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鳳棲梧,正怒火朝天地坐在大床之上,用被子將自己那光裸的身體蓋好了。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那大床之上,玄武的衣裳連同枕頭等物件全部扔了出去,還不解氣,將那茶杯凳子全部用真氣給轟了出去,全部砸向了玄武。


    “畜生!禽獸!不要臉!臭烏龜!”鳳棲梧怒火攻心,正口不擇言地大罵著。


    話說昨日她在那茶桌之上伏著,本是心事重重想休息一下,誰料一閉眼便是睡著了。


    她似乎又是許久沒吃藥了,那盤古皇族的血製成的藥,她每過一段時間便要服用,這段時間她在到處奔走,竟然忘記了吃藥一事。


    沒想到,這一睡,便出了大事了。


    醒來的時候,她似乎感覺自己身處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以為是花臉貓。


    每次她生病的時候,花臉貓都會化成那龐大的模樣,伏在她身邊睡覺,給她保暖。


    但今日她一摸,沒有預料之中柔滑的毛發,而是一手光滑。


    再摸,那光滑之中似乎帶著剛硬。


    再往下,她震驚了——


    那分明就是個男人!


    不是別人,正是玄武!


    她竟然和玄武……


    不該發生的事情,出人意料的通通發生了一遍!


    她震驚,甚至呆在了當場,還睡在玄武的懷中,整個人都似乎是石化了,而玄武依舊是在酣眠著。


    直到那睡夢中的花臉貓翻了一個身,一腳放在她的臉上,她才迴神過來,憤怒地一巴掌將玄武給扇醒了。


    玄武一醒來,看著眼前這般處境也驚呆了,花臉貓也被那一巴掌給驚醒了,也如鳳棲梧那般石化地看著眼前一切。


    玄武和鳳棲梧正相擁而眠,花臉貓睡在兩人的枕邊,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滾!”


    鳳棲梧大喝一聲,腳底生風,一腳便將玄武給踹出了被窩,生生地撞開了房門飛了出去,那一邊探頭觀望的花臉貓也慘遭鳳棲梧腳底伺候,隨著玄武去了。


    玄武在那地上滴溜溜地滾了一圈才醒悟過來,忙用法力結出了一聲法衣勉強覆體,卻站在那門口,呆呆地看著那裏麵的一切。


    鳳棲梧正將他的衣裳憤怒地全部扔出來,雙眸噴火,恨不得馬上奔出來跟他拚命。


    玄武則是站在那門口不知所措。


    昨晚發生了什麽?


    他怎麽似乎完全沒有印象?


    隻記得他抱著鳳棲梧上床之後,便什麽都沒做,隻是在那床邊打坐調息修煉而已!


    何時竟然跑到她的床上去了?


    而且,那莫名其妙地發生了那種事情?


    跟他一起被踹出來的花臉貓落地便化成了人形,急得團團轉。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完了完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哥的女人竟然被人給睡了!


    “哥會殺了我的,哥肯定會殺了我的!”


    玄武還站在門口看著,看見鳳棲梧處於是失控狀態,用那被窩掩蓋住了身體,那玉體顫抖著,難以接受眼前已經發生的事情。


    不僅是她接受不了,玄武和花臉貓都接受不了啊!


    “你還看!”鳳棲梧大喝一聲,憤怒地一揮手,一股強大而狂躁的真氣將那大門給關上了。


    砰——


    一聲巨響,將那呆愣狀態的玄武給驚醒了。


    他依舊難以接受。


    他竟然和鳳棲梧,一夜風流?


    這怎麽可能!


    可是一切跡象證明,他們昨晚,真的——


    “砰!”


    一個小粉拳落在了眼前,玄武下意識地接住了,捏住了那小粉拳,原來是花臉貓出手了。


    它借著玄武的力道,飛起一腳,掃在玄武的腦袋之上,這點力道對於玄武來說不算什麽,玄武輕易破解,將他那小胳膊小腿兒地握在手中,喝道:“別鬧了。”


    “我就要鬧,我就要鬧,你給我哥戴綠帽了,我哥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玄武冷靜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可曾看清楚了。”


    花臉貓不依不饒地道:“就是你,趁著我睡覺,給我哥戴了綠帽了!”


