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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昊林終於放開她了,燕雲尷尬極了,低著頭,一副想撞牆的樣子,連自家的丫鬟都不敢見了,上官昊林倒是一副理所當然正常的樣子,連開口都那麽自然:“小月,有什麽事嗎?”


    小月直想捂臉,這個王爺果真是不一般,連這種事情被人撞破還這麽自然,真不是人啊,看看他們家小姐都不敢抬頭見人了:“王爺,那個晉王府上有人過來,老爺讓小姐過去一下!”


    “知道了,我們一會就過去!”上官昊林好看的眉頭都皺一塊了,“你先下去吧!”


    待到小月離開,燕雲才敢抬起頭來給他一錘子:“真是丟死人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麽好丟臉了,這點就受不了,成了親以後怎麽伺候你啊?”上官昊林淡淡的笑,聲音很平和。


    月兒抖擻了一下,隻得聽命,這樣的玉燭是她從來為見到過了。


    看著自己的雪一滴滴的輸入到上官昊越的身上,玉燭覺得她的心慢慢的放鬆下來,連帶著思緒也開始模糊了,人總是這樣,緊張到了極致然後有了放鬆的機會,就會軟下來,玉燭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還不停得開口命令:“繼續抽,不然我治你們的罪!”


    “皇後姐姐,不能再抽了,再抽你會送命的!”月兒哭著開口,手卻不敢停,今日的玉燭很是讓人害怕,好似隻要她一個不聽話,就不再認她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全是不可違抗的冷酷。


    “隻有我還有力氣開口發號施令,你們就別想抗旨,本宮在履行我的權利!”皇後也是可以下旨的,隻不過不是聖旨而已。


    月兒不敢吭聲,血一滴滴注入上官昊越的身體,玉燭隻覺得她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上官昊越醒了,站在床前,把她從軟榻上抱了起來,對她說:“燭兒,我沒事了!”


    然後所有的意識都不見了,好似掉入了無邊黑暗的深淵,漫無天際的黑暗,再也看不到陽光,眼前再也沒有上官昊越的影子。


    不知睡了幾日,玉燭隻覺得她頭昏昏沉沉的痛,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用了很長時間才努力的喊出了兩個字:“昊越!”


    然後周圍一陣寂靜,沒有任何人在她身邊守著的跡象,再睜開眼,眼前一片虛無,她躺的是傾蕙殿的軟榻上,眼前沒有任何上官昊越的身影,腦海中迴想起當時的危險,玉燭隻覺得恐懼一陣滿過一陣。


    “來人!”


    終於聽到小跑進門的聲音:“皇後娘娘你終於醒了!”


    是個陌生女子的聲音,不是月兒也不是香梅,一個長相陌生的女子站在她麵前,有些慌張地看著她,這緊張的情形讓她迴憶起香梅第一次見她的情形:“香梅呢?”


    “迴皇後娘娘,香梅……”女子難以啟口的樣子,總讓人覺得好似有事發生一般,“奴婢,香梅!”


    玉燭皺著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上了心頭:“香梅是吧,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然本宮不饒你!”


    玉燭沒有心情聽她支支吾吾,對付丫頭,嚴厲遠比慈祥來得管用。


    “是,今日皇宮舉行選妃大典,本來是要皇後娘娘親自舉行的,皇上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就讓香梅過去做個見證!”香梅怯怯的跪著,不敢抬頭,她可是聽說了,這位皇後可不好說話,連皇上都要顧及三分,現在是一出口就要治她的罪,心裏惶恐極了。


    “選妃?”這兩個字猶如魔咒一樣盤繞再心間,她不是沒想過,隻是沒想過是在現在,“皇上的身體沒事?”


    “迴皇後娘娘,皇上身體已無大礙,現在應該在選妃大典了!”


    嗬,她的擔心還真是多餘了,既然能舉辦選妃大典,自然是身體沒事了,上天似乎在跟她開了一個玩笑,一個一直存在,自己卻不願意麵對的玩笑。


    “你下去吧,我累了!”


    “皇後娘娘,你想吃點什麽?”香梅還是忍不住開口,雖然她有些畏懼,“你昏睡了四天了!”


    “不用了,你下去了,不用管我!”


    四天很久嗎?才四天,皇上不但身體痊愈了,而且還選起妃子呢,玉燭繼續躺下,滿腦子都是那日那一個個待選妃子的身影,嬌滴滴的,年輕漂亮,溫柔,皇宮這個向來是集天下美色的集中體。


    自古英雄愛美女,多少男人征服天下為的是征服天下的美女,何況是上官昊越這般生性風流之人,曾為她停留一時,不過是新鮮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曾經像,上官昊越或許是最適合的帝王,她想她是想對了,權利永恆,女人過眼雲煙,才是稱職的帝王,自古一個個衝關一怒為弘揚的帝王,又有哪一個是明君?


