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展鵬把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給自己勻出了半個月的假期,一家四口決定先去法國好好遊玩放鬆一下。到了巴黎,汪展鵬聯係費雲帆來給他們當導遊,知道這是自己未來的女婿,汪展鵬使喚起來毫無壓力。


    費雲帆熱情的邀請他們住到了自己的城堡裏。舜娟雖然覺得如此麻煩費雲帆不太好,但是看到兩個女兒終於又有了笑模樣,也就沒有發表意見。在法國玩了幾天之後,汪展鵬提出要陪綠萍去她報考的麻省理工學院看看,暫時把紫菱托付給了費雲帆照顧。


    私下裏汪展鵬找費雲帆談了一次,費雲帆沒想到談的是關於他和紫菱的事,有些受寵若驚,立刻表示了自己對紫菱的愛慕是出自真心的,一定會好好待她。汪展鵬表示費雲帆的風流史實在太多,他可以給費雲帆一個機會,但還要看他將來的表現,然後才決定要不要把紫菱交給他。費雲帆並不是年輕衝動的小夥子,他知道該怎麽做才能達到汪展鵬的要求,也清楚的知道汪家二小姐並不是他可以隨意玩弄的女孩子,所幸,他對紫菱的感情都是真的,並不怕什麽考驗。


    在汪展鵬等人走後,費雲帆帶著紫菱轉遍了巴黎所有好吃好玩的地方,玩累了兩人就在城堡裏麵學音樂、做料理、種花種菜、品酒品茶……紫菱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麽快樂過,每天臉上都掛著大大的笑容,費雲帆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娛樂,讓她再也沒時間對著珠簾傷感。


    這天,費雲帆帶著紫菱到一家大酒店吃飯,紫菱沒有注意到酒店的名字,倒是一進到裏麵就被酒店的裝潢吸引了,東看西看,十分好奇,聽到費雲帆問她喜不喜歡這裏時,很是高興的衝著費雲帆點頭道:“是的!我很喜歡,這裏給人一種高檔又舒適的感覺,你一定常來吧。”


    費雲帆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嗯,我常來,因為我是這裏的老板。”紫菱頓時驚詫的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懷疑。


    費雲帆道:“怎麽?不信?如你所見,我不是龍,也不是鳳,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商人。”


    紫菱訥訥的道:“我真的沒有辦法把你和商人聯係起來,我還以為……”


    “這破壞了你對我的印象嗎?”


    在費雲帆銳利的眼神下,紫菱感覺自己無所遁形,隻得老實的道:“是的,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藝術家或是音樂家。”


    費雲帆點燃了一顆煙,他的表情在煙霧後顯得有些模糊,他開口道:“你覺得藝術家和音樂家就比餐館老板來得清高嗎?”看著紫菱迷惑的臉,他又道:“你也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但你確實是這麽以為的。等你再長大一點,等你再經過一段人生,你就會發現,一個藝術家的價值與一個餐館老板的價值並沒有多大的分別,藝術家在賣畫的時候,他也隻是個商人而已。人的清高與否,不在乎他的職業,而在於他的思想和情操。”


    紫菱似懂非懂,覺得他說的話似乎和爸爸說的有些像,但具體是什麽,一時又說不上來。費雲帆衝紫菱爽然一笑,道:“好啦,紫菱,咱們別為這些理論傷腦筋了,你現在還小,以後長大了自然就會懂了。現在就請你好好品嚐一下我店裏的美食吧。”


    紫菱對費雲帆說自己小很不滿意,她已經成年了,大家卻還當她是小孩子,不過看在他很用心的帶自己散心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費雲帆有時候會帶紫菱去酒店處理事務,有時候會讓紫菱和他一起聽管家的匯報,當然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帶紫菱出去玩,不過是徒步旅行,帶很少的錢去附近城市的景點,有時候錢不夠了還要臨時打工。他得了汪展鵬的叮囑,要勁量引導紫菱融入社會,他知道這對紫菱是好事,自然很是用心。紫菱剛開始有些抹不開麵子,打工也是手忙腳亂的,幾次之後才慢慢放開,和費雲帆一起享受自力更生的樂趣。


    這邊汪展鵬和舜娟帶綠萍到麻省理工學院參觀了一番,又熟悉了一下學校周圍的環境,都覺得很滿意,綠萍見爸媽對她能考入麻省理工這麽有信心,也就不再沉浸在悲哀失望的情緒中,她是優秀的汪綠萍,隻是失戀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就像爸爸說的,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渣男渣女!


