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是幹什麽?”司流當時就驚了,盡管他沒有多少這方麵的經驗,但也可以很輕易地判斷出,眼下這事兒似乎已經超出了必要的限度了,“這玩的略有點大了吧!”


    椅子上伸出來的金屬環每一根都有手指粗細,最大的一個是腰部,除此之外四肢也都被捆住,司流試了下,紋絲不動,壓根兒就不是他現在的力量可以掙脫的。而這椅子本身也是固定在地麵上,除非擁有倒拔垂楊柳的力氣,否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解脫出來。


    而凱利醫生已經在另一邊的工作台上收拾著什麽,從這個角度無法看分明,但是可以清楚的是,裏邊的很多是一些金屬器具,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聯想的那種。


    “喂,小姐姐,這到底是要幹嘛啊,我都有點緊張了……”司流賠笑著說道。


    如同之前遇到的幾人一樣,凱利同樣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在那整理著,沒一會兒,她朝著司流走過來時,手中多了一個針管,空的,針頭鋥亮。


    “咕咚……”司流使勁咽下一口唾沫,額頭有冷汗在流下,雖然跟一個前凸後翹的美女共處一室也是一件容易讓人口幹舌燥的事,但這會兒的情形並不是他想要的。


    “不要怕,不會很疼的。”凱利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司流的腦袋,然後一把將針頭紮進了他胳膊,數秒後,針筒中便多了半管血。


    司流其實已經準備叫了,不好幸好的是,真的不怎麽疼,可見凱利醫生的手法應該算是不錯的。


    “抽個血有必要搞的這麽嚴肅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挖我腎呢……”司流輕唿了一口氣。


    他猜的沒錯,隻是抽血的話的確不需要這麽做,而凱利要做的也並不是隻有這麽點。


    在抽血後,凱利便走開到不遠處,將血放進了一支試管中,試管又被放入到一個看上去就很高科技的機器內部,按下幾個按鈕之後,機器內部開始發出輕微的轟鳴聲。


    司流對於技術方便並不在行,所以不清楚那機器是幹嘛的,他也沒時間去探究,因為凱利又走迴來了。


    這次倒是沒有試管,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司流對麵,隨後便從司流座下的椅子裏麵抽出來很多的金屬線,如同醫院裏常見的那樣,貼在了司流的身體各處。


    “真是讓人搞不懂啊,這個詭異的設定,到底是要對我做點什麽?而且我的話也從來不迴應……”司流皺著眉,看著凱利在那忙碌,不一會兒已經有幾十根線接在了其身體各處,其中又以腦袋上的最多。


    “莫非其實我有某種疾病,然後這醫生是給我治病的麽?不過除了比較虛弱之外,也沒感覺出這身體有啥問題啊。”司流心想,“但是如果確實有著某種我不能分辨的疾病的話,之前的保安跟白大褂都能輕鬆把我控製住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因為病的作用下身體機能受到了比較嚴重的影響。”


    做完這些之後,凱利便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筆,或者說外形比較像筆的工具,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下一秒,她便將這玩意兒往司流的身上一戳……


    “啊!”司流當即叫出聲來,並非戳的多疼,而是在那筆跟他身體接觸的瞬間,有一股不小的電流隨即傳遍了其全身,同時感覺到的便是劇烈的疼痛。


    “原來過電是這麽難受的感覺麽,突然覺得某位教授應該被人活活打死啊……”司流喃喃道。


    電擊隻進行了一次,那電筆便又被收起來了,隨後凱利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很迷你的手電筒,對著司流的眼睛照過來。


    手電雖然小,光線卻很足,司流不得不閉上眼來躲避那讓人不舒服的亮光,可是眼皮立刻又被對方給撐開,手電還左右晃了晃。在兩隻眼都被觀察了一遍之後,這手電也被收起來,隨後凱利便向著司流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那雙手自司流的脖子處開始,一路向下摁去,手的觸感倒是挺柔軟,但是力量卻很大,不止是按捏,在一些部位還會稍微停頓一下,深深地按下去,一直到司流開始感覺不適為止。


