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364更新時間:08-11-2021:24

    電話那邊並沒人掛斷電話,而是在沉默了三秒後,輕柔道:“米粒,是你吧?”

    我身體一僵,慌亂地出口否認:“不是我!”媽的!此話一出口,我就有暴打自已的衝動!

    電話那邊低你悅耳的笑著,惹得我有絲窘迫,也不再拿捏著嗓子,直接開口問道:“哥,你怎麽知道是我?”

    青菊淚痣道:“哦……電話沒有報號碼,顯然是有人用了隱身功能,而據我所知,鴻塘和米粒各有一部吧?”

    我感慨:“您啊,都成精了!”

    青菊淚痣幽幽道:“即使沒有猜測,米粒的聲音我也能聽得出來。”

    我彎唇一笑,望向漸漸熄滅的霓虹:“霓虹熄滅了,天要亮了。”

    青菊淚痣說:“那就迴來吧。”

    我點頭:“好。”轉手,用玉指撕了那一長串的電話號碼,踏在上麵,飄然而行。在我將這種極致的美麗搖曳成末世狂花時,袖口戴紅色袖標的小腳老太太腳步如飛的追趕上我,愣是罰了我五十元,破壞街道衛生費。

    看來,絕然的美與玩命的浪漫,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就不曉得,那醉心的溫柔混合了放縱的妖冶,會不會是要人性命的旖旎風景?

    打車迴到學校,將慘不忍睹的荷包完全搗動空了,在晨曦的一縷光線中,用盡最後的力氣,咬牙攀爬上了男寢樓,撅著屁股鑽進了208寢室的衛生間窗戶,終是以體力不支狠狠拍在了瓷磚地麵上。

    一聲悶哼後,嘩啦啦的水聲停止,黑色水晶褶皺被子拉開,沐浴在霧氣縈繞中的青菊淚痣睜著淺灰色的眸子,赤裸著纖細單薄骨架均勻的優美身姿,宛如一首清韻的弦音,在潺潺山澗間自然飛濺,唯美了山野的芬芳。

    那晶瑩著水潤色的白皙肌膚若初開得睡蓮,帶著微微的綻開聲,細致了用碧綠圍成的夢池。

    不知道,在他狐獨的絕美中,誰才是最後值得的守望?

    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我,可我如此坦然地打量著他的身體,竟也有種興奮的偷窺感和欺負不視者的罪惡感。

    不過,罪惡感往往會使人類邪惡的血液更加亢奮罷了。

    尤其當我看見他的雙腳間那粉嫩得如同處子般的嫩蘑菇,它就那麽柔柔得毫無防備地躺在毛發無生的潔淨之地,如此誘人,如此清爽,如此單薄,如此清透,

    如此無辜,讓我有種一口吞噬掉的欲望!

    也許,將它狠狠咬下來,然後吞噬下腹,會不會是一種更好的結局?如此這樣,它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完美得存在?混雜在我的血液裏,即使死亡,也將化為一捧灰跡?

    我牙齒動了動,仿佛著魔般湊了過去。

    他就站在那裏,在我的貼近中緩緩勾起笑顏,伸出被水浸泡得更加白皙的雙手,在自己的腹部撫摸著我的腦袋。

    我用食指尖輕觸了一下他那細致優美的粉嫩蘑菇,看著它在我眼前一點點充血、放大,如同玫瑰般悄然綻放,旖旎了這霧氣縈繞下的曖昧。

    他平靜安詳的如同天使,用愛世人的雙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聲音淡薄而清雅,卻有著那淡不可聞的沁心酒香,醉人,醉已:“臉怎麽浮腫了?”

