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園遊玩了許久,蘇希已經有些累了,加之太陽光太毒辣烤人,幾人這才打道迴府。


    路過籟家,顧諾賢跟籟雅若一同下車,顧探跟蘇希則是開車直接迴家。籟雅若將顧諾賢請進屋,籟嫦曦正在午休,見到女兒迴來,她從沙發上起身,熱情說道:“雅若迴來了,諾諾,你也來了?”籟嫦曦起身從冰箱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冰鎮西瓜丸,遞到兩個小人兒手上。


    顧諾賢輕聲道謝,嚐了一口冰鎮西瓜丸,頓時享受的唿了口氣。“籟姨,很好吃哦!”顧諾賢的稱讚,令籟嫦曦喜笑顏開。“冰箱還有,想吃隨便拿。”


    “好!”


    吃完冰鎮西瓜丸,顧諾賢與籟雅若一起,朝遊戲廳走去。籟嫦曦坐在沙發上,聽著從遊戲廳傳來的激烈打鬥聲,她的臉上,笑意不複存在。想起早上雅若他們走後,門上忽然出現的十字架印記,她的心,滿是愁苦。


    “禦,你再不迴來,怕是就要永遠失去我們了。”


    閉上眼睛,籟嫦曦將所有憂愁盡數收入眼底。


    *


    “又輸了!”


    顧諾賢將遊戲柄往地上一扔,精致小臉上滿是氣餒。


    籟雅若嘻嘻一笑,冷臉暖了兩分。“不跟你玩了,沒勁。”籟雅若的話,讓顧諾賢更加失落了。“我該迴去了…”備受打擊的顧諾賢站起身來,氣嘟嘟丟下這句話,他說了句再見,開門就走了。


    籟嫦曦見到剛進遊戲廳沒一會兒便出來了的顧諾賢,有些驚訝,“諾諾,這就走了?”顧諾賢嗯了一聲,又頗為禮貌說了聲籟姨再見。在籟嫦曦的目送下,顧諾賢走姿優雅朝自己家走去。


    他人還沒走到家,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腳步聲很輕,是顧諾賢所熟悉的。


    “顧諾賢!”


    “嗯?”


    轉過身來,顧諾賢瞧見,一襲紅裙的籟雅若站在槐花樹下。槐花朵朵連成串,綠葉與白色花朵交相輝映,紅裙女孩站在槐花樹下,年紀雖小,卻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聘婷倩影落進顧諾賢的眼中,美得驚心動魄。


    這一幕,他會記得一輩子。


    “顧諾賢,後天,我們就正式升為小學生了。”籟雅若嘴角掛著笑,臉上表情略帶期待。見到她嘴角滿滿的笑,顧諾賢因為打遊戲總是敗給她的挫敗感,也在頃刻消失的幹幹淨淨。“是,後天,我們一起去學校。”


    籟雅若笑笑,不知為何,她這幾天,總是嘴角噙著笑,這跟顧諾賢初識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好!”


    “我們一起去上學。”


    小學的生活,應該會比幼兒園更有趣吧!籟雅若表麵看上去雖是個沉穩的冷女孩,可她的心,也就是個小屁孩。她的世界,純潔無暇一片。“雅若,你明天有空嗎?”見籟雅若正準備轉身迴家,顧諾賢急切開口。


    點點頭,籟雅若用不解的眼神凝視著顧諾賢。


    “明天下午,就在這槐花樹下,我想為你做一幅畫。”顧諾賢學了半年的繪畫了,他有足夠的把握,能描繪出籟雅若美麗的一瞬間。


    愣了愣,籟雅若不好意思點點頭。“畫的醜了,我可會不高興的。”


    “放心,絕對讓你滿意!”


    太陽很大,空氣溫度熾熱,站在馬路上太久,顧諾賢後背冒出了汗珠子。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兩個孩子嘿嘿一笑,然後各迴個家。他們,都期待著明日那幅畫,究竟是怎樣的。


    *


    整個下午,籟嫦曦都有些坐立不安。


    籟雅若靜靜看著在房屋裏來迴走動的媽媽,心裏冒出很多不解。“媽媽,你怎麽了?”她的媽媽,是個賢淑穩重的女子,她幾乎從沒見過她這樣焦急過。到底,發生了何事?


