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她要我改名換姓,入贅皇家,輔佐玉卿登基為皇,成為雲安史上,首位男帝!”


    卓香雅抿了抿茶水沾著唇畔濕了些,笑吟吟的望向眾人,淡道。


    “什麽?男帝?這、這,師傅,皇上有點強人所難了吧?”遊冰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內,表示反對。


    “是啊,主子。咱們如今行程這般緊,在這裏又耽誤了許多,萬一誤了您的大事怎麽辦?您別忽略了,您要的東西,還差一份啊。”凋月亦是擔心忡忡的勸道。


    “無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當初我決定與龍肆扛上,就沒打算以快取勝。否則,也不會安心居於漠桓穀三年。一切,順其自然吧。”卓香雅放下茶杯,目光從幾人身上一一掠過,最後停在白錦遙的身上,眸內幾縷淡淡的相思,悄然隱去。


    “那你…準備何時娶他?”沉默不語的白錦遙,感覺到有道視線盯得他自己臉麵發燙,不由的開了口,聽起來,漫著些許酸澀。


    她來雲安國,本就是為了玉獨卿與五國圖而來,現在,她人物兩得,他該替她高興才是,可是內心裏強烈的抵觸,又是因何而來?


    “再等等吧。若是快了,便會在初春三月吧,若是慢了,便許是四月。到時,你們也便都是能得著自由了。再忍忍吧。”


    玉玨以德清殿的幾條人命,來抵她的欺君,妄為之過,讓她以罪臣之身,佑玉獨卿稱王為尊,這樣的條件,既是她的軟脅,亦是女皇手裏的底牌。


    卓香雅心知若然全部告知她們,他們定然可以逃離開去,不會傷著一人,可雲安國的皇宮裏,終是還有個玉獨卿不是?


    艱難的娶舍之下,她唯有答應女皇的條件,但前提是,事成,放她的人,安全離開皇宮。


    玉玨聽到卓香雅提出的條件,震聲大笑,笑罷,留給卓香雅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獨卿若是為皇,他們走不走的成,還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卓香雅跟著女皇一起笑,笑痕甚淺。


    男子若是為帝,其手中擁有了權利與江山,誰還可以保證,他會如之前那般,對心愛的女子,一如既往的心存依戀,俯首聽命?


    卓香雅在德清殿裏,一處便是過了夜深之時,離開的時候,天邊已經飄起了魚肚白的晨色。


    蒼鷺在屋門外趴了將近一宿,迷糊的睡著,聽到屋門打開的聲響,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卓香雅走出來,彎身蹲在蒼鷺的麵前,揪起它的耳朵,問它:“想不想見蒼後?我讓它來尋你了。不好意思,擔誤你們分別了那麽多年。”


    蒼鷺漆黑的眼睛裏發出興奮至極的光茫,馬上搖著尾巴站起來,在卓香雅的身邊圍著繞圈圏,討好的模樣,逗得卓香雅是發自心底的在笑。


    “走吧,隨我去見你的夫人?”


    卓香雅拍拍蒼鷺的腦袋,站起身。


    她轉眸望向屋裏,但見屋內白錦遙一襲黑衣如夜,挺拔俊美的站在那裏,美眸深邃,透著幽暗的一絲留戀。


    他與她,離的很近,觸手可及,卻仿似經過這一門之隔,便把她們彼此,拉的很遠,遠到萬水千山,天涯海角,從此之後,便隻有數不盡的遙遠。


    “錦遙,等我…”


    轉過身,卓香雅不讓那個與她同樣感覺到疏遠的男人,看到她眸裏隱約泛起的霧花。


    她默默跟自己說著沒有勇氣對白錦遙說的話,領著蒼鷺,頭也不迴的從白錦遙的視線裏,消失而去。


    三月蘭花香,桃花美,景致怡人,瓣瓣紛飛。


    雲安皇宮裏,在三月下旬,迎來了一場特別的冊封儀式,儀式舉辦的地方,便是雲安皇宮,花美景美的禦花園。


    冊封當日,祥雲飛騰萬裏,在禦花園的上空,擺出片片婀娜妖冶的風姿秀骨。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的響起,雲安國內,有幸得已進宮的數百名朝臣大官,皆跪地伏身,三唿萬歲,扣迎女皇玉玨的大駕光臨。


    “眾卿平身。”


    久未露麵的玉玨,許是今日遇到了格外讓她愉悅的事情,一張厲色猶存,蒼白如紙的麵龐上,卻是憑添了幾分三月春華裏的暖意。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著。


    躺在一張八人作抬的舒適凰椅上,散淡的向百官揮揮手,免了禮節,那女皇的高貴姿儀,不需刻意擺出,便已然從骨子裏麵飛濺出來。


    驚得眾臣忙謝萬歲恩典,規規矩矩的站起身來,垂首躬身,不敢輕怠。


    “嗬嗬,眾卿休要緊張。朕如今年事已高,已經不再拘泥於禮法規製,爾等待事情結了,盡情賞花飲酒便是,陪朕,都放肆的樂一迴吧。”


    玉玨見得麵前的臣子們,仍然對她膽懼畏怯,心情反倒沒有剛來時的好了,月眉一凜,揚起一抹君王之尊,皇命聖喻,不得有違。


    “謝皇上恩賜。”


    有了玉玨的口喻,眾臣子在心裏稍微放心了一些,可是細一捉摸,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們的女皇,隻是下了昭令命她們前來觀看冊封儀式,卻未曾告知她們,到底要觀的,是什麽人的冊封儀式。


    而且,在禦花園裏,舉行這種聲勢浩大,還是必須寫入史冊,由當朝史官記載的冊封儀式,也太有點神秘了吧?


    群臣惶恐,不知女皇意欲何為。


    玉玨躺在凰椅上,沉了沉身子裏久未遇到陽光而顯得虛乏的氣力,纖指一動,取下戴在手上的一枚刻了凰鳥銜冠的玉扳指,送到身邊宮侍呈來的金盤上。


    她放緩了聲音,淡道:“開始吧。”


    “是,皇上。”


    宮侍彎腰欠身,是方正的九十度,乃正式宮行大禮。


    朝臣們聽到女皇這一聲言語,又見到她取下了身為女皇象征的扳指拋在金盤上,眾人皆驚,暗道:莫非女皇是打算,重新冊立太女儲君,以保後位有所承繼了?


    她們正在思疑之中,卻聽得耳畔傳來一道女官的聲音,在她們的頭頂上方道:“奉天呈運,女皇召日:八皇子玉氏獨卿,恭順孝敏,箴學檢德…”


    朝臣一邊聽著女官的頌讀,一邊在內心裏膽怒不已,等到聽完了整篇聖旨,有些朝臣,已然麵呈陰沉之色,怒氣環胸。


    “啟稟皇上,雲安國自始建初來,一直以女子為傳承繼位,如今,您立昭,列八皇子殿下為太子儲君,豈不是亂了皇室的規矩,擾亂了祖宗的千載江山?”


    昭旨一經讀完,未待身著明黃鳳衣的八皇子現身接旨,便已經有三朝元老之臣,先行上前稟湊,以示女皇的決定,甚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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