    這個別扭的按摩持續了十數分鍾,直到司流的每一個內髒幾乎都被按壓了一遍,在這之後便是雙手跟雙腳,還有腦袋。


    跟較為柔軟的軀體部位不同,四肢多是肌肉,疼痛的耐受要高許多,所以那按摩變成了純粹的享受,之前的酸麻也終於在這裏得到比較不錯的緩解,舒服的司流都快呻吟出聲了。


    凱利好像讀到了他的想法一般輕聲道:“舒服吧,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我的按摩的。”


    司流點點頭,在遊戲劇本中這絕對算得上難得的體驗了,尤其是對方還是這樣一位美女。


    不過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比較快,又過了十幾分鍾後,這次按摩算是結束了,雖然司流一直也沒搞明白這到底是在幹啥。


    凱利走開,到工作台旁操作了幾下,一個挺大的顯示屏便從天花板上落下,正在司流前方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上。


    “來,看著這邊……”凱利說著,還用手指在司流眼前點了下,並指了指顯示屏的方位。


    “怎麽感覺把我當小孩了似的……”司流喃喃道,在他看過去時,卡擦一聲,頸後又伸出來一個金屬器件,固定住了他的下巴,這會兒就連轉頭都做不到了。


    在凱利按下一個按鈕之後,顯示屏上開始出現了各種畫麵,都是一些色彩比較鮮豔的風景畫,有森林,有草原,有大海,有島嶼,拍攝水準顯然不低,每一幅拿出去估計都可以直接作為桌麵。


    “嗯……是不是錯把屏保放出來了?”司流道,他的話剛說完,屏幕中的畫麵風格開始改變了,由原本的風景畫變成了比較純粹的色彩,圖案上也多半是一些幾何圖形,比如一屏幕的圓球,每一個都是不同的顏色,比如一些三角與方形混雜在一起,諸如此類。


    這些畫麵並不會對司流的心理狀態產生什麽影響,他甚至在以前嚐試過類似的洗腦手段,但不知為何對他一概無效。而這次有些不同,看著看著,他居然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幾天沒睡覺一樣的疲憊感。


    “這是打算催眠我麽……”司流心想,他的頭腦運行速度都減慢了幾分,眼睛也慢慢變得有些花,屏幕上的幾何圖形漸漸變得不那麽明確,而色彩們卻越發明顯起來,並自行組合成了一幅幅的圖案。


    這些圖案很怪,明明沒有確切的形狀,但司流卻感覺似曾相識,並從裏麵看出了一個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身影,同時在快速變動著,他隻感覺頭腦越發昏沉,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了。


    “糟了,我居然被人催眠了……”司流想轉頭,但是腦袋被固定著,他又閉上了眼,但是屏幕中所播放的東西早已經不是一層薄薄的眼皮可以限製的,哪怕閉著眼,那些色彩也足以讓他產生聯想與幻覺。


    好在下一秒,劇烈的疼痛便讓司流迴過了神來……


    “啊……”這是一聲比之前更嚴重的多的慘叫,不但讓司流瞬間從恍惚中迴神,甚至臉色都變得蒼白,疼得都流下汗來了。


    數秒後,凱利拿著一隻大的誇張的針管,從司流背後走了過來,那針頭極長,跟給牲口打針的用具似的,而從之前疼痛的發生點來判斷,貌似是抽取了他的脊髓。


    “喂,下次要做這種事的時候,可不可以先給我來一針麻藥啊!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吧!”司流喊道,“我又不是關二爺,也不是零零漆,給我看些亂七八糟的圖片不管用啊!”


