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驚雷,說來就來,令人始料不及,那些個衝進陽頂山,也就是現在的鳳鳴山的陽頂宮弟子被那天降的驚雷無辜地劈得外焦裏嫩,那首當其衝的陽雄幸好修為高,逃得快,免遭天塹,但是隨他衝進去的弟子們就遭殃了,玄階的都逃不過,更別說那些個地階弟子了。


    陽雄大退幾步,退出了鳳鳴山的範圍,說來也怪,那雷電立馬就退了。


    陽雄看那天色,萬裏無雲,閃電不可能出現,難道是這鳳棲梧會什麽高端的道法不成?


    要想調動天地之力,等閑修道者是絕對辦不到的!


    就算是道法高如何,陽雄自己也是修道者,自認道行在鳳棲梧之上,方才是自己疏忽了而已,讓她偷襲成功,這次有了準備,定破她的法!


    “哼,一點小小的道術而已,虛張聲勢,陽頂宮弟子隨我殺進去,奪迴我們的山頭!”


    陽雄一聲號召,那些個沒有受傷的弟子應聲而動,隨著他往那山門之中殺去。


    待那幾十號人一進入鳳鳴山的地盤,又是天降驚雷。


    轟隆——


    依舊是直劈那些個闖入鳳鳴山地盤的不速之客!


    又是一片慘叫起!


    陽雄早有準備,舉起法杖奮力地抵抗那雷電!


    但凡道法都是以己身精神力溝通天地元素,為已所用,但若是遇到修行比自己強的人,勢必被破法。


    “哈哈哈,鳳棲梧,看老夫如何破你的法!”


    陽雄囂張的大笑幾聲,手中法杖發出耀眼亮光,一下驅散了這山中的黑暗,似乎讓陽頂宮弟子一下子看到了光明。


    他們看到那從天而降的無根之雷,全部朝那陽雄而去,根根銀尾之蛇遒勁難測,似乎一下子有了生命一般,竟然成條條網狀之物,將那陽雄包裹住!


    不是包裹住,而是那從天而降的閃電驚雷,被陽雄的黃階之力生生地截住了,他以強大的黃階力量,將那閃電控製在了一處,慢慢地集合成了越發粗長的球形閃電。


    “掌門人好厲害!”


    門下弟子看著陽雄操縱著那超級的閃電,紛紛發出驚唿。


    陽雄將那驚雷控製在手中,對著鳳棲梧冷笑一番,突地厲聲道:“去!”


    他一掌將那閃電拍出,耀眼的光亮刺破夜空,朝鳳棲梧全速而去。


    陽雄洋洋得意,那閃電的力量足以讓鳳棲梧當場灰飛湮滅!


    他本人可是黃階中期的修道者,鳳棲梧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剛剛步入黃階前期的修道者而已,實力可謂天差地別。


    看著那漸進的閃電,鳳鳴宗之中也是萬分緊張。


    但那首當其衝的鳳棲梧卻是不急,盈盈一笑,王者之風天成,她道:“神說,迴去!”


    轟!


    那全速前進,眼看著就要碰到鳳棲梧的球形閃電一個急刹車,竟然往迴奔去!


    目標正是那陽雄!


    還在洋洋得意的陽雄哪裏想到自己發出的力量竟然會有被彈迴來的時候,頓時惡風撲麵,但是躲已經來不及了。


    那裏麵可是自己十成十的力量,是為了轟殺鳳棲梧而準備的,卻讓自己全部受了!


    轟!


    爆炸傳開,那球形閃電撞在了陽雄的身上,發出劇烈的爆炸!


    整片鳳鳴山都轟鳴了,幸好那爆炸是發生在空中的,不然不知道是要在鳳鳴山中引起多大的損害。


    陽頂宮弟子方才一直是死死地盯著那光亮的去向,直到爆炸之時才猝然醒悟,卻是晚了,眼前一道刺眼亮光之後,整片世界都是一片白光。


    等他們恢複了被光亮刺痛的眼睛之後,看向那半空,陽雄方才身處的地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掌門人,死了?”一個門人喃喃自語,不可置信地道。


    另一個也是看著那方向,伸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一縷飛灰。


    “掌門人,被自己的力量給殺了?”


