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鳳鳴便帶著錦州鳳鳴宗的人,往那南部森林之中去了。


    一行十幾人,有錢宗主隨行,鳳簫旎也來了,她本來是不準備來的,但一聽說鳳鳴要去,她便也要求要跟著去。


    這樣,她的機會就多了!


    鳳簫旎坐在錢宗主的那頭坐騎之上,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前方領路還與錢宗主有說有笑的鳳鳴。


    這樣的一個男人,就算是一個背影也讓人沉迷了,就連那所謂的西涼國第一美男子南幽王也比不上他的半點風姿,跟他比起來,那一邊的錢宗主簡直就是狗屎不如!


    這樣一個男人,一定要讓自己得到!


    鳳簫旎在心中狠狠地想著。


    一行人到了城門口,那裏有了另一隊人馬在等候,一見到這些人馬,鳳簫旎的臉便沉了下來了,就連那錢宗主也是一愣。


    那一行人不正是鳳棲梧和藺斐等人嗎?


    藺斐和李雲奇等七人一見到鳳鳴,便驚唿了起來。


    鳳鳴也是笑吟吟地走向那一行人。


    “鳳鳴公子,我們等你們很久了!”藺斐高興著道。


    昨夜裏鳳棲梧突然對他們說,要和鳳鳴一起行動,去南部森林去看看世麵,他們若是要去,便就要聽從鳳鳴的指揮,眾人可是興奮了一整晚啊!


    鳳鳴對著他們點點頭,“走吧。”


    兩行人並作一行人,藺斐看見鳳簫旎,得意地朝她擠眉弄眼,然後屁顛屁顛地跟在了鳳鳴的身邊。


    錢宗主看著一行人,不由得問鳳鳴:“宗主,這、這——”


    這不是霸占他夫人家產的鳳棲梧一行人嗎?


    鳳鳴笑道:“無妨,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若是以前有什麽過節,看在我的麵子上一並了結便不再追究了如何?”


    宗主發話,錢宗主哪裏敢不從,隻是擔憂地看看身後的鳳簫旎。


    鳳簫旎一聽鳳鳴都說話了,自然是不好破壞自己在他心目中溫婉的形象,也柔弱地道:“都是些家務事,不足掛齒,牢宗主費心了。”


    但目光還是狠狠地看向了鳳棲梧,卻見鳳棲梧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裏,一臉的盛氣淩人,簡直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瞥見鳳鳴身邊那龐大威武的護教神獸,她竟然還敢大著膽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鳳棲梧,你竟然敢對護教神獸不敬,便就是對我鳳鳴宗不敬,來人,將她拿下!”鳳簫旎大怒,招唿了左右就要拿下騎在花臉貓身上的鳳棲梧。


    鳳棲梧似乎是完全沒聽到她在叫囂,一拍護教神獸的屁股,那護教神獸便載著她緩緩地趕上了鳳鳴等人,走在了隊伍的前頭,在鳳簫旎眼中,那簡直像隻花孔雀似的耀武揚威——其實,她其實本來就是隻花孔雀。


    鳳簫旎怒不可遏,想她大小也是鳳鳴宗一個分支宗主的夫人,竟然被人如此忽視,若是在鳳府便罷,這裏可是鳳鳴宗之內!而且還是在宗主的麵前,她可是宗主鳳鳴的‘女人’。


    但見鳳鳴笑吟吟地道:“不妨不妨,我看護教神獸貌似挺喜歡鳳小姐的,便讓它載鳳小姐一程吧!”


    宗主都這麽說了,鳳簫旎自然是沒辦法,隻能收斂了火氣,眼看著鳳棲梧坐在花臉貓的背上,得意洋洋地趕在她前麵。


    憑什麽,連她這‘宗主的女人’都沒權力享受的待遇,卻讓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享受了?


    難道鳳棲梧跟鳳鳴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亦或者,鳳棲梧也是鳳鳴的女人?


    一瞬間,鳳棲梧又從搶奪她鳳家家產的野種,變成了搶她夫君的‘狐狸精’。


    可惡的鳳棲梧!


    鳳簫旎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在那南部森林之中,將鳳棲梧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再奪迴自己的家業和男人!