    來迴踱步的籟嫦曦目光擔憂看了眼籟雅若,她走到籟雅若身旁坐下,說道:“雅若,記得媽媽曾經告訴過你的,一旦發生危險,你就進暗室躲著!進暗室的方法,你還記得吧?”籟雅若先是愣了愣,這才訥訥應了聲記得。


    聞言,籟嫦曦這才鬆了口氣。“雅若,答應媽媽,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隻要還有一線活著的機會,你都要好好活著。”


    籟嫦曦這番話,徹底讓籟雅若生疑了。“媽媽,告訴雅若,究竟發生了何事?”


    皺著眉頭搖頭,籟嫦曦溫暖的手掌,帶著微微顫抖,一下下撫摸籟雅若美麗的臉蛋。“雅若,媽媽愛你。”籟雅若的額頭,落下籟嫦曦憐愛不舍的輕吻。


    這個吻,讓籟雅若心驚了。


    媽媽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事情很嚴重了。


    *


    吃完飯的時候,兩母子都很安靜。


    桌子上擺滿了各式菜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籟雅若紅著雙眼盯著桌子上美味的菜,她艱難的吞下飯菜,心裏很苦。


    夜晚,籟嫦曦給籟雅若洗了澡,抱著她上床。這一晚,籟嫦曦沒有給籟雅若講故事,她隻是用濃濃不舍的雙眸看著籟雅若,不肯移開。


    小手拽著籟嫦曦的手指,籟雅若心跳的很快。“媽媽,我愛你。”


    “雅若,媽媽也愛你。”


    將空調溫度調的高了些,籟嫦曦又在籟雅若額頭上落下一吻,“寶貝,安心睡吧!”親眼見籟雅若閉上眼睛,籟嫦曦這才留戀不舍離開房間。


    籟嫦曦將桌子椅子全部堆到大門後麵,又將廚房裏的菜刀握在手中。躺在床上,她手握菜刀,不肯睡去。


    *


    蘇希陪著顧諾賢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迴房。


    顧探剛洗完澡,隨意將浴袍係在腰間,男人手中端著一杯白開水,正優雅喝著。


    見到他手中的白開水,蘇希一愣。“你怎麽喝起白開水來了?”顧探將蘇希摟緊懷中,他說道:“你懷孕了,我該忌酒了。”


    “所以,你就以白開水代替紅酒?”蘇希眉目裏,盛著令她自己都詫異的感動。“是啊,為了孩子身體狀況著想,我隻能如此。”顧探語氣滿不在乎,蘇希聽著,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這兩個孩子,已經在我肚子裏呆了快九個月了。”


    “看來,他們就要降世了。”顧探大手摸了摸蘇希的大肚子,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的寶貝女兒了。蘇希嘿嘿一笑,聽得顧探莫名。“你笑什麽?”


    “我在我母上肚子裏呆了一年零三個月。小莊在母上肚子裏呆了一年半。”


    顧探臉上的期待之色,霎那變得僵硬。“你什麽意思?”


    蘇希狡黠一笑,眼神有些古怪。“意思就是說,孩子越強大,在母親腹中呆的久越久。”她肚中的女孩兒還沒生下,就已被確認為是下一任的家族族長,其能力有多強悍,可想而知。顧探聽著,心裏苦笑連連。媽的,看來他要忌酒很長一段時間了…


    “老婆,睡吧…”得知這一消息,顧探失望極了。


    蘇希捂嘴笑笑,換上睡衣,與顧探躺在大床上,兩個人心中都開始心猿意馬了。


    “老婆,可以嗎?”老實了一會兒,顧探的雙手雙腳,又開始不老實了。蘇希無奈,心裏既甜又苦,“你就不怕,傷了你那寶貝女兒?”


