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冰冷的雪地裏，有一個抱著娃娃的女孩，正在慢慢地走著。
她很漂亮，一頭銀色的長發泛著冷冷的光芒，眼睛是冰涼的琥珀金色，亮閃閃的，毫無波瀾，平靜得如同沒有神智的傀儡娃娃。要不是她會動，簡直與懷裏的人偶沒有什麽差異。
“德卡莉，德卡莉姐姐。”她輕聲唿喚了一聲。
身邊一個飛舞的光團停了下來：“嗯？”
“我們，要多久才能到？”她望了望天，漠然地問。
光團繼續飛舞。那是一個動聽的女聲，溫柔而清澈，如同清淺的小溪：“嗯……可能還要個兩三天吧。”
十四歲的女孩點了點頭。她的臉色是蒼白的，是如雪般空洞的。
“為什麽要那麽遠呢。”她輕聲，“他們都很快的。”
小女孩精美的黑皮鞋的鞋跟在雪地裏留下一個又一個清淺的腳印。鞋上的那朵紅薔薇熠熠生輝。
德卡莉在她身邊飛舞著，沒有說什麽。那一個光團的光微弱了許多，黯淡了許多。
“不知道嗎，還是不想迴答？”女孩停下了腳步，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德卡莉的那團飄忽的光團。
德卡莉也停止了飄蕩。她屏息地站在那裏，時間好像凝滯了一樣。
“不想迴答麽。”隻是停頓了一下，女孩便繼續走著，低垂著眼睛，“那就算了。反正，你不說我也明白的，德卡莉。”她摟緊了懷裏的娃娃，“你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德卡莉。”
德卡莉沉默著飄蕩。在雪地裏，刺目成一片。
“是嗎……原來你一直知道。”許久，光團發出溫柔的歎息，“果然是天資聰穎。難得一見的天才。”
小女孩的表情始終是無動於衷的，麻木而冷然。
“真的是，跟你姐姐一模一樣呢。”那個溫和的聲音如清泉般汩汩流出，“真的是，都是百年一見的天才。血統不同，就是不同啊。”
忽然，一向冷若冰霜的小女孩動了臉色，冰雪般的容顏有了憤怒的神色！她十指一動，指尖忽然冒出纖細而鋒利的線，緊緊束縛住了德卡莉！
那個光團並不掙脫，而是平靜地漂浮在那裏。
“不要和我提血統，我恨它！”小女孩不管掉落在雪地上的傀儡，雙手狠狠一反轉！纖細得幾乎透明的引線將光團的身體穿透！
“我也很恨你！”她一邊說著，金色毫無焦距的眼睛裏閃出一絲痛苦掙紮的光。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的額邊有汗水汩汩流下。她最終鬆開了手，撿起地上的傀儡娃娃，臉上的表情又恢複漠然。
那一團團分散開來的光又凝聚在一起。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了，神聖而悲憫：“不要這樣，孩子……”
小女孩無視了她，大邁步往前走著，神色淡漠而倨傲。
“愛爾莎，我知道你在乎的。”驀然，那個聲音流露出淡淡的憐憫與同情，“你很怕，很怕像我一樣，是嗎？愛爾莎，不要逃避責任。”那個光團跟上了她，聲音還是無比的憐憫，“這是你的宿命。”
愛爾莎停下了腳步。四周的時空淡淡地扭曲著弧度，仿佛在嘲笑著她。她忽然慍怒。
“你真令我厭惡。”一襲白色洋裝的愛爾莎那金色的、冷靜得另人恐慌的、魔幻的眼眸緊緊盯著那個光團，“我真的很討厭你。非常，非常地。”
雪地，凍結的湖麵上晶瑩得如同巨大的鏡子。精致如同洋娃娃的少女站在那，神情似悲似喜。
“真的，我真的不想遇到你。”她一字一句，聲音冷得令人戰栗，“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德卡莉在空中漂浮，聲音有些悲哀，“一直在恨我。一直。”
愛爾莎低垂著頭，捏緊了傀儡娃娃的臉。
