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下來,隱世家族一方大敗,輸得人仰馬翻,冷家逃之夭夭,第五家族損失慘重,鳳家士氣低落,完顏家族更是死了一個少爺更被活抓了一個小姐,如今都灰溜溜地收拾東西離去了。


    群豪唏噓不已,所謂的隱世家族竟然是這般的弱不禁風,連鳳鳴宗的一招都招架不了,真是辜負了傳聞,那鳳棲梧隻是反擊而已,若是主動進攻的話,這隱世家族想必輸得更慘。


    感歎罷,眾人還是固守原地,等著繼續看後續熱鬧,畢竟這種熱鬧可不是年年都有。


    等若幹年後,與子孫後輩談論此事的時候,身為圍觀者的自己也似乎能多一層別人豔羨的光環。


    可以跟子孫後代自豪的道一句:當年那場驚動大陸的大戰,我全程參與。


    搞得好像自己曾經是那一場大戰的一員似的。


    但參與這場大戰的,除了鳳鳴宗,皆是慘淡收場,那所謂的滅魔聯盟隨著天玄宮一法道人的死,而徹底地分崩離析了。


    完顏家族一走,一法道人的弟弟,也就是他的親兒子一玄道人收拾起殘餘的勢力,也灰溜溜地遁走了。


    這場聲勢浩大的滅魔行為,終究化為烏有,鳳鳴宗還是鳳鳴宗,天玄宮折了兩大巨頭,從此一蹶不振,武極門再也不插手,從此之後,鳳鳴宗在西大陸之上的地位,無人能敵。


    眾人也開始紛紛猜測,鳳鳴宗哪裏來如此強大的實力,竟然能跟隱世家族的叫板。


    但隨即眾人便想到了,鳳棲梧不是有個深不可測的師傅嗎?


    看來她那師傅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越了隱世家族!


    鳳棲梧有靠山的事情傳入了隱世家族的耳朵裏,各家族都在打探她的師門為何方神聖。


    但他那師傅異常神秘,隻是在南部森林和鳳棲梧大婚的時候露過麵,連個名號都沒有,眾人無從打聽,完顏家族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如今一法道人已死,更不知道從和打聽。


    最先打探到消息的是冷家。


    冷家家主聽著家中高手從南大陸探聽來的情報,腦海之中唯有一個念頭——完了!


    那高手道:“我絕對沒看錯,當日我見鳳鳴宗之內那高手相貌有些熟悉,迴家族之後我便畫下了他的模樣,派人去查探了,他的身份如今確信無疑!”


    冷家主還是一臉呆滯,腦子裏一片空白。


    那高手硬著頭皮道:“我問過我夫人的娘家的鄰居,確信了那男子的身份,就是我夫人的娘家的鄰居的師門之中最傑出的弟子,幾年前被選入了擎龍帝宮之中擔任親衛!定然是他無疑了——”


    那冷家高手長得貌美,在南大陸娶了一個夫人,那夫人時常跟他吹噓她娘家的鄰居的同門師兄,乃是擎龍帝身邊的親衛,有次那高手錦衣歸家,整座城池都叫一個轟動啊,都去夾道歡迎,能成為擎龍帝的貼身親衛,那是多少世的修為才修來的福分啊,他那整個家族就因為他而成為了整座的望族,那冷家高手正巧隨夫人迴娘家探親,便隨同夫人前去瞻仰過那同門師兄的風姿,他從未見過這麽強大而且身份高貴的人,便一直記得那樣貌。


    那日在鳳鳴宗之內看到那鳳鳴山衝出高手的容貌,便就是如遭雷擊的呆立當場,那明明就是他啊!


    而現在,那擎龍帝的親衛,卻在鳳鳴宗之內,成了鳳棲梧的親衛!


    可能,那高手是為鳳鳴宗雇傭而來的,擎龍帝的親衛都能雇傭而來,那鳳鳴宗的實力深不可測,更可怕的可能,那高手乃是南大陸之人指派來保護鳳棲梧的。


    擎龍帝的親衛,誰能請得動?


    那高手說完,臉白得像層白紙,那冷家的家主聽著,更是嚇得簡直撕心裂肺。


    半晌,他安定了情緒,對那高手道:“此事不要傳揚出去,讓那三家族的傻蛋繼續去觸黴頭。”


    “那我們怎麽辦?”那高手咽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道。


    一聽此,那冷家的家主大怒:“還能怎麽辦!把西大陸所有人都撤迴來!退迴南大陸!”


