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晏聽了卻是直接愣住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一迴事。


    如此一來,倒是有很多事都能說得通了。


    隻是這李元凡為何會親近齊太後而疏遠皇上呢?陳安晏還是想不通。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卻是都聽到了樓下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而且,這聲音顯然不是他們飲酒作樂的聲音。


    因此,陳安晏立刻走出了這間屋子。


    就在兩人剛出來的時候,馬飛也從樓下上來了。


    顯然,在聽到樓下的動靜後,他立刻下去了一趟。


    而這時候他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隻見他先是看了茅懷宇一眼,隨後立刻對陳安晏說道:“陳大人,有人夜闖客棧!”


    陳安晏聽了連忙問道:“郡主她……”


    馬飛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郡主沒事,隻是受了點驚嚇。”


    聽到馬飛這麽說,陳安晏看起來總算是安心了一些。


    不過,他卻是朝著一旁的茅懷宇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直接下樓去了。


    而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茅懷宇也有些發懵。


    看陳安晏的神情,顯然是對自己十分不滿。


    不過,陳安晏會有這樣的反應倒也正常。


    不管怎麽說,他可是廣西巡撫。


    在這裏發生郡主遇刺之事,他這個巡撫自然難辭其咎。


    不過,茅懷宇在聽到這個消息也十分震驚,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陳安晏已經走到樓梯那裏了。


    因此,這時候茅懷宇也立刻一邊追了上去,一邊說道:“陳大人,本官跟你一起去!”


    不過,陳安晏對此卻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跟馬飛來到了一樓。


    等他們下來的時候,陳安晏帶來的那些侍衛已經全都站到了一旁,而那些官員看上去似乎還處於震驚之中,有的似乎還在竊竊私語。


    而在陳安晏下來之後,這些官員也立刻迎了上去。


    不過,對於陳安晏來說,他可不管這些官員是想要向自己解釋還是想要向自己求情,隻見他直接一個飛身,越過了這些官員,來到了那些侍衛的跟前。


    馬飛也跟在陳安晏的身後,從這些官員的頭頂飛過。


    而那些官員顯然沒有想到這兩人會如此,卻是險些撞到了跟在陳安晏和馬飛身後下樓的茅懷宇。


    就在茅懷宇將這些官員嗬退的時候,陳安晏卻是已經帶著那些侍衛離開了這山水樓。


    茅懷宇臉色一沉,卻是一邊朝著外麵走去,一邊問起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就在他跟陳安晏兩人在樓上說到在這些年,秦王府為百姓申冤、救濟百姓之舉大多都是王妃的意思時,又有個侍衛來到這裏,說是有人夜襲客棧。


    隨後,他們隻是依稀聽到“郡主無恙”幾個字,至於其他,他們就沒有聽清了。


    這茅懷宇麵色鐵青的看了那連長青一眼後,便帶著這些大小官員朝著客棧趕去。


    那連長青倒是反應極快,立刻朝著一旁喚來了一個手下,讓他去將府衙的官差都去客棧。


    等他們趕到客棧的時候,卻是見到門口有著侍衛把手。


    而且,雖說這時候天色已晚,但客棧裏卻是燈火通明。


    茅懷宇他們想要進去,卻是直接被這些侍衛攔了下來,還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這時候,有個官員卻是上前說道:“這位乃是廣西巡撫大人,你們還不讓開!”


    顯然在他看來,因為今日他們都身著便服,所以這些侍衛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而茅懷宇這一路上臉色都沉著臉,而在聽到那兩個侍衛讓他們在外麵等著的時候,茅懷宇更是臉色鐵青。


    因為剛才在山水樓的時候已經飲了不少酒,而這個官員覺得是自己替巡撫大人出頭的時候了。


    隻不過他卻是忘了一件事,這些可都是保護欽差大臣的侍衛。


    既然這裏有侍衛把守,那此刻這客棧就相當於皇宮了。


    因此,別說是一個巡撫,就算是皇親國戚也隻能等著通傳。


    若是有人敢硬闖,等待他的,恐怕是格殺勿論了!