“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殺我，我早就死去。”那個光團輕輕停在魔導的手上，“你一直不忍心。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在這個黑暗的時空，你從內而外地散發出淡淡的白色氣息。”
魔導看著幾乎虛幻的光團，卻猛然捏緊了它。
“是的，我是這樣。”
她的聲音很冷，很殘酷。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戰勝這種愚蠢的懦弱，我第一個要殺死的，就是你。”
光團在她白皙得有些蒼白的手中，一閃一亮。
“願你得到寬恕。”忽然，光團輕輕地歎息，“你的光輝已經卷入了時間無情的漩渦與黑洞，萬劫不複。”
“是麽。”忽然，愛爾莎笑了，冷酷得令人發指，“希望如此。”
她鬆開了光團，繼續邁步前進，冷酷而無情。
翌日清晨。
一大早，兩個姑娘的房間就響起了敲門聲。
“唔。”維蕾塔從她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打開了門。
那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銀白的頭發，冰藍色的眼睛，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高傲冷漠的氣息。
唯獨隻有他的手是例外的。他的右手拿著權杖和盾，右手卻毫無形象地拎著一個籃子。他看到維蕾塔怪異地眼神，微微咳嗽了下，英俊的臉上泛著可疑的紅暈。
“呃，克萊亞•；；艾爾凡卡先生啊，請進。”她急忙讓開道，指著她們的起居室，“將籃子放在那裏即可。謝謝。”
克萊亞將籃子拎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四顧了一下，忍不住問：“嗯……那個，莫瑞雅麗卡呢？”
“克麗絲汀？”她愣了愣，指了指克麗絲汀的房間，“要我去叫嗎？”
“……不用。”克萊亞歎了口氣，起身，毫無留戀地走了。那一身光芒十字軍的衣服閃閃發亮。
等他關上了門，腳步聲也越行越遠，一襲高傲花瓣禮服的元素師——克麗絲汀•；；莫瑞雅麗卡才從房間裏踱步走了出來，表情漠然。
“真的不想見他麽？”維蕾塔歪著頭，問。
“……嗯。”克麗絲汀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她在沙發上蜷縮起來，神情十分脆弱。
維蕾塔眸光一閃：“怎麽了？”
克麗絲汀緊緊地摟緊了雙腿：“沒什麽。”
“一定有什麽。”維蕾塔歎息，從籃子裏拿出一塊三文治，咬下一口。
克麗絲汀緊緊閉著嘴巴，眼睛裏流露出不安地神情。
“我……又看到了。”她緊緊閉上眼，雙肩顫動，“那一天……吵架的那一天。噩夢般的……那一天。”
維蕾塔無言以對。她將嘴裏的三文治吞了下去，勉強安慰：“克麗絲汀，振作些。我們，還要去戰鬥。”
“嗯。”克麗絲汀悶悶地應了一聲，抬起頭，從籃子裏拿出一個三文治，狠狠咬了一口。
“其實，真的有一種什麽都不想管的感覺。”忽然，克麗絲汀調侃起了自己，“真的是什麽都不想理睬了，就想倒頭睡一覺，天一亮，什麽都好了。”
維蕾塔安靜地笑笑：“每個人或許都這麽想吧。”
屋裏安靜得一片死寂。
“昨天，我還夢見了令我非常慌亂地事情。”許久，克麗絲汀垂下眼睛，開口，“愛爾莎。是關於愛爾莎的。”她咬了一口三文治，冰紫色的眼睛流露著淡淡的感傷與不安，“她的心很慌亂，很不平靜。我是她的親生姐姐，我能體會到她的每一個心情。而她素來都是很開心的，這幾年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昨天……昨天她卻……”
