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讓我體驗了一下這從未有過的生活。”司流看著小雪的眼睛道，“哪怕是虛假的。”
小雪聞言微微一怔，眨眨眼沒有說話。
倒是旁邊的司鈺開口道：“老哥，你是不是傻了，說什麽傻話呢在這？”她還探過身子來，伸手在司流的額頭摸了摸，“這也沒發燒啊，難道是睡迷糊了，還是說你終於得老年癡呆了啊？”
“別鬧，小雨。”小雪皺眉，反問道，“司流，你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哎……”司流歎口氣，“如果有時間的話，其實我挺想在這幻覺之中多待一會兒的，這種家的感覺，對我而言是難得的體會……起碼目前而是還是這樣。而且說不定還能有點整片中不會出現的、少兒不宜的畫麵，哈哈哈……”他猥瑣地笑笑，“但是一想到還有個不知道男女的家夥再後邊操控這一切，我就沒有多少興趣了呢！”
小雪跟司鈺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似乎是沒有聽懂司流的話，她們互相看看，剛要說話，便被打斷了。
司流抬起雙手，做了個停的手勢，一邊道：“打住！繼續浪費時間的話，就是侮辱我的智商了，你汙蔑我的長相我都可以原諒你審美缺失，但是侮辱我的智商可是不能忍的事情。所以咱們聰明人之間的對話還是簡單明了一些吧。”
一時間，司鈺跟小雪的表情以及動作都僵住了，就像是有人突然摁下了暫停鍵。
數秒後，周圍存在的聲音開始消散，先是屋外的汽車鳴笛，接著是行人的講話，再是屋裏電視也隻剩下畫麵而沒有了聲音。在一切都變得寂靜無比之後，眼睛可以看到的色彩也開始消退，乍一看還頗為詭異，就像是顏色被抽離了一般，隻剩下線條組成的框架，就像一個未完成的構圖。
這些線條也逐漸消失了，如同有一個看不到的橡皮擦在極為高效而又精準地擦除掉這痕跡，最後被擦除的是光亮，周圍重新籠罩在了一片黑暗當中。
短暫的空虛與失重之後，感覺再一次出現，最先的是痛，渾身上下都有，雙手手腕，雙腳腳踝，身上也有難以言喻的刺痛，隨後鼻子也聞到了陣陣的血腥味，當然這難聞的味道跟疼痛相比的話也算不得什麽了。此外耳朵也能聽到一些叮鈴桄榔的聲響，還有一些其他的細碎聲音存在。
司流有些費力地睜開眼，入目處先是一抹刺眼的光亮，純白，跟直視太陽一般的感覺。他花了數秒鍾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屋頂上的一盞燈，而自己正仰著脖頸看著上方，姿勢頗為別扭。
“如你所願，那就簡單明了一點吧。”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司流扭了下脖子，慢慢抬頭，看到身前有一張挺寬的桌子，桌子對麵坐了一個人，受那亮光的刺激暫時還沒法將視線太過集中，看不清楚其相貌。
司流沒有迴話，而是先看了一下周圍，發覺這是一個不算很大的房間，目測是一個頗為正規的立方體造型，地麵是水泥，牆壁與天花板都刷成了白色，沒有任何窗戶，也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有一扇鐵門在對麵那人的身後。
他自己同樣也坐在一把椅子上，低頭看時，可以看到椅子腿都被固定在了地麵上，除非拿個推土機來，或者用氣焊一類的工具，否則應該沒辦法將其與地麵脫離。司流的雙腳正被鐵鏈跟椅子腿綁在一起，雙手也一樣，反背在身後跟椅背相連。
當然了這都是小事，更嚴重的束縛在其身上……
手臂、胸腹、雙腿，總共十幾枚鋼釘直沒入身體之中，觸目驚心，尋常人光是這鋼釘恐怕都已經斃命了，而司流之前感覺到的疼痛也正是由此引起的。
“怎麽搞成這樣子啊……”司流低頭數了數，不過沒數清自己身上被紮了多少孔，“這陣仗未免也太誇張了些，何必呢，其實我更偏好用繩子捆，或者用蠟燭燙也行啊。”