    零星的飛灰從天而降,眾人依舊是不可置信。


    那強大的掌門人,居然就這麽容易地死在了一個黃階前期的女子手中?


    陽鴻已經蘇醒了,親眼看見了方才的事情。


    “叔叔,死了——”


    是真的死了,陽雄死在了自己發出又被彈迴來的力道之上。


    鳳棲梧飛身而來,落在山門的牌坊之上,“從今之後,鳳鳴山乃是我鳳鳴宗的地盤,陽頂宮之人若敢越雷池一步,陽雄便就是你們的下場!”


    鳳棲梧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狠了,對手比她狠,她自然是更狠!


    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煉界之中,天理是沒有的,實力才是王道!


    陽鴻作為此時陽頂宮之中唯一的小姐,站出來強烈譴責鳳棲梧的罪行。


    “好你個鳳棲梧,奪人夫婿不夠,竟然還強取豪奪,殺人放火,你不得好死!天下武林之人,定然會記住你的惡名,你注定了遺臭萬年。”


    “哼!”山門之上,傳來鳳棲梧不屑一顧的悶哼,“我鳳棲梧今日就是強取豪奪,就是殺人越貨,就是無惡不作,不服來戰!”


    鳳鳴劍出,劍指山下一眾無家可歸陽頂宮之人,一句‘不服來戰’,在悠遠的山間迴響,若語音繞梁,幾日不絕。


    那陽頂宮人噤若寒蟬,連自家掌門人都逃不出她的一招,誰來敢戰。


    “你——”陽鴻理虧,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是現在她也沒辦法,現在的陽頂宮拿什麽跟鳳棲梧比,陽雄沒了,陽珂去了縹緲峰,有兩個黃階高手,興許也不是這鳳棲梧的對手!


    陽鴻想著去縹緲峰的陽珂,頓時底氣又足了許多:“鳳棲梧,你給我等著,我兄長已經前去縹緲峰請王月前輩了,顏郎定然也會看清你的醜惡麵目,他一定會幫我,他日,我定來親手奪迴我的陽頂山!”


    鳳棲梧抱著劍,道:“慢走,不送。”


    陽鴻帶著陽頂宮之人灰溜溜地走了。


    大概是去縹緲峰尋陽珂了。


    鳳棲梧心中冷笑,還想找陽珂東山再起?那陽珂落入了縹緲峰那如狼似虎的一對母女手中,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陽頂宮的人走了,鳳棲梧看著那瞬間安靜下來的山頭,緩緩道:“神說,這裏將會成為神之地,神將帶領你們走向光明——”


    不知道鳳棲梧是給鳳鳴山施了什麽法,陽鴻屢次帶人從小路上山,都會被雷電截住!隻要是陽頂宮之人,還真是就不得進入了,一進就是天打雷劈。


    接收,不對,搶到鳳鳴山的第二天,鳳棲梧便開始準備大幹一場了。


    這鳳鳴山之中,陽頂宮還在,隻是陽頂宮的人都被趕出去了,冷清了不少,鳳棲梧準備選個黃道吉日,將這陽頂宮翻修一下,改成鳳鳴宗。


    這山中除了陽頂宮之外的門人,還有一些原住的山民,都是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很多給陽頂宮的人打雜做飯求點生活,所以這些個燒火打雜的大叔大伯小丫頭,鳳棲梧便也沒有將他們趕走了,還是讓他們各司其職,宮中的正常生活還都是可以維持的。


    鳳鳴宗現在的分支遍布了西涼國各地,而總部卻是在強搶而來的南楚山頭之上,將所有千多人接來是完全不可能的。


    鳳棲梧的計劃將宗門之內的上好的苗子、或者是實力強大的弄到鳳鳴山裏來,享受這裏的靈氣,提升修為,培養一批生力軍。


    各地的事業依舊是要發展,還要廣納新人,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接收一些好苗子過來。