“什麽都會好起來的。”維蕾塔溫柔地笑笑，撫摸著額環中心的藍寶石，“我……在妹妹失蹤的第二天，也跟你差不多。慌亂、緊張、不安得近乎窒息。但是，她慢慢平靜下來了。”
“不管怎麽樣，她們總是要長大的，妹妹，遲早有一天也是要獨力撐起自己的天空的，不是嗎？”
維蕾塔微笑著，拂去了一縷亂發。“總會好起來的。無論是什麽樣的驚濤駭浪。請你相信你的妹妹。”
她沒有看見，克麗絲汀的眼睛忽然亮如妖鬼！
雪地，不變的白淨與純潔。
少女邁著步伐，毫不費力地在積雪到膝蓋的雪地裏走。
“我說，還是用傳送的魔法吧。”忽然，少女不耐地說，“慢死了。”
“你還想扭曲時空麽，愛爾莎？”德卡莉的聲音傳來，“時空魔法用多了，你的時間會混亂的。”
“那也比在這鬼地方打轉好。”她冷聲，“會耽誤姐姐的要事。”
她拿出一卷紙，又看了一遍。
愛爾莎，普雷利鎮淪陷了，想必你也知道吧。一名精靈族的弓手到我們這裏來求救，我答應了她。
我想，你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吧。那麽，快些來，我們會到凱德拉集合。
少女揉了揉它，又塞迴包裏。
德卡莉輕聲：“可是，那畢竟……”
“不要你管。”忽然，少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樂意。”
德卡莉不再說話了。
她將手放在傀儡娃娃身上，默默念動咒語。四周開始在雪地上映出魔法符咒，她漸漸浮空！
“時空之神，請帶您的臣民去她應當去之地。”她念完最後一句咒語，魔法符咒中間的六芒星開始散發出奇異的光輝！那是一縷如同極光一樣的光輝，燦爛無比！
“感謝，神的恩賜。”
照例，她閉著眼睛，說著那句祈禱之詞。
冰冷的雪地裏，有一個抱著娃娃的女孩，正在慢慢地走著。
她很漂亮，一頭銀色的長發泛著冷冷的光芒，眼睛是冰涼的琥珀金色，亮閃閃的，毫無波瀾，平靜得如同沒有神智的傀儡娃娃。要不是她會動，簡直與懷裏的人偶沒有什麽差異。
“德卡莉，德卡莉姐姐。”她輕聲唿喚了一聲。
身邊一個飛舞的光團停了下來：“嗯？”
“我們，要多久才能到？”她望了望天，漠然地問。
光團繼續飛舞。那是一個動聽的女聲，溫柔而清澈，如同清淺的小溪：“嗯……可能還要個兩三天吧。”
十四歲的女孩點了點頭。她的臉色是蒼白的，是如雪般空洞的。
“為什麽要那麽遠呢。”她輕聲，“他們都很快的。”
小女孩精美的黑皮鞋的鞋跟在雪地裏留下一個又一個清淺的腳印。鞋上的那朵紅薔薇熠熠生輝。
德卡莉在她身邊飛舞著，沒有說什麽。那一個光團的光微弱了許多，黯淡了許多。
“不知道嗎，還是不想迴答？”女孩停下了腳步，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德卡莉的那團飄忽的光團。
德卡莉也停止了飄蕩。她屏息地站在那裏，時間好像凝滯了一樣。
“不想迴答麽。”隻是停頓了一下，女孩便繼續走著，低垂著眼睛，“那就算了。反正，你不說我也明白的，德卡莉。”她摟緊了懷裏的娃娃，“你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德卡莉。”
德卡莉沉默著飄蕩。在雪地裏，刺目成一片。
“是嗎……原來你一直知道。”許久，光團發出溫柔的歎息，“果然是天資聰穎。難得一見的天才。”
小女孩的表情始終是無動於衷的，麻木而冷然。
“真的是，跟你姐姐一模一樣呢。”那個溫和的聲音如清泉般汩汩流出，“真的是，都是百年一見的天才。血統不同，就是不同啊。”
