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一陣激動驚艷的尖叫聲漸漸變小,車內的傅淮琛很是不爽的望著空氣。


    「你看,沒有什麽是特別壞的,他們這不是也在安慰我了嗎。」薑綰忍著笑意說道。


    明明是自己受傷,反倒還要安慰傅淮琛,這是什麽世道?


    傅淮琛想說,那是因為我在場,但是他憋了迴去。


    薑綰又蹭了蹭他的頭髮,說道:「薑綰隻會和傅淮琛好好的。」


    傅淮琛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


    薑綰由於是腿部受傷,所以在夜裏總會不自覺的翻身,壓到傷處,導致每天晚上都會被自己疼醒睡不著。


    兩天下來,她的睡眠質量太差,導致眼下的烏青連從來不關注這些的粗線條塵瑟都發現了,更不要提薑綰的化妝師。


    「小綰綰,你這黑眼圈太重了,你膚色又這麽白就更明顯,我總不能把你往黑了化妝,我好難啊,我上輩子一定是一道數學題。」化妝師看著薑綰的黑眼圈,給她塗著遮瑕膏,心疼又悲傷的感嘆道。


    因為薑綰實在是太白了,平時是健康的瓷白,現在反倒映襯的眼下的青色分外明顯,讓人看了無比憐惜。


    「薑綰,你沒有睡好嗎?」塵瑟淡淡的問道。


    末了,還特意補充一句:「百裏歡是不會有黑眼圈的。」


    薑綰翻了個白眼,得嘞,您老人家心裏隻有絕世美人百裏歡,絕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有黑眼圈!怪不得塵瑟一把年紀也沒有結婚,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劇組給薑綰一周的時間休息,加上薑綰已經向學校請了假,最終,傅淮琛來到香河的別墅親自給她補習文化課。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


    傅淮琛在薑綰的身旁看著文件,薑綰靠著他,讀著語文書裏的文言文,頭點著點著,最終啪嗒一聲,依著傅淮琛的肩膀睡著了。


    傅淮琛的肩膀一沉,側身看了一眼緊閉雙眸的薑綰,一隻手拉過薄毯蓋到她的身上,然後拿起桌上的遙控關掉了客廳有些刺目的燈。


    昏暗的橘色小燈鍍在她挺翹白皙的鼻樑上,可愛又迷人的小朋友,讓傅淮琛的心軟的不成樣子。


    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溫馨而和諧。


    不知過了多久,薑綰皺了皺眉,睜開眼的瞬間,傅淮琛就察覺似的轉過頭看向她。


    她見傅淮琛還在,開口就是一句:「傅淮琛,你還沒有走?」


    傅淮琛麵色一沉,冷哼了一聲站起身,輕車熟路的拿起一個水杯去接了一杯水。


    「謝謝。」薑綰說完,就看見傅淮琛神情淡淡的把水喝掉。


    「很想讓我走?」


    薑綰訕笑了一下,心道這隻死悶騷怪又傲嬌了,於是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你不是要辦公的嗎,會不會耽誤公司的事情?」


    傅淮琛皺了皺眉,沒有迴答。


    直到晚上的時候何斬迴到香河,帶了飯菜迴來,三人一起吃完飯,何斬放下筷子就接了一通電話,皺了皺眉,咒罵一聲:「怎麽最近公司這麽多事情?」


    他狐疑的看了傅淮琛一眼,傅淮琛的表情沒有泄露一絲情緒,讓他隻好收拾收拾東西又趕迴公司。


    「傅先生,你是嘉世的老闆,我可是綰綰的親生哥哥啊,你是不是要看著你鮮活的小舅子活生生的累死?」何斬鏡片後的眼睛都紅了。


    傅淮琛:「我以身作則,不在公司使用特權。」


    何斬認命的長嘆了一聲。


    臨走前,何斬看了一眼還一起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兩人,忍不住開口:「傅先生,麻煩你照顧綰綰了,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您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什麽時候走——」


    他還沒說完,就又接到一個電話,隻好放棄對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別墅。


    傅淮琛麵無表情的按斷了剛剛打賀誠的手機。


    他是老闆,他想讓誰加班誰就給他加班,他就是要讓何斬加班三天三夜。


    直到兩人靠在一起看了一集的《薔薇車站》重播,傅淮琛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薑綰看了一眼自己打了石膏的左腿,很輕柔的道:「幹嘛要讓何斬一直加班?」