    玄武給了它一巴掌,道:“別鬧,好好說,昨晚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尋常?”


    花臉貓捂著腦袋,一臉委屈,“昨晚不就是這麽迴事麽——”


    昨晚花臉貓給鳳棲梧吃完了藥之後,玄武便將她給抱上了床了,自己那床邊打坐調息修煉,花臉貓也上了床,睡在鳳棲梧的懷中,一切如常。


    隻是不曾想,它正睡得香,便被一聲脆響給驚醒了,睜眼就看見玄武臉上一個巴掌印,正和鳳棲梧大眼瞪小眼。


    玄武聽完它的證詞,依舊是不可置信,“不對,我昨晚明明一直在打坐調息,怎麽會睡著了呢?又怎麽會睡到床上去?”


    似乎是有一段至關重要的記憶他完全忘卻了似的。


    好歹他也是主宰修為,這天地之間最強大的一批人了,迴想了許久,他腦海之中才猛然出現了一幅畫麵。


    昏黑的夜色之中,他正打坐修煉,突地聽見了輕微的響動,從那床上而來,他未曾睜眼,以為是鳳棲梧醒來了。


    但未曾想,一會兒一個柔滑的身子如蛇一般地滑入他懷中,繞他定力再好,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一時鬼迷心竅,竟然就——


    想起這一層,他渾身如遭雷擊——是她主動的!


    那房中的鳳棲梧此時心情翻江倒海,似乎再也無法停下來了。


    她努力地迴想昨晚的事情,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想了半天,她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似乎明明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可是那一段記憶卻莫名的丟失了。


    半晌,她猛然醒悟——這種情況曾經發生過!


    顏如壁被打傷的那一次,她也如現在這般,明明知道自己曾經經曆了什麽,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難道是袂闕從中作梗?


    他這般安排是什麽意思,鳳棲梧曾想他一定不會害自己的,現在這情況卻是如此令人費解……


    難道他的目標是玄武,想用自己陷害玄武嗎?


    可這又有什麽用?


    她深唿吸了幾口氣,鎮定了思想,將衣裳穿戴好了,努力使自己保持鎮靜,對門外道:“玄武,你進來。”


    那門外的玄武此時也在思考著,昨晚的事情竟然是鳳棲梧主動的?


    他認識鳳棲梧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知道她不是那種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的女人,若是那般的話,當初她便不會逃了和孔雀的大婚。


    難道是因為昨天那藥有什麽副作用?


    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事情已經出了,沒辦法逃避了。


    正聽見鳳棲梧喚他,玄武虎軀一震,整頓了衣冠,便硬著頭皮進去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


    花臉貓已經率先跑進了房中。


    “孽畜,你怎麽了!”花臉貓蹦到了鳳棲梧的身邊,見鳳棲梧坐在那茶桌邊,小臉慘白著,但雙眸卻是依然堅定,閃耀著光彩。


    玄武不知所措,明明被占便宜的是自己,為何總有種局促感呢?


    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說不定是自己垂涎已久,昨晚趁著她身體不適,獸性大發了也說不定。


    卻未曾想,一進門,鳳棲梧便問道:“你修行的是什麽功法?”


    不想她問了這麽一個問題,玄武不明所以,還是硬著頭皮道:“我雖為白龍之身,卻有玄武血脈,自小便修行的是玄武一族的秘法。”


    鳳棲梧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這功法,若是破身可會影響?”