    如此,慢慢壯大鳳鳴宗。


    說幹就幹,鳳棲梧從來都不是拖延症之人,第二天,她便用特殊的方法,向西涼國各處的鳳鳴宗分部發去消息,每個分舵都挑選上好的苗子到鳳鳴宗來。


    很多便得到了響應,各處都開始挑選資質優越的人過來。


    當然,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得開始開發這裏的龍脈。


    安排好了鳳鳴宗之內的事情,鳳棲梧便請出了孔雀來。孔雀花臉貓鳳棲梧一人兩獸在這山間流蕩了許久,孔雀在空中翱翔著,仔細地觀察著那地上的動靜。


    鳳棲梧在它身後默不作聲地看著。


    轉了半天了,幾乎將整個鳳鳴山都俯瞰了一遍,但孔雀似乎還是漫無目的,比逛街還隨意。


    “我說,您老到底在看什麽?”鳳棲梧不禁問道。


    孔雀還是默不作聲,仔仔細細地看著那鳳鳴山的山水走向。


    看了半天,終於見它降落在了一處山巔之上,他化成了人身,將花臉貓也抱在懷中,尋到了一個山洞,然後順著那山洞七拐八拐地走了進去。


    鳳棲梧也狐疑地跟在了身後。


    看著前方那高大而華麗的背影,她心中泛著嘀咕。


    陽頂山雖然是在龍脈之上沒錯,但是要找到龍脈具體在哪裏,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而且還是一條尚未被發現的龍脈,甚至都還沒有完全覺醒,更不容易被發現,但是孔雀除外。


    他是北鬥伏魔獸,天生對於風水八卦便有著絕對的敏感,修煉幾百載,對於天下龍脈的走向,他那是比自己的筋脈還熟悉。


    他觀察了這山的走向和風水,最終還是尋到了龍脈的去向。


    隻要在龍脈之上找到一個風水點,一個關鍵的點,將強大的力道注入,強製它蘇醒,便能激活整條龍脈!這鳳鳴山本來的靈氣已經快到盡頭了,此地的氣數已盡,就算是鳳棲梧搶到了,鳳鳴宗也發展不長,但若是這條龍脈開發了,又將會是另外的一副情景,鳳鳴宗定然蒸蒸日上。


    山洞很是大,孔雀在前開路,鳳棲梧跟在身後,兩人都是默不作聲。


    走了許久,鳳棲梧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山腳的水平線了,孔雀才止住了腳步。


    “龍脈在這裏?”


    鳳棲梧看見的,隻有一條幹涸的類似於地下河河床的東西,什麽都沒有,還是一片破敗,而且這裏一點靈氣也沒有。


    孔雀鄙夷地看了一眼鳳棲梧,走進了那幹涸的河床。


    鳳棲梧聳聳肩,知道自己又被孔雀給鄙視了一把,也幹脆地閉上了嘴了。


    花臉貓從孔雀的懷中跳下來,在那河床之上聞著,還用爪子刨著地。


    它也是北鬥伏魔獸,雖然道行遠遠比不上孔雀,但也是有著微微的感覺,這就是種族優勢,北鬥伏魔獸對於龍脈的敏感性,非一般的獸族和人類能比。


    孔雀看看那四周,點點頭,道:“此山,原先是依附於南北縱向的那條麒鵠龍脈,但那條龍脈曆經了萬年,已經快要枯竭了,此山靈氣中斷氣數已盡,在此山中的門派勢必一蹶不振,再難上升,陽頂宮便就是個例子,這山中的靈氣也將會被耗盡,山水枯竭,成為不毛之地。”


    鳳棲梧嘴角抽抽,道:“你是說,陽頂宮之所以被掃地出門,是因為氣數已盡?”


    難道不是自己趕出去的嗎?