    我恍惚的抬起臉,望向他沒有焦距的眼:“哥,我被人打了。”

    他的手指輕顫一下,微微低垂眼瞼,將眼睛掃向我的方向,讓我有那麽一刻的恍惚,以為他是可以看見的。他問:“你打迴去了嗎?”‘

    我點頭:“買一贈一,狠摑了兩下。”’

    他淡笑著點頭,右臉上那顆淚痣仿佛滴血般妖冶:“米粒,你還是太善良。”

    呃?我太善良?這個詞好像隻有我用來誇獎自己,貌似還沒有別人說過呢。初次聽聞他這麽評價我,不覺間又和青菊淚痣親近了幾分。將臉往他細致得令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嫉妒的大腿跟蹭蹭,滿足而幸福道:“嗯……我也覺得自己太善良。”

    青菊淚痣低低悅耳的笑聲傳來,嗓音含了一絲沙啞,感性道:“米粒,你再揉搓下去,我要去了。”

    我望向自己一直玩弄他蘑菇的手,嘿嘿笑著:“去吧,也不是沒有去過。”

    他的唿吸變得粗重起來,沒有令人作嘔的渾濁,卻發出淡淡清冽的幽香。

    我加快手中的頻率,問:“哥,你這裏怎麽也沒有毛?”我的就沒有,幹淨得如同麵團。

    青菊淚痣一手撫著我的肩膀,微微扣緊道:“生來就沒有。”

    我讚道:“哥,你知道嗎?你的蘑菇非常幹淨,粉嫩嫩的,就像細致的花朵一般,令人想要一口咬掉,狠狠吞下腹去。”

    他起伏著胸膛喘息著,灰色的眼呈現片刻的迷離,聲音卻是沙啞而堅決:“咬下去也好,讓我在米粒的肚子裏,一起化成灰。”

    我眼睛瞬間睜

    大:“哥,我也是這麽想的。”

    他微仰著優美細致的頸項,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誘惑至極的低吟,將熱情宣泄在我的手中,彎起唇角,妖孽似的喘息道“米粒,我們一起下地獄,好不好?”

    我心裏因他的這句話而咯噔一下,怎麽覺得他雲淡風輕的外表下是有著地獄般熾熱的瘋狂?不是燃燒成一體就是混滅成灰跡?

    青菊淚痣摸索著打開淋浴龍頭,將我拉起,送至噴灑之下,一件件摸索著解開我的衣裙,扔掉我的水晶小高跟鞋,讓我如他一樣完全赤裸著站在這水霧中。

    他細長的手指交纏在我的手指間,將他的渾濁一點點洗去,那認真含笑的表情,就仿佛在做一件令他感到萬分幸福的事,就連兩隻沒有焦距的灰色眼底,亦縈繞起琉璃般晶瑩剔透的光澤,煞是迷人。

    他將泛著幽香的洗發水打在我的頭上,用細長的手指輕柔地按摩梳理清洗著。

    我舒服得閉目養神,真想將這一晚上的疲勞全部洗去。曉得紅糖三角一定沒在寢室,不然聽到聲音的他怎麽會不一腳將門踹開?還會容我在這裏……偷情?天曉得應該用什麽詞匯,我又不是學漢語言文學的。

    看來,紅糖三角確實出事了。

    心裏雖然焦急,但卻必須平靜,很多時候人都是自己做扣兒給自己鑽,往往比較膚淺的表麵卻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掩蓋住了事實的真相。

    冷靜,放鬆,這是必須的。

    即使紅糖三角無故消失了,但若是綁架他的人一定是有所求,不會簡單地殺人滅口。所以,他暫時是安全的。再則,如果真是被綁架了,綁匪一定會聯係紅糖三角的父親,開出條件,索得所要。

    現在的我,隻需等著。

    淡雅天然的沐浴露打在我的身上,在青菊淚痣的手下圈出一層層的泡沫,我敏感的身體有了原始欲望的反應,但我神經卻沒有閑情去搞什麽肉體上的享受。

    要說,這人也真奇妙,身體的接觸不算底線,若非最隱蔽的地方對接到一起才算做愛,那麽現在這中溫柔的愛撫又算什麽?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才是最惡心的存在!

    講什麽道德,堅決不談性!

    如果他鄙視性,他又是從哪裏來的?如果他厭惡性,隻能說明他罔顧人文的存在!如果說他避免性,那就自己閹割掉算了,何必出口重傷別人的性愛生活?在我看來,不過是性無能的

    悲哀,渴望卻掩飾的懦弱。

    如果性愛不是世間最美好、最直接、最純粹的存在,那麽……還有什麽是生命的延續?人類,全部自宮算了!(江米怪癖論之一)

    精神與身體全部享受著青菊淚痣的雙愛撫中,讓自己舒緩這一夜的急躁暴戾,幽幽開口道:“哥,你想要我嗎?”

