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聯盟三大禁地,的確是既兇險又邪門啊!比當初在同盟遇到的黃金眼都厲害。那黃金眼我雖然無法看透,但也僅此而已。可這片林子非但讓我看不透,居然還會反擊?你說該有多邪門啊!

    摔倒是沒摔著,可這臉卻是丟大了。原本身上就花花綠綠的了,再加上栽這一個大跟頭,媽喲!這下形象可是全玩完了。

    大概是今晚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吧!師徒六人已經變的有些麻木了。隻有最單純的香奈爾因為怕我摔傷,驚叫了一聲,其他人連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樣?現在您知道厲害了吧!」莎伊達神微笑著問道。在她的臉上,你彷佛永遠都能看到這樣的微笑。

    我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半邊臉上還粘著幾棵小草。

    我沒好氣的答道∶「哼!早知道也不提醒一下,害的我出糗。」

    「嗬嗬!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您的神識修為竟已達至大乘境界了,真是令人羨慕啊!早知道的話,我是一定會提醒您的。」

    莎伊達神使的話聽的幾個徒弟們迷迷糊糊的。

    香奈爾帶頭問道∶「師父,什麽是大、大乘境界啊?」

    「是啊師父,還有神識是什麽東西?」最小的微麗隨聲附和道。

    「那個呀!那都是對修真者修行級別的一種稱謂。大乘境界的修真者大概可以相當於我們的中級魔導士一級吧!」

    「啊?魔導士!」科比嚇的一吐舌頭,心道幸虧自己剛剛沒有妄動,否則這會恐怕早躺下了。

    聯盟魔法師共分五個等十一級,分別為見習魔法師、魔法師、魔導師、魔導士、魔聖。其中除了見習魔法師和魔聖外,其於四等又分為初、中、高三級。以科比目前預備神使的水平,才不過是個中級魔導師,跟中級魔導士差著三級呢!

    莎伊達神使繼續講解道∶「修真者首重修心,心即是神,正所謂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這裏麵的神便是神識了。」

    我見她們師徒授課正講在興頭上,一時半刻怕是結束不了,是以乾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的說道∶「咳咳!那奶們慢慢聊,我身上太髒,嗬嗬!想先洗個澡。」

    打了個招唿後,便沿著岸邊向南,找了個沒人能看到的地方,把身上那些布條扯下來,往地下胡亂一丟,一頭便栽進湖裏去了。

    哇!好久沒像現在這麽痛痛快快的遊泳了。記得上一次還

    是高考前,和楊明宇他們在一起遊的,轉眼都已經快十年了。都說人生苦短,轉瞬即逝,小時候還不覺得怎樣,長大才明白過來,可也隻能望時興歎了。

    這湖水因為直達地心,所以一點都不冷,而且浮力很大,在裏麵泡澡又省力又舒服,真想就這麽一直泡下去。

    洗乾淨了身上的黏液後,我伸展開四肢,靜靜的浮在湖麵上,眼前不由得又浮現出香奈爾那張潔白而又純真的麵孔。如此清純的女孩,現在已經很少能見到了,我猜也隻有光明神殿這種地方才能培養出來了。

    想起她當時戰戰兢兢的樣子,心裏竟然沒來由的一陣心痛,暗恨自己怎麽能如此對待一個純真少女呢?

    「唉!當初肯定是昏了頭了。得想個辦法,看看怎麽才能彌補人家一下才好。對啊!熾涎,怎麽把它給忘了呢!」

    想到做到,一向是我的原則。地心熔岩那點溫度又算得了什麽呀!恆星我都能上去,還會怕它?