    顧探沉默一會兒,不要臉道:“大不了她出生以後,我再好好補償她…”


    蘇希:“…”


    悄悄話說了不到十分鍾,顧三少那一臉欲求不滿的俊臉,還是讓蘇希心軟了。沒辦法,每天蘇希都覺得顧探帥出了新高度,這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


    剛閉上眼睛,籟嫦曦敏感的聽到大門處有了動靜。


    她心一凝,緊了緊手中的菜刀,她下床來,赤腳無聲行走在光滑的上。


    砰!


    悶沉巨響傳來,籟嫦曦行走的腳步一頓,她知道,他們來了!


    桀桀…


    靠著房門,籟嫦曦聽見,房門外的闖入者,嘴裏在發著陰桀的笑聲。心沉穀底,籟嫦曦心都提到喉嚨口了。


    哢…哢…


    寂靜的夜裏,房門門把鎖上發出哢擦的聲音,很是詭異。


    屏住唿吸,籟嫦曦嚇得腿抖得像篩糠。門鎖悉悉索索響起好久,最後卻詭異的消失了。籟嫦曦疑惑了好一會兒,把握不好他們的行事作風,她隻能靠在門後默不作聲。“我知道你在裏麵,姬玄夫人,乖乖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女兒!”


    話語剛落,小女孩兒的嘶吼,淒厲劃破寂靜的夜。


    “啊!媽媽!”


    籟雅若的叫喊聲,讓籟嫦曦心裏一陣恐慌,麗臉霎那變得蒼白無血色。“雅若!”猛地一把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群麵貌體型全部隱於黑袍裏麵的男人,他們黑袍胸口上,都繡著暗金色的十字架。


    見到籟嫦曦出來,為首的黑袍人冷勾嘴唇,“姬玄夫人,東西呢?”男人左側一個看上去異常高大的男人手中提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刀,血液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籟嫦曦唿吸一滯,心都要死了。


    蒼白的臉蛋顯出濃濃的不甘倔強,籟嫦曦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的話,讓那群人很不開心。“殺了她。”


    冷冷吐出三個字,男人右側的黑袍人右手一揮,一柄長刀無情刺進籟嫦曦的心髒。雙眼一突,血自籟嫦曦嘴角流出,菜刀啪的一聲落地。“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身體傳來劇烈的痛楚,籟嫦曦心心念著的,是籟雅若的安慰。


    “哼…”為首男人接過身旁人手中的刀,無情將刀從籟嫦曦心髒口抽了出來,滾熱的鮮血決堤一般,噴湧而出。


    噗…


    刀與*再一次接觸在一起,在失去的意識的那一刻,籟嫦曦清晰聽到自己腹部被刀刺穿,發出的撕裂聲。


    女人倒地,那把長刀,還插在她的腹部。


    “翻遍整個屋子,也要給我找到那東西!”


    “是!”


    一群人分散開來,粗魯的翻箱倒櫃。一人迴到領導者身旁,搖頭,第二人迴來,依舊是搖頭,第三人,還是搖頭…黑袍麵罩下的陰鷙雙眼環視一圈屋子,說道:“尚恩,把那小孩兒的屍體拿來,我就不信,見到屍體,姬玄禦還能不交出東西!”


    “是!”


    將流血的刀收迴黑袍之內,尚恩護衛走進籟雅若的房間,卻是一驚。“堂主,那小孩兒的屍體…不見了!”


    此話一出,滿屋子頓時驚了。


    “給我找!”這屋子裏除了他們,沒有外人,沒有人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那孩子。


    “不好了,炎門的人來了!”


    顧家原本昏暗的燈光猛然亮如白晝,尚恩清晰的看到,一個身高足有兩米高的男人,正朝他們這邊走來。臉色一變,尚恩沉聲道:“是雷鷹。堂主,該撤了!”


    黑袍之下的男人臉色變了又變,咬咬牙,他終是不甘下令道:“撤!”


    *


    剛閉上眼睛的顧探聽見小女孩的叫聲,頓時驚醒。


    與蘇希對視一眼,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是雅若!”


    起身,顧探迅速穿好衣服,又將床腳下暗格裏的槍支拿出來別在腰間,下樓,藍厥釗玥熏他們都已聚集起來。“門主,出事了!”


