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他問起掛斷電話的段昭安,顧晨這丫頭有個性,你請她來軍部,她未必給麵子來。


    段昭安把話筒放迴座機,薄唇邊還隱隱透著銳意,“她筒子街口看到穆文安,跟了一小段,沒有跟上。現在在趕過來。”


    “穆文安?他不是受傷呆在醫院裏嗎?怎麽又跑出來了?”趙又銘在軍部行事方便,但在外麵就不如段昭安了,聞言,兩道濃眉就是一皺,儒雅的臉上頓有威儀畢露,“我這邊已經向上麵打調令,要下來最快也是年後的事情。”


    “年後隻是初步估計,上麵真要有什麽人在卡著的話,隻怕是兩三個月都有可能。”


    從小秦嶺迴來,趙又銘便開始著手準備將穆文安調離京城,調離他原有的支隊。


    一枚棋子總在麵前擋來擋去,未免有些礙眼,但穆家也是三代從軍,趙又銘的動作也不能太大。把穆文安調離還不能讓別人瞧出為什麽,說是調離,但卻是把軍銜還提了一級。


    段昭安見他摁熄一個煙頭,又準備接著往下抽,修眉不著痕跡地動了下,傾了傾身子把趙又銘都拿在手裏的煙塞迴煙盒子裏,“你需要去做一個肺部檢查,我來不過是兩個小時,你已經抽了大半包煙。”


    說著,趙又銘又低低地咳嗽了聲。


    “一共咳嗽了七十二下。”段昭安補充一句,順便把中華煙丟進垃圾筒裏,同時按下內線對外麵的文書吩咐下去,“趙隊的煙癮要強戒,你這邊留意一下。”


    文書是趙又銘的親信,自然知道段昭安的身份,在電話裏是無奈地告起狀來,“上校,您是不知道趙隊的煙癮有多大,我前兩天在他辦公桌抽屜裏看到一整條煙,今天早上就隻有兩包了!”


    也就是說從小秦嶺迴來不到兩天的時間裏,趙又銘抽掉了半條煙,也就是五包。


    段昭安的臉色都有些沉下來,薄唇抿嘴掛了電話,目色生寒地看著對方,沉聲開口,“你自己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怎麽到自己身上,就不注意了呢。”


    也隻有他才敢這麽說趙又銘。


    “沒留神,多抽了幾隻,也不要強戒吧。這都幾十年的老煙槍了,那能說戒就能戒呢?”趙又銘取下軍帽,打著哈哈大笑地撓了撓短發,“不說這些,不說這些。”


    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段昭安,“你看看今年的冬訓內容,因為顧晨以後是隊裏的主力,又是正隊的不二人員,這次訓練最主要目地是要培養她與隊員之間的默契。”


    “17號把顧晨車臣作戰戰場上的視頻給我看,我看了不下二十遍,還是覺得她欠缺團隊合作意識。”


    趙又銘是一針見血指出顧晨的不足,“因為她能力太過於出眾,你們還沒有完成任務,她這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暗中完成任務,還能有多餘的時間折返迴來幫助你們。”


    因為太看重顧晨,趙又銘是舍不得顧晨有一點閃失,花費大量精力就想著要讓顧晨在外的危險係數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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