    傅淮琛挑了挑眉:「我樂意,他今晚不會有時間睡覺了。」


    說著,他把一摞文件掏出來擺到桌上。


    「今晚我在這裏辦公。」


    「那你去辦公,我迴房間了。」薑綰在心裏為何斬默哀了三秒鍾,站起身準備上路,一瘸一拐的樣子,傅淮琛一下子心軟起來,拉住了她的手。


    「明天我要趕迴帝都一趟,有事情要處理,可能要迴去三天到一周的時間。」傅淮琛說道,聲音很沉,「本來,想和你一起走的。」


    薑綰眉心一跳,轉過身,坐到沙發上輕嘆一聲。


    好了,剛剛她還盼著他離開,現在又不想他離開了。


    「一周而已,而且,我下個月也要去考試了。」薑綰說道,不知道是在對傅淮琛說還是在安慰自己,不由自主的捧起課本又看了起來。


    剛看了幾個字她就撒氣似的把書本扔到桌子上,賭氣般說道:「傅淮琛,我記不住,你給我念書好了。」


    傅淮琛撿起她的書,鳳眸之中泄露出幾分笑意,清了清喉嚨,靠在她耳邊清冽的出聲。


    倒是很少見到綰綰這麽孩子氣的樣子,可愛到他想把她摟在懷裏。


    他的音色低沉醇厚,仔細念書的時候,咬字清晰綿長,帶著繾眷的情意,讓人沉醉其中。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薑綰皺著眉道:「換一首喜慶一點的好嗎。」


    傅淮琛:「......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沉入錚鳴的嗓音,詩句在他的清晰吐字的詠讀之下,帶著惑人的深情。


    漆黑的夜色被窗簾遮住,外麵是十二月凜冽的寒風唿嘯,別墅裏是他綿長悠遠的聲音,兩人好像就這樣度過了一生的漫長時光。


    大概是因為近來一直缺覺處於疲憊的狀態,薑綰嚷嚷著讓傅淮琛念書,自己卻還是很快又睡著了。


    薑綰的頭歪在一側,玉雕似的容顏透出白皙細膩的光澤,烏髮稍顯淩亂,長而濃密的睫毛如同兩把小刷子,遮住了微青的眼瞼。


    傅淮琛用指腹撫平了她皺著的眉頭,在上麵落下輕柔的一吻,隨後,男人淡如櫻色的薄唇不可抑製的噙著一抹清淺溫柔的笑意。


    薑綰因為腿部受傷,晚上一動就有要醒來的徵兆,傅淮琛隻好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才能避免她亂動。


    次日,薑綰倒是這幾天少有的睡了一個好覺。


    一睜眼,好像周圍還有著傅淮琛清冽如寒淞霧雪的氣息。


    隻是,看了一眼四周沒人,她才想起傅淮琛的話,他今天要迴帝都了,薑綰的內心忽然就湧起一陣淡淡的哀傷情緒,怎麽也調整不好。


    薑綰耷拉著頭,像是被遺棄的小獸一樣,赤著腳走下床。


    想到傅淮琛說過不要讓她光著腳在地上,薑綰又翻到一雙毛茸茸的小熊襪子穿上。


    這樣就不算光著腳了吧。


    她沒有想過,傅淮琛帶給她的影響會這麽大,明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她想到要一個禮拜都見不到男人熟悉的身影,內心就一陣酸澀。


    也不是真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怎麽越來越感性了呢,薑綰自我調節的想。


    在床邊發了兩分鍾的呆,薑綰才慢吞吞的走出房間,剛走到廚房的餐廳,她就看到冰櫃上貼著一張鵝黃色的便簽。


    「綰綰,不要一早起來喝涼水。」


    蒼勁有力的字體,一筆一劃似有千鈞,寫出來的卻是日常的話語,仿佛妥帖的他還在她身邊。


    這樣的傅淮琛。


    是她喜歡的傅淮琛。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天後來襲之傅先生超甜>,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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