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你想要我做什麽?”


    站在他麵前的少女,似乎對他的身子,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


    這個認知,讓顏玉致的情緒,稍微失落了一些。


    不知是因為昨日裏被眼前少女救到的原因,因此,便把認成了是放在心底裏的依賴,或是還有其它什麽奇怪的原因。


    顏玉致就是覺得,他在心理上,接受眼前的少女,似乎,要比接受那個與他陪親十幾年的沈家小姐,來得容易的多。


    若是由他來二選其一,或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眼前的少女,不管是福是禍,他都想離開沈獨梅,是過一陣寧靜安穩的日子。


    自小不安生的日子,他過的夠了。


    所以,即使站在眼前的少女對他的身體並無興趣,可隻要她能帶他離開沈獨梅那個苦海,不管她要他做什麽,他都會去做。


    基於這樣的想法,顏玉致稍微理順了下他個人認為,可以接受的事情,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問向卓香雅。


    “嗬嗬,你吃完早膳,隨我下趟山莊就行了。我需要你帶我去一個地方。”


    卓香雅在顏玉致的臉上,看到了屬於在取舍之間,徘徊不定的猶豫表情。


    不過她很開心,顏玉致取舍之後的最終結果,是選擇站在她這一方,還給她那個,屬於昨夜裏,風`花`雪`月的那段露`水之情。


    食過早膳之後,卓香雅時隔很久,重新戴上她的那頂銀絨假發,塗描了一些清淡的脂粉在臉上。


    並換上一套比較屬於她這個年齡段,女孩子們都喜歡穿的粉`色套裙,腳上穿了一雙粉色的碎花繡鞋。


    係好腰上的刀包,以及揣上她目前來說,唯一可用的金葉子,出現在顏玉致等待的視線裏。撩起一眸清豔,瀲灩無雙。


    卓香雅手袖一拋,丟給顏玉致一個裝了不知是什麽液體的皮囊,轉身走向賀蘭南煙的屋子,她要去借子。


    “呃初月姑娘,這個是什麽東西?”


    前前後後相加起來,一共問了卓香雅三遍,才得到可以相互稱唿的名字。


    顏玉致接住皮囊打開,送到氣息之間輕聞,是一股清新的草藥味道。


    很像他在幼時,曾經有機會聞識一見的那種仙草的味道。


    不禁在卓香雅的身後,問出內心裏的懷疑。


    “一會兒在馬車上告訴你。”


    卓香雅站在賀蘭屋子裏前麵,背對著顏玉致迴道。


    轉身,進了賀蘭南煙的房間,在賀蘭南煙的麵前,一頓關於銀子的,軟磨硬泡。


    賀蘭南煙被卓香雅纏的頭暈目眩,抵不過卓香雅的死纏爛打。


    不得已從隨身攜帶的玉錦囊裏,點出二十萬兩銀票給卓香雅拿去用。


    說是,這二十萬兩銀票,就當是他給蘭華仙草撥下的第一筆銀子。


    不論卓香雅把銀子用在了什麽地方上,以後,他都要看到蘭華仙草在這二十萬兩銀子之下,初具規模。


    卓香雅頗為喜感的,在賀蘭南煙的麵前,像個市儈的奸詐小商人,點頭哈腰的答應了,然後,和顏玉致一起坐上馬車,帶著她的二十萬兩銀子跑`路。


    賀蘭南煙凝眸注視著卓香雅的背影,在他的視線裏離開,玉指敲在床榻邊沿上,響了三響。


    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現在賀蘭南煙的麵前。


    賀蘭南煙倚在枕頭上,單手拿著卓香雅落下的小冊子,一頁頁的翻看,清冷的聲音,在屋子裏,輕道:“跟著她們,別出事。”


    “是,主子。”


    墨色的身影,在屋子裏輕盈一飄,迅而蕩至院外。


    一步飄行十幾米之遙,很快,就追上顛簸行走在山路間的馬車,隱匿置於林間密處,隨馬車悠蕩前行。


    馬車內,卓香雅正在忽`悠顏玉致怎麽開口叫她一聲師傅,她在琴鳥那裏,都聲稱顏玉致是她的徒弟了,自然不能出爾反爾,失信於人。


    可是顏玉致,似乎也是個天生倔強,不肯輕易違背原則的人。


    一口咬住他和卓香雅,是發生過在夜裏親密事情的男人與女人的關係,怎麽可以那般藐視人世俗規,有過身體接觸的人,還可以師徒之稱並論?


    卓香雅聽出顏玉致話裏重點在乎的地方,好像並不是他能不能尊她為師,而是,他決對不會把他碰過的女人,稱之為師傅。


    顏玉致講,這樣做,太有違常理,若是非要彼此之間,聯係上一點關係,那就隻能是姻緣關係。


    卓香雅不解,問顏玉致,什麽是姻緣關係。


    顏玉致紅著他那張清雅的容顏,向卓香雅解釋,姻緣關係,就是成了關,拜了花堂,入了洞`房,君為夫,卿為妻的關係。


    卓香雅聽完顏玉致的這番長篇大論,大笑到失聲,並且讓笑聲張揚了滿車。


    思來想去,卓香雅倒是沒發現,在白天,穿上衣服,就會強迫他自己變得風度翩翩,獨自陷入沒有痛苦記憶裏的顏玉致,原來在其思想裏,也是一枚純情的主子。


    “那你先告訴我,你和沈大小姐在一起時,存在過這種‘有實無名’的姻緣關係麽?”


    卓香雅笑畢,捂著笑痛的身子,倒靠在顏玉致的肩上,很想聽一聽,這一枚患有強`迫`症的小病`號,到底會把他與沈獨梅那段殘酷,血腥的過去,總結成一段怎樣的話。


    “沒,沒有。梅梅在守喪期,按照涵昱國條例,守喪期內,任何人不得行閨房榻事之樂。梅梅每天夜裏都會來敲我的房門,但是我不肯,所、所以她就讓我過的很、很辛苦。”


    馬車的車簾,在山路中被挑開,掛在簾鉤之上。


    顏玉致的目光,望向車窗之外,注視著山路間迅速閃過眼前的繁花美景,言語裏,隱去了太多的憂愁。


    隻剩下‘辛苦’二字,聽得卓香雅眼睛生澀,一股心酸,漫至心底。


    “顏玉致,她那般待你,你恨過她嗎?”


    傷痕累累,滿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肌膚。


    卓香雅在昨天夜裏,替顏玉致身體上的全部傷口,以陀鬟花為藥,塗抹一遍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埋藏在沈獨梅骨性裏的狠毒,已經非是言語正夠正常論述的。


    沈獨梅這種女人,如果拉到現在社會裏,絕於是屬於靈魂極度空虛寂寞的產物,是要被關進精神病院的。


    可是在古代,就讓她活成仙`兒了。


    卓香雅很想知道,在顏玉致的心裏,沈獨梅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陪親多年,難道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哪怕是恨,也多少,應該存在一些吧?


    【又是碼了一夜,昨夜,北方又下雨了。本來可以好好碼,早點睡的。可是手指好疼,打不出字。一直到現在才碼完,一共七更,全部完畢。今天從357票開始計票喔,親們晚安。小殤要去睡了,下午起來再碼今天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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