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把書本一合,裝到包裏,笑的特別甜美。


    「怎麽能,我長得多直,走走走,我去請傅先生吃晚飯?」


    她這句話說得是很有誠意的,畢竟傅淮琛烤肉烤的還是很好吃的。


    傅淮琛在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飯,但是現在他看著薑綰,並沒有拒絕,隻是語氣淡淡的問:「你今天的戲份已經拍攝完了嗎?」


    薑綰看向劉導,劉導看到傅淮琛,立即比了一個yes的手勢給她。


    「完了。」


    「跟我走,去錄歌。」


    因為簽約的合約就有她要去錄製自己的歌,所以薑綰沒拒絕,跟著傅淮琛離開豎店。


    直到轎車停下,薑綰走下車,看清自己到了哪裏之後,忽然間愣住了。


    「音樂之心工作室。」


    說是工作室,占了整整一棟大廈,富有設計感的「音樂之心」四個藍色的字體在最頂層高懸,晚霞的光輝中,它們熠熠生輝,是每一個音樂人心中的音樂聖地,也是她的。


    音樂之心工作室,是業內最著名,實力最強的,專門為音樂人而生的工作室,不管是唱作火爆的新男團,還是天後巨星,都以和這個工作室合作為榮。


    這家工作室出品的歌曲,每一首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常年霸占音樂榜單首位,場麵和製作上,它是業界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業界第一。


    不止如此,這個工作室對薑綰來說,還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當年,正是樂心工作室創辦了大型音樂人選秀節目《音樂之心》,上一世的江晚,就是在音樂之心的選秀中成為第一屆《音樂之心》總冠軍。


    即使自己是當年的總冠軍,也不過是來這裏的錄音棚錄製了一首專輯主打歌曲而已,所以,她也就火了一首《雨後》。


    薑綰看向身旁一臉淡然的傅淮琛,難掩心中的驚訝。


    她以為,他帶她迴公司的錄音棚就好了,沒想到他來到了這裏。


    傅淮琛究竟有多有錢?他這麽財大氣粗的粉絲,自己上輩子怎麽沒遇見?


    「愣什麽,」傅淮琛看著薑綰,她微蹙著眉,眼神明亮的銳不可當,沒有剛剛的軟糯,這才是他見到真正的薑綰,淡淡的開口,「你緊張?」


    薑綰搖了搖頭,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眼中好像盛著盛世的煙火,紅唇明艷,一字一句,張揚自信的笑:「不.....我是興奮。」


    兩人一路通行,在電梯裏還碰見過幾個薑綰熟悉的音樂圈麵孔,甚至有一位是她很尊敬的已經是上一輩的老歌手。


    這些人不認識傅淮琛和薑綰,態度各異,猜測著兩人可能是哪家大公司捧出來的新人,背景雄厚啊,能走進樂心。


    薑綰看出周圍人的神情,悲傷的扶額,看來,她的確該找一個經紀人了。說傅淮琛是她經紀人,根本就沒人信嘛。


    從電梯裏出來後,就是樂心的內部,往裏看去是一張張緊閉的黑色大門,上麵寫著編號,裏麵是世界頂級的錄音棚。


    迎麵大步走來個中年大叔,頭髮染成了咖啡色,鼻樑很高,眼眶很深,像是個混血兒,長得更是又帥又酷。


    「啊......琛琛你來了,老二等你很久了,你再不來,他就又迴去找他最近的新歡了......」帥大叔一副很頭痛的表情。


    薑綰聽到帥大叔的話,隻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半晌,她才迴過神,小聲的反問:「......琛,琛?」


    傅淮琛,琛琛?


    請問笑死她對帥大叔有什麽好處嗎?


