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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淮安的腦子轉啊轉,想不通自己的房間裏麵有什麽東西是能讓楚景宸看了就離開的。顧淮安迴到房間看了看,也沒有什麽異樣,隻有一樣東西不在原本的位置上。


    顧淮安有一個習慣,不管什麽東西都會有一個固定的位置。她的電腦應該是放在床頭櫃上的,可是現在卻是隨意地扔在床上。


    顧淮安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不安,立刻打開了電腦,發現它果真是處於待機狀態的,而且一打開軟件,就是和夏安檸視頻的界麵,顯示最後一次視頻時間是在一個小時以前。而那個時候,她正在醫院呢!


    顧淮安內心有十萬頭草泥馬唿嘯而過。她立刻給白寒日打了一個國際電話。話說白寒日自從夏安檸出國之後就和顧淮安沒有聯係過了,現在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就知道一點是出什麽事情了。


    “白少,真對不起。我和安檸視頻被楚景宸發現了。可能需要你來處理一下。”


    白寒日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了,謝謝。”然後,白寒日就掛斷了電話,之後立刻出門。白寒日斷定楚景宸即使是從視頻裏見到了夏安檸,要查出她的位置也沒有那麽快。


    所以,白寒日上了私人飛機之後就開始給那邊打電話。夏安檸也不是白癡,在視頻裏看到楚景宸的臉之後就立刻開始整理行李了。abel和horace看到夏安檸這麽慌慌張張的樣子,非常驚訝。夏安檸和他們說過她和戰臨謹的事情,現在,她又要逃跑了。


    “遊擊隊。”abel風趣地說,“這是你們中國獨有的戰略。”horace知道夏安檸現在有多緊張,對她說道:“你別擔心,也別想著躲到別的地方去。以你現在的身體,你再逃到國外,合適嗎?”


    顧淮安看著幾個大大的行李箱,沉默了。horace轉身問自己的老伴兒:“親愛的,咱們是不是應該幫幫她?”abel立刻明白了horace的意思,說道:“那是當然的。”


    白寒日在私人飛機上接到了夏安檸的電話,然後對飛行員說道:“換個地方,我們去奧地利。”


    再說楚景宸那邊,當他親眼見到夏安檸,雖然隻有短暫的一秒,但是他也立刻打電話給了戰臨謹。戰臨謹跟打了雞血似的,立刻派人查ip地址,沒用多久就查到了一處在意大利米蘭的住址。那棟房子的戶主是並不是白寒日,而是一個pace的人。


    戰臨謹才不管這個人是誰,隻要可能住著夏安檸,他就立刻屁顛屁顛地去了。楚景宸也是被戰臨謹給驚嚇到了,畢竟這距離,就算是坐飛機也得十幾個小時啊!


    等戰臨謹到達米蘭的時候,早已經過去大半天的時間了,那棟屋子關著門,看起來很平靜,和旁邊的房子沒有什麽差別。戰臨謹去敲了敲門,半天沒有人開門。戰臨謹就在外麵等著,畢竟這裏是唯一和夏安檸有關的地方。


    不知道等了多久,天也已經黑了。鄰居在草坪上擺桌子準備享受他們的晚餐。戰臨謹走了過去,問道:“你們好,請問這間屋子裏是不是住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


    horace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吧。”abel緊接著就說:“也許是三十多歲,他們東方人長得顯小。”horace大笑了起來。


    戰臨謹看到了希望,立刻又問道:“請問你們知道她什麽時候迴來嗎?”


    horace說道:“上午好像看到她慌慌張張地拿著行李離開了。”戰臨謹的一顆心“噔”一下沉入穀底。戰臨謹沒有放棄,繼續問道:“我是她的丈夫,請你們一定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你們知道她平時喜歡去哪裏嗎?”


    horace和abel對視了一眼,然後abel說道:“這個女孩子似乎不愛出門,我們和她打招唿,她也不搭理。這可不太禮貌!”


    戰臨謹連忙道歉,想想也對。夏安檸的個性,的確不容易和鄰居認識。“謝謝你們,打擾了。”戰臨謹準備離開,abel熱情地邀請他一起來吃晚餐,戰臨謹婉拒。他還沒有找到夏安檸,哪裏有心思吃飯呢?


