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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檸洗完澡出來之後,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在半夜敲響自己的門。


    而且表現的極為的謹慎,敲門聲要比一般人小聲很多,顯然是不想要有多餘的人知道她來找過夏安檸。


    不過夏安檸正逢無聊,開門與一個人說說話也算是好的。


    但是門一開,見到了早已經卸下了偽善麵具的白母,不由得覺得好笑,看著白母笑道:“阿姨,你怎麽來了?”


    相對於白母的嚴肅,夏安檸的態度便有些隨意了,看著白母的時候大多表現的很憎惡的樣子。


    白母似乎還是不能夠習慣她的那種眼神,對於夏安檸的態度實在是不能夠容忍的樣子,但是像是肚子裏憋了太多的話,急於找一個人好好地宣泄一番。


    夏安檸看著白母那副樣子,想說話卻半天不開口,心裏覺得十分的好笑,便問道:“阿姨,您來了不說話,我可要請你離開了,這會兒正是我休息的時候呢?”


    說著夏安檸自然的用毛巾擦了擦頭發,臉上帶著一抹笑,但是笑容滿是刻薄。


    對於白母的態度顯而易見,白母對夏安檸的憎惡已經是不言而喻了,這會兒恨不得將夏安檸撕裂。


    但還是強忍著怒意,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安檸啊,你是不是非常的討厭伯母。”


    即便是不情不願,白母又恢複到了原先的偽善模樣,夏安檸有些咋舌。


    或許有些人真的就是那麽喜歡帶著麵具生活,總是能夠切換自如。


    她如此快的速度換了一張臉,讓夏安檸覺得十分的好笑,但是又隻能夠笑著說道:“阿姨,您真的是神了,一眼便看出來我對你的態度。”


    夏安檸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白母的厭惡,甚至直接跟白母說了出來,讓白母大為震驚,她本來以為夏安檸並不會那麽直白。


    可是夏安檸卻狠狠地打了她的臉一巴掌,絲毫不留任何的情麵,讓白母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是無比的好笑。


    “安檸,我並不是哪個破壞你父母感情的人呢,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你迴了白家,我們兩個人應該和平相處的。”


    白母的話不無道理,他們之間的感情破裂是因為白震天的緣故,但是白母這樣一股腦的將事情全都賴在母親的頭上。


    原本就有些不要臉,她憎惡那份感覺,她想要自己的母親可以光明正大的也好,至少不要受到這種不該有的委屈。


    而且是被人背地裏議論,想到那日白寒日的話,他眼裏帶著的是同情,是對夏安檸的一種惋惜。


    還有對於夏安檸母親的一種痛惜,大概是痛惜她如此好的一個女人居然心甘情願的給人做小三。


    後來也算是有自知之明退出了,但是夏安檸那個時候居然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以為白寒日說的全都是事實,但是白母卻讓自己在故事裏麵如此的體麵,實際上的不堪是隻字不提。


    果真是心機,而夏安檸想要用這份心機迴報她,這絲毫不影響,甚至一點沒有做錯吧,夏安檸如是想著。


    “對啊,阿姨你什麽都沒有做錯。”夏安檸笑著點頭,但是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夾雜著嘲諷的意思。


    她的心裏對於白母始終是做不到那份理解,她知道白母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對於白母更加是不會客氣。


    白母也早早地知道了夏安檸已經是打算跟她宣戰了,自然是不想要再偽裝了。


    便直接說道:“你不要以為自己裝裝可憐,白家的人都開始心疼你,就得意了,你雖然是白家的孩子,但總是私生女,說出去多不好聽,對誰的麵子都說不過去。震天把你接迴來的,但是不也是沒有跟人承認過嗎,你永遠都隻會是一個私生女。”


    白母的話像是狠毒的咒語,聽得夏安檸的心十分的不平,恨不得要跟白母好好地說一通,但是白母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讓夏安檸覺得十分的好笑。


    但總歸是忍住了,對白母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所想的,但是我或許可以跟爸爸好好地哭訴一番,說他總是知道要戰臨謹給我一個婚禮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哭訴一下爸爸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的認我,就連在所有人麵前認我都是不可能。”


    夏安檸的話不是沒有意義,她一說完白母的臉色全都變了。


    之所以會大為失色,大概是想到白震天見到夏安檸哭泣的可憐模樣一定會妥協,然後安慰的說道:“我就是想要告訴所有的人我有一個好女兒。”


    白母的態度又一次的轉變,說道:“你媽媽應該並不想要你呆在白家吧,你確定你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帶著嗎?”