忽然，一向冷若冰霜的小女孩動了臉色，冰雪般的容顏有了憤怒的神色！她十指一動，指尖忽然冒出纖細而鋒利的線，緊緊束縛住了德卡莉！
那個光團並不掙脫，而是平靜地漂浮在那裏。
“不要和我提血統，我恨它！”小女孩不管掉落在雪地上的傀儡，雙手狠狠一反轉！纖細得幾乎透明的引線將光團的身體穿透！
“我也很恨你！”她一邊說著，金色毫無焦距的眼睛裏閃出一絲痛苦掙紮的光。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的額邊有汗水汩汩流下。她最終鬆開了手，撿起地上的傀儡娃娃，臉上的表情又恢複漠然。
那一團團分散開來的光又凝聚在一起。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了，神聖而悲憫：“不要這樣，孩子……”
小女孩無視了她，大邁步往前走著，神色淡漠而倨傲。
“愛爾莎，我知道你在乎的。”驀然，那個聲音流露出淡淡的憐憫與同情，“你很怕，很怕像我一樣，是嗎？愛爾莎，不要逃避責任。”那個光團跟上了她，聲音還是無比的憐憫，“這是你的宿命。”
愛爾莎停下了腳步。四周的時空淡淡地扭曲著弧度，仿佛在嘲笑著她。她忽然慍怒。
“你真令我厭惡。”一襲白色洋裝的愛爾莎那金色的、冷靜得另人恐慌的、魔幻的眼眸緊緊盯著那個光團，“我真的很討厭你。非常，非常地。”
雪地，凍結的湖麵上晶瑩得如同巨大的鏡子。精致如同洋娃娃的少女站在那，神情似悲似喜。
“真的，我真的不想遇到你。”她一字一句，聲音冷得令人戰栗，“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德卡莉在空中漂浮，聲音有些悲哀，“一直在恨我。一直。”
愛爾莎低垂著頭，捏緊了傀儡娃娃的臉。
“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殺我，我早就死去。”那個光團輕輕停在魔導的手上，“你一直不忍心。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在這個黑暗的時空，你從內而外地散發出淡淡的白色氣息。”
魔導看著幾乎虛幻的光團，卻猛然捏緊了它。
“是的，我是這樣。”
她的聲音很冷，很殘酷。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戰勝這種愚蠢的懦弱，我第一個要殺死的，就是你。”
光團在她白皙得有些蒼白的手中，一閃一亮。
“願你得到寬恕。”忽然，光團輕輕地歎息，“你的光輝已經卷入了時間無情的漩渦與黑洞，萬劫不複。”
“是麽。”忽然，愛爾莎笑了，冷酷得令人發指，“希望如此。”
她鬆開了光團，繼續邁步前進，冷酷而無情。
翌日清晨。
一大早，兩個姑娘的房間就響起了敲門聲。
“唔。”維蕾塔從她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打開了門。
那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銀白的頭發，冰藍色的眼睛，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高傲冷漠的氣息。
唯獨隻有他的手是例外的。他的右手拿著權杖和盾，右手卻毫無形象地拎著一個籃子。他看到維蕾塔怪異地眼神，微微咳嗽了下，英俊的臉上泛著可疑的紅暈。
“呃，克萊亞•；；艾爾凡卡先生啊，請進。”她急忙讓開道，指著她們的起居室，“將籃子放在那裏即可。謝謝。”
克萊亞將籃子拎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四顧了一下，忍不住問：“嗯……那個，莫瑞雅麗卡呢？”