    玄武心一跳,怎麽覺得鳳棲梧這話中帶著自責的意味。


    他頓時神清氣爽,知道錯的不是自己,底氣足了許多,道:“我玄武一族的功法無懈可擊,怎麽可能有那種弊端,倒是昨晚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鳳棲梧喃喃自語,打斷了他的話。


    她本來還得擔心玄武也修行和褚嵐那樣的童子功,而袂闕則是利用自己破了他的功,讓他實力大退,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猜錯了。


    昨晚到底是怎麽迴事?


    玄武見鳳棲梧沉默了,他也不敢開口了,便在她的對麵枯坐著,兩人這般保持著詭異的氣氛許久。


    花臉貓甩著尾巴看著他們二人,總覺得氣氛甚是詭異,它渾身一寒,毛發都豎了起來。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那門外響起了白宇的聲音:“夫人可曾醒來了?”


    鳳棲梧僵硬地看了一眼,拍拍花臉貓道:“你去把他打發了,我與玄武有事情要說。”


    花臉貓滿臉堅定地道:“我不走,萬一我走了他欺負你怎麽辦?你又打不過他。”


    玄武眉峰一聚,立馬便喝道:“我玄武怎麽可能是那種人!”


    鳳棲梧知道花臉貓是想錯了,不禁摸摸它的腦袋,道:“你放心,我沒事,你若是不放心,你把那人打發了再迴來吧。”


    花臉貓眨眨眼,看看鳳棲梧,再看看她對麵的玄武,心中甚是不放心,還是化成了人形,奔出去打發那白宇了。


    房中依舊安靜著,兩人默默無語,聽著花臉貓在門外打發那白宇。


    “你娘親呢?”白宇問花臉貓道。


    “我爹娘吵架了,娘在生氣,把茶杯椅子都摔壞了,還把爹的衣裳都摔出去了,爹在跪搓衣板,現在不見人。”


    這話怎麽這麽順溜,說得跟真的似的,也難怪,他怕是經常看見這種狀況——


    說罷,花臉貓又跑了迴來,在兩人麵前坐著,特別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玄武,生怕趁自己不在,玄武又對鳳棲梧做了什麽。


    看見花臉貓那防賊似的眼神,玄武大怒:“你那什麽眼神,難道昨晚是我行兇不成!”


    鳳棲梧也開口了,“玄武,我有件事情一直沒有與你說。”


    “什麽事?”玄武收斂住了火氣,道。


    鳳棲梧將那袂闕之事說了出來了,自然都是自己的猜測。


    “他一直跟著我們,我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可是卻查不到他在何處,今早起來,我便再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了。”


    玄武聽了鳳棲梧的猜測,一直沉默著,此時才道:“你的猜測沒錯,袂闕他極有可能就是血無,當年血無的坐騎便就是一頭牛,那鐵牛可能便是他的坐騎所化,可惡,我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他竟然一直潛伏在周圍都不知道。”


    玄武一拳落在那茶桌之上,把茶桌震出了一個洞,花臉貓怒了,飛快地爬到了桌子上,與玄武對峙著,怕是他下一次出拳,便直接對準鳳棲梧了。


    鳳棲梧說完話一直沉默著,似乎那小臉又慘白了幾分。


    這件事,讓她認識了很多很多,看清了很多很多——


    良久之後,她動了動那血色微薄的唇,“我真傻,我以為我在他心中至少還有些分量,我知道他可能要對你出手,我想跟在你身邊,等他出手的時候製止他。”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絕情如此!


    玄武看見她的眸中似乎是蘊含著兩汪清泉,但還是道:“你錯得離譜至極!”


    他豁然站起身,真是恨鐵不成鋼,怒聲道:“女人便是這般,你以為感情都拯救任何事情嗎?太天真了,邪神為何為邪神?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是個沒有感情的邪惡生物,你知道他為何從普度眾生的純遙上仙成了邪神血無?因為他吸收了當年那場大戰死去的萬千怨靈,萬千的冤氣加上純遙的恨,成了血無,他不殺蒼生絕不罷休!你若是碧淩,他或許還會念些舊情,可是你不是!”