    她收獲的,依舊是孔雀那鄙夷的眼神,對於鳳棲梧,孔雀除了偷看,就是鄙夷。


    鳳棲梧也瞪了他一眼,再次選擇了閉嘴。


    或許鳳棲梧能這麽容易地搶到陽頂宮,確實是因為陽頂宮氣數已盡。


    孔雀背著手,顯出高深莫測的模樣,看看四周,道:“新的龍脈鴻降已經降落於此,在此衍生,此處乃是那條龍脈的其中一段。”


    他踩踩腳下幹涸的河床,這就是那關鍵的g點了,隻要刺激刺激,很快這條龍脈就能活了。


    這次鳳棲梧不恥下問,“那要如何激活它呢?”


    抽它一鞭子?


    孔雀道:“用北鬥伏魔之力,將這龍脈之關鍵點生生打開,便能讓它蘇醒了。”


    鳳棲梧點點頭——這萬能的北鬥伏魔之力啊!


    孔雀看看那河床,表情突地嚴肅起來,一喝花臉貓:“小花退後!”


    花臉貓聽話地蹦出了那河床的範圍,鳳棲梧也是退了出去,隻見孔雀又化成了它那龐大的本體。


    五彩的翎毛亮光閃閃,瞬間將這陰森森黑洞洞的地下空間都照亮了。


    隻見孔雀的雙爪劃拉,一會兒躍入半空,打著旋兒落下,一會兒又抖抖羽毛清嘯一聲,爪子一直在河床之上不停地劃拉著,劃出各種複雜蒼涼的線條。


    看著眼前這優美的孔雀東南飛,鳳棲梧又不禁腹誹了——布個陣法,用不用這麽騷包啊!


    一個繁複的陣法很快就在孔雀的爪子下生成了,鳳棲梧湊上去看,不由得也由衷地讚歎了一番。


    對於布陣,很多修道者都會的,但大多數都是處於業餘的級別,但孔雀這,無疑是專業的!


    光是看那陣法的花紋,鳳棲梧就頭暈目眩了。


    布好了陣法,孔雀對鳳棲梧和花臉貓道:“躲遠點,動靜有點大。”


    花臉貓突地化成了它那龐大的模樣,站在了鳳棲梧的身邊,給她義務保護,因為她肚子裏有它的‘寵物’呢!


    鳳棲梧便也安心地站在了那雄糾糾氣昂昂的花臉貓身邊了。


    孔雀又化成了他的人型,臉上呈現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態,看來這開龍脈的事情確實是棘手了。


    但見孔雀雙手結出了一個高深的法印,天空之中的北鬥星辰變得異常明亮,星辰之力竟然透過那山體落到了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包裹如天人絢爛。


    他便一直保持著那一個固定的動作,一直一動不動地站了將近一個時辰。


    鳳棲梧正納悶的時候,突見孔雀眸中光芒一閃,他仰天,雙眸之中的光亮透過了厚厚的山體,看向了天際。


    就是這個時候了,北鬥伏魔之力最強盛的時候!


    鳳鳴山之中,藺斐正忙著組織人清理整個陽頂宮,突聽一聲驚天雷暴落下,似乎是劈在陽頂宮旁邊,驚得整片山都顫抖了一番,他猝不及防地摔了個大趴。


    地震了?


    藺斐從那地上爬起來便警惕地朝外麵走去,見那天上一道道強光,直直地落在鳳鳴山一處山峰之上。


    轟!


    轟!


    那強光非比一般的雷暴,而且一道比一道狂猛,每一道落下,這整片山區都震動一番,簡直堪比一場劇烈的地震。


    宮中一片慌亂,那雷暴來得詭異,鳳棲梧又不在,狂暴的味道彌漫了漫山遍野,這陽頂宮之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摔倒的家具。


    雷暴足足落下九九八十一道,才算是停歇了,眾人都朝那被雷暴劈中的山峰看去,奇怪的是,那山峰似乎毫發無傷。


    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山體之中,鳳棲梧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方才那幹涸的河床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流淌著一條由光亮組成的的‘地下河’。


    在孔雀的北鬥伏魔之力的強製幹預之下,那大河的範圍越來越寬廣,到八十一道伏魔之力落下之時,它已經成了十裏寬的大河!