    鳳棲梧可不知曉她在鳳簫旎心中的形象是如何華麗轉變的,隻是在花臉貓的背上閉目養神,


    護教神獸被她占著,那苦逼的宗主鳳鳴隻得在那背後眼巴巴地看著。


    唉,看來得步行到南部森林了。


    那隻花孔雀怎麽什麽東西都要跟她搶?搶房間,搶床,搶床上的被子,現在連坐騎也搶,還偏偏一副‘朕搶你的東西算是看得起你’的模樣。


    看著前麵那高冷的‘鳳棲梧’竟然敢如此不把鳳鳴這宗主放在眼裏,錢宗主怒了,“可惡的鳳棲梧,也太不將我鳳鳴宗放在眼裏了,待我去收拾收拾她!”


    錢宗主擄起袖子便要準備追上去教訓一下鳳棲梧,但見鳳鳴阻止了他,“無妨,鳳小姐也是我的朋友,我的東西她自然都能享用。”


    朋友關係?


    錢宗主看看那耀武揚威的鳳棲梧,騎在宗主的坐騎之上,再看看自己的夫人鳳簫旎也是一臉理所當然地騎在自己的坐騎之上,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那是宗主夫人!


    原來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鳳簫旎和鳳棲梧之間的矛盾調和調和也就罷了,大水衝了龍王廟可就不美了。


    細看之下,這鳳棲梧和鳳鳴還是挺配的……


    傻傻的錢宗主想著,卻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肚子的花花腸子都不知道扭曲成什麽樣了。


    而那藺斐而是嘻嘻哈哈地跟在鳳棲梧的身後,一會兒跟鳳棲梧說說話,一會兒又去摸摸花臉貓的屁股,那花臉貓在鳳棲梧的身邊,便就是那花皮的模樣,在鳳鳴的身邊,便就是白皮的模樣。


    “鳳鳴哥哥,你的坐騎跟棲梧姐姐的坐騎好有夫妻相哦!但是棲梧姐姐的花臉貓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今天來不了了。”可憐藺斐什麽都不知曉,還激動地道。


    鳳鳴點頭笑著——這本來就是一隻啊!


    奇怪的是,今天這鳳棲梧性子冷淡了許多,似乎是生病了不肯說話,騎在花臉貓的身上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誰跟她說話她都懶得搭理。


    倒是那眾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鳳鳴卻是健談得多了,一路上盡是和眾人說著話。


    很快,便看見前方也是一行幾人,在往那南部森林之中去,這神器出世,定然是四方驚動,鳳鳴等人以為那隻是什麽門派的弟子,走進了一看,才見那是袂闕。


    他依舊是眼瞎著,由家奴抬著,往那南部森林之中慢慢行進。


    袂闕去南部森林之中作甚?


    他有著超乎常人的聽力,一聽到身邊這一行人的腳步聲,便聽出了有熟人。


    “是棲梧嗎?”他問道。


    鳳鳴腳步一頓,看那騎在花臉貓身上的‘鳳棲梧’都快睡著了,自然是不肯迴答袂闕的。


    他忙上前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即墨公子吧,在下鳳鳴宗宗主鳳鳴。”


    鳳鳴?


    袂闕側著耳朵認真地聽著——這人的聲音雖然變了,但他能聽出來,那根本就是鳳棲梧!


    鳳鳴的外形偽裝騙過了所有人,卻單單騙不了袂闕,因為他沒有眼睛,用的是心去分辨一個人的真偽,一點也不受外形的限製,這真假,他馬上便能分辨而出,更何況,還是鳳棲梧。


    她為何要假扮成男人?


    袂闕不知曉,但想著她應該沒有危險,有什麽自己的計劃,想她一個女子若是在外闖蕩多有不便的,便順著他的話道:“原來是鳳鳴公子,久仰久仰。”


    難道鳳棲梧就是鳳鳴?鳳鳴宗的大宗主,那錢宗主的頂頭上司?


    那也就是說,鳳簫旎這是自己撞進了鳳棲梧的地盤裏,還用她的力量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


    想想果真是可笑,也難怪鳳棲梧一點也不懼怕這錦州第一宗門的勢力。


    “不知道即墨公子你這是要去何處?”鳳鳴見袂闕就帶著幾個人而已,而且還是向南部森裏之中而去。


    袂闕笑道:“我隻是感覺到那森林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出世了,恰巧近來身子好了些,便想著出來走動走動。”


    鳳鳴看他的氣色確實是比之前好得多了,麵色紅潤不說,那說話也是中氣十足,不像之前說句話還要頓幾口氣才能說完。


    難道是因為喝了鳳棲梧的血,所以才好的?