“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對麵那人道，“隻不過如果太溫柔的話，怕是製不住你們吧？所以也隻能出此下策了，還請多多原諒。”
“要不你先把我放開，我肯定原諒你好不好？”司流道，他察覺到那人的聲音有點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
“沒問題啊！”那人迴道，“你先死一死，我馬上就給你放開，如何？”
屋頂上的強光燈帶來的影響逐漸消散，司流視線中的陰影也慢慢消去，他發現眼前這人還真是有些眼熟，根本就是見過。
那人長了一張娃娃臉，有點嬰兒肥，頭發似乎有段時間沒有打理的樣子，略有點長，就那麽隨意地垂下著，眼睛倒是很大也很靈動，隻不過視線不在司流這兒，而是在手中的平板上……聽那聲音，似乎在玩著某種挺幼稚的遊戲。他身上穿了一套西裝，剪裁得體，麵料高檔，一看便是造價不菲的訂製衣物，恐怕一個扣子就能頂的上司流一身。
“是你？”司流在腦海中花了半秒時間來搜尋那人的名字，“蘇木？”
很久之前的一個劇本當中，司流曾經見過這人一次，不過也僅有一次，互動不算多，印象自然也不深，誰料今時今日會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麵。不過這幾天裏司流見過的怪事實在有些多，也不差這一件了。
“嗨！”蘇木抬頭，朝司流打了個招唿，又很快低下頭去，沉迷於自己的遊戲事業中去了，“不好意思啊，稍等，很快就能打完這一把了。”
“嗯，我當然可以等了。”司流點點頭，“反正我也去不了別的地方，頂多流血過多上西天。”
“放心，死不了。”蘇木頭也不抬地迴道，“我找人幫你止血了，身上那些也算不上致命傷，所以除非餓死，否則短時間內還是能活下來的。”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司流道。
“不客氣，樂於助人是我一貫的美德。”蘇木道。
司流見他遊戲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的樣子，注意力也沒有在自己這邊，於是偷摸地試了一下身上這各種束縛。椅子的確是跟地麵焊接在一起，說不定下方還有更沉重的構造，就算用力也完全沒有半點移動的跡象。
腳上還有手上的鐐銬都是頗為特殊的構造，越掙紮反而變得越緊，就算用拇指脫臼法也不能將其脫出。身上的鋼釘就更不用說了，除非司流的脖子能變成大蛇丸那樣，否則是沒辦法用嘴把它們咬出來的。就算能，也會因為流血而死，因為鋼釘的存在反而起到了止血的效果。
不止如此，司流還察覺到，身上的鋼釘、手腳的鐐銬，乃至身下的椅子，似乎都擁有著吸收力量的效果，他現在非但靈力沒有半點留存，體力也隻是跟普通人差不多。
一開始剛醒過來時，司流還以為可能是昏迷以及受傷的原因而感覺不到靈力，但一段時間以後，自發凝聚的力量也都消散不見，這無疑是有原因的。
“別費勁了。”蘇木似乎終於結束了遊戲，將那平板往桌上一放，“這些用具都是用心靈遮斷合金做成的，你不可能掙脫的開，所以還是省點力氣吧，這樣大家都方便。”
“居然有這種事，嗬嗬……”司流苦笑了兩聲，“怎麽，我要被基金會收容了麽？不知道我的評級如何，我這麽天真無邪，評個safe級不過分吧？”
對於心靈遮斷合金，司流自然是不陌生的，事實上在s1的時候，他還親眼見過封不覺被這玩意兒完全限製住了力量，進而導致這貨全程都是以解說的身份參加了決賽。但是司流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遭受到這待遇，更糟糕的是這不是遊戲裏，而是現實當中。
而能使用這種合金來製作刑具的，第一反應自然就是基金會了。
“啊，很遺憾，並不是。”蘇木微笑，他從兜裏掏出來一樣東西放到桌上，“這個你有印象吧？”
司流抬眼一看，那是一個銀質的徽章，近似圓形，上麵印著骷髏頭以及八爪魚般的造型。
這個標記司流還真就見過，他迴憶了一會兒便想起來了：“這是……相柳？”
