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香雅在君獨卿的屋子裏,陪著君獨卿過了小半個下午,被君獨卿癡`纏的體力虛空怠盡,摟著君獨卿,倦然睡去。


    君獨卿靠在身旁女人溫軟如玉的懷裏,唇角洋溢著一絲幸福的笑容,濃鬱不散。


    入了傍晚,雲月山莊燭火通明,飄搖照成了碧山綠野間的一點星火,成了山中夜裏最美的風景。


    像是入了視野的名畫,古色古香,散著一股淡淡的神秘古韻。


    “啊!!你不要、不要、不要拽著我啊,初月,初月,救我啊!”


    山莊裏,突然尖喊出的驚叫,像是破冰而出的魚躍,瞬間打破那一層幽然森古的迷韻,裂隙而出。


    啪的一聲,是瓷碗打碎在地麵上的聲音,吵嚷醒了山莊裏所有正要入睡的人兒。


    君獨卿顫顫的靠在門板上,驚慌失措的望著從床榻上周身裹滿白紗布,發絲淩亂,一心向他撲來的人影,擋著自己的臉,渾身顫抖,失聲尖叫。


    “獨卿哥哥獨卿哥哥,我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裹滿沙布的人影,看不清麵容,勉強的起身下榻,一步一晃的朝著君獨卿走過來。


    映著異常虛弱的暗影,在燭火飄晃的牆麵上移動。


    像一處月色下漫步而出的遊魂,說著斷斷續續的,讓君獨卿害怕到極點的話語。


    “誰、誰是你的獨卿哥哥,我、我不認識你!你、你不要過來。初月,初月救我”


    扶著門板的手,抖顫的握出了蒼白的指痕。


    君獨卿不敢去看越來越向自己靠近的血人,想要離開,可是腳步卻像被定住一樣,怎麽都動不了。


    “獨卿哥哥,獨卿哥哥是、是你讓我來、來找你的”


    彌漫在燭火中的一抹暗影,一步一沉的向君獨卿走過來。


    在他的身後,落出兩道沾著血水的紅痕。


    襯托著透過屋窗灑進來的月光,鮮紅的條跡,看在君獨卿的眼裏,怵目驚心。


    “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你不要來找我。初月,救我嗚嗚”


    受了過度驚嚇的君獨卿,靠在門板上的身子,慢慢滑下,不理解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隻是來給這個受了傷的男人送藥而已,哪裏想得到,他剛一進來,就看到這個受傷的男人,睜著眼睛迷茫的瞅著屋子,一看到他,就向他撲過來?


    嗚嗚他雖然很喜歡被人撲,可那、可那隻限於被他的初月撲,而不是一個陌生男人撲!


    他的初月,在哪裏?在哪裏?


    蜷縮在門口,君獨卿顫栗的似一顆小小的栗子,心裏緊緊念著卓香雅的名字,等著卓香雅來救他。


    “獨卿,怎麽迴事?”


    屋門外,卓香雅卷著衣衫的盤扣從顏玉致的房裏腳步匆忙的走出來。


    排開擁擠在藥室門前的同樣是匆匆趕過來的一眾山莊弟子,推門而入,扶起倒在地麵上,一臉驚懼,淚痕滿頰的君獨卿擁在懷中,擔憂的問。


    君獨卿聽到耳邊似有熟悉的聲音,蒙著一眸的水色,抬起頭望向卓香雅,抿著唇角,害怕的瞅了眼屋子裏停住腳步的血人。


    斷斷續續的道:“初月,初月,你終於來了。我、我不認識他。我一點都不認識他!”


    “他?他就是救迴山莊的那個人?”


    輕輕的拍著懷裏受驚的人兒,做著貼心的安慰。


    卓香雅擁緊驚懼不已的君獨卿,視線順著地麵上的那兩道血光望去,問向身邊的弟子。


    “是,師傅。不過,他現在身受重傷,怎、怎麽還能下榻啊?”


    跟在卓香雅身後,走進屋子來看的弟子們,詫異的看著站在屋裏身體虛弱的血人兒,不解的問。


    血人兒見到卓香雅出現在屋子裏,擋在發絲之下的眸光,不禁恍惚一怔,透著幾絲迷惑,望向卓香雅的動作,僵硬著身體,像一個意識不清的傻人。


    屋中站著的血人兒,散開的發絲擋住了本來的容顏,卓香雅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也不想去看這個陌生男子的容貌。


    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君獨卿的情緒。


    “你們,把他扶到榻上去。不許他再下榻。”


    低聲吩咐身邊的弟子把這個受傷的男人看護好,卓香雅抱著受驚的君獨卿走出眾弟子的視線。


    留給眾多弟子一陣驚愕的神奇猜想,原來,他們的二師兄,已經把他們的師傅,給煩到手了?


    卓香雅抱著君獨卿迴到自己的屋裏,吩咐門外的弟子去配碗壓驚茶來。


    弟子依令出去,等進來時,卻換成了瑤棣端著一碗清淡的茶香走進來。


    瑤棣那張隱有倦意的麵孔上,淡淡的染著淺色的紅暈,把手中的茶香遞到卓香雅的手中。


    “怎麽是你來了?不多休息一會兒?”


    卓香雅接過壓驚茶,坐在榻邊,拿著小湯匙喂給目光散泛,含著些許迷離,全身都不停顫抖的君獨卿,轉眸看了眼瑤棣臉上的倦意,話語裏,帶著輕斥。


    “呃我,我還好,沒事的。”


    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一張玉麵上淺色的紅暈,欲漸加深。


    瑤棣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床榻前,伸手覆在君獨卿的脈上,淡淡的聲音裏,含著幾分沙啞,赧然迴道。


    “嗬嗬,沒事便好。獨卿怎麽樣?為何會驚嚇至如此模樣?”


    眸底的餘光,瞥見到瑤棣芳顏之上漸濃的紅暈,不再追問下去。


    卓香雅轉眸看到君獨卿衣袖上沾著的幾道血絲,不禁擔心的向瑤棣詢問著君獨卿的情況。


    在她的印象裏,君獨卿雖然向來膽小,不比顏玉致,或是琴鳥那般比較大膽,踏實,但是,也不至於被個受傷的人給嚇到意識都變淡的地步。


    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受了什麽先機的困擾,導致神經能夠承受的壓力過度崩緊,才會變成這樣。


    心底裏的猜疑,逐漸有了可以追尋的方向,卓香雅忽然想到君獨卿在遇到自己之前,所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向君獨卿追問過?


    是她在乎君獨卿的,太過少了?


    【小殤明天要坐火車迴自己家了,嗬嗬,所以,決定今天晚上通宵碼文,把所欠的章節補上。嘿嘿,明天更的可能就會晚些了,希望親們體諒呐,因為小殤的火車要下晚七點才到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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