    鳳鳴道:“我們鳳鳴宗也正要去南部森林湊個熱鬧。”


    “你們要去南部森林,那帶上在下如何?”


    “這——”鳳鳴有些遲疑了,上下看看袂闕。


    這可是爭奪神器,聚在那處的門派不少,萬一發生點什麽流血衝突,袂闕這身子不便之人,該如何躲避呢?


    再者,要是丟在了那無邊無際的大森裏裏,他怎麽對得起李夫人?


    見鳳鳴遲疑了,袂闕忙道:“你們放心,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鳳鳴見袂闕的身邊也帶著高手,自己這邊也是什麽貓貓狗狗都帶著的,多他一個也不多,而且自己也隻是去圍觀圍觀而已,若是他們打架,撤還是可以的,更何況他還有孔雀在身邊看著。


    便道:“好吧。”


    袂闕點頭稱謝,便與他們一道上路了。


    那鳳簫旎還在極端的不快之中。


    這一行人又多了幾個。


    此去深入南部森裏還是需要不短的時間,鳳鳴看那天色,大概今晚能在南部森林之中落腳,宿營的東西已經備好了。


    一進南部森林,鳳鳴便在認真地感知著空氣之中異樣的波動,龐大的精神力鋪陳開去,尋找其他人的蹤跡。


    這偌大的南部森林,若是步行橫穿,非得月半不可,也不知曉那神器是會在哪裏出世。


    突地,那騎在護教神獸身上的袂闕道:“往南走,十裏有大量的高手聚集。”


    錢宗主便就不樂了,“你個瞎子瞎說什麽,我家宗主自會決斷。”


    袂闕還是堅持著,“南邊定然就是那神器出世的地方!”


    鳳鳴也心驚。


    難道這小舅舅真如孔雀所說的,乃是深藏不漏?他剛感知到南邊有動靜,袂闕便精確地測算出了距離。


    厲害!


    “往南走。”


    鳳鳴下令,眾人也隻得聽從他的話。


    夜色落幕,眾人在這南部森林之中小心翼翼地前進著。


    ‘鳳棲梧’也早從花臉貓的背上下來了,讓袂闕這行動不便之人坐了上去,花臉貓成了導盲貓,知道身上這人是鳳棲梧的小舅舅,它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一行人穿越森林,很快進入了南部森林的內部,此時天已經快黑了。


    “我能感覺到,那地方不遠了。”袂闕道,他似乎‘看’向了一個地方,那遠方的峽穀之中,正發出刺眼的光亮,刺透了整片夜空。


    便就是那即將出世的神器所在的地方了。


    但凡神器出世,都是這種出場規格的。


    在這峽穀之中,密密麻麻地已經紮滿了各門派的帳篷,來來往往的全是各門派的人,鳳鳴宗一行人算是來得晚了,在這神器出世的近處根本都沒地方紮營了。


    鳳鳴帶著人找尋了半天總算是尋到了空位了,安頓下來之後便開始準備紮營造飯了。


    看著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地操作著,‘鳳棲梧’一到地方就蹲在一個高高的樹杈之上,看著那天邊的一輪圓月,鳳鳴知道她那是在‘吃飯’,高階的獸族靠吸取天地精華果腹,藺斐在那樹杈之下對著鳳棲梧招手。


    花臉貓成了袂闕的‘導盲獸’,幹脆便在脖子上栓了一根繩子,由袂闕牽著另一頭,花臉貓帶著他到處走著,還知道繞過那些絆腳的地方。


    鳳鳴便邁開了步子,往那門派的宿營區而了,或許還能見到很多熟人。


    花臉貓一見他要去看熱鬧,也帶著袂闕跟在了他身後。


    身邊沒了別人,袂闕便小聲地在他耳邊道:“棲梧,你要去哪裏?”


