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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燭兒這是吃醋了吧,不過能看到燭兒吃醋,我還真是榮幸!”上官昊越的心情甚好,這讓玉燭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人今天是哪根神經不對,她好好的給他送藥,發那麽大火,這她霹靂巴拉一頓發飆,現在心情很好了,難道就因為她說她喜歡他,他很有麵子?哎,男人就是這樣,不管自己喜歡不喜歡,都願意天下女人就都喜歡他一個,不過,這男人要麵子也有個底線了吧,她剛剛幾乎都大逆不道,還這般開心,好像說不過去吧。


    “皇上還真是自私,就喜歡看著別人吃醋,我怎麽沒看到你吃醋啊!”玉燭被他這麽一搞,心情也不自覺得好起來,尤其是他說皇後的手要是廢了的話,你的也不要要的時候,真是霸道的令人沉醉。


    上官昊越挑眉:“我吃醋這麽久,你都沒發現?”看來他這醋是白吃了,這麽傷心有傷身,感情人家還不知道,上官昊越隻覺得自己虧大發了,為什麽他征戰天下,打天下,守天下都這般得心應手,偏偏碰上自己的妻子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生氣的時候舍不得把她怎麽樣,開心的時候拿她不了怎麽樣。


    “什麽?”玉燭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睛,他的意思是?吃醋?


    她剛剛都算是表白過了,既然他都說吃醋了,好歹也得讓他吭一聲,再說了,這麽久了,對著這麽一大美女,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說他心裏還有成容月,男人不都是薄情麽,總有那麽一點在她身上吧。


    “皇上這麽說,玉燭會誤會皇上愛皇後的呢!”


    上官昊越盯著她半響不說話,玉燭有些懊惱,自己真是給自己添堵,明知道……


    “我愛你,你不知道?”突然,上官昊越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聲音開口,“我不愛你,讓你當皇後?我不愛你,會如此縱容你的無法無天?我不愛你,會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送你去邊疆?還派了十萬精兵鐵騎過去?還把燕雲也逼到你身邊?燭兒,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竟然不知道?難道真的有傳說中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玉燭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這些她不是沒想過,卻都在她思想的萌芽裏就徹底的打碎了,終究來說,他們之間缺乏信任,更缺乏坦誠,大家都在猜。


    玉燭靠在他的胸膛,額頭蹭著他下吧的胡渣,剛想開口,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皇上趕緊把這藥喝了!”


    上官昊越卻好似沒聽見一般,低頭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我沒病,你要早和今天這樣勇敢的把我罵一頓,我早就好了!”


    “你是沒病,你有傷,不喝試試!”


    玉燭裝出一副霸妻模樣,說著還拎起自己的小拳頭朝他作勢揮揮。上官昊越一陣苦笑,拿過碗,一口氣將藥喝個精光。


    “下次再要是為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我才不管你,死了算了!”想起因為成容月她心頭就似種了一根刺似的,雖然他也承認了他愛她,可是女人麽,都是小心眼的,更何況她還是個新時代的事業型女性。


    誰知上官昊越抵著她頭的下巴笑得在顫:“能讓我上官昊越吃醋吃成這樣,你該開心幾輩子才是,哎,我這是作了什麽孽,怎麽會愛上你在這麽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啊!”


    “什麽意思?”玉燭本就聰明,他這麽一說,她就是再糊塗也清楚了,“那成容月呢?你真的放下了?”


    這種事情,女人不弄清楚一般都不甘心的。


    “什麽跟什麽,我們的事,跟容月有何關係?”上官昊越終於發現她的問題,敢情跟她說這麽多還沒理解,這女人什麽時候這麽笨了?


    “成容月不是你的青梅竹馬嗎?現在被他丈夫接走,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你不是為了這個才把自己搞成這麽人不人鬼不鬼的麽!”玉燭有些受不了他這麽無辜的表情,難道說當了皇上就連裝腔作勢都學會了。


    “誰告訴你的?!”上官昊越突然很嚴肅的質問。


    果然被她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我認識的上官昊越可是敢作敢當的男子漢,怎麽,當了皇上,連該有的原則都沒了?”


    上官昊越臉上的顏色更難看了,鐵青的厲害,前一刻還信誓旦旦的說愛她,下一刻就反目了,男人的話果然是不可信的:“青梅竹馬?你也想得到,你該不會懷疑我跟孟靈琅也是青梅竹馬吧?”哪裏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難道不是嗎?”孟靈琅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上官昊越愛的是她嗎?


    上官昊越重重歎了一口氣,臉色也緩了下來,然後用下巴用力的敲了敲她的頭,以示懲罰:“嗬,看來我把你想得太聰明了,孟靈琅是我妹妹,我怎麽可能喜歡自己的妹妹呢?”


