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口》:刺眼的逆光(5)

    春,夏,秋,冬。之後,春天,夏天,秋天,冬天。秋天了。又會是冬天。

    十年的光陰隻是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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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學院時大家都在自習。

    不過與其說是自習,還不如說是全體都在自由活動。因為黑板上寫著幾個工整的字跡:“全校班主任召開會議”。

    調整好自己的唿吸,用力地吐出一口氣走了進去,不希望被班上的同學發現自己的身影。剛邁進教室裏第一步,就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坐過來好幾個女生,全部都是以前方的女孩為中心談論著什麽話題的。隱約能夠聽得到她們在說著什麽名牌貨的問題吧。有女生很感興趣地附以“我同桌穿的鞋子是prokids的耶,限量版的哦”或是“我現在實在不喜歡nike的東西了,喂喂,你們知道有什麽好的店裏a貨多麽?”等等。

    沒有心情聽她們談論這些。我走過去,對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女生淡淡地說:“請讓讓。”

    那個女生抬頭看了一眼,又錯愕地瞄了一眼坐在前方的女孩,然後撇了撇嘴巴慢吞吞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我小聲地說了句“謝謝”就坐下。隨手掏出了書桌裏的本子放在電腦上,一共墊了三四本才把下巴抵到了上麵去。

    前麵的女孩轉身看了看我,客套性地問了一句:“你怎麽那麽晚才迴來。”

    我有點驚訝她怎麽會問候我。

    “……唔。沒事”低聲迴答。

    “哦……是麽,這樣啊。”便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隻是轉迴頭去重新和其他女生討論著什麽。

    直到午休時間的鈴聲響了起來,那個女孩才和那群女生才走出了教室。我也隨後站起身,跟了出去。本來是打算去找筱雲一起去食堂的,但是靠近那群女孩時卻聽到了她們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首先是那個坐在我前麵的女孩不屑一顧地起頭說道:“誒,你們說那個中國女生是不是很拽啊?她才上完一節課就逃課。”另一個女生便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她那樣子是挺拽的”接下來的一句話是:“而且你們有沒有看到公告欄上麵的消息。她居然同時跟校草藍銘晨和那個暮言交往,真是太不要臉了!”隨即,又一個女生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啊!有人看見我們的校草跟那個暮言在體育館打起來了。晨還挨了好幾拳,還多沒有還。那人還看到韓若染站在那裏……”

    “可定是那個韓若染搞得鬼!希望末灰小姐趕緊把晨搶迴來。”

    ……

    她們好像知道我在身後,故意說出這麽流利中文給我聽。

    不過就算聽到了也改變不了什麽。

    ——不管走到學校哪裏,周圍的人都是這麽說我的。周圍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停下腳步,不想在聽到這些流言。

    ——真的是我的錯嗎?

    “不是。”

    驚愕的抬起頭。

    他精致的麵孔上忽然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淡淡的。

    我天真的笑起。

    “暮言,有你真好。”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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