    “我知道。”


    “雷鷹已經潛進去打探情況了。”


    “嗯。”黑寂的屋子頓時亮起燈光,顧探皺皺眉頭,卻見雷鷹伸出腦袋朝他們用口型說道:“出事了。”心一沉,顧探擔憂看了眼顧諾賢的房間,這才帶著眾人去了籟嫦曦家裏。


    推開門,顧探頓時被屋子裏的血腥味刺的皺起眉頭,客廳地板上,籟嫦曦閉眼躺在地上,她臉上毫無血絲,大刀還插在她的腹部。藍厥低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那把刀,說道:“是南美的聖教堂。”伸手在籟嫦曦鼻前探了探,藍厥直搖頭。


    顧探蹲下身來,抬起籟嫦曦的手,把了把脈,臉上出現些許欣喜。“並沒有死,尚還有些許微弱脈搏,叫詹姆斯來!她急需手術!”


    “是!”釗玥熏彎身抱起籟嫦曦,轉身就出了屋門。


    推開籟雅若的房間,顧探看著床上那一大灘血液,心髒一緊。“人呢?”


    “怕是被聖教堂的人給帶走了。”雷鷹這話,讓顧探心更沉了。“爹地…”聽到這聲爹地,顧探身子狠狠一怔。轉身,他見到了顧諾賢。


    顧諾賢靠著籟雅若的房門,他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顧探清晰看見,他緊握的拳頭在顫抖,他靈動的小眼睛,布滿哀痛與仇恨。顧探無奈歎息,這件事太得太突然,對他的打擊,非同小可。


    “eric,還支撐得住嗎?”對上爹地擔憂的雙眼,顧諾賢倔強點點頭。“爹地,你們先出去。”


    顧探深深看了他眼,跟雷鷹對視一眼,彼此眼裏都是擔憂。“好。”


    他們都出去了,顧諾賢這才一個人進房間。


    盯著床上那攤血液,他的心,很痛,痛到他都直不起身了。一個正常大人流了這麽多血,都會丟去半條命,更何況還隻是一個孩子。雅若,怕是沒了!想到這個可能性,顧諾賢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牙齒死死咬著手臂,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個不停。


    血腥味彌漫在他的周身,顧諾賢不知道自己在原地蹲了許久,直到他目光撇到床邊那張素描畫時,他的臉上,這才閃現出一抹生機。他起身,卻又一屁股跌坐迴原地,他是太悲傷了,悲傷到沒有力氣支撐他行走。


    手腳並用,他在地上匍匐前進,像是一條失去生機的野狗,狼狽至極。


    手指撚起那張紙,畫上的人,是他。這是斯丹文上次為他二人畫的,這張畫籟雅若保存的很好,平整的沒有一絲皺褶。將那幅畫抱在懷中,顧諾賢哭得泣不成聲。


    直到一個溫暖單薄的懷抱將他擁入懷中,顧諾賢哽咽的哭泣,這才緩緩止住。


    “諾諾,想哭,就盡情哭吧,別怕,在媽咪麵前,不用顧忌那麽多。”蘇希跟籟嫦曦關係處的不錯,加之她也挺喜歡雅若這孩子的,她的心並不好受。她都知道難受,又何況是滿心裝著雅若的顧諾賢呢?她知道,兒子的心,一定非常痛。


    做母親的,代替不了兒子去悲痛。她能做的,隻有默默陪著他,在他哭泣無助時,給他溫暖的懷抱。


    伸手迴抱住蘇希,顧諾賢流著淚,斷斷續續道:“媽咪,我失去了雅若,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媽咪,答應我,永遠不要再出事了。”顧諾賢的話,讓蘇希心顫了顫。


    “好,媽咪答應你,永遠都不會出事。”


    “媽咪會陪著你,陪著爹地,一輩子。”


    感受到小手抱著她力量更盛,蘇希心都要碎了。


    “媽咪,對於雅若,我是認真的。”七歲的孩子說出這番話,或多或少會讓人質疑,可蘇希卻沒有質疑他的真心。有些人,自第一次相見,便已融入靈魂。她相信顧諾賢對籟雅若是真心的,這一點,她也從未懷疑過。“媽咪知道,你愛雅若。雅若雖然不說,但我想,她也是喜歡你的。”


