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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車上,夏安檸沒有說話,隻是直視著前方,麵沉如水。


    “嗬。”戰臨謹瞥了她一眼,忽然輕輕發出了一聲嗤笑,在安靜的車中顯得格外顯耳。


    聲音太過刺耳,實在是無法忽略,夏安檸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理會他,倒是戰臨謹毫不客氣的說道:“吃醋了?”


    吃醋?夏安檸匪夷所思的看著戰臨謹,簡直想要大笑出聲,而事實上,她也的確是這樣子做了。


    “哈哈戰臨謹,你是從哪裏得出的這個結論?我為什麽要吃醋?”


    然而戰臨謹沒有說話,他直接將扯車停在了路邊,轉過身,深深地看著她。


    當戰臨謹不說話之時,麵色沉沉,目光深邃,就這樣深深地看著她的時候去,恍然有種含情脈脈的錯覺,但是夏安檸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場錯覺而已,當不得真。


    夏安檸偏過頭,皺起眉頭,聲音顯出了幾分不耐,“你把車停在這裏做什麽?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竟然還真的想要解開安全帶下車,這裏是公路,旁邊是人行道,雖然如此,但這個地方十分陌生,又打不到車,出去之後肯定是要費些功夫,但是此刻的夏安檸卻沒有再想這些了,戰臨謹的目光恍如一叢叢火焰,如芒在背,讓夏安檸心中十分不安。


    她寧願麻煩一點兒,也不願意繼續待在這裏了!然而她並沒有成功離開,因為她微微一動,就感到旁邊的人猛然撲了上來,竟是如同野獸一般,抓著她的手腕,狠狠壓在了副駕駛之上,夏安檸驚慌失措的轉過頭掙紮著想要遠離戰臨謹,但是壓著她的力量極大,夏安檸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對上了戰臨謹的眼睛。


    他的瞳色極深,直直對上她的,如同黑夜之中的野獸,夏安檸心中一緊,驚慌失措的大叫,“戰臨謹,你快放開我!”


    然而戰臨謹卻沒有放開,他更加貼近了她,兩人急促的唿吸夾雜在一起,體溫上升,在擁擠的副駕駛上麵竟是如同化學用劑一般產生了反應,溫度節節上升,就連唿吸之中都夾雜著幾分曖昧糾纏。


    掙紮之下,夏安檸唿吸急促,麵上不可抑製的浮現出一層薄紅,幾分嬌羞,幾分惱怒,看在戰臨謹的眼中,寸寸化作了誘惑。


    看的戰臨謹的雙眸眸色都漸漸加深起來,最後化作了隱忍,他附在她的耳邊,輕笑出聲,故意帶上了幾分誘惑:“……別不承認了,夏安檸,你還愛著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聽到這裏,夏安檸的瞳孔猛然收縮,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推開了戰臨謹,然而戰臨謹這一次倒是沒有反抗,被輕鬆的就給推了開來,他靠在駕駛座上,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不可抑製的臉上一片通紅,目光複雜,她狠狠瞪了戰臨謹一眼,語氣惡狠狠的:“你別想了!我是絕對不會愛上你的!絕對!”


    然而戰臨謹像是確定了什麽,毫不在意,又重新開車往前。


    雖然戰臨謹還是狀似一片平靜,然而夏安檸心中卻是湧起了千萬波濤,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前麵,心中惱怒,卻又不單單是憤怒。


    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對戰臨謹了斷了所有的心思,絕對不可能再對他動心!


    就這麽反複在心中念了幾次之後,還仿佛真的是這樣一般,夏安檸心中慢慢平靜了下來,看著前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裏的路越開越陌生,這裏到底是哪裏?


    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哼哼,“你要帶我去哪兒?”


    “還有,”戰臨謹看了她一眼,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你剛才怎麽會在那裏出現?”


    聽到這裏,夏安檸有些心虛,總不能說是跟著歐陽謙過來的吧?那裏她還有上一次的陰影呢,不過……夏安檸忍不住反駁道:“你能去?我就不能去了?”


    餘光瞥見夏安檸那忿忿的麵色,戰臨謹忍不住嗤笑:“當然可以。”


    鬆下一口氣,夏安檸自發轉移了話題:“對了,我的那一條項鏈你要什麽時候才還給我?”


    戰臨謹麵色猛然沉了下來,聲音之中滿是冷意:“你就這麽喜歡他的項鏈?我送你的呢?”


    全被她打包寄迴去了,夏安檸看著戰臨謹的臉色,默默的將這句話給咽了迴去,隻固執的說:“這是他送給我的,不一樣!”


    他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起來,空氣都顯得有些凝滯,顯出了幾分冰冷,夏安檸自然是感受到了這樣子的氣氛,心中不免有些揣揣。


    冷冷的偏過頭,戰臨謹竟是沒有像是以前那樣直接發難,而是冷笑著一字一句:“就算你留著也沒有用,現在你是我的妻子!”