    舜娟十幾年一直在家裏做家庭主婦,每天圍著丈夫和兩個女兒轉,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出來旅遊了,何況汪展鵬最近對她的態度溫和了許多,不再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還特意空出時間陪她們母女到國外散心,這讓她有些驚喜,要說之前汪展鵬一反常態的關心起家人,她還有些擔心,那現在見到綠萍和紫菱兩姐妹的改變後,她覺得不管怎樣都值了。


    晚上迴到酒店,汪展鵬對舜娟說:“舜娟,咱們迴國之後就是綠萍的公演了,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到美國這邊來上學,據我所知楚濂不打算出國深造,這樣他們兩人見不到麵,相信綠萍有了新的生活環境,會很快走出失戀的陰影的。隻是紫菱的事情不太好辦,這些年也是我寵她太過了,把她養成了一副天真清高的性子,如果不把她這性子掰過來,那她一定還會受楚濂影響的。”


    舜娟聽到汪展鵬的話,看了看丈夫笑道:“我看你的主意多得很,想必是已經有了想法吧?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盡管說就是了。”


    汪展鵬也笑了笑,說道:“倒是不用你做什麽,隻要不反對就夠了,嗬嗬,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費雲帆他可是很喜歡我們紫菱啊。”


    舜娟一聽就有些急了:“什麽?費雲帆?我就說你怎麽把紫菱一個人留在了費雲帆那裏,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這怎麽行?費雲帆他比紫菱大了十幾歲,按輩分紫菱還要叫他叔叔的,何況他離過婚,還有那麽多的女朋友,天呐,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她實在不能理解丈夫的想法,誰會把女兒嫁給一個風流債一大堆的暴發戶!


    “舜娟,你先不要激動,我當然不是隨便就把紫菱交出去了,我是考察過費雲帆的,他並沒有你聽說的那麽不堪,他的過去也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的,我看得出來,他愛紫菱,最起碼現在絕對是真心的。至於以後他們在一起能不能過好,除了要紫菱自己長進,還需要我們的支持。”


    “我們的支持?”


    “對,費雲帆的事業不小,今天如果紫菱不是我們汪氏的二小姐,恐怕早就被他拐走了,婚姻是結兩姓之好,隻靠虛無縹緲的愛情我是不放心的,門當戶對方能長久,所以紫菱的娘家人越強大,費雲帆將來就越不敢隨意的輕慢紫菱。”


    汪展鵬停頓了下,繼續道:“舜娟,這些年為了我,你一直沒怎麽和嶽父嶽母聯係,苦了你了,如今我也到了要嫁女兒的年紀,才明白當初嶽父他們並不是有意羞辱我,隻是對我搶了他們家的公主有些不忿罷了,是我一直想岔了,不如這次迴國後我親自去向嶽父嶽母賠罪?”唉,為了日子再好過些,隻能臉皮厚點了,要是不拿紫菱當借口,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嶽父嶽母和好。


    舜娟聽他提起自己的父母,想起這些年心裏的苦,不禁淚流不止,雖說汪展鵬此舉可能隻是為了讓紫菱和綠萍的靠山更強大些,但他願意向李家低頭,承認自己錯了,這是從前她根本不敢想的事。汪展鵬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輕輕的擁住舜娟拍了拍。


    迴到國內,汪展鵬先是到公司處理了一下積攢的文件,然後挑了一個休假日,將家裏珍藏的名酒找出了幾瓶,又從空間裏拿了幾樣做太皇太後時放進去的補藥,就帶著舜娟和綠萍去了李宅別墅。門衛聽說是家裏的大小姐迴來了,忙用對講機向管家匯報,管家命門衛速速開門請進來,他馬上出來迎接。舜娟坐在車裏都能聽見對講機傳出的老管家激動的喊聲,心裏更覺得難受,汪展鵬拍了拍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汪展鵬把帶來的禮物交給管家李伯,拉著舜娟跪在了李父李母的麵前,很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請求嶽父嶽母原諒他,並表示自己和舜娟希望以後能夠在嶽父嶽母麵前盡盡孝心。


    李母抹著眼淚,直拉李父的袖子,旁邊坐著的李家兩兄弟也是紅了眼眶,拳頭握得死緊,要不是看汪展鵬姿態放得低,估計都能衝上來揍他一頓!舜娟早已泣不成聲,見到父母花白的頭發,心裏後悔不已。


    汪展鵬則是表麵淡定,心裏鬱悶不已,除了他師傅他還沒給別人跪過呢,算了,權當演戲吧,以後萬一穿成宮妃、丫鬟之類的,請安的時候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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