    鳳鳴一愣,還真是沒想到小舅舅竟然能認出她。


    認出便認出吧,他肯定不會出賣自己的,便道:“去見識一下這西大陸之上最頂尖的門派。”


    兩人一獸走過了那人潮湧動的紮營區,這裏的人還真是不少,幾乎整個西大陸有頭有臉的門派都來了。


    按照實力的強弱,占的位置也從那峽穀深處離神光最近的地方,鋪展888888到了最外圍。


    處處可見禦空而行的高階修者,也可以看見門派之間切磋技藝,都借著這個機會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耳邊一片嘈雜。


    “呔,那人可是梁山派苟史,幾日前我兄長一家便都是死在你的絕招‘捅狗十三式’,今日,我定要為我兄長一家報仇血恨,狗賊,納命來!”


    “在下與王姑娘一見如故真是相見恨晚,不如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以酒菜相佐,促膝長談如何?”


    “賣瓜子花生糖葫蘆哎——”


    ……


    這好好的一場神器爭奪戰,怎麽就成了廟會了?


    後來鳳棲梧才知道,這爭奪神器,主力就是那幾家那幾人,旁人休想,大多數門派都是來圍觀的,畢竟這神器出世,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鳳鳴也看見了西涼國皇家學院的學生,她未曾理睬,徑直地往那深處走去了。


    袂闕突然拉住了她手,“別走太深了,我感覺到那裏麵有著很多擁有恐怖力量的人。”


    他所說的,大概是那些個門派之中的黃階高手吧。


    黃階麽……


    他轉世以來還真是沒見識過一個,正巧可以見識一下。


    姿容出色的鳳鳴自然是眾多人矚目的焦點,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豔羨之聲。


    “宗主,等等我!”鳳簫旎從後麵氣喘籲籲地追上來,滿身香汗地道:“宗主您要去何處,妾身隨您一道吧。”


    鳳鳴還是一貫的風流姿態道:“我到處走走而已。”


    鳳簫旎便跟著他一道走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和這宗主‘單獨相處’,她自然是不能放過這機會,但這瞎子袂闕確實礙眼,不過,隻當他不存在罷了。


    眾多的女修者看見鳳鳴,眼中唯有驚豔,待看到那鳳鳴身後的鳳簫旎時,更是嫉妒一片。


    享受著眾人的那羨慕嫉妒恨的眼光,鳳簫旎覺得自己似乎是已經升上天了。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沒走幾步,前麵傳來驚喜的唿聲:“鳳鳴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遠遠的便見藺曲追了過來,看見鳳鳴,眼中除了驚喜還是驚喜,她身邊自然還是有趙桓兒。


    看見趙桓兒,鳳鳴的唇角不動聲色地勾起了一個隱蔽的弧度。


    藺曲上來,含情脈脈地看著鳳鳴,那眼神,真是露骨到可以,差點恨不得貼到鳳鳴的身上。


    鳳鳴也謙謙有禮地道:“原來是藺曲公主,幸會幸會。”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也是來看那神器出世的嗎?”藺曲眨著那閃亮的眼眸看著。


    趙桓兒看他們似乎是說得火熱,心中縱有萬般的無奈,也不敢表露出來,隻是狠狠地看著藺曲。


    那目光觸及鳳鳴身邊的袂闕時,又是一亮——好俊美的男人。


    鳳鳴道:“在下也是聽聞了消息,前來查探查探,這神器出世乃是百年不遇的事情,鳳鳴見過一次,也算是一生無憾了。”


    “那你住在何處?可有落腳的地方,不如來跟我同住吧!”藺曲已經不避嫌地拉著了鳳鳴的衣衫,就將他往皇家學院的位置裏拖去。


    鳳鳴忙將她委婉地推開,“不必勞煩了,我已經紮好了營帳。”


    那一邊的鳳簫旎早就看得不耐煩了,此時見那突然出現的女子還敢對鳳鳴動手動腳的,立馬是怒從心來,對藺曲怒聲道:“你是何人,竟然膽敢與宗主拉拉扯扯,真是膽大包天。”


    藺曲這才瞧見了鳳鳴身後竟然跟著一個女人,那柳眉也是一挑,竟然用妻子審問丈夫的語調惡狠狠地對鳳鳴道:“她是何人?怎麽會跟在你身後!”


    在她藺曲的思維之中,看重的東西,便就是她的了,鳳鳴便就是她看重的東西,也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別人休想染指半點!


