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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如此慌張?”


    上官昊炎看了一眼侍衛,語氣有些不悅地開口,如此美景佳人,本該小酌暢飲,被突然打斷,是個人心情都不好。hp://772e6f742e6f%6


    侍衛隻好湊近上官昊炎的耳朵用玉燭聽不清的聲音說了一句話,緊接著上官昊炎臉色大變,起身的時候連帶著那張檀木椅子都打翻了在地:“你先用膳吧,我有點急事得先走!”


    玉燭聳聳肩表示沒關係,不過看他如此急忙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玉燭心中不好的預感直線上升,那句宮中突變,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間……


    如今上官昊越不在京城,這宮中如有突變,那太子府豈不是很危險,原本美味的飯菜也變得平淡無奇了,光想著玉燭就吃不下了,扔了張銀票,拉起月兒就走。


    才走到出醉香樓,就聽到一聲尖叫聲,街上一陣馬蹄聲叫囂著,抬頭看見一一排排身穿盔甲頭戴鐵奎頭帽的士兵騎馬橫跨大街飛奔而去,而那方向,正是皇宮……


    “走,迴府!”玉燭正伸手欲拉上月兒溜著迴府,手還沒夠到,卻突然被另一雙手已拉,毫無預警地跌進一個堅硬的懷抱,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一閃帶進街道的一個角落。


    玉燭驚愕抬頭,眼前呈現著一張不可思議的臉,這張臉她見過,感覺也還算熟悉,溫潤如玉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明亮的雙眸,比起上官昊越那雙邪魅的桃花眼,這雙眼睛顯然可靠多了,而這雙眼睛此時正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蓮兒!”還沒等玉燭開口,那個無比激動的聲音已落入她耳間,橫亙在她肩膀的手臂有些激動地發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正定定得看著她,喜悅、激動充斥得他的眼睛迷上了一層霧水。


    “蒼夜秋,你怎麽在這裏?!”他不是早就迴國了嗎?玉燭不是不知道。


    “蓮兒,你在這裏,我怎麽能走呢,我要帶你一起走!”蒼夜秋激動地開口,眼裏除了激動還是激動,“那日映沅說見到你,我還不敢相信,原來是真的,太好了,你還活著!”


    玉燭被他擁著的大力度禁錮得有些疼,這個男人得是有多大的力氣啊,她的骨頭都快要碎了,玉燭努力從他懷抱中掙脫出來,好看的眉頭疼得微微皺著:“那個,霖國皇帝陛下,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你說的蓮兒,我叫玉燭,是盈國的太子妃,現在呢,我要迴太子府辦事,時間緊急,麻煩您放開我好嗎?”


    剛剛還深情不悔的蒼夜秋被她這般陌生又冷淡的話深深地打擊到了,剛剛還熱烈的表情,此刻如澆了一盤冷水,連圈著她身子的力氣也沒有,手一鬆,玉燭立刻掙脫出來。


    看著他失落的樣子玉燭覺得自己有點殘忍,她是知道的,蒼夜秋和白欽琪都喜歡過蓮公主,也就是她,如果說對於白欽琪,她有幾分反感,而對於蒼夜秋,她卻有幾分好感的,畢竟他沒有傷害過她,在她國破家亡的時候還願意給她報仇,她應該是感激的,可是現在宮中有變,她必須得迴去,她答應上官昊越要幫他看家的:“你趕緊離開,我得迴府!”


    聽到這句話,蒼夜秋好似突然活過來般,拉住她:“不,蓮兒,你不能迴去,太子府現在危機重重,你跟我走,迴西郎國做我的皇後!”


    “做我的皇後!”


    玉燭的腦子轟得一聲炸開了,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一張邪魅的臉:“做我的太子妃!”


    玉燭覺得可笑極了,在現代她活了快三十年了,爛桃花叢生,渣男成堆,還沒正正經經談過一場戀愛,怎麽到了這裏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姑娘而已,一個個都直奔主題,一個太子妃還不夠,現在直接來個皇後。


    古裝電視劇裏的皇後那都是費盡千辛萬苦,踩著陰謀詭計上去的,到她這怎麽全都變了,一個奴隸可以當太子妃,一個嫁做他人婦的女人還可以當皇後,她是太幸運了還是太不幸?


    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太子府危機重重,她得迴去,迴去守著家,家?玉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掉,那是上官昊越的家,她真是被上官昊越的那痞子弄瘋了,怎麽滿腦子是他那張邪氣的臉,還有那不懷好意的笑,家裏少了個這樣的無耐,一向喜歡安靜的她怎麽府上待不住了。


    “蓮兒,跟我迴去,上官昊越現在不在京城,皇宮又一片大亂,現在是個最好的時機!”蒼夜秋見她有些呆滯,一把拉過她的手,說道。


    “你怎麽知道皇宮一片大亂?”玉燭定定地看著他,“是你幹的嗎?”


    她的聲音冷冷地讓蒼夜秋有些恍惚,他的蓮兒變得有些冷冽,冷冽得讓他有些不認識,轉而又想到她一個弱小的女子獨自承受了國破家亡,一種自責曼上心頭,痛苦地開口:“蓮兒,這裏是盈國,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亂了皇宮啊!我們快走吧!”


    語畢,對上蒼夜秋那張痛苦的臉,玉燭才發現自己有點過分,這裏是盈國,他一個流落在外的皇帝有何能耐,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這盈國又何曾不是更強的龍呢,哪裏是地頭蛇?