    那河流之中,漸漸地顯出了形貌來,竟然是那傳說之中龍的形態,鳳棲梧隻能看到一段而已,那條河,就如一條巨大的流光溢彩的五色金龍,臥在這巨大的地下空間裏。


    龍脈,蘇醒了!


    似乎還能聽到它那雄壯的龍吟身。


    而且越來越大,最後簡直就是聲震如雷,站在那旁邊的鳳棲梧簡直就是如雷貫耳,突地迎麵一道強大的氣流撲了過來,鳳棲梧猛然朝後退了幾步。


    孔雀麵露嚴謹之色,突地衝過來,抱著鳳棲梧便以光速衝出了這地下空間。


    與此同時,那地下空間開始了劇烈的震動,像是毀天滅地一般,孔雀帶著鳳棲梧和花臉貓剛逃出那山洞,便見那整座山峰都榻了。


    鳳棲梧感覺自己頭發陣陣發涼,不禁抱緊了孔雀的脖頸,擔憂地問道:“發生了何事?”


    孔雀蹙眉看著那倒塌的山峰,和那突然震動的大地,沉聲道:“它在發怒。”


    “誰?”


    “龍脈。”


    “龍脈也會發怒?”


    孔雀又是鄙夷地翻了個白眼,頗有些不耐煩地道:“若是你在沉睡之中被人戳了痛出,會是什麽反應。”


    若是鳳棲梧,定然翻身而起,給那戳它痛出的家夥一拳頭再說。


    正說著話,一道強光從那龍脈處發出,正往孔雀這地方。


    孔雀自然是風遁而去,避過了那強光,鳳棲梧感受到了那力量,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那力量簡直就是毀天滅地,不是她能抵抗的,若不是孔雀護著,她根本不能在那強大的力量下存活。


    強光接二連三地來了,全部都是朝孔雀殺來,孔雀看著強光來處,鎮定地躲避著,在他懷中的鳳棲梧簡直就是經曆了時光變換似的,眼前的情景完全都是看不清楚的,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轟隆的聲音和風聲如蛇一般地往自己耳朵裏鑽去,在孔雀的速度之下,她根本沒辦法看清此時的處境,隻能下意識地抱緊了孔雀,花臉貓也是死死地用爪子抱住了孔雀,若是一個鬆手,就得被那龍脈的力量誅殺而死。


    那龍脈之力說來也奇,隻是追殺孔雀,若是沒有追到,攻擊落空了便自動消失了,一點也不波及這山中的景物。


    孔雀的身影機會是呈空間穿梭似的速度在躲避,就算是再高階的修者也休想捕捉到半點形影,眾人隻看見道道強光在四處亂飆,如流星一般絢爛。


    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道強光之後,龍脈之力沒有傷到孔雀的一點衣邊,那力量再也沒有出現了。


    孔雀給它九九八十一道北鬥伏魔之力,它全部還給他了!


    終於停歇下來了,鳳棲梧根本受不了孔雀這等速度,此時在他懷中已經是兩眼翻白了,但還是下意識地死死抱住他的脖頸。


    現在的她,看什麽東西都是一片天旋地轉,根本沒辦法思考。


    恍惚之間,她似乎聽見從那龍脈之中傳來了一聲男性低沉的怒吼:“算你狠!”