    而現在,這女人竟然敢站在她的‘東西’旁邊。鳳鳴老老實實地迴道:“這位便就是錦州鳳棲梧小姐的姐姐鳳簫旎小姐了。”


    一聽這名頭,藺曲便想了起來,“原來是鳳簫和的姐姐,哈哈,我見過她,那一年來京城沒考上皇家學院,又灰溜溜地走了。”


    這是鳳簫旎最不想提及的往事,這藺曲竟然拿還敢提出來,她再看,眼前之人分明就是當年處處都跟她作對的藺曲,“沒考上皇家學院又如何,我現在可是鳳鳴宗的宗主夫人!”


    有鳳鳴給她‘撐腰’,她還怕藺曲這一個小小的公主?


    一聽這‘宗主夫人’幾字,立馬就刺痛了藺曲的神經,絲毫不顧及鳳鳴在此,便露出了她那陰森的外表,惡狠狠地道:“賤人,你說什麽?”


    鳳簫旎揚起眉頭,下巴看人地道:“我乃是鳳鳴宗的宗主夫人!”


    鳳鳴宗的宗主便就是鳳鳴,她雖然不是鳳鳴的夫人,但也是正經的宗主夫人,且自己和鳳鳴昨夜還有了一腿,鳳鳴定然會讚同自己的想法。


    藺曲當真以為鳳簫旎是用了什麽狐媚的手段上了鳳鳴的床了,氣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而鳳鳴,早已經和袂闕離去了。


    袂闕不放心地問問:“這樣好嗎?他們可是為了你……”鳳鳴一挑眉道:“我可是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她們要如何與我何幹?”一見鳳鳴已經走了,藺曲便也不管那什麽淑女形象了,招唿了左右來:“來人,給本公主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你敢,我可是宗主夫——”


    “碰——”


    一個砂鍋大的拳頭便硬生生地打斷了她那盛氣淩人的話語,當場便被打出了一顆大牙來。


    這下,鳳簫旎怒了,想她在錦州,在鳳鳴宗之內那是何等的威風,何時受過這種氣,她自己也有地階的修為,掄起拳頭便朝那藺曲撲了迴去,兩個女人打成了一團。


    可惜鳳鳴看不見了,他正往那峽穀的深處走去,此處戒備比別處森嚴得多了,可以看見占據最好位置的那三股勢力。


    三家分據三方,呈三足鼎立之勢,那人數足足合起來足足有百來個。


    可以說,此次神器的爭奪,這三家才是主力,其餘的都是來圍觀的,可能連神器的麵都見不著便被這三家給搶奪了。


    那三個勢力,一個勢力均是身穿白衣的修道者,以女修者為主,間或混雜了一兩個男人,便就是白蓮花的師門縹緲峰了,此時,那縹緲峰的女子們都圍著火堆打坐,一邊巡邏的也都是女子。


    另一邊,一個巨大的火堆前圍著的全是男子,正個個赤裸著上身,圍著火堆兩兩練手,或是摔跤,或是對打,很是熱鬧,那火色映照出一具具古銅色的炯體來,真是威猛不已,不用猜,便就是武極門了,西大陸最強大的修武門,便就是歐武臣的師門。


    第三個門派,人員就複雜了些,有修武的,也有修道的,熱鬧非凡,那就是藺睿所在的門派,天玄宮。


    西大陸之上的三大門派,齊了!


    “難道我們已經看見了西大陸的三大門派了嗎?我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袂闕坐在花臉貓的背上,對鳳鳴道。


    鳳鳴點頭。


    但袂闕又道:“不對,除了這三大門派,我感受到藏在森林之中,還有另外一撥人,他們甚至比這三大門派還要強!”


    還有人?


    鳳棲梧將精神力散播出去,仔細地掃描著這峽穀周圍的叢林,還真是掃描到了一些若有若無的氣息,那便就是第四股勢力了。


    是何人呢?


    鳳鳴正在看著,便見一個人影幾乎是‘嗖’的一聲,就停在了他的身邊,歐武臣也是如武極門的人一般,赤裸著上身,有種狂野而霸道的威勢,古銅色的皮膚之上滲出了滴滴熱汗,在那火光的映照之下,那肌肉更顯的爆發力十足。


    “你來了,”歐武臣激動得便拉住了鳳鳴的手,袂闕也聽到了來人的修為不凡,乍一聽那聲音便知曉是歐武臣。


    歐武臣拉著他的手不放,鳳鳴惱了,看見四方無人在看,慌忙甩掉了他的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袂闕也聽出了些門道——難道歐武臣和鳳棲梧有什麽更深一層的關係?


