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844更新時間:08-11-2521:02

    方航的追捕令一發下去,沒出兩天,竟然在郊區廢舊工場的中型爆炸中發現了方航的屍體,說是屍體也不盡然,發現時就一燒成灰燼的黑灰和一個被爆炸崩出來的長牙。經過化驗,確定了這顆牙就是方航的產物,所以案件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人死為大,說什麽都沒用。

    方航應該是為了躲避追捕而逃到了廢舊化工工場裏,但至於為什麽被炸死,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工場較為偏僻,又是一個小廠房,所以即使燃燒起來也沒驚動什麽人,待有人發現報警後,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看似塵埃落地,但我卻直覺認為不會就這麽輕易終了。女主角若不經過危機時刻,哪裏會體現出倍受重視的嬌貴?又哪裏會給男主角一個表白自我、展現拳腳的機會?所以,我隱約間覺得方航沒有死,不過是玩了一個障眼法。

    但,經一人證證實,他在下班後想去廢舊工廠尋些塑料桶來用,確實看見一個長相酷似方航的男子在那裏盤橫了兩日之久,而且還擺弄過類似雷管之類的東西,嚇得人證掉頭就跑。

    具有關部門推算,方航沒準是在研究炸飛我的時候,惡狠狠地點燃了一根煙,結果卻一不小心砰到了雷管上,將自己給轟了。

    我又小心戒備了半個月之久,果然沒有感覺到一點不利因素的存在,這才明目張膽地享受起了當領導的快樂時光。

    上班時調教逗弄著苞米,下班後窩在白毛狐妖的小二樓,享受著二人的甜蜜世界,日子過得飛快,直到出現狀況。

    別誤會,不是我的肚子出現狀況,我們一直有做防禦措施,是白毛狐妖出現狀況,竟被外國名校高薪請去,想利用他的頭腦,讓他參加某個重大項目的研發。

    可想而知,金子對於白毛狐妖的誘惑有多大,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並提出了唯一的條件,讓我作陪。

    當一切的手續辦下來,他興致衝衝地跑到我的麵前邀功時,得到的卻是我根本不想去的信息。

    怒了,不可避免;笑了,越發恐怖。

    最後,他十八般武藝全部用上,甚至動用了老局長來給我鎮壓,我也沒有點下這顆頭顱,大有革命兒女的氣魄,連我都開始佩服起自己了。

    再最後,白毛狐妖將手續文件一扔,抱著我嘿咻嘿咻地滾起了床單,也不肯走了。

    再再最後,在我的炮轟下,他還是被我攆上了飛機。

    在我看來,兩個人即使再相愛,也不應該幹預對方的選擇和發展,我是隻自私的蝸牛,喜歡固守在自己熟悉的範圍內,也不想拉扯住白毛狐妖的未來,讓他翩飛的風箏下還係著我這隻笨重的蝸牛。

    他飛他的,我爬我的。不同的視角產生不同的人生,才能撞擊出異樣的精彩。

    長年睡一張床的異夢者大有人在,而遙遠的情話兒也是一種獨品相思的人生。人生嘛,總要經曆各種轉彎,體味各種味道,才算精彩。

    白毛狐妖問我為什麽不肯跟他走,我隻是告訴他:“半年時間、四隻眼睛,我們要看不同的風景,然後說給對方聽,這叫物盡所能,絕對升華,善利資源。”

    站在登機口的他狠狠抱著我,啃噬得我嘴唇生疼,出口威脅道:“我的眼睛用來研發,賺給你一個大克拉的未來;你的眼睛隻許盯著苞米,若看了其他異性風景,我可是會隨時殺迴來地。你知道,飛機的妙處就在於前一天我在美國接不通你的電話,後一天我本人就會站在你的麵前。”

    我點頭,態度誠懇,眼含不舍:“好,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白毛狐妖揉著我的發絲,在登機的前一刻耳語道:“知道我現在後悔什麽嗎?”

    我挑眉:“不是不想去了吧?”

    白毛狐妖眼神一暗,續而自信滿滿地笑道:“要去,要讓妖精過上比王妃還要奢侈的生活。”

    這一刻,我竟真的有種想拉扯下他的手,不讓他去的衝動。

    白毛狐妖用手指摩擦著我的唇瓣,眼波動蕩道:“我隻是後悔……後悔沒在避孕套上紮兩個眼兒,讓我在異國不放心的日夜裏,有個小寶寶能製約住你的衝動。”

    我隱約的淚水瞬間化為怒目,掐他的腰,兇道:“當我是無男不歡呢?”

    白毛狐妖在男女眾人的口水泛濫中拉扯開自己的衣襟,將我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心髒位置,沙啞道:“狠狠咬一口,你要記得我的痛。”

    我聽話得用牙齒相互閉合,幸福得聽見他的悶哼,落入心裏,便不會忘。

    白毛狐妖用修長的手指揉著我的發,是似鼓勵地摩擦著,啞聲揶揄道:“真聽話,這口下得夠狠。”

    我一直很聽話,直到他的飛機起飛我仍舊緊閉著唇舌,在口中品嚐著鮮血的味道,愈發覺得纏綿。

    沒有

    他的小二樓我是不願去的,一個人在裏麵逛遊更顯得空曠,索性又搬迴了自己的雜亂小窩,與苞米一起相依為命。

    日子不停腳的過,一向以節省為最高行為準繩的白毛狐妖卻是一天一個電話的打,從來不曾間斷。

    大家都是成年人,曉得成熟的身體需要適當的釋放,所以我就在視頻裏揶揄他:“中國的尺碼配合不了外國的空洞,你就別丟中國人的臉,去捅外國的馬蜂窩了。”