    那高手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鳳鳴宗之內,鳳棲梧身子不便,渾身都不甚舒服,此時正懶洋洋地坐在主殿的宗主金位之位。


    完顏夢那惡毒的咒罵由遠及近,從廣場一直傳入了主殿之內,在那空曠而寬大的主殿之中空靈婉轉,鳳棲梧身邊沉默而立的歐武臣不禁掏了掏耳朵。


    很快,完顏夢被抓了進來,依舊是罵罵咧咧。


    看見那主座之上的鳳棲梧,她罵得更厲害了:“鳳棲梧,這個無知小人,我可是完顏家族的小姐,我爹可是未來的族長,你若是動了我,我定叫你生不如死,你鳳鳴宗個個屍骨無存!”


    “你殺了我哥哥,我爹很快就會派人來救我了,你給我等著,本小姐定要讓你嚐盡天下酷刑而死!”


    鳳棲梧也不耐地掏掏耳朵,見此,那提拉著完顏夢的高手揚手便給了她一耳光。


    啪——


    當場就打斷了她三顆牙,完顏夢腦子當場就一片眩暈,眼前的景物似乎都是一陣恍惚。


    “小姐念你救了顏公子一命,饒你一命,爾竟然敢如此不識好歹!”


    那完顏夢依舊是不知懼怕,深信家族的力量,想張嘴罵,但卻沒了力氣。


    完顏夢睜睜眼睛,似乎是看見了有人朝她走來,兩雙布鞋到了她的眼前,她抬起那張蒙塵的小臉,看見麵前站著一個衰老的婦人,正一臉怒容地看著她。


    “滾,你這粗人,竟然敢用這般眼神看我,小心本小姐挖了你的眼。”


    啪!


    那鉗製她的高手又毫無憐惜地給了她一耳光,惡狠狠地道:“目無尊長,該打!”


    完顏夢咬牙怒罵道:“本小姐修煉三十載,她何德何能敢為我尊長!”


    的確,這隱世家族的人普遍都在玄階黃階之上,壽命很長,青春永駐,這完顏夢雖然已經是四十出頭了,但還是十七八歲的模樣。


    “夢小姐,你看看我是誰?”


    完顏夢看眼前的婦人,著實是眼生了,她依舊是不屑地道:“你這粗野低賤之人,本小姐如何得知!”


    “你確實不認得我,奴婢年輕之時乃是完顏家族族長夫人的陪嫁丫鬟,後又是絡少爺的奶娘,那日奴婢清楚記得,就是你完顏夢帶著人趁著族長夫人外出,擄走了少爺,我欲唿救,你們便將我打昏了!”


    那自然就是李嫂了,她隱忍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今天了,平時溫婉的她,此時竟然上前給了那完顏夢一巴掌,“就是你,害得少爺流落在外,你沒想到吧,當年夫人離去之前,曾經給了我一個完顏家族的保命丹,我逃得一命,帶著絡少爺在西元大陸安了家,就是為了早日迴家族,揭穿你們的惡行!”


    完顏夢挨了一巴掌,依舊是恨得牙癢癢,她目光看向了李嫂身邊的李雲奇,一下子就認出了他,那眉那眼,跟那纏綿病榻之上的族長長得異常相似。


    “原來你就是那孽種,本小姐真是悔不當初,當年我就應該親自解決了你們!”


    李雲奇冷冷地看著那死到臨頭還不見悔改的女人,不曾說話,隻是扶著那氣得渾身顫抖的李嫂,道:“娘,不要跟她一般計較,我們迴去。”


    就算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他還是當李嫂是他的親娘,對於那家族,他從來隻有陌生。


    李嫂狠狠地看了一眼完顏夢,由李雲奇扶著,退出了大殿。


    就在此時,完顏夢突然從懷中摸出一物,往那大殿之中一扔,那東西炸開,瞬間便起了層層濃煙,擾亂了人們的視線。


    馬上便聽見李嫂的驚唿:“那是完顏家族的鎮族之寶啊!”


    當年她就是用了這個逃脫追殺的!