    若是在現代,玉燭絲毫不懷疑,但是在古代這叫表哥娶表妹那是常有的是,那叫親上加親,況且那日孟丞相可是信誓旦旦的開了口的,那語氣可是篤定的很。


    玉燭還在沉思著從腦海裏撈出那些記憶,上官昊越平靜的聲音再次從她頭頂傳來。


    “至於容月麽,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父親是我的第一個老師,我母親死後的第三年,新皇後,也就是當今的太後娘娘籠絡了一批大臣覲見廢了我的太子之位,母以子貴,應該立上官昊炎為太子,父皇早就有此意,又有大臣覲見,自然是個好機會,當時太子太師也是成容月的父親以死納諫,當場撞死在大殿上,才驚動了生病的皇祖母,保住了太子之位,就在那年,我開始參軍,開始我的廝殺生涯,後來容月愛上了前來盈國訪國的太子太子殿下,也就是你的哥哥,一見鍾情,後來就偷偷跟了他去霖國,霖國亡國之後,她被白欽琪囚禁著,我就順勢把她要了過來,說起來柳家和上官昊炎結仇還真是因為我,所以我替她拿迴那塊被上官昊炎霸占的那塊地皮,柳家如今算是沒落了,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況且我能有今天,都是欠了太師用命換來的!我這一生,才走了一半,就欠了別人那麽多,可是別人欠我的更多!”


    玉燭如聽故事一般,聽著上官昊越把自己的過去血淋淋的在自己麵前再剖了一遍,她兩世的年華也沒有他半生經曆的多,母親早逝,父親不愛,個個都虎視眈眈恨不得拉他下馬,倩倩年紀到底經曆了多少殘忍的無情,才讓他變得如此優秀。


    玉燭想起了那句,這個世界是誰逼著你優秀,才知道上官昊越承受了多少她不曾預見的過去,才有了今日的優秀:“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玉燭好似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形容的詞語。


    “傻瓜,我以為你都懂,看來你也不是那麽聰明麽,不過,你的善良還是幫你們赫然家留了一個香火,以後別這麽傻了,如果有什麽話就直接問我!”上官昊越有些無力,“你說我們兩個這麽聰明的人,怎麽都拐進了死胡同裏出不來了,相互折磨,盡吃些幹醋,不過,燭兒,我今天都說了這麽多了,你也該和我說說你和蒼夜秋的事吧!”


    玉燭詫異了一瞬間,然後看著他的眼睛:“是不是我說了之後,你就不在懷疑了?然後我們以後就都坦誠相對了!”想起上官昊越心裏沒有別人,她自然是心情好,這麽多年終於收獲了愛情,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守住幸福了。


    “懷疑什麽,就憑我的相貌才華,我還比不上蒼夜秋?”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玉燭:“……”


    他能不這麽自戀嗎?真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不過有些事情,不說,再聰明的人也不一定猜得到。


    玉燭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上上官昊越寬厚的胸膛,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裏:“其實我一直都在說實話,赫然蓮愛不愛蒼夜秋,我不知道,又或許愛吧,可是我不是她,隻是這副身體是她的,我來自令一個時空,大概是一千年後的吧,我是一名外科大夫,某一天,我做了一個手術,沒能救一個孩子的命,他的母親發瘋一般扼住我的喉嚨,那個時候,沒人來救我,我就昏迷了,醒來後,就在春風樓了,小月兒還告訴我我毀容了,那時候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後來我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再後來我聽了很多關於赫然蓮的傳聞,再加上我這張臉恢複了,所以當蒼夜秋和白欽琪出現的時候,我被混亂的畫麵刺激的昏了過去,一係列不可思議的反映,我不得不承認我的靈魂穿越到一個亡國公主的身上,在我們的世界裏,男女是平等的,一個男人是隻能取一個妻子的,娶兩個是犯法的,即便皇上也是如此,女性的地位很高,是被尊重的,我們那流行的一個詞叫女士優先,所以我會有不同於赫然蓮截然不同的性格,甚至在這個世界我都不懂得怎麽生存,連梳頭都不會!”


    上官昊越輕笑著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哼,她就知道他不會相信,所以那些穿越小說的女主都不會將自己來自另一個時空的經曆告訴男主角,然後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才女,很不得了得不可一世,其實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說的都是真的,或許你不相信,就像有些人很相信神明一樣,就真的會得到保佑是一樣的,有些事情別人說很是不可思議,隻是等自己經曆才會知道這是真的!”玉燭見上官昊越一直抿嘴輕笑,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就更急了,“你見過赫然蓮的,你當時不是看不上她嗎?你應該是知道她是怎麽樣性格的,跟我像不像,你應該最清楚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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