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佛珠,能保佑你逢兇化吉。”他伸手牽過她的手腕,把泛著幽黑光澤有著檀木味的佛珠放在她手心裏,“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我還是很想親自替你戴上。”


    比起以前的霸道,最少他已經知道征求她的意見了,顧晨笑起來,清越的笑聲夾著冷冷雪風是有說不出來的悅耳,“心中無佛,又偏信這些,什麽時候你也變得矛盾了?”


    “我要離開了,顧晨……”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是伸手摟過她的肩膀,動作溫柔地攬她入懷,“後天我就要離開,二年之內不得與國內聯係。我希望在離開前能給自己留個想念,想著沒有我在身邊,有這一串在無數聖地供奉的佛珠陪著你,能讓你平平安安的一直等到我迴來。”


    ……


    她的冷漠,她的多變是讓他如履薄冰,就如爺爺所說:因為他還沒有達到一個可以把她攬入羽翼保護的高度,才會如此患得患失。


    那就再努力吧,他看中的女孩非同尋比,盡管他現在的成就足讓許多世家為之側目,可在她麵前還不行,還要再繼續努力拚搏才對。


    握了握手裏的佛珠,顧晨微微地歎了口氣,鼻息間獨屬於他青竹般地氣息是閉上眼都能聞出的熟悉,這個男人啊,還真是霸道地強行要進入她的世界裏。


    她想抬手摸摸自己的心口,卻發現他抱得太緊無法觸及到。


    “顧晨……”他低沉沉地喚了聲,冷冽的嗓音是寒風是比雪還要純淨,“為我戴上吧……。”


    好一會兒,顧晨是輕輕地“嗯”了聲,算是答應下來。她不必去拒絕一片好心,接受與拒絕隻不過是一個選擇罷了。


    檀木佛珠帶在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段昭安目光幽深地看著,是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映下一記飽含柔意地吻,“不要被別的男人吸引住,不要輕易接受別的男人的心意,顧晨……,你隻能是屬於我。”


    “你的心裏有我烙下的記印,一輩子獨屬於我的記印。”


    “你是我認定的唯一,雖然我無法保證這一輩子是不是一如當初的愛你……”他鬆開懷抱,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兩人的視線隻落在彼此的眼裏,“但我保證,不管在什麽時候,我都會想著自己曾說過的話,要許你一世無憂。”


    顧晨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一輩子雖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她這種活了兩世的人來說,……一輩子確實是長了點。


    誰能保證一輩子隻愛一人呢?隻有盡力地,盡心地付出,才不枉當初許下的誓言。


    “等你有足夠的資本站在我麵前,再跟我說一輩子的事吧。”經曆太多,貫來冰冷的心雖有初雪微化,卻沒有更想要進一步的想法。


    她顧晨,從來就是如此的涼薄。


    下山前,她問他,“過寺不拜,是不是大敬?會不會怪罪?”


    “我有替你拜。”段昭安淺淺的笑著,眸光疏朗是臨雪佇立,修眉俊目是比雪景還要峻冷三分,偏地他嘴角的笑是柔的,“如果真要怪罪,由我一個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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