    白母幾次開口妄圖能夠說動夏安檸,想讓她自己知難而退,但是夏安檸絲毫不為所動。


    從一開始就是不喜歡,到現在還是一樣的不喜歡,甚至帶著一絲敵意,臉上雖然始終帶著笑意,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笑容裏麵夾著不應該有的恨意。


    “我媽媽上次的電話你不是也在場並且聽到了嗎?我媽媽說我自己決定她看起來不像是反對,隻是懶得跟我爸爸再續前緣啊。”


    夏安檸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隻是白震天的一個死穴,還是白母的一個死穴。


    這個女人多年來一定保持著善良的模樣,所以壞事兒估計真的就沒有做過一件的,但年輕的時候與母親的糾葛那就真的不好說了,或者說更加難以估算他當年做過多少的錯事兒。


    隻是現在追究這些事情根本毫無意義鎖在,於是像是欣賞一般的看著白母如土色一般的臉。


    笑意再也無法減淡,對於白母那副跋扈的樣子也覺得大為意外。


    可能在和白震天結婚時,他們家族真的是有錢有勢力,可以讓她過得高枕無憂,所以人的性格難免會有些驕縱。


    但是後來遇上了白震天,估計真的是難為了自己,偽裝了太多次,卻不想還是在這個時候露出了自己真正的一麵


    “我兒子是這個家裏真正的繼承人,也是唯一的兒子,這個家裏或許可以讓你撈到一點好處,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輕易地得到你想要的那些東西。”


    原來白母的所有芥蒂都是因為金錢,夏安檸這才發現人的感情又多麽的薄弱,原本她以為白母是因為她母親的事情而憤怒。


    現在看來是白震天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早就在白母的麵前簽字畫押了,難怪時常說出那樣的話來。


    想到這裏,她的心更是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又像是一種嘲諷。


    原來媽媽這些年來的情敵不過是一個愛錢的俗氣女人,索性夏安檸就陪著白母一起俗氣。


    說道:“我就是喜歡錢了,我爸爸要是願意給我,我就要了,你能夠把我怎麽樣嗎?”


    夏安檸絲毫不害怕和白母起任何的正麵衝突,甚至覺得白母這副樣子,能夠教訓一番也算是好的。


    “你這個丫頭,我就說你怎麽平白的願意迴家了,我就知道是有原因的,果然讓我給猜中了。”白母一聽夏安檸承認這件事,瞬間就覺得這是事實了。


    根本就不打算給夏安檸一點解釋的機會,夏安檸覺得很是無奈,她說的別的話,別人是如何都不相信。


    但是一說到要迴來拿家產,像是白母之類的人立即就警惕起來了。


    看來真的是在乎一件事就容易對身邊的所有事情和人產生一種敵意。


    夏安檸看著白母越發難看的臉色,故意將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更為叫人難以拒絕。


    白母看著夏安檸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繼續說道:“老爺子說了,隻是會認你,但是不會公開,到時候家裏名譽肯定會受損,而且這個家裏隻會有一個繼承人,但是這個繼承人絕對不會是你。”


    夏安檸被白母的態度給整的一時間啞然,這會兒看著她的時候更是有一種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架勢。


    可白母越是怒不可遏,夏安檸便越是開心,說到底她就是忍受不了自己被那抹欺負的感覺。


    她怎麽說也算是白家的一員,難道就沒有資格去分享那一杯羹了嗎?


    “阿姨,雖然我說這話有些不行,但是我也是白家的人,爸彌補我,你覺得隻會是一點點嗎?”


    夏安檸其實對白震天並沒有多大的信心,想到白震天可能真的不會站在她這一邊。


    但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她就是想要賭一把,看看白震天眼裏和心裏,和母親生的孩子到底他是有多麽的在乎。


    “夏安檸,我從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滿腦子就全都是錢了,你以後長大還的得了。”


    “我已經是個大人了,阿姨。”夏安檸臉上掛著笑容,卻看起來有些不明不白。


    那個女人被夏安檸的態度氣得一時沿口無言,對著夏安檸的表情盡是厭惡。


    夏安檸也懶得理會反正她也沒有做錯什麽,話也沒有說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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