相柳，即之前偷襲九護，後被司流殲滅掉的以海島為基地的恐怖組織，他在那基地中就曾見過這個標誌。
“原來那次還是沒能殺光你們麽？來找我尋仇來了？”司流道，眼下狡辯也沒用了，直接把人家的基地還有家底都給摧毀了，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之仇，找上門來也實屬正常，隻是沒想到會是這種高效與高執行力的方式。
“那個啊，你確實殺光了。”蘇木收起徽章，“不過你殺掉的是‘七首’，事實上我一向挺看不慣他們，所以他們死了就死了，隻能說明他們廢柴而已，我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找你尋仇。”
司流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蘇木的後半句話又來了。
“這次我也隻是執行公務，並沒有私人恩怨，所以本來不想難為你的。”蘇木道，“按照上麵的指令，你並不在需要存活的名單裏麵，本來隻要殺掉你就好了。但是我後來發現了一些挺奇怪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好奇心這種東西是忍不了的，所以就讓你多活了一段時間。”
司流對於其話裏的威脅絲毫不在意，他更關心的是能提煉出來的情報……既然有需要存活的名單，那麽就說明另外的幾人未必掛掉了，還有一定的活著的幾率。
“我憑什麽要滿足你的好奇心？”司流一邊說著，抖了抖身子，那些鐵鏈咣當作響，“我都這個樣子了，還需要顧忌什麽不成？”
“那當然是有了。”蘇木道，“比如說……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不需要，好死不如賴活著，不如你試試酷刑之類的吧，我對於滿清十大酷刑一向挺有興趣的。”司流道。
“嗯……我這裏並沒有那麽多花樣。”蘇木猶豫了一會兒。
“那要不你可以試著在我麵前折磨下我的同伴？畢竟都是女生，說不定我會受不了而同意你的提議哦！”司流提出了很有建設性的意見。
“喂，你是變態麽，還是覺得我是變態啊！我為什麽要折磨女生啊，你這人到底在想什麽啊！”蘇木喊道。
“是這樣麽……”司流笑了，“是你不願意折磨她們啊，還是……那個名單裏的要求，並不是僅僅保持存活啊？”
蘇木臉色一冷，數秒後又恢複了正常，他咧嘴一笑道：“果然有趣，這種完全劣勢的情況下都要從我的嘴裏套取情報……但是你這種狀態，貌似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麽吧？”
“嘿嘿嘿，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司流笑笑，“最起碼也要試一下啊對不對？就算幾率再低，試一下總有機會成功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也別整這些虛的了，直白點吧。”蘇木唿了口氣，然後從兜裏掏出了……一支棒棒糖，撕掉包裝後放到了口中，“不如這樣吧，我有個提議，你看……你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迴答你一個問題，如何，很公平吧？”
確實公平，尤其是雙方裏有一個被捆住等死，另一個還能吃糖的時候。
“主意倒是不錯……但是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說謊？”司流反問。
“因為我沒必要對一個快要死的人說謊。”蘇木道。
司流微微一怔，這確實是這麽個理兒。
“而且你也沒得選擇。”蘇木又道，“你隻能接受，因為這是你唯一能獲得情報的機會了……如果我離開這個房間，哪怕別的什麽都不做，你也隻有死路一條。”
司流沉默了數秒，表情很快又從凝重變成了輕鬆，他道：“那好，我接受，你問吧。”
“別那麽緊張嗎，就像朋友聊天一樣，放鬆點，我又不會刺探你的隱私。”蘇木道，“首先……之前的幻境，我是哪裏露出了破綻？”
