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溫柔地替她拂開垂掩在額角邊的發絲,目光幽深,是在隱忍著什麽,暗著聲色:“我訂好了賓館,不大,但勝在幹淨,衣服我也準備好了,放在床上。我現在讓人送開車送你過去。”


    手上的事什麽時候處理完畢,暫時還是個未知數。


    本想著等省公安廳的人過來,他便帶著她離開。


    現在,他改變注意了。


    他要親自將這些害她的人全部送上斷頭台,一個……都休想活命。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神色不掩倦意的女人,整顆心都被揪疼,他如何……如何能忍受得住,這些人對她的傷害!


    “我盡快趕過來,你先迴賓館,好好休息一會兒。”她連臉色都變差了許多,可見這麽多天來受了多少的苦,揪疼的心是扯到更痛起來,“別擔心我這邊,有呂指帶的兵,張曆昌翻不出天。”


    顧晨知道他手時是能拿掐住事,而她自己確實也需要好好洗漱才成,“哪好,我先在賓館洗一洗。”更衣換洗再迴來也不遲。


    走了兩邊,又轉身迴來,“記住,我可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肮髒的東西指著罵。我要知道,迴來再繼續打,打到他趴成條為止。”


    段昭安輕輕地笑起來,“我什麽時候成被人打不還嘴,罵不還口的人了?”


    ……這倒是。


    得了他保證後,顧晨這才放放心心地離開。


    段昭安返迴客廳,兩邊臉腫得老高的張曆昌是好好坐在沙發裏,其妻王秀珠卻不在。


    一名戰士告訴段昭安,嫌疑人需要上洗手間,由兩名戰士看押,前往洗手間。


    張家,任何一個窗口下都有士兵把守,王秀珠想從洗手間裏逃出去,是不太可能。


    段昭安想到的不是王秀珠往外麵逃,而是向張氏三姐妹通風報信去。


    通風報信也成,估摸現在張氏三姐妹也沒有時間來搭理老家的弟弟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也不排除還有別的可能性。


    比如說,暫時向外麵求助,先把自己弄出張家再說。近水解不了近渴,先把自己救出來,再來跟張氏三姐妹聯係也是一樣。


    段昭安沒有等王秀珠出現在客廳裏,而是走到客廳,站在前院給顧晨去了電話。


    剛上車的顧晨是支著額角,眯眼休息。


    手機一響,顧晨連眼都沒有睜開接起了電話,懶洋洋的喂了聲後,傳來段昭安低斂,醇厚的嗓音。


    “我再讓呂指派了四名士兵過來,剛才我們出來送易所長,王秀珠找借口去了洗手間。”段昭安想到的可能,不僅僅隻是通風報信,比如……還有要挾。


    要知道,張曆昌幹這種事,卻為熟稔。


    顧晨笑起來,眼角邊有說不出來的邪肆,“喜歡上門找事?好,我等著。”


    “凡事當心,張曆昌比餘文海還要心狠。”她再厲害,身為男朋友的他也不放心,隻是,呂原品坐鎮全城公局係統,他這邊,必須要盯緊張曆昌才行。


    否則,他定會轉身就前往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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