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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如何使得,如今別說瘟疫今天才控製住蔓延,根治的辦法沒有找到,就單說西郎國和霖國借機對這塊土地虎視眈眈的態度,我們就得留下,既然已經叫躍城了,自然容不得別人趁火打劫了!”葉顯拒絕玉燭的做法。


    “不用說了,葉將軍,治療瘟疫,我已有辦法,你就隻管聽我的吩咐,我保證還你們一個繁華如初的躍城!”玉燭仰頭一股自信的氣勢從頭頂蔓延開來,將清麗得玉燭趁得愈發高貴,連帶著屋內的燭光也亮了許多,他們好似看到一個至高無上的女子在指點江山,“明天一早就迴去,要死怕太子殿下怪罪,你們就帶一句話給他:隻要他拿下本該屬於他的帝位,我一定會替他守住躍城,在躍城等他來接我為後,否則,我活著見不到他,他死了也就自然見不著我了,我就隻好帶著他的兒子去做別人的皇後了,他兒子將來登基成了皇上,也算是為他完成遺命了,沒辦法,算命的說了,我這人,生為公主,一生為後,他不當皇上,我隻好當別人的皇後了,你就這般跟他說,他不會怪罪你們的!”


    “太子妃,您……”葉顯不可思議的眼神裏流露出欣喜,“您有喜了?”


    而林雲隻是傻傻地看著玉燭,女人的話還在他腦海裏徘徊,他壓根就還沒將它消化完畢,隻覺得眼前這個女子還真是了解他們的太子殿下,他還真是最吃這一套,太子殿下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去給別人做太子,估計死了都能活過來。


    燕雲有些恍惚地看著玉燭,今日她第一次知道上官昊越的太子妃是霖國的亡國公主赫然蓮,那個傳說中唯一一個比孟靈琅還美豔的女子,天下第一大美女,各國英雄帝王追逐的對象,難怪會如此貌美,世人都說她是紅顏禍水,可眼前的這個女子,哪裏是什麽禍水,那是大盈天下的救世主。


    見到她之前她總在想,玉燭何其有幸,讓上官昊越這樣的男子願意為她放棄生命,現在她隻覺得,上官昊越何其有幸,能遇此女子真心陪伴,她自幼熟讀兵法,堪稱盈國第一才女,饒是她也不敢承諾男人,為他守住一座城,守住城裏萬千百姓,這麽想著,突然間,她對上官昊炎的恨便淡了。


    有美人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葉將軍,將所有士兵在門口集合,繞城三個時辰,現在就放出消息,十萬精兵鎮守躍城治療瘟疫,隻說疫情已得到控製,不交代其他,就是讓霖國和西郎國的人知道,盈國太子手下十萬精兵強將駐守!”玉燭平靜地看著葉顯,語氣卻是命令地口吻,還不容許反抗。


    “是,屬下遵命!”


    玉燭剛在想強將手下無弱兵,上官昊越手下的人還真是聰明,一點就透,連吩咐個事都輕鬆,不過很快,玉燭就想剁碎了這個想法。


    “太子妃,你不是讓我們明天早上就迴去了嗎?”林雲突然開口這樣問,讓葉顯哈哈大笑。


    “林雲,就你那腦袋為什麽總是比別人慢一拍的,要不這麽做,躍城能安全嗎?”葉顯說罷便退了出去。


    “林將軍忠心一片,玉燭在此謝過了!”玉燭微笑頷首,轉身離開,消失在帳篷。


    燕雲看著林雲,淡淡地開口:“都說良禽擇木而棲,忠誠擇主而事,我看林將軍還真是遇到一位百年難得一遇的女主子,堪比當朝開國皇後,是又國之而無不及,望將軍往後說話三思不可魯莽行事,害了主子!”


    說罷燕雲轉身離開,隻留林雲一個人在帳篷內,徒留一腔無地自容的心,他是真的錯了,不得不承認太子殿下真的是有眼光,愛這樣一個女子還真是值得。


    玉燭提上了一盞煤油燈,就自行出去,藥她已經配置出來了,可是還缺少一味藥材,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的話,她就直接用激素代替就好,可惜這裏是千年之前,哪裏有激素這種東西了,於是她在腦海的醫術裏翻卷了幾迴,終於找到了一樣東西,九葉草,九葉草是一種刺激性東西,跟激素差不多屬性,味苦刺激大,對人體有副作用,卻是治療抗體的良藥,索性的是,這種草長在地處北方的寒冷地帶,正是這個時間開生長,看來老天爺還是垂憐生命的。


    玉燭提著燈,沿著郊外的山路慢慢往前走,前麵就是霖國的邊境了,她不敢驚動葉顯他們,不然肯定不讓她出來,一大幫子找藥如果被白欽琪知道肯定是橫加阻撓,說不定還使絆子,再說了,除了她也沒人認識這藥長什麽樣。


    經過這一翻折騰,已是後半夜了,古代的夜特別靜,沒有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也沒有來來往往的夜車,就連人群走動也沒有,更何況她走的是一條偏僻的山路,靜得隻聽見不知名的蟲鳥叫。