小雪聞言微微一怔，眨眨眼沒有說話。
倒是旁邊的司鈺開口道：“老哥，你是不是傻了，說什麽傻話呢在這？”她還探過身子來，伸手在司流的額頭摸了摸，“這也沒發燒啊，難道是睡迷糊了，還是說你終於得老年癡呆了啊？”
“別鬧，小雨。”小雪皺眉，反問道，“司流，你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哎……”司流歎口氣，“如果有時間的話，其實我挺想在這幻覺之中多待一會兒的，這種家的感覺，對我而言是難得的體會……起碼目前而是還是這樣。而且說不定還能有點整片中不會出現的、少兒不宜的畫麵，哈哈哈……”他猥瑣地笑笑，“但是一想到還有個不知道男女的家夥再後邊操控這一切，我就沒有多少興趣了呢！”
小雪跟司鈺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似乎是沒有聽懂司流的話，她們互相看看，剛要說話，便被打斷了。
司流抬起雙手，做了個停的手勢，一邊道：“打住！繼續浪費時間的話，就是侮辱我的智商了，你汙蔑我的長相我都可以原諒你審美缺失，但是侮辱我的智商可是不能忍的事情。所以咱們聰明人之間的對話還是簡單明了一些吧。”
一時間，司鈺跟小雪的表情以及動作都僵住了，就像是有人突然摁下了暫停鍵。
數秒後，周圍存在的聲音開始消散，先是屋外的汽車鳴笛，接著是行人的講話，再是屋裏電視也隻剩下畫麵而沒有了聲音。在一切都變得寂靜無比之後，眼睛可以看到的色彩也開始消退，乍一看還頗為詭異，就像是顏色被抽離了一般，隻剩下線條組成的框架，就像一個未完成的構圖。
這些線條也逐漸消失了，如同有一個看不到的橡皮擦在極為高效而又精準地擦除掉這痕跡，最後被擦除的是光亮，周圍重新籠罩在了一片黑暗當中。
短暫的空虛與失重之後，感覺再一次出現，最先的是痛，渾身上下都有，雙手手腕，雙腳腳踝，身上也有難以言喻的刺痛，隨後鼻子也聞到了陣陣的血腥味，當然這難聞的味道跟疼痛相比的話也算不得什麽了。此外耳朵也能聽到一些叮鈴桄榔的聲響，還有一些其他的細碎聲音存在。
司流有些費力地睜開眼，入目處先是一抹刺眼的光亮，純白，跟直視太陽一般的感覺。他花了數秒鍾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屋頂上的一盞燈，而自己正仰著脖頸看著上方，姿勢頗為別扭。
“如你所願，那就簡單明了一點吧。”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司流扭了下脖子，慢慢抬頭，看到身前有一張挺寬的桌子，桌子對麵坐了一個人，受那亮光的刺激暫時還沒法將視線太過集中，看不清楚其相貌。
司流沒有迴話，而是先看了一下周圍，發覺這是一個不算很大的房間，目測是一個頗為正規的立方體造型，地麵是水泥，牆壁與天花板都刷成了白色，沒有任何窗戶，也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有一扇鐵門在對麵那人的身後。
他自己同樣也坐在一把椅子上，低頭看時，可以看到椅子腿都被固定在了地麵上，除非拿個推土機來，或者用氣焊一類的工具，否則應該沒辦法將其與地麵脫離。司流的雙腳正被鐵鏈跟椅子腿綁在一起，雙手也一樣，反背在身後跟椅背相連。
當然了這都是小事，更嚴重的束縛在其身上……
手臂、胸腹、雙腿，總共十幾枚鋼釘直沒入身體之中，觸目驚心，尋常人光是這鋼釘恐怕都已經斃命了，而司流之前感覺到的疼痛也正是由此引起的。
“怎麽搞成這樣子啊……”司流低頭數了數，不過沒數清自己身上被紮了多少孔，“這陣仗未免也太誇張了些，何必呢，其實我更偏好用繩子捆，或者用蠟燭燙也行啊。”
“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對麵那人道，“隻不過如果太溫柔的話，怕是製不住你們吧？所以也隻能出此下策了，還請多多原諒。”