    這通天湖的麵積雖然不是很大,可深度卻是夠人瞧的。以我下潛的速度,還足足用了近十分鍾,才隱約的看見地心那團紅紅的熔岩。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深度、這樣的溫度下,竟然還有水生生物。真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它們是怎麽存活的。

    我甚至發現它們大部分的品種竟然都喜歡在岩漿中遊動,偶爾有被擠出來的,居然還滿臉的不樂意,非得再擠迴去不可。

    乖乖!那些岩漿即便是被湖水冷卻過了,可那是岩漿啊!我都不知道如果把這些魚蝦帶迴去,該怎麽料理它們了,反正用水煮是絕對行不通的。

    到了湖底我才想起一件事來,那熾涎究竟是什麽東西,在哪裏才能找得到?我轉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有心迴去問問,又覺得那樣一來會少了幾分驚喜,太沒情趣。正發愁呢!那頭倒黴的寒犀卻突然出現了。

    也許這家夥一輩子都沒倒過這麽多黴吧!反正今天對它來說,絕不是個好日子。剛剛在湖麵被幾個人圍著一頓痛打,如今傷口還沒愈合呢!就又遇見了一個更大的魔頭。

    這家夥雖然已經屬於高等魔獸了,可畢竟還隻是畜生。人畜有別,自然就無法溝通了。沒法子,為了讓這家夥塤uㄦd熾涎,少不得隻好皮錘招唿了。

    誰知這家夥竟笨的可以,足足用了我上千皮錘,它才明白過來我要它做什麽。

    唉!結果就是,當它帶我來到地頭時,身體已經粗壯了一圈了

    。

    熾涎,果然是夠燙手的。離著老遠,寒犀就已經不再向前了。張嘴吐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皮囊,用嘴叼著塞到了我的手裏,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又伸舌頭舔舔自己的傷口,那意思竟像是在洛u災v申請病假。

    犀牛也知道請病假?這可是一大奇聞了。隻可惜現在是在水裏,否則非咧開嘴大笑一場不可。

    這皮囊有什麽用我也不知道,入手冰涼冰涼的,也許是裝熾涎用的吧!否則這家夥也不會硬塞給我了。

    「好吧!看在你還算盡心盡力的份上,就放你一馬吧!」揮揮手讓那家夥離開以後,我才仔細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這裏已經深入到熔岩之內了,一條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形成的隧道,把熾熱的岩漿擋在了外麵。

    可即使是這樣,這裏麵的溫度也破萬了,水在這裏基本上都是以汽態存在的,隻是因為太濃密,所以還有些水的物理特性。

    我不知道這些水為什麽還沒有被分解,這裏的怪事已經夠多了,多它一個少它一個並沒有太大區別。我一個大活人都能在這好好活著了,還有什麽怪事是不可能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沿著隧道繼續前行,溫度的變化,也使得水中的火元素急劇升高。突然間,便像是通過一道水牆一樣,我發現自己已經離開湖水了。

    從水中乍一出來,不由習慣性的猛吸了幾口空氣,豈知就這幾口氣差點把我腸子烤焦了。媽的,這絕對不是人待的地方,高溫、輻射線、各種光譜,哪一樣都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了。

    等到眼睛適應了周圍的強光之後,才發現這裏竟然是個無比巨大的岩洞,洞內的溫度比外圍的岩漿都高,也因此,在洞內看不到火苗。

    岩洞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凹槽,槽內滿滿的盛著一種略微帶點紅色的液體。這些液體溢出凹槽後,很快便會凝固,這個大凹槽就是這樣形成的。

    在凹槽的正上方,有一個類似鍾乳石模樣的東西,發著淡紫色的光,每隔幾秒鍾,便有一滴那種淡紫色的液體從那上邊滴下來。

    落到凹槽時因為溫度稍稍低了點,所以才變成淡紅色。

    這應該就是那個熾涎了,確實是非常的不穩定。從洞頂到下麵的凹槽,最多也就十五、六來米的樣子,空中運行時間撐死也就是零點幾秒鍾,這麽會工夫它就能發生變化,還真不是一般的不穩定。

    我試著伸手接了一滴,以我現在的修為,竟然

    都感覺有點燙手,可見這東西的溫度有多驚人了。

    豈知這時候怪事又發生了,當我把手收迴來的時候,那滴熾涎竟然融入了我的手心,不見了。

    緊接著就感覺一股熱流從我手心開始向上,手臂、雙肩,直至胸間,而後又一分為二,一股向上直達腦際,一股向下至小腹時再一分為二,然後沿著雙腿直至足底。一圈下來,隻覺神清氣爽、精神倍增,渾身上下暖暖的,說不出的通泰。