    玉燭想她是瘋了,才會這麽想,一個女人陷入了愛情的深淵,竟然會傻得寧可放棄自尊也要騙自己,以前有人說她這樣冷冰冰的人,如果是愛上一個男人,反而比誰都死心塌地,當時她怎麽也不相信,一直以為愛情沒了可以,自尊得留下。


    可如今呢?別說自尊了,就連底線也願意退守,可是男人對眼感情來得快也去的快,而女人卻不一樣,所以上官昊越可以在與她深情款款之後就轉入轟轟烈烈的選妃大典,而她卻連麵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靠著軟榻,玉燭空蕩蕩的肚子被胃酸填得滿滿的,一股惡心的感覺上了心頭,如若不是胃裏空蕩蕩的,此刻她一定吐了一屋子。


    她真的很難受,卻發現身邊竟然沒有可傾訴的人,玉燭苦笑一聲,迷迷糊糊的沒了意識,直到一屋子的黑暗刺激她睜開眼睛,身邊依舊沒有一個人,香梅大概還沒迴來吧,今天這種日子該是很忙。


    剛想起來,屋子亮了,香梅急急的聲音開了口:“皇後娘娘你醒啦,奴婢為你準備了晚膳,奴婢伺候你用膳吧!”


    “皇上呢?“玉燭幾乎是習慣性開口,這些日子以來,上官昊越一日三餐都跟她一起吃,轉而自嘲一笑,對了,“皇上忙著選妃的事呢,自然說沒空,扶我起來把,我還真是耳了!“


    她還真不想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博取同情呢,電視劇裏天天上演這種事,她太不屑了,玉燭吃著平日裏嘴愛的百合南瓜粥,此刻竟然這般索然無味。


    這上官昊越才選妃她就受不了,以後受寵的妃子天天在眼前炫耀恩寵,她該如何才好,玉燭想大度這種事,估計自己還是勝任不了。


    “香梅呢?”吃完東西,時間一家不早了,卻還未見香梅賄賂,玉燭不由得開口擔心。


    香梅不太敢看玉燭,低著偷,欲言又止,仿佛在思考著該如何用詞。


    “說吧,出了什麽事,為還不至於會遷怒無辜的人!”玉燭多聰明的一個人,哪能看不出一個小丫頭的擔心。


    “迴皇後娘娘,香梅被罰跪在禦書房。”


    “罰跪?誰幹罰她?”她的丫頭還有誰幹動,她隻不過是昏迷了幾天,她人還沒死了。


    “迴娘娘,好似是頂撞了今日剛封的穆妃娘娘,穆妃就根皇上告狀說娘娘的丫頭仗著皇後娘娘撐腰,欺負新人,黃山著菜罰了香梅!”


    香梅看玉燭的臉色十分不悅,聲音是越來越輕了,缺見玉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皇後娘娘您這是要去哪裏?身子骨還虛弱著呢!”香梅拿著披風就往外趕。


    “去接香梅迴來,誰要是對本宮有意見就放馬過來,為難一個丫頭算是什麽本事!”玉燭怒氣衝衝的話裏張揚的小子,讓香梅一陣溫暖,難怪香梅那般死心塌地,連頂撞新妃的事都敢做,能得皇後娘娘如此厚愛,還真是值得。


    127皇後希望朕哪裏不好


    禦書房前,昏暗的月光下,玉燭一眼就看到香梅那嬌弱的身影,筆直而倔強的身子,看著就令人心疼,玉燭想那麽一個怯生生的丫頭竟然能被她帶成這般模樣,她還真是個魔鬼。


    “香梅,起來!”


    聽到玉燭的聲音,香梅激動的迴頭,見玉燭一身素色衣衫,一頭長發絲毫未曾梳理過,就這麽披著,臉色看起來差極了。


    “皇後娘娘,您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香梅幾乎是激動的哭了出來,卻依然跪著不動,“娘娘外麵風大,您趕緊迴去吧!”


    “本宮是來帶你迴去,你就這麽跪著,還讓我迴去,本宮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玉燭有些動容的開口,她是故意提高聲音,讓裏麵的人聽見的。


    “娘娘,你趕緊迴去,皇上處罰奴婢,那是聖旨,不是奴婢不聽你的,奴婢今兒個要是跟您迴去,那就是抗旨,娘娘,您請迴吧,身體要緊!”香梅看她臉色就能看出來,抽了那麽多血昏睡了這麽久,還遇上這等事,心情怎麽能好得起來呢,這皇上也不知是怎麽了,突然間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聖旨?本宮抗旨的事情做得還少嗎?”玉燭聲音更加重了。


    “皇後娘娘,輕點,皇上不知怎麽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您這話,要是被他聽到了……”那萬一也罰跪,那這身體還吃得消。


    “是嗎?原來朕還不相信呢,如今聽皇後娘娘自己說,想必是真的了!”一個輕蔑的聲音耳畔響起,禦書房門被拉開,上官昊越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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