    鳳棲梧默默地聽著,未曾言語,但淚卻奪眶而出。


    玄武怒火衝天,道:“邪神轉世的次數不會比我們少,你以為你那夫君能鬥得過他?就算是強大如我,在海皇那老頭子麵前,也完全沒有任何勝算,妖皇人皇若不是自願退位,你以為顏如壁和褚嵐能夠占據主動權,至於那獸皇,他當年傷得最重,被那死鳥給壓製也算是正常!算他幸運!在邪神出現的時候,你便應該告知我的,便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鳳棲梧一直不說話,接受著玄武的怒火。


    這一次,她錯了,錯得徹頭徹尾,她以為袂闕縱然是變成了別人了,那一直擁有的愛還在。


    她那日看見他的目光,依舊是如從前那般,她以為他還在……


    可是現在,她明白了,他早已經不是他了!


    或許他也以為她就是碧淩,因為她有和碧淩一樣的異能,縱然他自己也明白碧淩已經永遠地消失於天地之間了,可還是像抓住一點歡迎,或者說是一個替身。


    或許昨晚玄武的話被他聽見了,他不再自欺欺人,最終,他出手了。


    看見鳳棲梧低頭,默默無語,隻是那嬌弱的身體一直顫抖著,以往的鳳棲梧給玄武的感覺就像是是一棵蔥,雖然柔弱,卻還要直挺挺地站直了身子,向世人顯示自己的強大。


    此時的她,才將自己的柔弱一麵暴露而出了,看見那一顆顆滾燙花露飛濺,玄武心中也是不安。


    他們都沒想到邪神會出這麽不明所以的一招,他們都是受害者而已。


    或許那邪神一直是當鳳棲梧是碧淩,昨日聽見了他們的談話,才意識到她並不是碧淩,而惱羞成怒害了他們。


    花臉貓見鳳棲梧落淚,忙安慰她道:“孽畜,不許哭,你要是哭壞我拿什麽跟我哥交代!”


    鳳棲梧不語,一直垂淚,她哭自己的錯,哭自己的天真,也哭袂闕的永遠離去。


    那個看著她長大,給他無限親情和愛意的男人,永遠不會迴來了。


    他是另一個人,他是血無!


    玄武見她了淚落如斷線之珠,於心不忍,忙道:“我說你,我吃了這麽大虧都沒哭,你有什麽好哭的。”


    “你出去。”鳳棲梧突然道。


    “我——”


    “出去!”


    鳳棲梧將聲音放得嚴厲了,玄武無奈,隻得灰溜溜地出去了。


    他出了門去,站在那門口,急得團團轉。


    聽見那房中傳來了鳳棲梧的啜泣之聲。


    她正抱著花臉貓,淚流滿麵,“小花,你說他真的不會迴來了嗎?”


    花臉貓無辜地搖搖頭,不敢迴答,現在的鳳棲梧脆弱得像隻無家可歸的貓,它溫柔地蹭蹭她那濕漉漉的臉。


    鳳棲梧已知事情無法挽迴,一顆心似乎碎裂了一半。


    玄武一直在那門外徘徊著,聽著鳳棲梧的哭聲,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這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女人多了幾分感性,也多幾分脆弱,感情這種事情在男人看來或許一文不值,卻是女人的命。


    他突地一拍腦袋,驚唿道:“她不會想不開吧!”


    他急匆匆地便闖進了門去,正一腳踩在花臉貓的腦袋之上,他看向房中,卻看見——鳳棲梧正在更衣。


    原來她哭了一身的淚水,正更衣,叫花臉貓看著門,但還是被玄武給闖進去了,還一腳踩在花臉貓的腦袋上。


    “你出去!”


    這一次是花臉貓怒吼一聲,將他給撲出了門外,在他胳膊上咬了幾口還不罷休,一直死死地咬著。


    過了半刻之後,鳳棲梧才從房中出來了,她滿麵冰霜,已不再流淚,默默地走向了玄武,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今後有何計劃?”


