢?


    為今之計,唯有先去找那白宇看看。


    剛有這想法,那白宇便來了。


    昨晚他被他娘叫去教訓了一頓,又被他爹叫去開了一晚上的會,剛得了解放,心心念念他心得的美人們,特別是還沒上手的鳳棲梧,便一溜煙地跑迴來了,一迴來便看見鳳棲梧正要出門的模樣。


    他忙討好地上前,“棲梧,你這是要去何處?”


    鳳棲梧見他來了,心中有了計較,現在玄武不在,自己得小心行事,不然吃虧,她便道:“在房中枯坐一夜,實在無聊,想到處去看看。”


    在白宇聽來,這話中帶著的都是濃濃的幽怨啊——你個死鬼,我等了你一夜,你竟然不來!


    白宇心中一慌,怕是美人生氣了,忙哄道:“昨日父皇喚我去有事相商,若是不然,我怎能讓棲梧你枯坐一夜呢?”


    鳳棲梧趁機道:“我看這宮中景色優美,不如殿下帶我去到處轉轉可好?”


    “那是自然的。”


    白宇高興地道,反正鳳棲梧也跑不掉了,去培養培養感情又何妨?


    他想摟著鳳棲梧一道前去,但那身邊的小屁孩總是在無意之間阻撓了他,他總是碰不到鳳棲梧一點,心中不禁暗想著這小家夥可惡,客人憑他如何利誘,這小家夥都不上他的當,弄得他心中一團火氣,暗暗發誓一定要想個辦法將這小家夥送走。


    在他那後宮萬千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下,鳳棲梧被白宇接走了。


    白宇帶著鳳棲梧出了他的宮殿,往那海皇宮中到處去看。


    海皇宮的風景果真是美不勝收,但鳳棲梧也無心看了,倒是她一直牽著的花臉貓卻對著那來來往往的白龍一族流口水,一路上都是興致勃勃的。


    看了半天的時間,這海皇宮才看過了很少的一部分而已,鳳棲梧想讓這白玉帶她去看看那白虯居住過的地方,但苦於不知道怎麽提出,又怕自己提出太突兀了,引起他懷疑,此時玄武不在身邊,她萬事都要小心。


    但沒想到又走了一會兒,白玉便對鳳棲梧道:“你看,那處便是白虯前輩曾經住過的地方,你不是想去看嗎?”


    鳳棲梧大喜,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隨著白宇往那一處樓閣而去了。


    這白龍一族大多數都是居住在這海皇宮中,兩人一貓到了那樓閣外,見門庭冷清,似乎是很久無人打理了,那大門之上,還到處都是青苔和水草在飛舞。


    白宇上前便推開了那門,一點也不知道禮節地登堂入室,鳳棲梧有些猶豫,道:“裏麵若是有人的話,我等這行為豈不是失禮?”


    白宇道:“何懼那些,白虯前輩數萬年都沒有迴來,想來以後也是不會迴來了,我們隨便去看。”


    鳳棲梧便牽著花臉貓也入了那院中,見兩座樓閣佇立著,似乎許久未曾有人打理了,而且這邊也沒什麽人來,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兩人一貓走了進去,鳳棲梧打量這裏,跟自己的想象中的一樣,陰慘慘冷冰冰,似乎連這海水都十分的冰冷徹骨,那房中沒有光亮,黑漆漆的一片,若是突然冒出個牛鬼蛇神來也是再正常不過。


    白宇對這裏極度的不適,對鳳棲梧道:“白虯前輩數萬年未曾迴來,看樣子這裏荒廢了不少年月了,沒什麽好看的,我們走吧。”


    鳳棲梧又向那裏麵看幾眼,她很想進去看看裏麵的東西,試圖找出一些可以證明白虯就是玄武父親的證明來,但看這樣子隻得作罷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便真的準備走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又迴頭看了一眼,見那房門不知道何時開了一個口子,似乎是被那房中的暗流給衝開,一陣陰冷的海水灌來,將鳳棲梧的身子包裹著,她不禁渾身打了個顫。


    那房門開了,裏麵依舊是陰森森的一片,隱約能看見一些東西。


    突地,一張大臉猝不及防地湧了出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鳳棲梧心中一驚,嚇得毛發豎立,差點就喊出聲了,但馬上便發現那大臉原來是一個龍頭。


    一條白龍從那房中遊了出來,看樣子它活得有些年頭了,連鱗片都掉了不少,渾身的顏色也不如一般的白龍那般亮閃閃的,而是陰沉沉的。


    “你們是何人,此地不歡迎你們,速速離開。”那白龍張口說話,是個冰冷的女聲,帶著一些蒼老之色。


    白宇聽那大口,大怒道:“你又是何人,我乃是白宇,我爹可是海皇。”


    “哼,我不管什麽海皇,此地乃是我兒白虯的修煉之地,我不許你們來打擾此地清靜。”


    原來是白虯的母親!


    鳳棲梧眼珠子一轉,上前道:“這位前輩我們實在無意冒犯,我乃是東大陸之人的人族,在幾年前與白虯前輩在大陸之上有過一麵之緣,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此地,隻想拜會一下白虯前輩,不曾想他還未曾迴歸。”


    果真,聽見鳳棲梧這般說,那老白龍更怒了,直接便扇動著尾巴,扇出了強大的海浪,將兩人給卷著出了院門。


    “你們給我滾!”


    聽那老者淒厲的怒罵,似乎是帶著無比的憤怒,鳳棲梧幾乎已經確定了,白虯定然就是玄武的爹。


    他本身已經身死,卻因為那所謂的叛徒之名,而密不外傳,甚至連白宇這海皇的兒子都不知道,但是作為白宇的娘,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殺死。


    此時一聽便知道鳳棲梧說謊,才會如此兇惡。


    那白宇一見那老者竟然如此兇惡地對待自己,而且還是在女人麵前,怒氣上來,大袖一揮,便發出兩道白光,將那老白龍給重傷。


    鳳棲梧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那老者慘唿一聲,渾身鮮血四溢,龍軀在半空之中扭曲了幾遭,鮮紅的鮮血侵入了海水之中,最後落在了地上,不斷地哀嚎著,那身子之上已經有了兩個幾乎將她攔腰折斷的傷口。


    鳳棲梧大驚,忙掏出兩顆療傷的丹藥來,飛快地走上前去,卻見那老者一尾巴將她扇遠了。


    “滾!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你——”鳳棲梧不曾想這老者如此倔強,這般的傷勢,若是無人來照管她,不出幾日她便會死的。


    白宇狠狠道:“不知好歹,棲梧我們走!”


    鳳棲梧也隻得作罷了,迴頭又看了幾眼那老白龍,心中期盼著她能再熬幾日,等著玄武來,想必才有辦法救她了。


    出了那院門,便有人來叫白宇,說是海皇有事尋他,白宇心中煩躁,還是隨著那些人去了,還是不忘派人將鳳棲梧給送了迴去。


    迴到了房間之中,鳳棲梧便一直是悶頭不語,其實是在思考。


    也不知道玄武什麽時候來,她一定要把這事告訴他。


    正是思考著,那跑出去玩的花臉貓跑了迴來,興奮道:“孽畜,外麵有人找你撕逼的!”


    ------題外話------


    剛學會一個新詞…。網絡小說加點網絡詞匯,不會不給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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