    戰臨謹開車離開了,abel和horace就把桌子給搬到房間裏麵去了。夏安檸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長裙從樓上走了下來,說道:“真是謝謝你們。”


    horace去拿刀叉,abel對夏安檸說道:“他能這麽快,翻山越嶺地來找你,可見他是真的放不下你的。”


    夏安檸搖了搖頭,不想再說什麽。horace拿著刀叉走了過來,在夏安檸的位置上放好,對abel說道:“你就別說了。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清楚。”


    戰臨謹在米蘭沒有找到夏安檸,隻能從白寒日那邊動手。當初查到一張夏安檸的機票,卻沒有人乘坐的時候,戰臨謹就猜到當初白寒日一定是用私人飛機送她出國的。所以,後來的幾個月,他一直派人查找白寒日私人飛機的停靠地點,然後緊密監視。


    果然,今天白寒日的私人飛機果然起飛,飛行的線路和他一樣是往歐洲來的,隻是戰臨謹的私人飛機停在了米蘭,而白寒日的飛機卻停在了奧地利。


    戰臨謹覺得有些蹊蹺。他相信ip地址是不會錯的。可是,既然白寒日在奧地利,他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也就立刻去了奧地利。


    白寒日在奧地利的酒店裏泡澡,看到戰臨謹的時候,就知道戰臨謹錯過了夏安檸。什麽叫做燈下黑?就連戰臨謹也會兩眼一抹黑。


    “呦!戰少,您怎麽也在這兒啊?真是緣分啊!”戰臨謹黑著臉走了過去,說道:“別給我來這套,我為什麽在這兒你應該清楚!”


    白寒日讓侍者給戰臨謹倒了酒,說道:“戰少,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麵的蛔蟲,你為什麽在這裏,我怎麽可能知道呢?戰少說笑了。”


    戰臨謹打翻了侍者遞過來的紅酒,說道:“我再問你一遍,夏安檸到底在哪裏?”


    白寒日勾唇一笑,說道:“我妹妹愛去哪兒去哪兒,和你有什麽關係。不要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


    白寒日怎麽也不肯說,戰臨謹花費了那麽多功夫來到這裏,怎麽可能就這樣離開呢?所以,他算是賴上白寒日了,派人全程盯著白寒日,他去哪兒,他也就去哪兒。白寒日和夏安檸打配合,沒有打算去找她,所以也就讓戰臨謹跟著,他是無所謂的。


    再說美國那邊,顧淮安給白寒日通風報信之後還是非常的不安,但是也不敢再給夏安檸發送視頻請求了。所以,顧淮安即使是在醫院裏,也是惶恐不安,一驚一乍的樣子。隻是這段時間,楚景宸再也沒有出現在病房裏,但是也沒有離開過醫院。


    楚景宸沒有出現的這段時間裏,顏子溟一直都非常的安靜。這對於一個植物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兆頭。顏媽媽著急了,拉著顧淮安問道:“顧小姐,小楚怎麽還不來呢?再這樣下去,我們子溟就醒不過來了呀!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顏媽媽此言一出,顧淮安的臉就火辣辣地燒了起來。這個意思,不就是知道她和楚景宸的關係了嗎?


    “阿姨,我沒有和他吵架。他最近應該忙著找人呢!所以一直沒有過來。”


    “找人,他找誰啊?找人他可以找警察呀!我們子溟可隻能指望他了!”


    看著顏媽媽眼眶泛紅,顧淮安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阿姨,我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說,你別擔心。”


    顧淮安說完就出門了,然後給楚景宸打了一個電話。楚景宸過了好久才接的,而且接了也沒有聲音。顧淮安說道:“你在哪裏?快到病房來。你不來,顏子溟安靜的不像話,阿姨很擔心。”


    楚景宸過了很久才迴話,說道:“你不跟我吵架?”顧淮安說道:“咱們的賬,以後再算。”楚景宸立刻說道:“我為我兄弟,你為你姐妹。我們都沒錯,隻是立場不同。”顧淮安立刻一字一頓地說:“你沒聽到嗎?我說以後再算!”


    顧淮安真的生起氣來也是蠻嚇人的。而且楚景宸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可以算是冷暴力吧,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怎麽說這一次也的確是他理虧在前。


    楚景宸沒有一會兒就迴到了病房。他一進來,顏子溟的心電圖就立刻開始有了反應。顏媽媽高興的不得了,連忙拉著楚景宸坐下。幾個人照常吃飯,說說笑笑。顧淮安看著心電圖上劇烈的起伏,隻覺得顏子溟真的很可憐。


    他其實知道的吧?他們說的話,他分明都是聽得見的,所以今天顏媽媽所說的話他也是聽到了的。那麽,他也明白了她和楚景宸之間關係的變化。他一定很痛苦吧,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情緒想要發泄,但是最後,卻隻能用劇烈的心跳來表示。


    “你想什麽呢?”戰臨謹看向了顧淮安。顧淮安迴過神,說道:“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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