    “哈哈,完顏絡嗎,我告訴你,你娘早已經死了十年了,你爹馬上也要死了,想見你爹最後一麵就迴家族來啊!哈哈——”


    完顏夢那張狂的話語從煙霧之中傳來,一旁的高手給了那煙霧一掌,馬上便見那煙霧散去,但是那其中的人影已經消失了。


    李嫂恨得牙癢癢,看著煙霧消散的地方道:“這是完顏家族的鎮族之寶,很是珍貴,當年夫人離去之時,給了我一顆,我才得以帶著少爺逃脫,沒想到現在——”


    完顏夢已經逃脫,李雲奇在鳳鳴山之中的情況已經暴露給完顏家族了,完顏家族的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


    “追!”玄青大喝一聲,幾個高手躍出了殿外,他們已經看出,完顏夢拋出的,其實是個簡易的陣法,能瞬移,但距離不遠,此時定然還未出鳳鳴山的地域,在眾多高手的追擊之下,她無處遁形。


    但那久未說話的鳳棲梧道:“不用追。”


    眾高手迴來,玄青不解。


    鳳棲梧道:“我欠她一命,從此兩不相欠。”


    她將完顏夢抓進來也沒有打主意讓她去死,隻是讓她迴去給完顏家族報個信,告知大長老一脈,完顏絡即將迴歸!


    鳳棲梧需要的是力量,不僅是自己的力量,還有自己身後的力量,這完顏家族若是能掌控自己手上,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看了看李雲奇,但見他似乎是若有所思,愣愣地看著完顏夢遁去的那地方,腦子裏唯有她離去的最後一句話。


    他的生身娘親已經死了,就連爹也要死了嗎?


    究竟是自己的生身爹娘,他如何能不在乎。


    李嫂聽了那個消息,已經嚎啕大哭了:“小姐,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我沒能讓你見到少爺最後一麵,都是我不好——”


    李雲奇聽之,越是辛酸,此時,聽見鳳棲梧道:“雲奇,你和李嫂準備準備吧,過幾日我們便去完顏家族。”


    李雲奇聽之,眼中升起了灼熱的光彩,堅定地點點頭,便帶著李嫂下去了。


    鳳棲梧渾身不舒服,便也退了下去。


    但腦子卻從未停止思考。


    這隱世家族她還不放在眼裏,若是能收為己用最好,若是不能收為自己的力量,而對方又窮追不舍的話,就別怪她狠下殺手了。


    顏如壁正在涼亭之中看著自己曾經畫的畫作,那畫中的景物栩栩如生,就如這鳳鳴宗一般的美麗,定然是自己以前去過的地方,可惜自己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若是能再走一番就好了。


    他翻來覆去地欣賞著,看著那畫紙和畫軸,突地心生異感。


    突然覺得,這畫應該不是想象之中的這麽簡單,定然是另有玄機。


    他心中一動,看見花臉貓親昵地在自己身邊蹭來蹭去,他便對它道:“小花,你吐點火出來如何?”


    他總覺得這畫作的玄機,便在於水火,曾經看見花臉貓吐出三昧真火來烤魚吃,他便突發奇想了。


    花臉貓依言,吐出一朵小火苗,如蘆花一般懸在半空之中飄忽,白蓮花將那畫作放在那火苗之上一烤,果真是見那畫中的情景變了。


    那風景畫,變成了人物畫,畫中人乃是一個絕美的女子,那正是鳳棲梧,風眼迷離,衣衫半露,美不勝收。


    白蓮花看了一眼,有些驚豔的感覺。


    原來以前的自己竟然在這畫中藏了這麽有趣的東西,他微眯著眼欣賞著,接連烤了好幾副,看到那畫中的內容一副比一副‘美妙’。


    他微眯著眼,透著高深莫測的光芒,若是不知曉的,還以為他在品鑒什麽名家大作呢!


    花臉貓也湊過臉來瞧,但白蓮花卻是將它的臉推開,還道:“小孩子,不要看這種少兒不宜的東西。”


    花臉貓急了,看白蓮花看得如此精彩,自己卻看不見,平日裏鳳棲梧便將這些東西好生的藏著,寶貝得很,更不許它動半點,此時連白蓮花都不讓它看。


    它怒了,往那畫中噴去幾口口水。


    “哎呀,小花你怎可如此!”顏如壁心疼地摸著那被口水沁濕的畫作,但見經過口水的暈染之後,那畫作又發生了一番變化。


    變成了他和鳳棲梧兩人的肖像。


    原來還有內容,白蓮花看著那畫麵,不禁笑得幸福,這般伉儷情深的模樣,果真是他理想之中的情景。


    但目光觸及那落款之時,他的眼神閃爍了一遭。


    竟然是顏如壁!


