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騰也注意到戴秘書看我的眼神,但他並沒有追問什麽,而是淡淡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備車。”

    戴秘書微微低頭說了一聲:“是。”便從書房內退了出去。

    隻剩下我和沈柏騰時,他似乎並沒打算立即就走,而是對愣怔的我說:“繼續念。”

    我這才迴過神來,一字一句念著合同內的條款。

    最後這份合同的批文是沈柏騰一點一點指教我怎麽寫,又修改了幾遍才完成。

    從書房出來後,沈柏騰便去臥室換了一件衣服才打算走,我送他到門口看著他離開後,才關上了門迴了房間。

    沈柏騰下午沒在家,我便趁著這空隙去了一趟醫院看小嵐,從醫院迴來後那一天夜晚,我在酒店內等了沈柏騰一夜,可那一夜他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將我從沙發上給抱了起來,因為那天夜晚他壓根就沒有迴酒店,我是第二天早上從沙發上醒來才發現的。

    我從沙發上下來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給沈柏騰電話,可他號碼還沒從手機上按出去,門便被人給推開了,是從門外進來的沈柏騰,我看到他那一霎,便小跑到他麵前說:“柏騰,你終於迴來了。”

    聲音裏透露著連我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欣喜,可今天的沈柏騰並沒有像平時一般給予我一個吻,而是神情相當冷淡問:“等了我一夜?”

    我點頭說:“對呀,我還以為你昨晚會迴來呢。”

    沈柏騰並沒有理會我這句話,而是別過我,一邊扯著胸口的領帶,一邊朝著臥室走去,我跟在他身後剛想問他是否吃了早飯,誰知沈柏騰滿臉嚴肅轉過身看向我問:“前天,你見過沈博文。”

    不是疑問句,而是特別肯定式的肯定句。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知道,我見他表情不是很好看,怕他誤會什麽,剛想開口和他解釋什麽,沈柏騰便打斷我的話:“隻要迴答我是或者不是。”

    我說:“是,我見過他,但是那是……”

    “為什麽沒有告訴我。”沈柏騰眉間的神色越來越陰冷。

    我說:“因為我們隻是巧遇,我和他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麽。”

    沈柏騰微眯著眼睛問:“難道你還覺得你們之間應該發生些什麽嗎?”

    我還沒弄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沈柏騰便從我身邊經過,出了臥室入了書房,我聽見門啪的一聲,傳來一陣巨響,我被他關門的力道給嚇到了,站在

    那兒始終都沒明白,昨天還好好的,可今天怎麽就成了這樣。

    到達晚上戴秘書來了這裏很多趟,每次都是去書房找沈柏騰。

    我坐在客廳外麵一直等他們聊完事情,已經是夜晚十點,戴秘書正好從書房內出來,她目光若有似無看了我一眼,被我發現後,又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對我微笑了一聲,一句話都沒說,抱著文件朝大門口離開。

    可在她即將關門的時候,我從沙發上下來朝她走了過去問:“戴秘書,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戴秘書反問我:“梁小姐問的是哪方麵?”

    我說:“柏騰怎麽會知道我和沈博文見過麵?”

    戴秘書想了一會兒,我以為她最終會迴答我,可沒想到,許久她開口對我說了一句:“抱歉,我不知道。”

    她毫無餘地說完這句話,沒有再多做停留,也沒有管站在門口的我,將門拉上後,便離開了酒店。

    晚上睡覺時,沈柏騰睡在我身邊不知是否入睡,我們中間隔了很遠的距離,我不敢靠近他,很多次我都想主動開口說話,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糾結到大半夜,最後沒有抵擋住睡意,便漸漸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淩晨四點,我下意識去摸身旁的人,手所觸摸到的是一片冰冷,顯示身側的人已經離開了很久,我腦海內的睡意在那一刻煙消雲散,睜開眼燈都來不及開,想去客廳找人,可剛到門口,我腳步一頓,便立即去看不遠處的陽台,才發現沈柏騰正在外麵抽煙。

    陽台外漆黑一片,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靠在陽台欄杆上,黑暗裏,時不時有零星火星在閃爍,我遲疑了一會兒,朝那端走了過去,剛到達陽台,冷風便從四麵八方襲來,我無端打了一個寒顫,我並沒有立即靠近,而是試探性喚了一句:“柏騰。”

    這句話在風聲中不是特別大,但是沈柏騰聽見了,可他沒有應答我,我正要抹黑朝他走過去時,燈忽然輕啪了一聲便亮了,沈柏騰已經從前方站在了我身側,他眉頭微皺問:“怎麽出來了。”

    我順口也問了一句:“怎麽大半夜在抽煙?”

    沈柏騰淡淡說了一句:“煙癮發了。”

    他說完,要從我身邊經過時,我適時握住他手,感覺自己剛從房間出來的手反而比一直待在外麵的他還要冰冷,我小聲解釋說:“柏騰,那天我不知道沈博文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所在的飯店內,我們真的隻是和他說了幾句

    話,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聽說你和沈博文關係不是很好,怕惹你心煩。”

    我解釋完,便一直低垂著臉站在他麵前,地麵上是他細長的影子,耳邊是風聲,還有樓下偶爾傳來的車鳴聲。

    地下的影子晃動了一下,很快,沈柏騰朝我靠近了一些,他一言不發將我從地下抱了起來,我知道他這動作表示什麽。

    他抱著我進入房間後,將我放在床上,快速褪掉了我身上衣服,身體便進入我,和上次不一樣,他動作輕緩了一些,讓我緩慢的接納他。

    結束後,我全身酸軟的趴在他懷中,閉著眼睛感覺沈柏騰的手仍舊在我身上,我身體仍舊忍不住輕顫,半睡半醒之間,沈柏騰聲音內沒有絲毫感情說了一句:“一年前我就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沾上便很難戒掉,就像這具身體。”

    我聽了他這句話,猛然睜開眼看向他,發現沈柏騰正情緒莫測的落在我身體,他手指一點一點順著我身體線條的位置滑到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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