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看見金家人一樣是橫眉冷目,她自認沒有為難過金家人,甚至有時發現金多福和阮小玉偷偷做些什麽還會好心的讓銀屏去金家告知,免得金家不知不覺就吃了大虧,誰知他們不但不感激她,反而說她是挑撥離間!


    還有金多祿!雖然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堂堂三駙馬養個青樓頭牌當外室,豈不是讓她成了天下間的笑話?昭陽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摔在了金多祿的頭上,怒聲喝道:“你這個刁民!事到如今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本宮?是在挑釁皇權嗎?”


    金太夫人看到金多祿額頭上的鮮血,急的嗚嗚直叫,銀屏讓無關人等退下,隻留了幾個心腹在門口看守,然後拽出金多祿口中的絹布,一腳踢向他的膝蓋,金多祿一時不察重重的跪在了昭陽麵前,他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吼道:“刁婦!你又發什麽瘋?別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無法無天,我一定要去皇上麵前告禦狀!”


    聽他提起皇上,昭陽起身就甩了他一個耳光,“你還有臉提父皇?要不是父皇訓斥,本宮還不知道你竟有膽子將妓子養在別院!藐視皇權,辱罵公主,本宮誅你九族!”


    金多祿一下子愣住了,金太夫人和金多福夫妻也震驚的停止掙紮,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多祿,他們背地裏再怎麽埋怨公主,麵上也一直規規矩矩的,而金多祿不止罵公主是刁婦還養了女人?養的還是青樓妓子?


    金多祿迴過神來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急忙問道:“你把綠翹怎麽了?她是無辜的!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你別傷害她,否則就是欺壓無辜百姓……”


    “夠了!你這麽說就是承認了?哼,本宮已經不求你文武雙全,出將入相,隻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度日你都不肯,你是不是還打算明日去給那賤民贖身?你可想過你堂堂三駙馬去青樓給她贖身,別人會怎麽想?會怎麽笑話本宮?你簡直該死!”


    銀屏看昭陽罵得差不多了,上前給她順了順氣,低聲勸道:“公主息怒,當務之急是把這件事解決了,否則皇上那邊……還有別院裏那個怎麽處理?”


    昭陽剛冷靜下來,金多祿立刻喊道:“公主!公主,綠翹真的是無辜的,她被青樓老鴇逼良為娼,今日在城郊投河自盡,正巧被我所救,她無處可去,所以我才讓她住進別院,想幫幫她,她真的是無辜的,公主!”


    昭陽看著眼前第一次向她低頭求饒的男人,這是她的駙馬,即使最初是為了逃離聯姻而嫁,這麽久了,相處總歸是有些情誼的,雖然和她想象中的駙馬天差萬別,但她也有想過和他好好過下去,如今,她的駙馬卻為了別的女人向她求情!以往她總是嘲笑幾位姐妹,嫌她們的駙馬窩囊吃軟飯,沒想到她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話。


    她轉過頭不再看金多祿哀求的眼神,沉聲道:“皇家不能允許這種醜聞,一旦外麵傳出三駙馬流連青樓為頭牌贖身的言論,恐怕你們金家承受不住我父皇的怒火。還是說,你們金家已經準備好要為了一個青樓之人和皇家對抗了?”


    銀屏及時給另外三人鬆綁,金太夫人氣得全身發抖,顫聲質問道:“多祿!你真的和青樓中人有瓜葛?你……你怎麽這麽糊塗?”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昭陽道,“公主,多祿從小到大最是懂事,他一定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公主放心,天亮之後老身就派人將那賤人趕出京城,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是啊公主,二弟他一時糊塗,您千萬別讓皇上怪罪金家啊!”金多福也連忙上前附和。


    不待昭陽開口,金多祿已經起身反駁起來,“你們怎麽這麽說?奶奶,大哥,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和綠翹是清白的,我隻是想幫幫她,難道就因為我是駙馬,你們就要將無辜的綠翹趕走?她一個弱女子,被趕出京城還有活路嗎?如果當駙馬就要這樣黑白顛倒、欺淩弱小,那這個駙馬不當也罷!”


    昭陽猛地抬頭瞪著他,“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和你和離!當初我就是為了太府監的事才答應當駙馬的,可你卻不守約定,讓我們金家賠了夫人又折兵,為了這件事二娘和三弟也走了,我是駙馬又怎麽樣?在宮裏要配合你演戲,時不時被那些貴妃、公主、駙馬嘲諷,你還在金家搞風搞雨,我早就受夠你了!”


    阮小玉嚇壞了,見公主握緊了雙拳,連忙說道:“公公公主,二弟說笑的!”然後轉向金多祿一邊使眼色一邊低喝,“二弟!你瘋了!快跟公主道歉!你想毀了金家,毀了你大哥嗎?”