“要不你先把我放開，我肯定原諒你好不好？”司流道，他察覺到那人的聲音有點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
“沒問題啊！”那人迴道，“你先死一死，我馬上就給你放開，如何？”
屋頂上的強光燈帶來的影響逐漸消散，司流視線中的陰影也慢慢消去，他發現眼前這人還真是有些眼熟，根本就是見過。
那人長了一張娃娃臉，有點嬰兒肥，頭發似乎有段時間沒有打理的樣子，略有點長，就那麽隨意地垂下著，眼睛倒是很大也很靈動，隻不過視線不在司流這兒，而是在手中的平板上……聽那聲音，似乎在玩著某種挺幼稚的遊戲。他身上穿了一套西裝，剪裁得體，麵料高檔，一看便是造價不菲的訂製衣物，恐怕一個扣子就能頂的上司流一身。
“是你？”司流在腦海中花了半秒時間來搜尋那人的名字，“蘇木？”
很久之前的一個劇本當中，司流曾經見過這人一次，不過也僅有一次，互動不算多，印象自然也不深，誰料今時今日會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麵。不過這幾天裏司流見過的怪事實在有些多，也不差這一件了。
“嗨！”蘇木抬頭，朝司流打了個招唿，又很快低下頭去，沉迷於自己的遊戲事業中去了，“不好意思啊，稍等，很快就能打完這一把了。”
“嗯，我當然可以等了。”司流點點頭，“反正我也去不了別的地方，頂多流血過多上西天。”
“放心，死不了。”蘇木頭也不抬地迴道，“我找人幫你止血了，身上那些也算不上致命傷，所以除非餓死，否則短時間內還是能活下來的。”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司流道。
“不客氣，樂於助人是我一貫的美德。”蘇木道。
司流見他遊戲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的樣子，注意力也沒有在自己這邊，於是偷摸地試了一下身上這各種束縛。椅子的確是跟地麵焊接在一起，說不定下方還有更沉重的構造，就算用力也完全沒有半點移動的跡象。
腳上還有手上的鐐銬都是頗為特殊的構造，越掙紮反而變得越緊，就算用拇指脫臼法也不能將其脫出。身上的鋼釘就更不用說了，除非司流的脖子能變成大蛇丸那樣，否則是沒辦法用嘴把它們咬出來的。就算能，也會因為流血而死，因為鋼釘的存在反而起到了止血的效果。
不止如此，司流還察覺到，身上的鋼釘、手腳的鐐銬，乃至身下的椅子，似乎都擁有著吸收力量的效果，他現在非但靈力沒有半點留存，體力也隻是跟普通人差不多。
一開始剛醒過來時，司流還以為可能是昏迷以及受傷的原因而感覺不到靈力，但一段時間以後，自發凝聚的力量也都消散不見，這無疑是有原因的。
“別費勁了。”蘇木似乎終於結束了遊戲，將那平板往桌上一放，“這些用具都是用心靈遮斷合金做成的，你不可能掙脫的開，所以還是省點力氣吧，這樣大家都方便。”
“居然有這種事，嗬嗬……”司流苦笑了兩聲，“怎麽，我要被基金會收容了麽？不知道我的評級如何，我這麽天真無邪，評個safe級不過分吧？”
對於心靈遮斷合金，司流自然是不陌生的，事實上在s1的時候，他還親眼見過封不覺被這玩意兒完全限製住了力量，進而導致這貨全程都是以解說的身份參加了決賽。但是司流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遭受到這待遇，更糟糕的是這不是遊戲裏，而是現實當中。
而能使用這種合金來製作刑具的，第一反應自然就是基金會了。
“啊，很遺憾，並不是。”蘇木微笑，他從兜裏掏出來一樣東西放到桌上，“這個你有印象吧？”
司流抬眼一看，那是一個銀質的徽章，近似圓形，上麵印著骷髏頭以及八爪魚般的造型。
這個標記司流還真就見過，他迴憶了一會兒便想起來了：“這是……相柳？”
相柳，即之前偷襲九護，後被司流殲滅掉的以海島為基地的恐怖組織，他在那基地中就曾見過這個標誌。
