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取出錢點了點數目,讓葉晨父子倆坐好喝茶,示意自家老婆去房間拿畫。這中年婦女進去沒多久,便神色焦急地跑了出來,對老陳低語了幾句。

    老陳的臉色變了變,一邊安撫葉晨兩人一邊跟隨老婆進了臥室,整個房間翻找一遍,沒有發現畫卷的蹤影,夫妻倆開始頭疼起來。

    坐在客廳的葉晨見夫妻倆在臥室翻找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本身就對老陳沒有什麽好感,要是這個老陳瞞著自己兩人偷偷將畫卷賣了,那問題可就大了。

    葉晨忍不住走進房間,詢問老陳夫妻是什麽情況,結果就聽他們說畫卷明明放在衣櫃,現在不翼而飛了。葉晨半信半疑,翻遍房間果然沒有見到畫卷。

    這下子,葉晨的火氣上來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說好保管畫卷不賣,現在錢也還給你們了,耍人呢?”

    畫卷是媽媽的遺物,原本說好保管不能賣,現在卻玩這一出,葉晨自然很生氣。

    老陳冷汗直冒,解釋道:“我早上還看見畫卷在衣櫃,真沒有騙你們,畫卷我絕對沒有賣,要賣的話我早賣出去了。”

    錢湊夠畫卷不見了,葉智也有些脾氣:“老陳你太過分了,做人起碼要有點信用,枉費多年老同學一場,你這樣有意思嗎?”

    “老葉,我絕對沒有騙你們,畫卷確實放在衣櫃,早上我還看了一眼。”老陳非常尷尬,轉身又翻找了幾遍。

    葉晨皺了皺眉頭,利用異能窺,探夫妻倆的心思,果然如他們所說畫卷是放在衣櫃的,顯然不是他們把畫卷賣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走進個染著黃發的青年,大聲嚷嚷著要夫妻倆做飯。

    老陳夫妻對視一眼,連忙走出房間拽住黃毛青年,質問他是不是把畫卷賣了。黃毛青年一把甩開夫妻倆,矢口否認自己進過兩人房間,並罵罵咧咧著說夫妻倆有病。

    老陳氣得臉色鐵青,拿起牆角的掃把就要教訓這個叛逆的兒子,卻被他老婆上前攔住了。一家三口吵吵嚷嚷著,也沒有理出畫卷的去留。

    “我昨天根本就沒有迴來,誰碰過你們那什麽狗屁畫卷,自己的東西不放好怨誰?”黃毛青年態度張狂,一點也不像是做兒子的。

    葉晨觀察過房間情況,根本沒有任何入室偷竊的痕跡,這表明畫卷不是被外人偷去的。老陳夫妻沒有賣畫卷,唯一可能就在他兒子身上了。

    葉晨上前幾步,忍著耐性說:“那些畫卷對我們真的很重要,如果

    你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們,老實說你有沒有拿畫卷?”

    黃毛青年瞥了葉晨一眼,蠻橫道:“你們的畫卷不見了關老子鳥事,說沒有就沒有,你們煩不煩?”說著,他推開葉晨迴房。

    sb,老子去市場賣了畫卷又怎麽樣?不承認你咬我!黃毛青年暗自冷笑。

    “你剛從市場迴來,還得到了一筆錢!”

    黃毛青年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知道?不可能,我根本沒有賣畫卷。”他有些語無倫次,整個臉色都變了。

    老陳半信半疑,一把拽住青年去掏他的錢包,果然看見裏麵塞著鼓鼓的錢幣,這下子老

    陳即尷尬又生氣,二話不說踢了青年一腳,嚷嚷著要打死這個不孝子。

    葉晨沒有興趣參與老陳家的矛盾,揪著青年逼問畫卷賣到哪裏去了。從他口中得知,他意外看見老陳帶迴來的畫卷老早就惦記著了,昨天剛好沒錢花將它們偷拿出去,賣到黑市一家古董收藏店,賺了好幾萬塊錢。

    “什麽?三幅畫你才賣了幾萬塊,我打死你!”老陳氣得肺都要炸了,那些畫卷單價出售都得十幾萬以上,自己這個龜兒子居然才賣了幾萬。

    葉晨聽著有些溫怒,但是畫卷已經被坑了沒辦法,他製止老陳要青年帶自己去找黑市的門店老板。青年沒敢在吭聲,低著頭下了樓梯,結果還是免不了被隨行的老陳痛罵。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葉晨沒有心思去想老陳家的矛盾。說是黑市其實就是各種雜品銷售街,兩旁都是古色古香的門店,葉晨跟隨青年進了一家古董店,發現裏麵的顧客非常多。