    仿佛看到了薑綰內心的震驚,傅淮琛擰著眉,盯著帥大叔,沒有解釋,眼神冷的似淬了冰。


    「okok,我不叫了,淮琛,好了吧?」帥大叔挨不過傅淮琛的眼神,連連擺手,他話音剛落,從裏麵的房間就走出一個妖孽似的男人。


    秦屹洲慢悠悠的走出來,迷離的桃花似的眼眸危險而詭秘,逶迤縈繞,唇瓣殷紅,他穿著一件寬鬆的印花襯衣,露出性感完美的鎖骨,一舉一動都張揚風流到極點。


    在薑綰看來,這個男人也騷包到了頂點。


    薑綰認識秦屹洲,準確來說,她和秦屹洲甚至是個點頭之交。


    上一世,宋唯溪和她一樣,也是高中的時候就簽約了公司,隻不過簽的不是嘉世,而是秦家二少秦屹洲的星漢娛樂,秦二少看著像個妖孽似的,開起玩笑更是百無禁忌。


    因為長得太妖,薑綰和宋唯溪一直都懷疑他是個gay,但是他私底下對宋唯溪一直很好,一來二去她也就認識了這人。


    秦屹洲的眼神迷離的掃過薑綰,落到傅淮琛身上,一開口,就吐出一個淺淺的煙圈。


    「怎麽,今天終於想到兄弟我了?」


    傅淮琛沒什麽表情,聲音仍舊冷淡:「別忘了,樂心的場地是誰的。」


    「我靠,哥,你還好意思說啊哥,當初幫這貨的時候,你除了給錢還幹啥了,人,我找的,設備,我買的,員工,我請的,整個樂心可都是我做大的。」


    秦屹洲毫不客氣的指著帥大叔,很明顯,帥大叔就是他口中的「這貨」。


    傅淮琛挑了挑眉,很是淡定,讓秦屹洲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這世上,也就秦錚和傅淮琛能把他氣死還不償命。


    「你可以不要我的錢,也可以不發展樂心。」


    秦屹洲:......怎麽辦,他好想殺人啊!


    「哎,等等,這小姑娘怎麽看的這麽眼熟啊?」秦屹洲反應過來,繞著薑綰走了一圈,目露疑惑,來來迴迴的打量著她。


    薑綰內心:總不會陸珩之和唯溪都認不出他,結果被秦二少認出來了吧?


    「哦!」他一驚一乍的指著薑綰,看向傅淮琛的眼神多了幾分戲謔之意,「這不是那晚在晚風,和宋唯溪那女人一起的小姑娘嘛!怎麽,今天來錄歌的,是你?」


    「傅爺,厲害了啊,這可是你第一次帶人來我這兒。」


    「你怎麽這麽多廢話。」傅淮琛冷冷的打斷秦屹洲。


    秦屹洲也不在意,翻了翻資料,本來是隨口一說,結果驚訝的差點跳起來:「哦,你叫薑綰,薑......江晚?!又一個江晚?」


    薑綰皺了皺眉,看向傅淮琛,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星漢總裁,宋唯溪的老闆。」傅淮琛耐著性子迴答,「上次在晚風,是他把宋唯溪帶走的,你叫他......算了,你不用叫他。」


    如果是秦屹洲順路帶走了唯溪,這個說法也說得過去,他是星漢的老闆。


    「原來是老闆,老闆好,唯溪的老闆就是我的老闆。」薑綰笑眯眯的打招唿,裝作看不到秦屹洲眼中的驚訝,很認真的道,「我是唯溪的粉絲,腦殘粉那種,所以那天在晚風才會幫忙......隻是沒有想到,沒幫上什麽忙,倒是麻煩老闆你了。」


    她的話看似在對秦屹洲說,其實在向傅淮琛解釋,她怎麽可能沒事幹去幫唯溪出頭,也隻有她是宋唯溪的粉絲這一種解釋了。


    誰讓她們家唯溪火呢,至於傅淮琛相不相信,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秦屹洲連連擺手,邪邪的笑著:「不麻煩不麻煩,我都習慣了,你是不知道——」


    秦屹洲的話被傅淮琛的眼神生生的憋了迴去,咬著牙點頭:「嗯,是挺麻煩的。」


    傅淮琛在內心冷笑了一下,看向秦屹洲的目光充滿不爽。


    老闆?


    還謝謝?


    薑綰都沒叫過自己老闆!他才是她的老闆!靠,這年頭有人連老闆都要和他搶。


    「安排薑綰去錄音棚吧,最好的。」傅淮琛不再理秦屹洲,看向帥大叔,語氣陰森。


    「沒問題,早就給你預備著呢,那小綰綰,跟我走吧。」帥大叔被他的氣息冷的打了個寒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連連點頭。


    「我叫傑斯,中文名是劉司傑,你叫我傑斯或者劉哥什麽都可以。」傑斯示意薑綰跟著他,他走在前麵,邊走邊自我介紹。


    「我爸是米國人,我媽是華國人,我是這兩國混血,和琛.......和傅爺是在米國的同學,不過我早就在華國定居好多年了。」


    「你叫,薑綰?哇名字好聽,長得也漂亮,你簡直像個天使......」


    薑綰看了一眼傑斯一副人已中年吊兒郎當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傅淮琛,怎麽也想像不到,他們兩個能是同學?