    顏如壁是誰,他自然是知曉的,乃是那魔教教主,鳳棲梧的大敵,屠殺了不知道多少西大陸修煉界人士,他還曾經要挾了鳳棲梧的雙親,逼她與他成婚,乃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敵。


    而自己手中的畫作,那筆觸和筆跡明明是自己的,落款署名,卻是顏如壁!


    那一刻,顏如壁突然一陣陣頭疼,似乎看到一具具腐爛的屍體在自己的腳下,他手持屠刀站在屍體堆積而成的山上,俯視蒼生!


    他瞪大了眼睛,靈魂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


    似乎又聽見了鳳棲梧的厲喝:“顏如壁,此生,我們不死不休!”


    他頭痛欲裂,似乎某些塵封的撕痛在複蘇,折磨著他的心和靈魂。


    恍然之中,他似乎又看到了一幕幕屈辱難忘的情景。


    他看見那明黃色龍袍的男子,丟下他,頭也不迴地離去了,他站在山巔,用那稚嫩的聲音大喊著:“父皇,你一定要來接我啊!”


    那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沒有迴答,從此似乎就消失不見了。


    “顏如壁,這山中,唯有我才是真正的小姐,你記住了,你隻是個不受歡迎的存在!早點滾迴你的南楚去吧!”又聽見一個甜美,卻刻薄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迴響。


    他眼前人影交錯,似乎是些從不存在,卻又存在的人影。


    他又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站在自己麵前,他喚了那女人一聲:“娘——”


    那女子惡狠狠地迴頭,道:“住口,以後不準喚我娘,隻能叫我掌門人!我王月隻有女兒,沒有兒子!”


    那人影扭轉變形,化成了一張猙獰的臉,那人一頭血紅的頭發,對年幼的他道:“哈哈,好一個苗子,本座看你有成就大魔的潛力,不如拜我為師吧,我傳授你無上的武藝,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臣服在你腳下任你踐踏!”


    他的靈魂似乎在扭曲,變形,最後發出一陣陣慘叫,似乎是極端地不想勾起以往的迴憶。


    花臉貓見他靠在涼亭之中,臉色蒼白,抱著頭很痛苦的模樣,不禁去蹭蹭他的衣襟,牽引了萬能的北鬥伏魔之力來舒緩他的疼痛。


    溫暖的力量灌注入了他的身軀之中,他似乎感覺一個溫暖的身軀在自己的懷中,那溫暖直達他的靈魂。


    他看到了懷中那個女人的臉,正是鳳棲梧,他那冰冷的靈魂和血肉之中唯一溫熱的存在。


    他終於是好了一些了,那痛苦縈繞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某些記憶稍縱即逝,捕捉不到,似乎是自己潛意識地不想記起那些痛苦的迴憶,但卻隻記得那冰冷之中唯一的溫暖。


    但他確定了一件事情,他就是顏如壁。


    那殺父弑母滅同門,被天下唾棄的顏如壁,也是此次滅魔聯盟圍攻鳳鳴宗的理由。


    他竟然就是顏如壁——


    現在白蓮花隻能苦笑了,抬起自己的手掌看著,那潔白如玉的手,似乎是浸滿了鮮血。


    他摸摸花臉貓的頭,道謝道:“多謝你了,小花。”


    花臉貓蹭蹭他的手,很是溫柔。


    突地,花臉貓似乎是聞到了什麽味道,一溜煙就從白蓮花的懷中跳了出去,蹦蹦跳跳地往涼亭外而去。


    白蓮花迴頭去看,見一個素色衣衫的男子由遠而近,低下身將花臉貓抱了起來,花臉貓異常熱情地在他懷中蹭來蹭去。


    跟著鳳棲梧就是好,隨時都有各色美男接踵而來!


