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室,卓香雅順著空氣裏血味的飄散,緩步走向顏玉致的房間。


    顏玉致的房間裏,琴鳥趴在床榻前哭泣,一張少女的容顏,哭的雨打梨花,花葉殘痕,不知落了多少。


    卓香雅站在門口,瞥眸向躺在床榻上,已然清醒過來,卻閉著眼眸,隻有睫毛在顫抖的顏玉致,眉額輕皺,轉身離去。


    她暫時,不想去打擾那一對皆在痛苦中糾`纏不休的人!


    迴到自己的房間,卓香雅落下門鎖,重重的扣住。


    取出一直掛在頸子上的玉鑰匙,走到床榻前的牆邊,摘下玉鑰匙在牆麵處兩塊牆磚相隔的地方放進雲,輕輕撥動兩下。


    嘎吱一聲,牆麵扭轉,露出一間與屋室相連的密廊。


    卓香雅順著密廊走下去,不出十步,便是與密廊再次緊密相連的一處密室。


    在密室裏,一名少年,明眸皓齒,麵嫩唇紅,正躺在密室穿牆而過的麻繩上,雙臂環胸,一條□□`疊在另外一條腿上,無聊的與麻繩一起,晃啊晃,晃啊晃。


    少年的身子,就像靈蛇一般,緊緊貼著麻繩,粘沾起來,無論怎麽晃,都沒有從麻繩上晃下去。


    卓香雅一推開密室的石門,所見到的,就是少年在她的眼睛裏,晃出很多道的飄移痕跡。


    “遊冰,最近兵莊那邊,怎麽樣了?”


    伸手,探向懷裏衣襟。


    指間夾著一枚銅板輕輕彈向麻繩與少年緊緊相貼的地方,一聲細小的聲音,沒入少年的身子之下。


    卓香雅站在門口,話語未等問全,先以手指,堵住耳朵。


    “哎呦!”


    隻見少年憑空大喊一聲,在卓香雅的麵前,垂直跌到地麵上摔得很痛。


    “嗬嗬,早和你說過,不要學雜談裏講過的東西,不知道睡繩子對人體脊骨的成形不好?你現在屬於身體長形時,難不成,要長成繩子的樣子?”


    卓香雅無視少年跌在地麵上的慘樣子,鬆開堵住的耳朵,徑直走向床榻,坐了下來。


    “師傅?你怎麽在這個時候來了?平時不是都要入夜麽?還有哎,師傅你今天見血光了?身上有血的味道喔。”


    少年揉著卓香雅口中提到的脊椎骨從地麵上爬起來,趴在卓香雅的身旁,竅起鼻子左聞聞,右聞聞。


    最後,索性雙手搭在卓香雅的肩上,從後麵一把抱住卓香雅,下巴抵在卓香雅的肩上,一臉好奇,眼眸裏閃爍著異常璀璨的光茫。


    “鬆開你的爪子。再敢向我靠近半分,信不信我就拆了你那根破繩子?”


    卓香雅拎著少年放在自己胸前的小爪子,撇向床榻的另外一側,腕上,帶了些許含了內力的蘊道。


    少年促不及防,被卓香雅手中的力道牽引過去,一張紅潤的臉,剛好砸進軟綿綿的枕頭裏,險些被悶的唿吸不過來。


    “師傅,幾日不見,你對冰兒的心,變狠了唉。可是,你身上真的有血味嘛!我又沒有說錯?莫非,是師傅你又做手術啦?”


    抱著軟綿綿的枕頭從床榻上坐起來,少年搓搓紅紅的鼻尖兒,湊近卓香雅,笑嘻嘻的說道。


    “不是手術,是玉致出事了,不提也罷。遊冰,最近兵莊裏沒出現什麽比較意外的事麽?”


    卓香雅甩掉思緒裏有關顏玉致的事情,她現在,所關心的,是她集`結了大量兵力的地方,是否有所被人窺探。


    這三年來,她作事小心,規矩行事,但卻仍然被宇文鄲螢和瑤棣知道一些他們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卓香雅擔心,一定是有人在兵莊裏泄露了行蹤,如果再不嚴查,恐有亡羊補牢之患。


    遊冰聽到卓香雅所問,俊朗的眉,不解的擰在一起,抱著枕頭的力道,逐漸加重。


    “師傅,傷了兩個人,算是意外的事情嗎?”


    咬咬唇,在心裏做著艱難的掙紮。


    遊冰考慮著,要不要將前幾日兵莊裏所發生的事情,告訴卓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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