    「哎,你別看我長得老嘛,其實我就大傅爺幾歲而已,是他學長來著。」傑斯這一口流利的華國語言,說的比薑綰都順暢。


    傅淮琛在一旁冷冷的開口:「大八歲,而且,我在念書的時候他留校沒畢業,留了五屆。」


    傑斯的表情僵了僵:「......不帶這麽揭老底的兄弟。」


    薑綰不禁想笑,看到傅淮琛臉色冷酷,又憋了迴去。


    沒有想到,傅淮琛還能和傑斯這樣的學長做朋友。


    越過兩個房間,推開門的剎那,薑綰不禁睜大了眼睛。


    這間錄音棚,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天堂。


    最頂尖的音響設備,最頂尖的麥,有的她都沒見過,完完全全的呈現在她的麵前。


    薑綰慢慢的走過去,坐到了皮質的卡座上,摸了摸最中央支著的那架麥克風,眼中流露出傅淮琛沒有見過的認真和深情,她注視著麥,目光悠遠,眼神溫柔的讓他的心忽然就陷下去一塊。


    麥克風是銀灰色的,纖塵不染,摸起來手感冰涼,上麵印著凸起的金色logo,是世界頂級的牌子。


    劉傑斯和其他幾個樂心工作室的人調試了一番設備,又囑咐樂心的獨立樂團一些話,播了兩遍《雨後》的原唱之後,終於點了點頭。


    「設備沒有問題,小綰綰,你們可以開始了。」劉傑斯對著薑綰比了個ok的手勢,和其他人一起退出錄音棚。


    這間錄音棚是樂心內部獨立的,布置極為獨特,是用特殊的透明玻璃圍起來的,在錄音棚裏麵能看到外麵的人,卻聽不到聲音,錄音棚外麵能聽到裏麵的聲音,卻看不見人。


    也就是說,樂手能夠隨意看到聽眾的反應,而聽眾隻能聽到樂手的聲音,留給人無限的期待和腦補。


    錄音棚的門一關,傑斯很無語的問旁邊的秦屹洲:「所以你為什麽當初要讓我建這樣一間棚子?玻璃就玻璃唄,我看不見小綰綰的臉了都,太遺憾了。」


    秦屹洲咬牙切齒的解釋:「那是因為你那天不在,我聽陳天王唱歌挺好聽的,正沉醉著呢,結果看見他的臉差點把隔夜飯.......哎,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給彼此一個安全的距離和幻想不好嗎?安靜聽歌就行。」


    傑斯:「......」


    他說的居然讓他無法反駁,陳天王那張臉的確一言難盡,看著臉還能聽他唱歌的,都是真愛歌迷了。


    從樂心創建至今,這間錄音棚除了幾個樂壇天後和天王進來過,還沒有一人有資格走進來。


    薑綰,是第一個。


    《雨後》清澈而優美的前奏,慢慢的傳了出來,比起多年前的原唱,加了一些金屬般的活躍元素,更加貼合流行,也更加輕快,一下子就能抓住人的心髒。


    「眉,間,溫,潤——」


    黑灰色的玻璃內,傳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不管是傑斯還是秦屹洲,剎那間,都不再說話了,心髒或重或輕的加速跳動了一下。


    她的聲音通過樂心最頂尖的麥克風傳了出來,無損的音質,華麗而慵懶,透著一絲令人心顫的色氣。


    歌詞緩緩的溢出,隨著舒緩輕靈的伴奏,華麗卻沉鬱的聲音,不知為何帶著一抹女性獨有的惑人沙啞,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我他媽......我終於知道什麽叫做耳朵要懷孕了。」秦屹洲壓低著聲音說道,他縱然性子再張揚跋扈,也不想打破這首歌的氛圍。


    「雨滴劃過夜幕也很溫吞


    夜晚的燈光照亮了歸人......」


    薑綰唱到這裏,樂隊配合的抒情到了極點,仿佛醉人的酒,繞指柔的纏綿,尺八和鋼琴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又將那聲音襯出幾分清冽。


    「這個人的心中,懷揣著希望......」樂心的工作人員不禁在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


    傅淮琛安靜的坐在座椅上,凝望著虛無的空氣,明明是看不到的,但他的腦海中自動浮現出薑綰的音容笑貌,不可抗拒,不可控製。


    她的音色時高時低,始終華麗,到了歌曲副歌的高音部分,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隻離群的孤鳥在振翅翱翔,她孤獨,卻享受孤獨,她驕傲,因為她就是驕傲本身。


    傅淮琛漸漸地攥起拳頭,鳳眸之中泛起血色的紅,他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為什麽,這裏酸的厲害。


    他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薑綰唱的《雨後》了,可是這一次,她的每一個音節好像都像是一記一記的重錘,敲打在他的心髒。


    ------題外話------


    傑斯的中文名劉司傑是傅先生起的......(絕對不是我為了省事起的!)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天後來襲之傅先生超甜>,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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