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叔叔您是怎麽知道我的?”看著眼前這和藹的中年大叔,我一邊搓了搓有些出汗的手,一邊覺得這人看著挺眼熟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忽然我一咧嘴,就感覺左邊胳膊又是像被鐵鉗子夾了似的,餘光一掃,發現榴蓮妹正對著我跟我演真人版咒怨呢,連疼帶嚇的我是趕忙握住她爸爸的手說,“叔叔沒想到咱這麽快又見麵了啊,您比上次看上去可年輕多了,猛一瞅還真沒認出來。”

    說一出口我這背上登時就是一層的雞皮疙瘩,心說剛才進門的時候還特意兒叮囑自己別犯貧,這會兒一緊張這嘴真就是沒把住。再看前麵這位中年大叔,果然臉上有些冒黑氣。

    “小夥子挺會說話,來來先進屋。”她爸爸咧嘴樂了樂,見我仍是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這才發現我是在找拖鞋。他麵色一板,轉頭對榴蓮妹責怪道,“新雨,朋友來了怎麽也不說給人家遞雙拖鞋,真沒禮貌。”

    “他不會自己找啊?”榴蓮妹說完又被她爸爸眼睛一瞪,這才不情願的蹲下來去拿拖鞋。

    “啊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著我也作勢要蹲下,卻被她爸爸伸手阻止了,“家裏不經常來人,況且這孩子也是讓我放縱慣了,小夥子別太介意啊。

    我一邊連忙擺手說不會不會,一邊迴想她剛才出言責怪的語氣,心中就越覺得這人在哪見過。

    等到中年人轉身迴了屋子,榴蓮妹便站起身來,麵色不善的對我說,“單建勳,你故意的吧?”

    “恩,啊?什麽故意的?”思路一斷,我有些發愣。

    “不是跟   你說過了,假裝的深沉點。我爸不喜歡貧嘴的人。”說完她提手把拖鞋一扔,轉身補充道,“一會進屋看我眼色,我要是瞪你,甭管你說什麽,都給我住嘴,要是看見我握拳,你就給我把話往反了說,聽見沒有?”

    “行,既然來了你怎麽說怎麽是。不過話說迴來我剛才也是真沒認出來你爸,我就是覺得眼熟在哪見過。”隨機應變沒受到表揚還憑空挨頓損,我表現的有點委屈也是正常的。

    “你真不記得了?”榴蓮妹有些不信的看我點點頭,吐了口氣笑道,“上次主管會議到現在也沒多久吧,兩周的時間你也記不住?”

    經她一提醒,我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那位辦事兒巨認真的公司副總,我說怎麽訓榴蓮妹的語氣這麽耳熟呢。剛要故作放鬆的笑笑,卻又是沒由來的一身冷汗。

    苦笑換好鞋,跟著榴蓮妹進屋的這段時間我不禁想起一段往事。

    高二那年省裏開始大力幫扶大學生就業,所以我們學校作為活動點,也迎來了一批省師範的學生來實習。頭一天因為大部分的班主任和學年組長都被叫去了商量這事兒,我們也就破例的被安排了一上午的體活課。

    記得我上高中那會兒,正趕上灌籃高手熱,全中國的中高校的男生但凡有點時間甭管會打不會打,都會在學校的場子上晃悠。琢磨著自己能像流川楓一樣,先是飛身扣籃,然後在無數的小妹妹熱忱的眼光中,甩甩飄逸的頭發,隻給她們留下那淡然離去的背影,也是我們這一代多數人心目中的夢想。

    騷建經常來約我和b磊下去打球。老實說我和b磊當時雖也深受動畫荼毒,但我們倆人卻著實不願意跟騷建一起去玩。我們甚至懷疑這貨看灌籃的時候,都隻是看了三井鬧事的那段,在球場上稍有些不友好的碰撞,他都能借著那

    粗壯的上下半身,把籃球這項體育競技徹底規劃到流氓加武術的範疇。

    體活當天,因為班級多的原因,反而有很多人找不到場子空在外圍。所以相對於其他球場的人滿為患,我們這邊三個人孤零零的投籃練習才顯得額外突出,畢竟騷建雖然行為招人切齒,但打架的實力確實也是公認的,除了那些

    還在上課的高年級學生,很少有人願意來找不自在。

    我們就這樣投籃投到手酸,直到快要午休的時候,才有幾個人走了過來,說是要和我們打三對三友誼賽。學校的隔牆就連著一個商專,看到對方臉生,我們也沒有覺得奇怪。

    平時遇到商校來切磋的人,他們一般不會盡全力,畢竟身高和力量都不是一個等級的,贏了一兩個球大家也說的過去。但當時顯然是因為滿操場都是跑來跑去的男生占用了本該用來打羽毛球看言情聽walkman的空間而導致了女生們隻能來看打籃球的緣故,這幾位從麵相上看早就脫離了青春期的哥們彷佛再一次的找到了久違的激情,一個小半場的球賽,楞是打的跟全明星似的,連接滯空勾手假動作後傳球加轉身上籃這樣動作都做出來了。

    期間我和b磊偷偷的分析了幾次當前的局勢,最後一致認為如果真要打起來了就第一時間跑去找老師。

    果然在一次霸道的蓋球上臉之後,騷建終於是爆發了。二話不說一拳就把對方鼻子打得飛花一片。我和b磊見狀趕忙拉著還要上手的騷建離開了操場,對麵剩下的幾個人起初也有要出手的意思,但看到騷建充血的雙眼之後,摻和就統統都變攙扶了。

    這事兒就此本該結束了,經常被騷建老爸請去吃飯的校領導們自然也不會深說什麽。可到了下午,當班任領著分配到我們班的實習老師,尤其是看到他臉上那兀自沾有血跡的紗布時,前一刻還在跟我和b磊抱怨上午打的不過癮的騷建,此時嘴裏隻是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臥槽,世界敢不敢不這麽小的?”

    “你說什麽?”榴蓮妹迴頭對著喃喃自語的我問道。

    “啊?沒事,我就是重複下一會該做什麽,不然演戲這東西我也不專業,怕到時候再忘了。”看我朝天打著哈哈,榴蓮妹迴頭笑著說了一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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