“克麗絲汀？”她愣了愣，指了指克麗絲汀的房間，“要我去叫嗎？”
“……不用。”克萊亞歎了口氣，起身，毫無留戀地走了。那一身光芒十字軍的衣服閃閃發亮。
等他關上了門，腳步聲也越行越遠，一襲高傲花瓣禮服的元素師——克麗絲汀•；；莫瑞雅麗卡才從房間裏踱步走了出來，表情漠然。
“真的不想見他麽？”維蕾塔歪著頭，問。
“……嗯。”克麗絲汀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她在沙發上蜷縮起來，神情十分脆弱。
維蕾塔眸光一閃：“怎麽了？”
克麗絲汀緊緊地摟緊了雙腿：“沒什麽。”
“一定有什麽。”維蕾塔歎息，從籃子裏拿出一塊三文治，咬下一口。
克麗絲汀緊緊閉著嘴巴，眼睛裏流露出不安地神情。
“我……又看到了。”她緊緊閉上眼，雙肩顫動，“那一天……吵架的那一天。噩夢般的……那一天。”
維蕾塔無言以對。她將嘴裏的三文治吞了下去，勉強安慰：“克麗絲汀，振作些。我們，還要去戰鬥。”
“嗯。”克麗絲汀悶悶地應了一聲，抬起頭，從籃子裏拿出一個三文治，狠狠咬了一口。
“其實，真的有一種什麽都不想管的感覺。”忽然，克麗絲汀調侃起了自己，“真的是什麽都不想理睬了，就想倒頭睡一覺，天一亮，什麽都好了。”
維蕾塔安靜地笑笑：“每個人或許都這麽想吧。”
屋裏安靜得一片死寂。
“昨天，我還夢見了令我非常慌亂地事情。”許久，克麗絲汀垂下眼睛，開口，“愛爾莎。是關於愛爾莎的。”她咬了一口三文治，冰紫色的眼睛流露著淡淡的感傷與不安，“她的心很慌亂，很不平靜。我是她的親生姐姐，我能體會到她的每一個心情。而她素來都是很開心的，這幾年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昨天……昨天她卻……”
“什麽都會好起來的。”維蕾塔溫柔地笑笑，撫摸著額環中心的藍寶石，“我……在妹妹失蹤的第二天，也跟你差不多。慌亂、緊張、不安得近乎窒息。但是，她慢慢平靜下來了。”
“不管怎麽樣，她們總是要長大的，妹妹，遲早有一天也是要獨力撐起自己的天空的，不是嗎？”
維蕾塔微笑著，拂去了一縷亂發。“總會好起來的。無論是什麽樣的驚濤駭浪。請你相信你的妹妹。”
她沒有看見，克麗絲汀的眼睛忽然亮如妖鬼！
雪地，不變的白淨與純潔。
少女邁著步伐，毫不費力地在積雪到膝蓋的雪地裏走。
“我說，還是用傳送的魔法吧。”忽然，少女不耐地說，“慢死了。”
“你還想扭曲時空麽，愛爾莎？”德卡莉的聲音傳來，“時空魔法用多了，你的時間會混亂的。”
“那也比在這鬼地方打轉好。”她冷聲，“會耽誤姐姐的要事。”
她拿出一卷紙，又看了一遍。
愛爾莎，普雷利鎮淪陷了，想必你也知道吧。一名精靈族的弓手到我們這裏來求救，我答應了她。
我想，你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吧。那麽，快些來，我們會到凱德拉集合。
少女揉了揉它，又塞迴包裏。
德卡莉輕聲：“可是，那畢竟……”
“不要你管。”忽然，少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樂意。”
德卡莉不再說話了。
她將手放在傀儡娃娃身上，默默念動咒語。四周開始在雪地上映出魔法符咒，她漸漸浮空！
“時空之神，請帶您的臣民去她應當去之地。”她念完最後一句咒語，魔法符咒中間的六芒星開始散發出奇異的光輝！那是一縷如同極光一樣的光輝，燦爛無比！
“感謝，神的恩賜。”
照例，她閉著眼睛，說著那句祈禱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