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呢?怎麽連一朵花也沒有?是因為這個世界裏的男子統稱為草?那這裏隻種草不種花還真是相時應景。


    除卻無花皆草,冷雨寒看到這座略顯簡樸的小院裏水池假山倒還是有幾座的,池中也有幾尾正在相互追逐玩耍的金粼,漂漂亮亮的旋舞著長長的拖尾在池中嬉戲遊蕩。


    冷雨寒推門進屋,疑?


    屋內空無一仆?


    這王夫不愧是皇子來著,妻主來了也不說迎接一下,愣是連個動靜都沒有?好生奇怪!


    “蓮茉,王夫呢?”


    蓮茉是落陽替冷雨寒選的貼身小侍,個性柔的很,輕聲細語的,是個入水就能融化成水般的溫婉少年。


    “稟王爺,王爺每次夜宿各王夫處所都是命王夫衣衫褪盡,於塌上待寵。小侍早已於王爺入院之前就被摒退了。”


    “嗯?危險度這麽差?”


    要是在自己沒來之前就有別的女子來了,那自己的這些王夫豈不是隻有被人偷吃抹淨的份?


    冷雨寒腦中冒出這樣奇怪的想法。


    得想個辦法處理下這個有關於人身安全的問題?


    “到了,王爺。蓮茉於門外伺候著。”


    推開主殿寢塌的門,蓮茉低身垂首站在門口處挑著燈籠。


    “嗯。”


    紗簾緊鎖,布幔重重,如墜雲霧的縹緲,朦朧中暗含著一絲引人向往的情欲,惹人窺探。


    冷雨寒站在門口觀望殿內一會兒,抬腿步入臥寢。


    “好香”


    迎麵而來一股清蓮的香氣,香而不膩,味淡不散,往往迴迴,總是盤旋於五味感官之間,凝聚些許的留戀與貪念。


    蓮香裏添了迷香草?


    難怪存留了幾分的魅惑的味道。


    若不是冷雨寒本身這副身軀的天性警覺,恐怕冷雨寒今日就要著了未見其人隻聞其名的正王夫的道了。


    抬眸掃向床塌,看在冷雨寒眸底的是那裹了一室暖白的柔美月光。


    “不錯!皇子就是皇子,連侍寢這樣凡俗的事情都能修飾得如修仙一般,靈逸中滲著股麻酥骨子的妖嬈。美呐!”


    站在原地,冷雨寒心中不忍驚擾。


    “王爺打算一直站在那麽?”


    床塌上的人兒抖了抖長長的睫毛,淡淡的問著,語氣中含著幾分生硬的冰冷。


    “呃?嗬嗬。”


    幹笑兩聲,冷雨寒仔細的瞧著床塌上的美男兒。


    青絲如瀑,彎眉若月,清眸淺淺,高挺的鼻骨下是仿佛一點便化了的櫻花薄唇,高貴而冷豔。


    如玉的肌膚晶瑩勝雪,在月光的傾灑中泛著絲絲光滑的圓潤。


    德芙巧克力的味道?


    冷雨寒突然想起這句很恰當的比喻。


    “時隔月餘,難道王爺依舊解不了心中之氣?”


    冰冷中隱藏著淺淺的不安,塌上的美男兒似乎正在努力壓下心底的燥動。


    “喔?那依陌風所說,本王心中何氣之有?”


    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具前身和苒陌風之間有故事,如若不然,為什麽自己病了一個月,而苒陌風這個名義上的正夫卻連一句最淺薄的問候都沒有?就更別說是隨塌伺候的親密之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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