    “蒼夜秋,我不走,我是上官昊越的太子妃,我不能走!”頂著別人的妻子的頭銜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去私奔,名利雙失的事,她幹不來,“上官昊越不會放過你的,你趕緊走!”


    以上官昊越那霸道得不可一世的性格,哪能容得下別人把他太子妃帶走,即便不愛她,也容不得別人挑釁他的權威。


    “你在擔心我,蓮兒?”蒼夜秋激動地抓著她的手。


    玉燭真想一頭撞死,她隻是不想挑起戰爭而已,看來他真是愛慘了這個她,遺憾的是她的身體是赫然蓮的,所有記憶都是嶄新的,對於他的深情她突然有些愧疚:“蒼夜秋,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蓮兒,我是上官昊越的太子妃,我也不認識你。”玉燭狠心地轉過身不敢看他的那雙足以撼動她心髒的眼睛,“你若在這出事,不是挑起兩國的戰爭嗎?玉燭承擔不起紅顏禍水這個罪名。”


    “蓮兒,我不走,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沙啞地聲音低低縈繞在耳間,流淌著的悲傷,直接注進她的心髒,連帶著她的心也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仿若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不得不再次說再見。


    男子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身子一緊,蒼夜秋已將她擁入懷,玉燭後備靠在他懷裏,聽著鏗鏘有力的心髒跳動聲,腦海一片空白。


    “玉燭姐姐!”


    “太子妃!”


    “玉燭!”


    馬蹄聲已遠去,隻聽很多個聲音在喊她,玉燭推開蒼夜秋,意味深長地開口:“如今盈國正是多事之秋,陛下趕緊離開吧,玉燭隻當是沒見過!”


    語畢,轉身離開,剩下一臉痛惜地蒼夜秋,怎能說是沒見過呢,這張臉幾乎充斥著他所有的記憶,隻一眼,就咯在他心尖,就在那年梅花在雪地裏綻放的時候,他在霖國的皇宮裏遇見她,漫天白雪紅梅下,那個小巧玲瓏的姑娘,一身紅衣婉轉於梅花間翩然起舞,舞姿傲慢輕盈,宛如墜落人間的精靈,令萬物失色。


    他當時在想這霖國皇宮竟有如此女子,本還以為是宮裏的妃子,但看身形似乎還未到出閣的年紀,正納悶,卻見霖國的皇上笑意盎然的開口,頗為自豪:“這是朕寶貝的公主,蓮公主,蓮兒,來見過西郎國的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


    當年的蒼夜秋還不是攝政王,封了齊王。


    當女子停下舞步轉身抬眸的那一刻,他看見了一張撩動人心的臉蛋,精致得小臉蛋上盈盈微笑,燦如星眸的雙眼晶瑩剔透,好似一灣清水,瞬間洗滌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令人賞心悅目。


    年紀雖小,溫婉的個性已然行程,她乖巧的跟他們打過招唿後,一雙眼睛在停留在他的臉蛋上,當時他明顯感覺得到他的心髒好似興奮般狂跳。


    那天皇帝讓她陪著他和太子哥哥逛了整整一天,還天真的問他:“夜秋哥哥,蓮兒可以去你們的皇宮玩嗎?”他當時可開心了,恨不得馬上就帶她去西郎國,住在他的府上,她好似挺喜歡他的,一直纏著讓他給她講西郎國的故事。


    “等蓮兒大些了,嫁到西郎國當太子妃如何?”尤記得當時霖國皇帝的話一出,他的心髒好似停了一拍,是啊,她是霖國最尊貴的公主,號稱霖國的一朵蓮花,要嫁肯定是得嫁給太子,他第一次覺得太子這個位置的好處。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覺得做儲君太累,他大哥也曾抱怨過,而那一刻才知道當太子還有一好處,就是能取蓮公主,隻是這親事才有了口頭之約,他就聽說了,本來皇帝是有意將她許給盈國太子上官昊越的,可惜這上官昊越囂張跋扈竟然拒絕了,這才許配給西郎國太子蒼冥。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慶幸上官昊越沒看上的,畢竟比起哥哥蒼冥,上官昊越是個可怕的對手,為了能見到他的夜秋,隻要是出使霖國,他每次必到,不管是跟著哥哥還是父皇,他告訴她也告訴他自己,他一定要取到她。


    隻不過他沒料到的是,不過兩年光景,還沒等到她出嫁,白欽琪竟然為了她一氣之下謀權篡位,再傳來消息就是蓮公主跳下懸崖,香消玉隕了,那一刻,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替她報仇,為此,他終於接下了太子這個位置,繼承大統,成了西郎國的實至名歸的皇上。


    萬萬沒想到,他還沒向白欽琪開戰卻在盈國的桃花林裏見到她,桃花林下那般熟悉的琴聲,她曾無數次為他彈奏過,在霖國的皇宮,也在西郎國的皇宮,直到麵紗在桃花林下掀起的那一刻,他再也抑製不住,從心底喊出了夜秋兩字,映沅說得沒錯,他的夜秋果真還活著。


    隻是她怎麽成了上官昊越的太子妃呢?這是千算萬算沒算到的,白欽琪、蒼冥、他都喜歡她,偏偏最後成了上官昊越的太子妃,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呢?


    “陛下!”蕭言恭敬地打斷他的沉重心情,“蓮公主好像變了,好似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他也覺得,以前的她溫婉、可人,需要人嗬護,而現在的她總感覺疏離地沉靜。一股恬靜之氣橫生,這樣的女子仿佛不需要人嗬護,而是令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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