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耳機裏一下子傳來好幾聲低笑聲,不能大聲說話,隻能是偷著樂了。


    瞧瞧,這才是杞人憂天呢。


    他們是猛虎隊隊員,是軍人,哪能容易被個女人左右呢。上了戰場,在他們眼裏可不存在性別了,隻要是敵人,男人、女人一路清除到底。


    分離分子是此次車臣戰爭的殘存匪徒,而有著精良武器的殘存匪徒……,段昭安已經能確認俄方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報告給各國。


    大部隊已經徹出來,結果還有這麽一條大魚落網,又直接從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劫人,等於是給俄方抽了一個大耳光子。


    又不能直接明說,隻能是含糊其辭的給了個說法出來,不敢說是一條落網大魚幹了大事,隻能說是殘存的分離分子有意要挑起國際事端幹的事了。


    在鍾樓斜對麵的路口,藏在廣告牌下的俄狙擊手一直保持匍匐靜立不動,他看著倒地的戰友,眼角邊溢出了水花。


    他把被狙殺的同伴的屍體搶迴來,又擔心鍾樓上的狙擊手會把自己也幹掉。


    進退兩難的俄狙擊手不忍再看他的同伴,看久了,他的大腦裏似乎出現了幻覺,好像感覺子彈下刻就會射中自己的前額,餘力沒有消除的子彈穿過了後腦,不知道滾到了哪個地方。


    緊了緊手裏的槍,緩緩閉著眼說了一聲“上帝保佑”後,猛地睜開雙睛,很小幅度的側了側身子,用狙擊槍上的夜視儀觀察起附近來。


    他無法判斷子彈具體是從哪個建築裏射擊出來,隻能是判斷從哪個方向射擊出來。


    瞄準鏡頭裏,在有限範圍裏他並沒有發現異樣。


    俄狙擊手咬咬牙,在地麵幾個翻滾過後,終於達到他的目的地……咖啡廳。他需要從咖啡廳裏繞到廣場,再到可以看到整個廣場的鍾樓上麵。


    突然,他聽到有人接通了他的無線電磁,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嘿,夥記,你來晚了,鍾樓我這邊守了,你得找個別的地方才行。”


    陌生的聲音,熟悉的語種,俄狙擊手那雙明亮的淺褐綠的眼裏掩起驚訝,他聽到自己的隊長在解釋,立馬明白過來他們已經與中方特種部隊聯手了。


    頓時,他是長長地鬆了口氣,正了正耳機,對中方軍人冷靜道:“我去十字架,從十字架方向我能看到地下商場的入口。”


    他與18號的談話一字不漏傳到所有猛虎隊隊員的耳裏,安靜的夜裏,除容照三人小組成功抵達,並伏擊下來,其餘突擊小組借著夜色,像是一匹上夜是覓食的野狼,身影矯健,以最快的速度伏擊17號提供的目標人物。


    他們非常擅近身格鬥,哪怕身上背著武器,靠近對方時個個都跟貓科動物一樣,沒有半點聲響。


    清除潛伏線上所有目標是為了人質的撤退,整個行動必須今晚完成。


    格刀軍刀鋒利的刀刃直接刺進對方的心髒,再橫向一攪動,蒙著麵紗婦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瞪大眼睛死死看著偷襲自己的人,直到所有的光亮從眼裏全部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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