    白毛狐妖也不甘示弱地調侃道:“一夜情是激情背後的悔恨,若為了一時衝動而丟了我這個人間尤物,得不償失哦。”

    於是,在情難自禁時,我們就對著視頻鏡頭自慰,幾乎可以一起達到高潮,然後喘息著笑望著彼此。

    盡管彼此離得很遠,我卻覺得越發的真實。

    也許故事總有固定的軌跡,在一帆風順的陽光和煦中,總是為了更大的狂吼海嘯做假象。

    所以,當我打開電腦,接到一封意外來信,打開了這段視頻錄像時,整個人笑得有些不真實。

    畫麵裏白毛狐妖笑得異樣溫柔,修長的手指細細撫摸著一個秀美女子的小臉蛋,如同把玩著心愛的瓷器般。

    秀美女子有著江南水鄉的靈秀,亦如怕生的小兔子般惹人憐愛,那圓圓的杏眼閃爍著愛戀的光澤,小巧的紅唇抿著羞澀的嬌嫩。

    白毛狐妖那修長唯美的手指若跳著優美的舞蹈般,一顆一顆挑開女子的對襟衣扣,在女子的輕顫中享受著別開生麵的情趣刺激。

    當女子的香肩露出一隅時,當那雪白的胸部急劇喘息時,畫麵嘎然停止,隻剩下無盡的黑幕等待著重播的按鈕。

    再看一遍嗎?

    我沒有受虐的傾向。

    冷漠地關掉電腦,將自己窩在椅子裏,喚來苞米,一粒粒拋著狗食,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拋著……

    可屋子實在太小,小到狗食碰到牆麵後又彈了迴來,碎裂一地。

    噗嗤一聲笑出聲,掏出手機給白毛狐妖發了個短信:手握手,為人類應有的禮節。私密碰私密,亦是對彼此最高的禮遇。不過都是身體的一部分,何來背叛之說?如果有一天,手終年需要套上手套,那麽見麵的招唿是不是就要改成先打一炮?(江米變態亂之一)

    等電話的過程變得漫長,直到我抱著腿睡去,才又被震醒,看見他的迴複:性與愛可以分開,但你與我卻注定一起。

    抹了抹臉上掛著睡夢中的淚水,就仿佛從不曾哭過。

    苦澀嗎?

    不,隻是心裏不舒服。雖然這個不舒服的成分有些大得讓人吃不消,但索性我胃口一直很好,咬牙消化掉吧。

    我不是傻子,既然有人能在白毛狐妖的地盤傳帶子給我看,足見這個隱形人在暗處操控了一切,似要顛覆我平靜的生活。

    我允許嗎?

    當然可以。

    平靜的生活是調養身心的慢性營養品,雖然可以頤養天年,但如果活著沒有意想不到的躁動,還有什麽精彩可言?

    帶子沒有完,誰曉得最後又產生了什麽樣的誤會?

    不過,我確實非常不開心。

    就像帝王一樣,別看他花心成蘿卜樣,但誰能允許自己的妃子爬牆?更何況,我最近都老實成麵瓜樣,他卻跑外邊給我拈花惹草?

    非得逼我找個男人迴來h一段給他郵遞過去嗎?

    我想,給我郵遞錄像的人就是這種目的吧?

    這個人會是誰?

    望著手機發呆,會不會是紅糖三角?

    他……應該不會玩這麽陰險的路子吧?如果是他,我心裏還真能高興一下,然後裝作懊惱,感慨自己的魅力,不過,就算用膝蓋想,也不會是他。

    重新打開電腦,卻追蹤不到那個發郵件的地址,不是我的電腦知識太爛,而是對手太高端。

    關了電腦後,卻再也睡不著,手攥著紅糖三角送我的電話發呆。想起那個總是對我吼來吼去的男子,心髒的位置總有些抽痛,咬了兩下唇,終是在選擇菜單裏,一個個翻找定位儀,有些心悸地按下開關,去尋找消失在另一個國度的紅點。

    慢慢清晰的絞路上,僅有一個藍色的點點在跳動著,我知道,那是我,也隻是我。

    無所謂失望與否,仿佛明知道會這樣,可還是禁不住誘惑,想要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不一樣。

    女人啊,天生的虛榮者,就如同皇帝的王冠一樣,既然隻是塊鍍金,也期待被頂在頭頂,用來炫耀。(江米怪論之一)

    可是,誰又曉得,即使金子再炫耀,也會眷戀被國王頂在頭上的珍惜?

    紅糖三角,你很好,很好,忘記我,很好。

    金子啊,金子,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好得非常之好。

    將電話關機,拔

    出電話卡扔到一邊,翻箱倒櫃找出我以前用過的電話卡,裏麵仍舊僅存有江山的電話號碼。

    捏著電話卡,這裏麵有江山送我的全部財富,一張卡,一個電話號碼,存儲得卻是未知的金銀。

    也許,我也是個小富婆呢。

    低低笑著,將電話卡送入電話裏插好,重新打開電源,撥通江山曾經用過的電話號碼,明知道不會有人接,卻仍舊朗聲道:“江山,我要去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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