    我禁不住又把手伸了過去,如此一滴、一滴的吸收著,竟然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體內那股不知名的能量猛的一動,跟那熾涎所形成的能量竟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歡唿著便聚到了一起,轉眼間便匯合在一塊,再也不分彼此了。

    睜開眼時,再滴下來的熾涎已經不再融入手心了,而體內卻多了一股莫名的能量。閉目內視時,但見在上、中、下三處丹田,各多了一團淡青色的氣體。

    「他媽的,這是什麽東西呀?*!」我感到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隻想找個什麽東西發一番。

    幸好另一隻手中還緊抓著寒犀留給我的那個皮囊,手中透來一股即時的涼氣讓我平靜下來。猛的甩了甩頭,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忙把那隻皮囊打開,把口對準了那個鍾乳石的底部。

    這東西果然是專門用來裝熾涎的,因為熾涎進到裏麵後一點變化也沒有,仍舊是發著淡紫色的光芒。

    真沒想到,這兩樣東西一冷、一熱,原本該是死對頭的,可如今卻能相安無事。這自然界中的奇聞異事,可真是無法揣摩啊!

    沒多久,皮囊便已經滿了。雖然那上邊還在不停的滴著,可是沒了家夥,想拿也沒法子拿。

    之前聽香奈爾說這玩意兒每一百年才產一滴,想來應該是寒犀在作怪了,以那家夥的道行,頂多也就能在這裏轉一圈來迴,運氣好的話能采到兩滴。它自己留一滴,剩下那滴就全當買路錢了。

    大概是熾涎滴完後,這裏可能會發生什麽變故,而這變故又是寒犀所無法承受的,所以人類才可以藉此要脅它。

    唉!倒黴的寒犀,為什麽偏偏要跟人類生活在一起呢?

    上岸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白。莎伊達神使的課已經講完了,科比他們四個也都離開了,岸邊隻留下了莎伊達神使和香奈爾兩人,坐在草坪上閉目修煉。

    在我下水的地方,一套神殿的男式長

    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那裏,上邊居然還有內衣。還是女人們心細,本來我還想讓庫勒送衣服過來的,這下可以免了。

    這種長袍我還是第一次穿,看上去跟阿拉伯人差不多,不過確實是挺舒服的,無拘無束的。隻要不幹活,這種衣服簡直就沒有缺點了。

    「早上好!」見到我後,莎伊達神使依舊是微笑著問候道。

    「早上好!」我答道,目光卻投向了香奈爾。

    香奈爾見到收拾一新的我後,眼睛裏明顯的亮了亮,臉上竟破天荒的紅了起來。

    記得昨天夜裏我抱著她都沒有這個樣子,難道是這身長袍讓我更瀟灑了嗎?嗬嗬!

    「陛下在湖中是另有奇遇吧?」

    「哈哈,還是神使大人明察秋毫啊!」第一次穿長袍還很不習憤,我笨手笨腳的在草地上坐了下來,生怕弄出什麽糗事來∶「奇遇倒是不敢說,不過確是遇到了一件好事。」

    「哦?什麽好事,說來聽聽。」

    我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沒有馬上迴答,轉而問香奈爾道∶「小姐所需的熾涎可是一種淡紫色的液體,遇風後即會變成淡紅色?」

    「啊?」香奈爾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問她,而且又是她擔心了一夜的熾涎,一愣之後才繼續說道∶「啊!是的,那熾涎確是如陛下所形容的那樣。」說完,忙把頭低了下去。

    我得意的從指環中取出了那個冰冷的皮囊,遞給她之後問道∶「可是這種液體嗎?」

    「啊?熾涎!」香奈爾一見到皮囊,便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了。

    香奈爾本來已經快徹底絕望,突然間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心中那般興奮與激動簡直就無法形容了。

    莎伊達神使沒想到我說的好事竟然是這個,當下也好奇的問道∶「陛下是從寒犀那裏得到的?哦,不對,寒犀受了傷,不可能再下去了。而且即使它沒受傷,也弄不來這麽多熾涎。難道?天啊!那下麵足有一萬多米深啊!而且那裏的溫度比地心還高。陛下,您不會是自己去取迴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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