    金多祿梗著脖子不說話,他本來就覺得當這個駙馬很壓抑,第一次對女人動心不止無力保護,還要聽著公主羞辱她,他真的忍不下去了!衝動的說出“和離”二字,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但說都說了,要他收迴來怎麽可能?


    銀屏氣得要出手教訓他,被昭陽抬手攔住,昭陽盯著金多祿麵無表情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你要和我和離?”


    昭陽認真起來還是很有公主氣勢的,金多祿咽了咽口水,有些退縮,但想到今晚全家人被堵了嘴一路拖到公主府,他又硬氣起來,堅定的說道:“對!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約定假成親,如今你已經借金家擺脫聯姻,走出皇宮,達到了你的目的,而我得了金山,與你成親的目的也勉強算達到了,既然如此,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現在我遇到了心儀的人,你不能為了你的麵子就困住我!”


    “假成親?啊?這是什麽意思?”金太夫人在金多祿和昭陽之間來迴看著。


    金多祿上前扶住她低聲道:“對不起奶奶,我和公主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為了金家,公主為了不和親,現在和離很公平。”


    “你……你……”金太夫人指著他說不出話,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奶奶!”金多福和阮小玉也沒想過世上還有假夫妻這迴事,聽金多祿說是為了金家,他們也無法指責他,扶著金太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銀屏擔心的看著昭陽,輕聲叫道:“公主?公主!您沒事吧?”


    昭陽緊緊咬著壓根,生怕自己一開口是忍不住脾氣,看到金家幾人一團混亂,昭陽突然感到很累,上天太不公平,讓她經曆了這麽多苦難,既然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公主最後的尊嚴絕對不能再失去!


    君既無心我便休!金多祿已經開口要和離,她怎麽能繼續糾纏!


    “好!和離就和離!但是在和離之前,你身為三駙馬就絕不能做不利於本宮的事!本宮會派人將別院看守起來,青樓那邊本宮也會解決,待本宮稟明父皇與你和離之後,你們想怎麽樣都隨便!”


    金多祿驚訝的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你不要為難綠翹……”


    “銀屏送客!”昭陽冷漠的轉身向內殿走去,不再看他們一眼。


    銀屏讓侍衛將幾人趕出去,冷笑著對金多祿說道:“隻有你這麽蠢的人會相信那賤人的話!逼良為娼?哼,一個無辜的弱女子能當上頭牌?我等著看你們金家的下場!”


    金多祿迴頭想與她爭辯,卻隻看見了遠遠的一個背影,身邊的下人也再無往日的恭敬,全都冷漠的催促他們離開,這讓他更堅定了擺脫公主的想法。


    金家忐忑不安,公主府卻一片安靜。


    兩日後,昭陽平靜了心情,也下定了決心,穿上一身公主正裝帶著銀屏進入皇宮。


    李世民剛剛批完奏折,躺在榻上休息,要將皇權順利的交給太子李承乾不是簡單的一張聖旨就能做到的,他比之前忙了很多,但能夠這麽快就把瑣碎的政務交出去他還是很高興的。


    高福稟報昭陽求見,李世民想到之前那份密折,了然的起身坐上了主位,“讓她進來吧,看看她決定怎麽處理。”


    昭陽踏入室內,抬頭看到高高在上的李世民,差點忍不住委屈落淚,隨即想到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連忙垂下頭掩住了微紅的眼眶,“昭陽參見父皇。”


    “嗯,坐吧,今日入宮所為何事?”李世民抬了抬手,開門見山的問道。


    昭陽沉默了片刻,攥著衣袖迴道:“父皇,金多祿無才無德,實不配做昭陽的駙馬,請父皇下旨允昭陽同他和離!”


    李世民眯了眯眼,皺眉道:“這就是你想出的解決辦法?駙馬是你自己選的,如今有了矛盾,你就要和離,若你下一個駙馬犯了什麽錯,你難道要再一次和離?何況,三駙馬與那女子隻是初識。”


    “父皇,”昭陽抬起頭看著李世民道,“就當看在我娘的份上,父皇,您允了昭陽這次吧!”


    李世民手指敲了敲桌麵,不一會兒,桌上多出了一份黑色的密折,李世民打開看了看,知道了那晚發生的事,抬起頭見昭陽堅定的看著她,說道:“假成親?昭陽,看在你已逝娘親的份上,朕允你和離,記住,日後不要再拿你娘出來博取同情,逝者已逝,她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般任性的!經過這次之後朕希望你能知道輕率決定的後果,看清楚什麽才是你想要的。退下吧,聖旨今日便下,你還住在三公主府,從此與金家再無瓜葛。”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也想快點把這個故事寫完,但是有些情節確實還沒寫完……


    謝謝大家的支持,麽麽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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