    青菊淚痣手下微頓,繼而繼續用手指打著沐浴乳,放鬆著我的全身:“想要,但卻不是現在。”

    我嗬嗬笑著:“哥,你是個妖孽。你有自己的欲望,但是你卻可以控製它。你會令人著魔的。”

    青菊淚痣取下淋浴頭,將我全身上下仔細的衝刷著,笑彎了淡色的唇角:“哦,是嗎?有你這個小丫頭迷戀我,就夠了。”

    我擰了擰頭上的水漬:“是啊,迷戀,可還沒到愛得無法自撥。”

    青菊淚痣關掉水閘,取來鈷藍色的大毛巾將我倆身上全部擦開淨,然後赤身裸體的抱著我往他的床上走去,口中迴道:“米粒,你與我之間,這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它超越了男女的歡愛,它不屑世俗的捆綁,你就你,獨特的存在,我就是我,為你而存在。你活著,我就活著;你死了……”‘

    我心血管一收,忙伸手捂住他的唇,遮擋住他要說出口的話,自我替他補充道:“我若死了,你就替我好好活著。不搞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怎麽地也得混個三妻四妾。”

    青菊淚痣將我放到床上,仿佛洞悉一切的灰色眸子凝視向我,極其認真的承諾道:“好,如果你死了,我就收七個美男,用你撫摸過的身體占有他們。”

    我啞然,抽筋著唇角:“哥,您還真有……生活。”

    青菊淚痣略顯狡詐的一笑:“我本來也想說替你好好活著,但你既然對美男這麽執著向往,我也就勉為其難收一些美貨,替你把玩。”

    我一手拍頭:“得,好不容易積讚起來的感動生死戀,就這麽華麗麗的被你攪黃了!您還真是破壞情趣的高手呢。”

    青菊淚痣赤身裸體地躺在我身旁,毫無焦距地仰望著棚頂,淡聲笑道:“料粒,你不懂,太重的負擔不是我想給你的生活。”

    我心思怪異的垃上被子,將自己蓋了起來,悶聲道:“沒有人喜歡被蒙在鼓裏,你不讓我接觸你的世界,我是不可能奮不顧身的愛你,畢竟,我太自私,不會做撲火的飛蛾。”

    時間的笨鍾滴答而過,在我以為等不到答案的片刻,青菊淚痣幽

    幽道:“你相問什麽?”

    我原本萎縮下去的神經噌地雀躍起來,扯下被子,露出閃閃發亮的眼睛:“哥,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能盲人棍刺穿英三的膝蓋?你今晚晚上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在寢室?你對鴻塘、段翼、白狐都有什麽看法?你可不可以把你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他緩緩轉過頭:“隻要我迴答這些?”

    我點頭,環繞著他的胳膊撒嬌:“嗯,就這些。”

    他笑:“迴答完你就睡覺?”

    我再次點頭:“對,你迴答完我就睡覺,保證不多問一句,也不告訴任何人。”

    他撫摸著我的臉蛋,唿吸著清雅的氣息,淡笑道:“我就是花青。一肓人棍之所以能刺穿英三的腿,是因為這是一個不能視人的防身方式。我今晚迴了自已以前居住的屋子。因為迴了家,所以不在寢室。對那三個人的看法嗎,應該說都不簡單,皆是翻手雲、覆手雨的人物,卻也不是無懈可擊。至於你不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我暫時沒法告訴你,因為你沒有告訴我你知道了什麽,我也沒法去除你知道的部分,告訴你你不知道的部分。好了,現在你要遵守諾言,閉上眼睛,不許說話,乖乖睡覺。”

    我用牙齒狠狠咬著被子角,有種切腹自殺的衝動。終於明白小日本為什麽愛玩切腹了,那絕對是自行慚愧無臉見人的一種深刻悔意。

    青菊淚痣往下拉著我的被子:“米粒,別咬被子,髒。”

    我鬆了咯咯作響的牙齒,緊緊抓著被子,閉上了死不瞑目的眼睛,側過分外不甘的身體,真不曉得這個不能視的男人,還算是人類產物嗎?簡直是黑暗中的嗜血怪物!就算某天他對我說,他得迴火星了,我真得一點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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