    但是任憑他喊的多少聲嘶力竭,對方都沒有半點迴應,仿佛他的說話是沒有聲音的一般。


    “乖,我知道很疼,等慢慢習慣就好啦……”來到司流身側時,凱利再次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靠,還要讓我習慣?”司流怒道,這會兒他已經逐漸適應不管自己怎麽說話,別人都不會做出反應這一事實了,“我得想點辦法,繼續待在這裏的話情況會越來越糟糕啊……”


    在凱利走過去之後,固定他下巴的器械便脫離了,沒一會兒,那些鉗製住他的金屬環也收了迴去,不過司流並沒有因此而恢複行動能力,反而差點趴地上,幸好及時用手撐住了膝蓋。


    “擦,又是抽血又是抽脊髓的,感覺都快被榨幹了……”司流喘了口粗氣,他並沒有獻過血,更沒有獻過脊髓,所以不清楚這是不是事後的正常反應,反正他自己是需要休息一會兒的,不然恐怕站起來都很難。


    凱利已經走到了另一台機器旁,按照之前一樣的流程,將司流的脊髓放了進去,那機器緩緩工作起來之後,她迴道自己的工作台前,開始劈劈啪啪地操作起來,完全不管身後的司流已經解除了束縛。


    “嗯……就這麽放心我麽?這地方連個攝像頭都沒有,而且到處都是可以用作武器的道具,你又隻是一個女人,我要製服你總沒有太大難度吧?然後用你作為人質去威脅那些人的話……”想到這裏司流不禁先搖搖頭苦笑了兩聲,“可惜這裏是基金會的地盤兒,如果我真那麽做的話,估計會跟你一起被打成篩子吧?大概這也是有恃無恐的原因,因為根本沒有作為人質的價值……”


    司流自己動手,將粘在身上的那些金屬線一一拔下來,可以感覺到部分接觸的部位還有灼燒一般的輕微疼痛感,這也是之前過電的後遺症之一,可以想象如果多來幾次的話,說不定身上就會被燒出來幾個窟窿。


    凱利那邊,數台機器的工作似乎已經完成,重新歸於安靜,而工作台上的打印機開始運作,一張張滿是表格跟文字的紙張被打印出來,數量頗多,漸漸堆成了一疊。


    司流心念一動,起身朝那邊走過去,沒有拿武器,腳步也沒有可以放輕,就是正常走路的聲音,凱利是一定能聽得到的。他脖子上的項圈還在,倒是繩子不知何時縮進了項圈內部,這羞恥度滿滿的東西也依舊無法取下。


    如司流所料的,凱利對於他的靠近並沒有太過在意,仍舊盯著電腦屏幕,不時地看看打印出來的文件,口中還在念叨著什麽。


    “怎麽,你也想看?”凱利道,她取出了文件中的一部分,用筆在上麵批注著什麽,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又看不懂,哈哈哈……啥時候你把腦容量再增加十倍,在考慮讀書寫字這種事情吧。”


    “嗯?這是啥意思……為什麽會認為我看不懂,還有腦容量這個……減少十倍的話,那不成了老鼠了麽?”司流一陣疑惑,想不到對方這麽說的理由,但是可以肯定,凱利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而當司流拿起文件的最上方一張開始觀看時,當時就愣住了……


    文件第一行,寫著編號1152,下一行則是:


    物種:浣熊。


    “嗬嗬嗬,這是什麽,冷笑話麽?還是說我扮演的這角色名字叫做浣熊?”司流幹笑兩聲,“什麽人會起這種名字啊,就算是外號未免也太遜了點吧……”


    凱利並沒有搭理他,依舊在紙上寫著字,好像根本沒把他當成外人似的。


    司流笑著笑著,卻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基金會什麽沒底線的事都做得出來,但就是不擅長講冷笑話……


    而且司流已經意識到,如果自己是一隻浣熊的話,那麽很多之前難以理解的事情就可以解釋的通了,比如為何自己一個人類卻會被關在籠子裏,而且還是房間內都是動物的籠子。比如為何那籠子那麽小,盡管對於人類小,但是若是浣熊的話似乎就比較正常。


    又比如為何自己不管說什麽都被人無視,因為雖然自己是在說話,但是別人聽的話說不定是浣熊的叫聲。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自己身份是浣熊,那保安跟白大褂才能輕易地毫不費力地將他製服……二度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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