    那男子笑道:“許久不見了,你可好啊,花臉貓。”


    聽見美男問候,花臉貓更興奮了蹭來蹭去,沒完沒了。


    白蓮花看那男子,似乎覺得在何處見過,但卻是想不起來了。


    那男子走向了他,笑吟吟地道:“顏兄弟,你果真在此處,你的傷勢如何了?可曾痊愈了。”


    這段時間宗門之內的人都說他乃是白離,袂闕今日才來,未曾與鳳棲梧通氣,一張口就暴露了。


    白蓮花苦笑:“原來,我真是顏如壁。”


    看白蓮花那悵然若失的模樣,袂闕忙道:“顏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白蓮花連忙步出了涼亭,抱歉地道:“在下的傷勢已經無礙了,隻是有些事情實在是迴想不起了,不知道兄台你是——”


    袂闕笑道,如天人般的和煦,他道:“我乃即墨袂闕,是棲梧的夫君,你可是要叫我一聲兄長了。”


    鳳棲梧將白蓮花救迴來,袂闕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白蓮花早知道鳳棲梧還有個夫君,此時見到,他自然是恭敬地道:“小弟見過兄長。”


    袂闕歡快一笑,道:“自家人不用客套,不知道棲梧在何處,我正尋她呢?”


    “她在主殿之中,今日抓來一個俘虜。”


    抓來的正是完顏夢,她曾經救了顏如壁一命,鳳棲梧答應了要放她一次的。


    聽聞這消息,袂闕也放心了,他在錦州聽說了滅魔聯盟和隱世家族圍攻鳳鳴宗的事情,他擔憂鳳棲梧的安危,才在高手的護送之下過來的。


    一來便聽見了鳳鳴宗大敗滅魔聯盟和隱世家族之事,也放心了不少,想來鳳棲梧的身邊有如此多的高手護著,她是不會有事的。


    正說著話,鳳棲梧從一邊前來,身邊依舊是跟著如連體嬰般的歐武臣,更遠處,還有頭碩大的五彩孔雀跟著。


    看見袂闕在此,她微微有些驚奇:“夫君,你是何時到此的?”


    袂闕見鳳棲梧來,便笑著走了過去,道:“夫人你來得正好,我正和顏兄弟說話呢。”


    鳳棲梧目光一僵,腳步一頓,不禁看向了白蓮花,見他笑得著實有些勉強。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


    鳳棲梧隻是道:“那完顏夢我放迴去了。”


    顏如壁聽之,道:“多謝了。”


    鳳棲梧不忍再說話,她看見了他的痛苦。


    袂闕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同,隻是歡喜地拿出了手中的東西,對鳳棲梧道:“來,棲梧你看,這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錦州糕點,我這次專程給你帶了一些來。”


    正此時,在那鳳鳴山外,幾個神秘男子潛入了依舊在此圍觀的群豪之中。


    一個男子手中拿著怪異的羅盤,那羅盤之上的指針一入了鳳鳴城的地界,便一直在自主地轉著指引著方向,此時正遙遙指向了那鳳鳴山的方向,便穩穩不動了。


    其中一個男子道:“這是祖先傳下的尋魔羅盤,絕對不會錯了。”


    “看來邪神大人的轉世之身便就是顏如壁無疑!邪神大神屠神無數,生性嗜殺,便就是那魔教教主!”


    “我主重生的日子不遠了!這世界必將改變!”


    “通知南大陸的第四、第三!”


    “撤!”


    ……


    鳳鳴宗之內,鳳棲梧與袂闕白蓮花三人正分吃那糕點,白蓮花明顯的若有所思,那糕點在他口中簡直味同嚼蠟,鳳棲梧知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時間接受不了,便也低頭默默地吃糕點。


    玄青到了她身邊耳語幾句。


    他們感應到隱世家族的探子來鳳鳴宗外停留了沒一會兒便離開了,便前來匯報給鳳棲梧。


    “是哪家?”


    玄青道:“第五家族。”


    鳳棲梧思忖著,那第五家族的目標是顏如壁。


    但顏如壁應該沒有和第五家族有任何交集,他們為何要以他為目標呢?


    此時定然是另有蹊蹺。


    三日之後,守在門口的群豪們便看見鳳鳴宗之內騰空而出幾個高手,密密麻麻地衝天而去,消失在天邊。


    那其中便有宗主鳳棲梧!


    眾人驚歎——鳳鳴宗這是要反攻的節奏嗎?


    很快便傳言,鳳棲梧已經開始反攻了,第一個目標便就是完顏家族!


    ------題外話------


    春天在哪裏啊,春天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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