    聽到這裏,夏安檸別過頭,沒有去看他的眼神,隻是說:“那又如何?”


    這場婚姻不過就是一個錯誤,隻是一張冰冷的紙,裏麵根本就沒有感情,以前沒有,現在也不可能會有。


    然而這一句話就像是觸碰到了戰臨謹的一個機關,剛才還能夠忍住的他瞬間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夏安檸的手腕,聲音冰冷,如同毒蛇一般,冰冷陰毒:“你喜歡他?”


    他的力氣極大,夏安檸被他弄得極痛,掙紮了幾下根本就無濟於事,她幹脆不再反抗,存心想要氣他,於是點頭,聲音帶著點賭氣的意味,“是又如何?反正我又不喜歡你!”


    空氣像是在這一瞬間凝結,戰臨謹的雙眸隱約顯出了一些紅,竟是露出了瘋狂的意味,看在夏安檸眼中,觸目驚心。她有些後悔,不應該將溫辭拖下水的,原本她就隻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好朋友而已。


    然而此刻已然是來不及,戰臨謹冷笑了一聲,滿滿的殺意:“那我就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這種瘋狂的樣子簡直讓夏安檸心驚膽戰,一急:“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戰臨謹一用力,就將夏安檸扯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裏麵像是凝結了狂風暴雨一般,夏安檸就像是看見了以前的那個戰臨謹。說是以前,其實他一直從未變化過,隻是這幾天的溫和相處讓夏安檸忘記了以前的那些殘忍的時光罷了。


    現在的戰臨謹不再掩飾,直接露出了獠牙,兇猛而令人戰栗。


    看的夏安檸心中滿是驚恐,拚命的掙紮著想要逃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前麵傳來了一聲汽鳴,夏安檸抬起頭,就看見了一輛大卡車朝著這個方向飛快的衝了過來,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戰臨謹立刻打了方向盤,車子往旁邊行駛,然而因為方向轉的太快,輪胎滑動,直接就撞上了旁邊的綠化帶,夏安檸隻記得身下的車子轟隆的開過去,竟是一下子就撞上了前麵的那一棵大樹,還未來得及閃避,就感到有什麽重重的撲了過來,壓在她身上,替她遮去了破碎的玻璃。


    “為什麽……”夏安檸最後一眼看見的,就是戰臨謹的麵容,上麵都是血。


    為什麽……為什麽要救她……


    仿佛睡了很久,頭痛欲裂,當她睜開眼睛之時,全身都酸痛的要命,腦子裏空蕩蕩的,隻看見了一片空白。


    這是哪裏?


    空氣裏彌漫的標誌性的消毒水的味道顯示了這裏的地點,夏安檸眨了眨眼睛,隨即反應了過來:這裏是醫院。


    她記得,好像她坐上了戰臨謹的車子,在路上她向他要項鏈,但是後來他們爭吵了起來,結果,結果就……


    他們為了躲避前麵的大卡車,撞上了路邊上的大樹!


    戰臨謹受傷了!


    猛然睜大了眼睛,夏安檸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直起身來,然而還沒有等到她坐穩,一陣強烈的暈眩和惡心感就讓她一陣目眩,差點沒有重新軟在床上。


    “……你怎麽起來了?”夏安檸正暈著,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隨即她被人小心翼翼的扶住,靠在了床頭的枕頭上,過了一會兒,夏安檸才緩過神來。


    她抬起頭,果真看見溫辭正站在她旁邊,隻見他眉目溫潤,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滿是擔憂之情。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夏安檸點點頭,撐著額角:“我沒事,隻是剛才起來太猛了所以有點頭暈。”


    “可不是因為起來太猛,”溫辭皺著眉頭,少見的有些急躁惱怒:“你撞到了頭,是輕微腦震蕩,以後要小心一點才行。”


    “輕微腦震蕩?”夏安檸喃喃,眼中有些茫茫然,她隻記得最後快要撞上大樹的時候,是戰臨謹撲上來擋住了她,這才沒有受到更重的傷害,但是他自己卻……


    想到這裏,夏安檸臉色頓時一變,慌張的問道:“溫辭,他人呢?他怎麽樣了?”


    這個他就算是夏安檸不用說,溫辭也是知道的,就看見溫辭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為難,半響都沒有說清楚。


    她的心中一涼,眼中光芒瞬間便黯淡了,她一臉枯敗的坐在床上,心口劇痛,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戰臨謹,戰臨謹。


    她心中不斷的喃喃著這個名字,臉上一陣冰涼,卻是眼淚流滿了臉頰。


    不要死!她不要讓他死!


    當溫辭看見夏安檸滿臉的淚水,有些驚慌,剛想要說什麽,就看見夏安檸竟是一他言不發的就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掙紮著就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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