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卓香雅從紫色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異常,隻是未想那麽早的揭穿來者何意。


    扮作全然不知情的樣子睜開眼眸,卓香雅望向眼前來人,軒轅府內的二小姐,軒轅素寧。


    今日,這小丫頭穿了一身紫綢華服,袖口和領口處,皆有描繪細致精美雲圖,整個人往她麵前一站,神態孤傲,頗有幾分將軍的冷豔氣質。


    “嗯,就是本將軍。怎麽,不歡迎麽?”軒轅素寧在卓香雅的麵前,倒是不怎麽客氣,直接選了離卓香雅近了位置坐下來,月眉一挑,生出幾分厲色。


    “嗬嗬,軒轅將軍說的是哪裏的話。我歡迎尚來不及的。凋月,備茶!”卓香雅友好的扯了扯唇角,維持著臉上溫和的笑意,向門外吩咐道。


    “是,主子。”站在門外的凋月向遊冰拋了個‘守好’的眼神,小步跑去泡茶。


    軒轅素寧向門外瞥了瞥,眸內難掩一波驚豔之色,她剛進門時,就被守在屋門外的那隻小野貓給吸引了注意力,喜歡的不得了。


    “軒轅將軍,不知大駕寒舍,有何見教?”卓香雅學著文人雅士的說話口吻,文謅謅的道起文詞。


    “見教算不上。真人麵前不落假語,本將軍也不妨與你直說。是母親派我過來,與國師你們套個近乎,交流一下情感。我自是不願來的,可是耐不過母親之命,所以,過來走個排場,歇會兒便走。”


    軒轅素寧抬眸掃了眼卓香雅優雅的虛偽的笑容,轉而看向別處。


    她的話語平淡,少了初進門裏的嘲弄語氣,多了一絲自身性格裏固有的沉穩,似是很不滿意卓香雅在她麵前表露出來的客氣模樣。


    卓香雅見此,也倒收了僵硬虛偽的笑容,淡道:“軒轅將軍,咱們兩個人之間,哪裏生的情感,情敵還算差不多。”


    “哈哈!國師痛快,本將軍就喜好爽快的人,之前那般皮笑肉不笑的接待,我可是看不慣的。”軒轅素寧聽罷,不怒不氣,心情反是好了起來,沒了與卓香雅的別扭勁兒。


    “是麽?那將軍一定不介意我再多說一句實話,敢問,將軍準備歇到何時?”卓香雅這話一出,像是有些在趕人了。


    “一會便走!哼!堂堂國師的宅子,難不成還容不下本將軍這麽一個小人物了?”軒轅素寧一聽這話,將軍本性忽的出來了,硬生生的問道。


    “嗬嗬,將軍說的是哪裏話?來者是客,我豈有趕人之理?不過是看著眼下午膳時間已到,將軍若有閑空,不如留在府內小飲一杯?剛好為數月前的擂台之事,向將軍你請個諒解?”卓香雅略含歉意的看向軒轅素寧,對當日那次擂台上的比武,稍有慚愧。


    “哼!你還好意思說?又不是當真打不過本將軍,何苦戰前之爭,便先行給本將軍下了藥?你當天下之人,就你一人懂得藥用之效?”


    軒轅素寧一想起那日擂台上的比武,心裏憋悶已久的怒火,不由的燒燃而起,心情陡然沉了下來,一語質問,遲來的道出外人不曾理解的事實。


    卓香雅此時,隻能露出友好的笑陪,在邊上陪著。


    想起那日她在擂台之上,為了保證必須贏得軒轅素寧,而把玉獨卿劃到自己名下的結果,因此在軒轅素寧的杯裏,神不知,鬼不覺的散了化功的麻藥的暗事,卓香雅確實覺得有些對不住軒轅素寧。


    但好在最後她良心發現,也沒有用了實力去與軒轅素寧較量。


    否則,就以那日她調配的麻藥份量來算,軒轅素寧至少會被她打的,癱在床榻上四個月起不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能跑能跳,能來她這裏尋理的?


    這些事情,軒轅素寧也自是明白的,見著卓香雅也不與她反駁,她若再計較下去,也就變得跟男人似的計較了,索性也就默然算過去了。


    卓香雅見著軒轅素寧不說話,她自是也沒什麽話好和情敵來講的,於是,兩個人默默坐在主廳裏,互不相視,分別看向其它的方向,氣氛一時,陷入到無邊的尷尬之中。


    過了一會兒,就在兩個人都憋的發慌的時候,凋月奉了茶進來,卓香雅與軒轅素寧聊了聊燒茶過水之道,也便把尷尬的事情給翻了過去。


    再來,便是從不打不相識的境遇裏,變成午膳時的舉杯共飲,把酒言歡。


    酒至三旬五刻,軒轅素寧的眸內,略顯幾分醉意。


    她捉住卓香雅的手臂,眸色稍微沉降,氣勢洶洶的道:“國師,你若是對獨卿不好,敢惹他落了一滴眼淚,本將軍他日一定不會饒了你!定要把你拆骨扒皮,替獨卿討個公道。”


    “呃…將軍,你醉了。”卓香雅扶著軒轅素寧在座位上坐好,無奈的抽迴手袖。


    她沒想到麵前喝醉的人,一開口說出來的第一句醉語,居然是為了玉獨卿來威`脅她?


    軒轅素寧搖了搖首,伸出一根手指,在卓香雅的眼前擺了擺,唇角哼出一絲苦澀。


    隻聽她道:“本將軍沒醉,國師你休要胡言亂語。本將軍自幼年時隨母親進宮,便對獨卿他一見傾心。隻可惜,那時的獨卿並不受皇上寵愛,本將軍亦是河間小魚,見不得大風浪,才放棄了他。”


    “喔,原來還有這等事?將軍,真不好意思!奪了你之所愛,要不,什麽時候我給您再介紹一個,當作陪罪?”


    卓香雅搬著椅子坐到軒轅素寧的身邊,狀似很認真的聽著,實則內心裏,完全一點想要關心的想法都沒有。


    男女喜歡之情,本來就是緣分所定的事情,在錯誤的時間裏相遇,隻能算是有緣無份罷了。


    若然還是一味苦等,那等來的,隻會是錯上加錯,莫不如早些放手,天下芳草到處是,盡量別采到別人的便好。


    因此,她隻是隨意一說,比竟,將軍府裏的女子,哪裏會拿感情來當兒戲,她說送,軒轅素寧便敢要?


    卓香雅心裏是如此想著,她哪裏猜測的到,軒轅素寧向來在沙場之上,有千杯不醉之稱,即使有了醒意,那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所以,當軒轅素寧一聽到卓香雅要陪罪的話,當機立斷的清醒不少。


    眼神一亮,她指著候在門外守著的遊冰,咄咄說道:“國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將軍今日便向你討了那個守門的小娃了,你是允,還是不允?送,還是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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