“原來那次還是沒能殺光你們麽？來找我尋仇來了？”司流道，眼下狡辯也沒用了，直接把人家的基地還有家底都給摧毀了，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之仇，找上門來也實屬正常，隻是沒想到會是這種高效與高執行力的方式。
“那個啊，你確實殺光了。”蘇木收起徽章，“不過你殺掉的是‘七首’，事實上我一向挺看不慣他們，所以他們死了就死了，隻能說明他們廢柴而已，我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找你尋仇。”
司流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蘇木的後半句話又來了。
“這次我也隻是執行公務，並沒有私人恩怨，所以本來不想難為你的。”蘇木道，“按照上麵的指令，你並不在需要存活的名單裏麵，本來隻要殺掉你就好了。但是我後來發現了一些挺奇怪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好奇心這種東西是忍不了的，所以就讓你多活了一段時間。”
司流對於其話裏的威脅絲毫不在意，他更關心的是能提煉出來的情報……既然有需要存活的名單，那麽就說明另外的幾人未必掛掉了，還有一定的活著的幾率。
“我憑什麽要滿足你的好奇心？”司流一邊說著，抖了抖身子，那些鐵鏈咣當作響，“我都這個樣子了，還需要顧忌什麽不成？”
“那當然是有了。”蘇木道，“比如說……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不需要，好死不如賴活著，不如你試試酷刑之類的吧，我對於滿清十大酷刑一向挺有興趣的。”司流道。
“嗯……我這裏並沒有那麽多花樣。”蘇木猶豫了一會兒。
“那要不你可以試著在我麵前折磨下我的同伴？畢竟都是女生，說不定我會受不了而同意你的提議哦！”司流提出了很有建設性的意見。
“喂，你是變態麽，還是覺得我是變態啊！我為什麽要折磨女生啊，你這人到底在想什麽啊！”蘇木喊道。
“是這樣麽……”司流笑了，“是你不願意折磨她們啊，還是……那個名單裏的要求，並不是僅僅保持存活啊？”
蘇木臉色一冷，數秒後又恢複了正常，他咧嘴一笑道：“果然有趣，這種完全劣勢的情況下都要從我的嘴裏套取情報……但是你這種狀態，貌似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麽吧？”
“嘿嘿嘿，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司流笑笑，“最起碼也要試一下啊對不對？就算幾率再低，試一下總有機會成功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也別整這些虛的了，直白點吧。”蘇木唿了口氣，然後從兜裏掏出了……一支棒棒糖，撕掉包裝後放到了口中，“不如這樣吧，我有個提議，你看……你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迴答你一個問題，如何，很公平吧？”
確實公平，尤其是雙方裏有一個被捆住等死，另一個還能吃糖的時候。
“主意倒是不錯……但是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說謊？”司流反問。
“因為我沒必要對一個快要死的人說謊。”蘇木道。
司流微微一怔，這確實是這麽個理兒。
“而且你也沒得選擇。”蘇木又道，“你隻能接受，因為這是你唯一能獲得情報的機會了……如果我離開這個房間，哪怕別的什麽都不做，你也隻有死路一條。”
司流沉默了數秒，表情很快又從凝重變成了輕鬆，他道：“那好，我接受，你問吧。”
“別那麽緊張嗎，就像朋友聊天一樣，放鬆點，我又不會刺探你的隱私。”蘇木道，“首先……之前的幻境，我是哪裏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