    “哼,”孔雀勾唇冷笑。


    龍脈的光芒微弱了下去,那條龍脈已經徹底地被激活了,今後這鳳鳴山必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孔雀轉身而去,他一直保持著將鳳棲梧抱著的情景,若是沒有自己,這女人在那龍脈的力量之下,根本沒辦法存活。


    “下去。”


    他嫌棄地推推鳳棲梧,但她還是死死地抱住他,他看她的雙眸,完全都沒了焦距,還未從方才的影響之中恢複,此時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他恍然大悟,自己方才的速度不是她能承受的,不禁低低地歎了一聲:“脆弱的人類。”


    不僅是鳳棲梧,就連花臉貓也是一副癡癡傻傻地模樣,眼珠子還在轉圈,腦袋也是暈暈乎乎的,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抓住孔雀的肩膀,它知道若是掉了,那就沒命了。


    此時這一人一獸都還未恢複,孔雀便還是抱著鳳棲梧往陽頂宮去了。


    陽頂宮之中一片混亂,方才又是地震,又是雷暴,還有不知從何而來的強光,人心惶惶的,藺斐正在指揮著人清理那因為地震而摔壞的東西,迴頭就看到孔雀馱著鳳棲梧迴來了。


    孔雀此時是化成了人形,抱著鳳棲梧進來的,但藺斐眾人看到的,隻是一頭碩大的孔雀馱著鳳棲梧。


    “姐,你怎麽了?”藺斐嚇了一跳,上前去一看鳳棲梧,發現她麵無表情,還癡癡傻傻的。


    花臉貓跟在兩人的身後,它也還沒恢複過來,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走路還打偏,勉強跟上了孔雀的步伐而已。


    “姐,姐!”藺斐連喚了兩聲,鳳棲梧還是沒反應,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


    藺斐嚇壞了,準備從孔雀的背上將鳳棲梧給抱下來,但鳳棲梧死死地攥住了孔雀的兩撮毛,弄也弄不下來。


    “沒事,她摔了,睡一晚就好。”


    孔雀突然說話了,嚇了藺斐一跳,他還從來沒聽到過孔雀說話呢!


    “你、你說話了?”


    孔雀不理會他的詫異和見鬼的表情,馱著鳳棲梧,便找了個沒被地震破壞的房間,布下陣法不許外人進入,他將她放上了床去,但鳳棲梧還是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


    孔雀知道她是受刺激了,隻要睡一晚就好了,她的身子還不能承受那種速度,強行承受,讓身體疲勞了而已。


    鳳棲梧被孔雀放在了床上,但是她還是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孔雀無奈,便隻得躺到了她的身邊去,讓她繼續抱著自己的脖子。


    他低頭看在那近在咫尺地誘人容顏,鳳棲梧還是直直地看著眼前,雙目沒有焦距,兩片珠玉紅唇微張著。


    此間無人,孤男寡女,孔雀下意識地咽咽口水,遏製住了心頭浮起的邪惡想法。


    但不自覺地想起了上一次,他那次雖然是想氣氣褚嵐,但隻有他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是垂涎已久蓄謀已久……


    他朝鳳棲梧吹了一口氣,她便睡意襲來,緩緩地閉上了眼,一會兒便沉沉地睡著了,但就算是睡著了,也是下意識地抱住了孔雀的脖子。


    花臉貓頭暈目眩,爬不上床來,便隻得在那床腳之下睡了,此時都在打小唿嚕了。


    孔雀將鳳棲梧放在自己的臂彎裏,讓她舒服地睡著,心中生起極端玄奧的感覺來。


    心,也跟著自己的邪惡想法‘砰砰’地跳,似乎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


    孔雀保持著最後的冷靜,但看在近在咫尺的紅唇,還是忍不住心頭的欲望,輕輕地吻了上去。


    一吻不足矣,那櫻桃小嘴對於孔雀這禽獸來說,簡直就是一塊美味的糖果,嚐一口就再也停止不了,本能地想索取更多。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鳳棲梧已經在他身下光溜溜地預備承歡了。


    他正用一隻手分開鳳棲梧瑩白修長的大腿。


    上,還是不上……


    他看著鳳棲梧的睡顏,有些猶豫了。


    自己這算是怎麽迴事?


    趁人之危,還是見縫插針?


    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掙紮,孔雀決定——先上了再說。


    他再也遏製不住,狠狠地撲了上去!


    睡夢之中的鳳棲梧很是不舒服地呻吟了幾聲……


    ------題外話------


    嗷嗚,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做過山車的感覺,臥槽,下來路都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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