    歐武臣這才收斂了一點,反正今晚該他了,鳳棲梧是逃不掉的。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一道如浴春風的笑聲從一邊來,出自那女多男少的縹緲峰,白蓮花拿著白扇子踱步走來,笑吟吟地對鳳棲梧道:“原來是鳳鳴公子啊,幾日不見,在下甚是想念!不知道鳳鳴兄可曾想過小弟我啊?”


    白蓮花熱情萬分地便來拉鳳鳴,看似兄弟情深,但實則那一雙大手在不經意間,正從他的屁股劃過去。


    鳳鳴似乎並不知曉他的小動作,禮貌地迴道:“原來是顏兄,幾日不見,你果真是越發風采照人了。”


    她瞥瞥他身後那一眾師姐師妹——這麽多美女相伴,能不光彩照人嗎?


    那白蓮花還風騷地甩甩頭發,做出個‘光彩照人’的模樣來,“鳳鳴兄真是謬讚了,我看鳳鳴兄才是真真的絕色,小弟在你麵前,哪敢當這光彩照人四字。”


    他說著便拉鳳鳴往他的縹緲峰陣營之中去,“來來來,鳳鳴兄來嚐嚐我剛烤好的野雞是否入味了,即墨公子也來吧。”


    單單不叫他歐武臣,但他還是一言不發一臉麵癱地跟在鳳鳴的身後,跟去了。


    方才白蓮花一直在烤野雞,正巧鳳鳴趕上了,他正有些餓了,便也朝那火堆而去。


    白蓮花烤肉果真是有一套,那雞肉烤得金黃金黃,色澤均勻,香氣迷人,看得鳳鳴也不禁口水直冒,這一日的勞頓似乎都瞬間驅散了。


    那大胃王花臉貓已經早耐不住寂寞了,圍著火堆團團轉。


    白蓮花忙著分那野雞:“來來,都有都有,鳳鳴公子你吃這雞腿吧,即墨公子便吃這雞翅吧,咱們的護教神獸吃雞屁股如何?”


    “嗷!”


    “好好好,給你吃雞爪子!”


    “哼!”


    鳳鳴竟然聽見護教神獸發出了一聲完整又傲嬌的‘哼’,難道這貨已經進化到可以說話的地步了?


    一隻野雞很快便分了個精光,歐武臣也搶了一條雞腿,正惡狠狠地咬著,花臉貓正按著兩個雞爪子吃得噴香。


    正吃著,那縹緲峰的帳篷之中,便走出個看似二十出頭的絕美婦人來。


    那婦人,看似正處青春年華,但那雙眸之中已是飽經滄桑,歲月在她的臉上未曾留下痕跡,但卻留下了難以抹卻的歲月之感,但她依舊是美貌無比。


    白蓮花看到那婦人出來,隻是微微地看了一眼,便又別過頭去,與鳳鳴親熱的說話。


    “那是誰?”鳳鳴不禁問道。


    “那是我縹緲峰的掌門人。”白蓮花答道,但鳳棲梧聽到他那話語之中,有著幾分冷意,似乎有些憎恨和厭惡。


    他厭惡自己的掌門人作甚?


    那婦人四周看了一遭,目光便落到了鳳鳴的身上,霎時妖媚的雙眸一亮。


    好一個絕妙美公子!


    鳳鳴突覺後背一陣發麻,別過頭去,便看見那夫人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看見了什麽獵物似的,看得人心裏發慌。


    他馬上便別過了頭去,假裝沒看見,但那婦人直勾勾的目光,真的讓他好生不舒服。


    白蓮花也是看見了那婦人的目光,心道不妙,將身子挪了一挪,擋住了那婦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那夫人一點也避諱,便就那般直勾勾地看著鳳鳴,宗門裏的人都知曉——宗主這是看上新獵物了。


    縹緲峰之中誰人不知曉,這掌門人,黃階修為,最愛的勾當便就是收集美男,放入自己的後宮之中日日消遣爺爺笙歌,如人家帝王,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但若是看上的男人,都是萬中無一的絕世人兒。


    白蓮花今日見著鳳鳴,一時間忘記了分寸將他帶來了,此時真是悔不當初。


    ------題外話------


    唉,今天忙暈了,腦袋一直發昏,靠著頭懸梁錐刺股的爆發力才寫出了一章,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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