    還好玉燭學醫出生,麵對慣了生死,也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再加上,她一直本心做人,並無做虧心之事,心中又隻顧著找藥才,全然不知害怕。


    踩著燈光,終於看見她想要找的九葉草,可惜數量不多,就一顆,不過好歹算是找到了源頭,也就有了盼頭,玉燭心下一喜,正欲低頭采摘,忽聽後邊有腳步聲,立刻屏住唿吸,不敢有任何動作,隻聽腳步聲越來越近,從燈光倒影裏溢出的腳步看,好似是個女子,長長的頭發有些飄逸。


    女子?玉燭一驚,古代女子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深更半夜哪來的女子?莫不是這裏瘟疫死的人太多了,沒來得及安葬成了孤魂野鬼吧,想到這,自己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不敢迴頭,於是她強撐起勇氣:“誰?”


    如果是鬼她也要跟她說她是救人的,不能索她的命,不過顯然很沒說服力,玉燭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的沙啞。


    許久,玉燭隻聽得後麵的人一聲嗤笑出聲:“是我,燕雲!”


    玉燭聽到燕雲兩個字終於敢迴頭了,隻見燕雲掌著一張燈,燦燦地站在她後麵,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玉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打趣道:“燕雲,你怎麽來了?大晚上,你不怕嚇啊!”有了一個人她膽子大多了。


    “我還想問你呢,大晚上一個人跑出來幹什麽,不過,我想你肯定是來找藥的!”舒服淡淡的說著,然後朝她走來。


    “你不怕嗎?”玉燭還是忍不住問,順手把那顆九葉草摘起來,放入籮筐。


    “我不怕,鬼都怕我,不過話說迴來,你的膽子還真夠大的,一聲不吭一個人就跑出來了,也不等我,若不是顧忌你肚子裏還有一個,我還真想試試你怕不怕嚇呢!”不過這肚子還懷著一個的話,要是鬧出點什麽事,上官昊越恐怕得滅她九族吧。


    “嗬嗬,我不怕,你是從小嚇大的,還怕這個!”玉燭睜眼說瞎話的否認,她剛才其實挺害怕的,可她自顧自的認為這是古代夜晚與現代夜晚的區別,不是她膽子小的緣故。


    “從小嚇到大的?”舒服詫異地看著她,她不是個公主嗎?應該是捧在手心裏的,據說她的父親可是很寶貝她呢,當年蒼夜秋喜歡她,她父親還因為他不是個太子將來是做不了皇上的,保護不了她,所以棒打鴛鴦把她許配給蒼冥,可時過境遷,西郎國的皇上現在是蒼夜秋,她父親要是活到了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啊。


    不過想到她的國破家亡的亡國公主遭遇,燕雲又覺得她說得嚇大的,有些可以理解了。


    “對了,你真的懷孕了?”她若是懷孕了還一點不在乎的就出現在這瘟疫區,若不是林雲逼她吃九華玉露丸,她就那麽直接跟瘟疫人群接觸了,這母親膽子也太肥了吧。


    “上官昊越那自以為是的囂張個性,若不給他下點猛料,他怎麽會聽話呢!”玉燭俏皮的說,提到上官昊越三個字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即便在這般深黑的夜裏,燕雲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想這大概就是夫妻吧,時時刻刻想著對方,竟是那般了解。


    “這個草真的能治瘟疫嗎?”燕雲跟上她的腳步開口問,她懂些武功,跟在她身邊也好有個照顧。


    “是的,其他的藥我都有,月兒她們已經在熬了,就卻這一味關鍵的,有了他們,躍城的百姓就有的救了,人這麽多,這些還不夠,我們得再去采摘一些!”玉燭邊說著邊走,燕雲跟在她後麵,這麽一刻,燕雲覺得,她還真是善良,她有些自愧不如。


    沿著山路一路采摘過去,終於采摘了滿滿的一籮筐,玉燭和燕雲很默契的相視一笑,才發現天已亮了。


    “天亮了,我們趕緊迴去吧,救人可等不了!”玉燭轉身,開始走迴頭路。


    沿著原路返迴,離躍城的郊外是越來越近了,近得都可以看得見他們如繁星點點的帳篷了,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有美人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聲張狂的聲音背後響起,伴隨著令人作嘔的大笑,“蓮公主,我們又見麵了!”


    嗬,這裏是霖國與青城的交接線,這般說話的還有誰,玉燭轉過頭,果然看到一張讓她憎恨的臉。


    白欽琪,一身黑色錦袍,眉目粗獷,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野性的目光裏掩飾不住男人垂涎不住美色的本事,身後跟著一堆人,玉燭幾乎都沒有心情去數他帶的人馬,鄙夷的話就出了口:“原來是霖國的白欽琪皇上啊,喲,大清早的,親自帶人到邊疆來巡查啦,哦?我忘記了,上次我們盈國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我的夫君,幾天就攻了霖國幾個城池,這皇上是心慌了,邊疆的寸土都得親自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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