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流心裏一驚,因為這聲音他是聽過一次的,而且還跟她打過一架。現在的狀況本就是接近九死一生了,這下對方還來了個幫手,那豈不是要變成十死無生?


    卻不知,弗萊迪比他還要驚訝,因為這個地方基本屬於弗萊迪的私人空間,也正因為如此,在把司流拉到這裏後弗萊迪才可以毫無壓力地對付他,而且力量跟恢複能力都在最強狀態。而一直以來,隻要把對手拉到了這裏,就再沒有能跑掉的可能,同時除了他把人拉進來,還沒有過不請自到的人。


    但現在,這私人地盤裏居然有了第三人的聲音,而弗萊迪並不知情,絲毫沒有察覺,這怎能讓他不心驚?


    弗萊迪跟司流同時停下了動作,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司流是抬起頭,而弗萊迪則是身子未動,脖子直接轉了一圈,看著自己的背後。


    隻見不遠處的拐角那裏,一個穿白裙子的小女孩正站在那兒,躲在鍋爐後,露出半個身子,麵無表情地用一隻眼看著司流他們。


    弗萊迪兩眼瞪著白裙子,收迴已經快抓到司流臉上的鐵爪跟胳膊,隨後他腦袋不動,身子邁步原地轉了一圈,讓身體跟頭重新迴到了一個平麵上。


    “你是怎麽來到這兒的?”弗萊迪麵色陰沉地問道。


    白裙子不說話,像什麽都沒聽到一樣,仍舊靜靜地站在原地。


    弗萊迪向前跨出一步道:“怎麽,你難道不打算跟爸爸說句話麽?”


    白裙子沒做出什麽反應,倒是司流當時就驚了,他喊道:“什麽什麽?你是她老爸?”他看看白裙子那俊俏而可愛的小臉,再看看弗萊迪那張毀容臉,一時有些理解不能,到底是弗萊迪生前家裏的杏花特別鮮豔,還是基因突變的鬼斧神工?


    “你有什麽意見麽?”弗萊迪迴過頭,惡狠狠地對司流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司流立刻迴道,同時換上一副諂媚臉,“弗萊迪大爺您這麽英俊瀟灑,生個閨女當然也是美麗動人了,這完全是符合常理的事情,容不得別人的閑言碎語!”


    “哼!”弗萊迪冷哼一聲,他已經見識過司流此人的無恥程度,因此沒做更多反應,反正量他也沒地方跑。但當他再次轉過身想說些什麽時,卻發現白裙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弗萊迪一瞪眼,快步向前,轉過拐角,視線中同樣空無一人,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


    而在弗萊迪往前走的時候,司流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個窟窿,就像動畫片裏兔八哥在牆上畫的那種一樣。下一秒,一隻小手從窟窿裏伸出,抓住司流的腳踝,一把將他給拖了進去,隨後那窟窿便消失不見了。


    弗萊迪看過道後沒有蹤影,陰沉著臉走了迴來,結果發現這邊的人居然也消失了,而自詡對這空間擁有絕對掌控的他絲毫沒有察覺,一如他沒能察覺女兒的到來。


    弗萊迪大怒,他嘶吼一聲,揮手擊向一旁的鍋爐,厚實的鐵皮瞬間被撕開,燃燒著的煤炭灑落一地,而弗萊迪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火焰中。


    …………


    “啊……”的慘叫聲持續了十幾秒,在司流的感覺中,這大概跟跳傘的體驗差不多,好在沒多久他就用屁股著地了。


    司流一看,發現眼前的場景還挺眼熟,好像見過似的,他眨眨眼迴想了一下,便發覺這裏正是他之前來過一次的幼兒園,隻不過上次來時是黑白一片,而這次居然帶上了顏色,隻不過整個場景仍舊偏暗。


    而在這昏暗的背景下,小女孩那雪白的裙子就白得有些亮眼,她正居高臨下地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著坐在地上的司流。


    而司流自己同樣覺得有些丟臉,尤其是在一個小女孩麵前用這種姿勢坐在地上,更何況自己還是被她救下來的,雖然救的方式有些奇怪。


    “咳咳……”他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拍拍屁股,假裝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對白裙子說道,“那啥,你來得還挺及時哈,你要再晚來一點,說不定我就把你那死鬼老爹給幹掉了……”


    白裙子翻了個白眼,沒說話,仍舊靜靜地看著司流。


    “哈哈哈,說笑的……”司流幹笑兩聲,“其實我跟你老爸的實力也就五五開吧,你沒來的話我們估計還得打上半天。”


    “你跟我過來。”白裙子絲毫不理會司流在說什麽,她輕輕道了一句,然後便向小樓內走去。


    “去哪兒啊?啥事啊?”司流一邊問著,一邊跟了上去,心道,這小丫頭怎麽這麽酷。


    司流跟著白裙子走進樓內,然後右拐,進到了之前來過一次的畫室中。


    畫室的中間依舊擺著十幾個畫架,不過上麵的內容已經跟之前有所不同。


    這十幾幅畫,有油彩,有速寫,有水墨,風格不同,角度各異,但相同的一點在於……畫裏的主角都是弗萊迪。確切的說,是弗萊迪的死狀。


    有的上麵弗萊迪被一團火焰包圍,有的是脖子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割痕,有的是他被綁在十字架上,很顯然,這家夥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你讓我看這些幹嘛?”司流道,“這圖裏的,我一個也做不到啊,剛才你也看見了,肉搏我完全不是你那老爹的對手啊!”


    白裙子沒有迴話,而是反問道:“你知道弗萊迪的力量來自哪裏麽?”


    “你難道不應該叫他爹麽?直接叫名字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啊。”司流惡意慢慢地說道。


    “他生前是,但現在已經不是了。”白裙子冰冷地看了司流一眼。


    “好吧……”司流被她看的一哆嗦,心道,古人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丫頭兩樣全占了,還是別招惹她為好。於是他迴道:“弗萊迪的力量嘛,是來自別人的恐懼吧,別人越是害怕他,他就越是厲害。”他頓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不過那是以前聽說的,現在我分明不害怕他,結果還是厲害得那個熊樣,根本沒法打嘛!所以說流言信不得……”


    “你錯了。”白裙子道。


    “哦?”司流挑挑眉,有些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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