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江城,域主府。


    南梔穿得單薄,神色蒼白,猶如即將凋零的花朵。


    “南姑娘,您就吃一點吧?”侍女苦口婆心的勸著。


    自從那天之後,域主就不許他們叫南梔夫人了。


    南梔機械性的搖頭。


    侍女還想說什麽,餘光忽的瞥見季白的身影,頓時要行禮。


    季白示意侍女別出聲,侍女到嘴邊的話立即咽了下去,退到了一邊。


    季白上前,端起瓷碗,坐到南梔身旁。


    “吃一點吧,別和自己身體過不去。”


    南梔酸澀的眸子轉了轉,眼底黯淡無光,在對上季白的視線後,慢慢的有了光彩。


    她不是個好女人,明明她喜歡的沈大哥,可是為什麽心中想的卻是季白?


    季白想抱一抱南梔,可一想到她反感自己,隻好作罷。


    他斂了斂神色,溫和的道:“我會帶你去找沈千詈,但是前提是,你得好好照顧自己。”


    南梔沒有出聲,隻是默默的接過季白手中的瓷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季白神色黯淡,嘴角泛著苦笑。


    “域主,出事了。”


    季節小跑到季白身側,俯身在季白耳邊耳語了幾句。


    聽完,季白臉色難看,周身彌漫出一股殺氣。


    “域主,您看?”季節視線不斷的往南梔身上瞄。


    自從遇到她,域主已經做了許多錯誤的決定,關鍵是她還不喜歡域主,域主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無用功……


    “派人將府中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進來。”季白臉色陰狠。


    “域主,他們人多勢眾,咱們怕是……”季節擔憂。


    魔族出世,對大陸上的人來說,就猶如是末日。


    他們覺得應該奮起反抗,在魔族還沒有攻打過來的時候,要將他們掐死在搖籃中。


    如今不知是誰傳出消息,南梔身上有神器,那些人竟然想抓住南梔搶神器。


    “那南姑娘她……到底有沒有神器?”季節不得不多問一句,域主這是在拿整個域主府的人命做賭注。


    季白想起天醫穀穀主和自己說的話,臉色越發難看。


    “百裏蕪歡可還在城中?”


    季節疑惑,這個時候了,找她做什麽?


    “最近沒聽到她的消息,但是有人看到她出城了,怕是沒在城中了。”


    “派人去盛家商行看看,如果她在那裏,就把她請過來,記住,是請。”


    季節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完全摸不清季白想做什麽。


    季節帶著人到盛家商行外,封條沒被動過,他基本是抱多大的希望,讓人進去。


    大廳已經有了一層灰,但是很明顯有人活動。


    季節心底咯噔一下,百裏蕪歡還當真在這裏?


    “不請自來,你們有何貴幹?”嬌軟的聲音從二樓響起。


    季節抬頭,就見一個女子倚著樓梯的扶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神色間有些不屑和輕蔑。


    “百裏姑娘。”季節忍著心中的不爽,規矩的行禮,“域主想請你去府中一敘。”


    蕪歡指尖輕擊了下扶手,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音,“他請我我就去?當我是那麽好請?”


    “百裏姑娘,您別讓我們做屬下的為難。”


    “我就為難你了,怎麽的?季白要見我,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到這裏來見我。這事沒得商量,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


    話音方落,蕪歡已經轉身離開。


    季節不敢上去,惹怒了這女兒,他沒好果子吃。


    “他們找你幹什麽?”容昭迎著蕪歡走過來,輕易的將她拉到懷中,親了親她的唇角。


    蕪歡皺眉,這貨越來越黏她了。


    幸好她沒教他更深入的……


    “外麵不是傳南梔身上有神器嗎?季白現在是孤立無援,大概是想找我救急吧。”蕪歡往後仰著頭,“咱能不能不要一天隻親一次?”


    “不能”容昭果斷拒絕。


    蕪歡嘴角一抽,“那兩次?”


    容昭淡定的搖頭。


    蕪歡:“……”算了,反正她不迴應就好了。


    嗯,就這麽做!


    蕪歡推開他,往房間中走,容昭有些不爽,但是沒有在黏上去。


    房間中滿地都是各種冊子,書籍。


    蕪歡一屁股坐到中間,拿著那些冊子繼續翻看。


    她要找盛家商行的總部。


    千月的仇,還有一些事,她想和盛世算算。


    容昭站在門口,好一陣才走過來,抽走蕪歡手中的冊子。


    “這些已經看了好幾遍了,沒有任何線索。”


    蕪歡手撐著下巴,手肘擱在腿上,一臉的惆悵,“識人不清啊!”


    當初她怎麽就那麽容易相信了盛世?


    蕪歡努力的想了想,那段記憶卻有些模糊。


    不久前,她還在和容昭說,盛世如何如何,轉眼就被背叛了。


    簡直是在打她的臉。


    蕪歡一掌拍在身下的冊子上,砰的一聲,靈氣震得冊子往四周翻飛。


    嘩啦唿啦的落到了房間四處。


    “我就不信,他還能躲到地縫裏去了。”蕪歡咬牙。


    容昭盯著蕪歡的手,這麽拍下去,疼不疼啊?


    她的手還壓著一本冊子,冊子下方是地麵,而此時地麵正在龜裂。


    蕪歡也發現不對勁,拂開那本冊子,看著地麵的裂痕。


    剛才她雖然使了點力,但是還不至於把地麵給拍裂了。


    蕪歡起身,將四周的冊子全部掀到一旁,又給剛才那裏補了一掌。


    本就裂開的地麵,裂得更歡暢了。


    蕪歡看了容昭一眼,容昭認命的起身,將地麵裂開的石頭弄出來。


    下麵被人挖了一個空間,正方形,也就巴掌大小。


    而那空間裏,放著一個小盒子。


    容昭確定沒有機關後,才將盒子拿出來,遞給蕪歡。


    盒子隻是普通的木盒,沒有上鎖,蕪歡輕易就打開了。


    而盒子裏,是疊好的手帕。


    蕪歡:“……”就為了保護一張手帕至於麽?


    手帕上除了角落上有一個絲線繡的月字,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是……”蕪歡摸著那個月,隻覺得這樣的繡法有些眼熟。


    “對了,這是寧憂繡的。”蕪歡來迴翻看了下手帕。


    寧憂是盛世的夫人,也就是千月的母親。


    可是盛世說……千月不是他的孩子。


    她是親自給寧憂接生的,孩子必定是寧憂親生,那麽千月的父親是誰?


    寧憂又為什麽會放這麽一塊手帕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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