    玄武覺得現在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的鐵石心腸了,似乎是知道了那感情的一文不值,心中充滿了罪惡感,總覺得是自己把她給帶壞了,等他日那三個家夥找上門來,卻尋迴一個絕情絕愛的行屍走肉,豈不是要活吃了自己?


    他忙道:“我料定那邪神實力沒有恢複太多,他不敢與我正麵動手,我依照原計劃行事,先從白宇這裏入手去北海調查殺死爹娘的兇手。”


    “好,原計劃行事。”鳳棲梧冷冷道。


    玄武詫異,疑惑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隻是想強大而已,跟著你,我可以有強大的機會,”她冷冷道,又重新步入了房中。


    她要強大,她想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愛護的人,唯有強大的力量才能讓她心安。


    動亂似乎很快便要來了,她必須要保護好自己,不依靠任何人。


    而強大,不僅是需要累年累月的靜修,更需要去紅塵曆練,才能增強自己的修為。


    如今,跟著玄武去海族各地闖蕩,是個絕好的契機,同時,鳳棲梧想知道,他到底還是不是他,就算知道答案,她也要聽到親口的迴答。


    鳳棲梧似乎沒什麽變化,依舊是滿臉的冰霜,與那白宇敷衍著。


    玄武依舊是扮演著一個跟班的角色,毫無存在感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而花臉貓則是化成那小屁孩的模樣,天天地膩在鳳棲梧的懷中,一口一個‘娘’叫得歡快。


    潛台詞卻是——孽畜,你要堅強啊,不就是少了一個男人嘛!你還有其他的啊,就算不為你那美美水水的男人活著,你也要想想三毛啊,三毛不能沒娘啊!


    於是,它自認為每一聲‘娘’都是一個警鍾啊!


    至於有沒有敲響在她的心房,便就不清楚了。


    白宇似乎是沒有感受到鳳棲梧的變化,隻知道她和玄武的關係沒之前好了,連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他還看見玄武半夜坐在房門口發呆,卻不敢進房門,已經連續幾夜了。


    很好,按照一般的步驟,就是這般,說明她看見了自己,芳心已動,不由得嫌棄起原來的夫君了,甚至都開始鬧了。


    她現在表麵雖然冷,但內心一定是熱情似火,下一步就是要找個機會將他那礙眼的夫君給除了。


    皆大歡喜!


    按照原計劃,眾人是要去聽魚龍王開壇講法的。


    這幾日,鳳棲梧也聽說了那魚龍王的事跡,它乃是北海之中封王的修道高手,自號魚龍王,便在這小城的不遠處一處峽穀之中修煉。


    每過千年,他便要開壇講法,給後生講解自己的修煉心得,據說很多人聽了他的法,都茅塞頓開,成了一方高手,所以每次隻要他一開壇,便有自五湖四海甚至是三山五嶽的各族人紛至遝來,就為一聽妙音。


    白宇便帶著鳳棲梧往那魚龍王的道場而去,一路之上喋喋不休地講著他前幾次來聽法的事情,鳳棲梧對於他的話興致缺缺,但是對於那魚龍王卻是十分的期待。


    或許,自己能在這裏找到一點明悟。


    玄武依舊是跟在眾人的身後,慢悠悠地走著。


    突地,一條狂鯊衝了出來,將那玄武一口給吞了,再以迅雷之速便逃了個無影無蹤。


    那白宇知道是怎麽迴事,卻還是驚唿道:“夫人,你的夫君被叼走了!”


    同時他已經吩咐了高手去追,但哪裏還追得到,那根本就是他刻意安排的。


    鳳棲梧卻隻是淡淡地道:“死了活該,反正我看見他也心煩。”


    白宇笑了,一切似乎都是按照劇本走,還超前了……


    ------題外話------


    qj在陰謀之中萌發。


    …不過放心,我的文,從來不會虐的


    舅舅會迴來的,所有人都會好好地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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