    “媽咪,這輩子,我隻要她。”


    男孩的話,是承諾,亦是在給蘇希敲警鍾。他隻要她,這一輩子,都隻要她。簡單一句話,讓蘇希心裏震撼了。“諾諾,媽咪不知道你以後會不會遇到喜歡的姑娘,若是有那麽一個人出現,固然是好事。若是沒有那個人,媽咪也不會強求你。”


    “媽咪答應你,給你一輩子的自由。”


    “媽咪絕對不會強迫你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我不會讓你去相親,也不會強迫你生孩子。你隻要她,我體諒你,但我隻有一個要求,媽咪要你,好好活著。”


    她的話,讓顧諾賢既欣慰,又難過。媽咪,這個世上,隻有你跟爹地會這般縱容我。


    門外,顧探靠著牆壁,聽著裏麵母子倆的對話,心境很複雜。那種失去最愛人的心情,他懂。兒子,早些振作起來吧!


    我顧探的兒子,可不是庸物。


    *


    淩晨三四點,顧家人撤去,籟家陷入一片血腥死寂中。忽然,一個身穿黑色衣服,有些賊眉鼠眼的男人撬開籟家的大門。


    進屋,發現屋中沒有一人時,他暗自竊喜。在黑漆漆的屋子裏輕輕行駛,他腳下一滑,身子跌落倒地,雙手觸摸到一團血液,男人一驚,打開手電筒,男人隨意瞥了一眼,這一看,差點就斷了氣。“媽啊!這裏發生了命案?”


    那滿地的血,與混亂的桌椅擺設,明確的告訴他,這裏發生過何事。悄悄摸了把額頭汗珠,男人心裏害怕淡了些,他嘿嘿一笑,小聲道:“沒有人在,老子可以盡情行竊!”他先是打開籟嫦曦的房間,將她抽屜裏的珠寶盡數收進自己的百寶袋裏。從房間退出來,他又打開籟雅若的房間,翻遍整個房間,也沒能找出一星半點好東西。


    拍拍手,男人撇撇嘴,失望至極。退迴房門,他正欲離開,卻聽到兩道微弱的聲音。


    “媽…”


    “媽媽…”


    聽其聲音,似乎是個女孩兒。“我靠,這屋裏有活人?”他眨眨眼,“這大半夜的,孩子一定嚇死了!”在屋子尋找了一圈,男人並沒有找到小孩兒。


    “難道有鬼?”男人摸了摸臂膀,不隻是心理作用還是怎樣,他覺得那股血腥味又濃了起來。“媽的,還真有鬼?”心裏這般想著,他覺得血腥味更大了。就在這時,消失了的叫聲又出現了。


    “顧…顧諾賢…好痛…。”


    這道聲音,越來越虛弱。男人暗歎一口氣,尋著聲音發源處,細細尋找。他走到房門牆壁處,卻發現沒了路。“奇怪,聲音明明是從這裏發出的。難道,這裏麵有暗室?”想到這,男人忽然頓悟。他手指在屋子裏那些現眼的物體上碰了碰,卻沒有絲毫反應。


    目光轉了轉,他的視線,忽然停留在腳下一塊顏色比周圍地板要淡一些的地板上。


    咚!


    咚!


    咚!


    敲了幾下,那地板磚忽然一下子空了下去,男人一愣,他腳下的那些地板開始飛速移動起來,到最後,一道長階梯沿著地麵延伸而下。腳踩階梯上,男人一步步往下走,大約走了十幾米,階梯又朝上伸了去,男人沿著階梯而上,階梯平台上,躺著一個身穿睡衣,渾身染滿鮮血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閉著眼睛,唿吸很淺。


    男人一驚,忽然意識到,這孩子可能是九死一生才躲過歹徒的迫害。


    “哎!罷了,我張普霖行竊多年,今日,就收留你。權當是贖罪!”抱起受傷嚴重的籟雅若,男人輕歎一口氣,小心翼翼離開這棟屋子。


    ------題外話------


    大家小年過的開心否?


    阿勒,我明天要去江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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