    這些顧客的打扮比較貴氣,應該是本地喜好古董珍藏的富人,也不排除是到黑市淘金的古董商販。總之,葉晨的感覺非常不妙,因為他擔心那些畫卷會被別人收購。

    老陳兒子捂著紅腫的臉龐,敲了敲櫃台道:“你們老板在哪裏?讓他出來。”

    店員見對方脾氣大,沒敢含糊,轉身叫來了門店老板。這老板長得肥頭大耳,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於計算的商販,看見老陳兒子頓時樂嗬嗬地跑了過來。

    “小夥,莫非今天也有貨帶來,我給你開個好價錢。”古董商笑眯眯地看著老陳兒子。

    老陳兒子惱火道:“少特麽廢話,你昨天坑了我,現在我要贖迴那些畫卷。”

    古董商臉色一黑,有些不太樂意了,他冷哼道:“畫是你賣的,錢你也收了,怎麽可能會

    退迴去給你?而且畫被人收購了,這事免談。”

    昨天剛剛出售的畫卷,今天黑心商販轉眼就賣了,基本可以判斷這個商販賺了不少大錢,但轉賣的速度出乎葉晨意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葉晨心裏一沉,猛地揪住古董商衣領,質問道:“你把畫卷賣給誰了?快說!”

    “幹什麽,你想幹什麽?”古董商瞪著大眼,微微退後幾步。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砸了你的古董店?說,到底是誰收購了畫卷?”

    古董商嚇了一跳,店裏都是些價值不菲的古董,他還指望賺點孫女的嫁妝呢。很快他就妥協了,告訴葉晨今早店裏來了個特殊客人,一眼就相中了葉晨口中所說的畫卷。

    要知道每天進出黑市的富人不少,古董商自然是熱情招待,誰知對方居然開出一百多萬的價格收購了這些畫卷,古董商又驚又喜,二話不說將畫卷賣給了這位貴客。

    至於貴客是誰,古董商也不認識,隻知道他的名字姓蘇。

    一百多萬收購畫卷,這無疑是個天文數字,關鍵葉晨隻從古董商口中了解到他姓蘇,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信息。

    寧江市光是南北兩城區姓蘇的就有幾萬多人,要從茫茫人海找出這個收購畫卷的蘇氏,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光是這點就讓葉晨夠嗆了,如果這個姓蘇的再像古董商這般轉手出售畫卷……

    我靠,這都是什麽事兒!

    葉晨拍拍額頭,莫名有些煩躁,揍老陳兒子一頓吧,畫卷也不會迴來,找古董商賠償也說不過去,這種情況下找迴畫卷基本就沒什麽希望了。

    得知畫卷被收購,老陳一個勁向葉晨父子倆道歉,卻隻字未提賠償的事情。他們將錢還給葉晨父子,心虛地離開了黑市,留下葉晨父子在歎息。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別想那麽多,畫卷放在家裏也沒用。”葉智不想兒子有過多的心理負擔,拍著他的肩膀連聲安慰起來。

    葉晨笑了笑,沒有說話,但他心裏是抱有希望的,不管怎麽說畫卷都是媽媽的遺物,找迴來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他就不信翻遍整個寧江市找不出那個收購畫卷的人。

    畫卷的事情放一邊,葉晨昨天沒去網吧一直沒有告訴白芸,畢竟白芸是自己的上司,無故缺勤總得有個解釋。想到這,葉晨跟葉智說自己有事,便去了夜鶯網吧一趟。

    結果白芸不在網吧,問網吧的服務員也說白芸自前幾天心情就不

    好,今天更是沒有見到人影。不過白芸是網吧老板娘,眾人都不敢去問,畢竟網吧也就葉晨和白芸走得比較近。

    “你小子昨天沒來報道,是不是惹老板娘生氣了?你完了,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男服務員指了指葉晨,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別瞎說,咳咳,昨天確實出了點小意外。算了,我晚上再過來。”

    葉晨有些頭疼,如果白芸真的生他氣,解釋起來很麻煩。想來想去,葉晨覺得還是去白芸家找她好,經過市場的時候買了點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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