    而那個官員這時候腦中卻隻是想著去討好茅懷宇,早就將這些拋諸腦後了。


    而他在說完之後,又上前了一步,想要將那兩個侍衛推開一些,好讓茅懷宇進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了一聲驚唿!


    “等等!”


    對於這個官員來說,這個聲音很熟悉,正是身旁的這位巡撫大人。


    可是巡撫大人為什麽要說等等呢?


    很快,這個官員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微微一涼。


    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在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鋼刀!


    而這把鋼刀,正握在剛才那個侍衛的手裏。


    這個官員剛要說兩句狠話,可是他卻驚訝的發現,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這時候,一旁的連長青連忙上前說道:“兩位大人見諒,這位是興安縣的知縣魯大人,剛才多飲了幾杯……”


    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麽低聲下氣的替自己說話,這位魯大人也終於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頓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就在連長青替這位魯知縣說情的時候,陳安晏卻是已經來到了門口。


    見到這個架勢,陳安晏也不禁冷笑道:“想不到廣西的官員竟然這般大膽,連欽差大臣的住處都敢硬闖!”


    見到陳安晏動怒,連長青還想解釋。


    不過,陳安晏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接著說道:“所幸這位大人不是京官,否則的話,恐怕連皇宮都敢硬闖!”


    這時候,這位魯大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麽糊塗事。


    隻是此刻他的脖子被那侍衛手中的刀架著,因此他就算是想要跪下求饒都跪不下來。


    “陳大人!”


    這時候,茅懷宇的神情也十分尷尬。


    畢竟這位魯大人是為了討好自己才會如此,可陳安晏說的不錯,欽差大臣代表的可是皇上,光是這衝撞一罪,陳安晏就算將這位魯大人就地格殺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雖說茅懷宇對於陳安晏如此不給自己顏麵有些不滿,但他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處置這位魯大人,而是追查那些刺客。


    就在茅懷宇剛一開口,陳安晏卻是又擺出了一幅笑臉,朝著茅懷宇說道:“還請巡撫大人稍等片刻!”


    茅懷宇還以為陳安晏是想要處置那位魯大人,還是想替他求個情。


    不過,著時候他倒是安心了一些。


    畢竟,陳安晏有處置魯大人的心思,那便說明郡主無恙。


    隻是這茅懷宇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安晏便喊道:“向將軍!”


    很快,又有一人來到了陳安晏的身旁。


    茅懷宇他們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護送陳安晏他們來廣西的禁軍參將向士恩。


    見到向士恩,陳安晏立刻沉聲喝道:“傳本欽差的命令,調兩百禁軍進城保護郡主,餘下三百禁軍繼續在城外駐紮,若是城外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向士恩喊了一聲“領命”之後,便準備出城。


    茅懷宇聽了,卻是急忙說道:“陳大人不可,沒有朝廷的調令,其他地方的駐軍不得進城!”


    向士恩聽了,卻是看向了陳安晏,而陳安晏卻是冷笑了起來。


    隻見他從懷中摸出了一樣東西。


    向士恩見到這樣東西,卻是了跪了下來。


    原來,陳安晏拿出來的,正是之前李文棟交給陳安晏的那塊金牌。


    有此金牌,隻要不是大規模的調動軍隊,區區兩百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這時候向士恩也不再去管那些官員,直接帶著兩個手下趕往城外。


    而茅懷宇他們的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


    隨後,陳安晏才朝著茅懷宇拱了拱手,說道:“巡撫大人請!”


    雖說心中十分不悅,但茅懷宇還是進了客棧。


    而連長青他們想要跟著一同進去,可陳安晏卻是冷聲說道:“巡撫大人一人便可,諸位大人還是請迴吧!”


    見到連長青他們似乎還不死心,陳安晏卻是又朝著茅懷宇說道:“巡撫大人,若是人太多的話,恐怕會把那些刺客留下的證據都破壞了!”


    聽到陳安晏都這麽說了,茅懷宇也隻能朝著連長青他們說道:“你們就留在外麵吧,本官一人便可!”


    這茅懷宇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連大人趕緊派人全城搜捕,決不能放這些刺客出城!”


    連長青聽了,也隻能領命。


    而在這時候,他之前派去人也迴來了。


    隻是,如今畢竟天色已晚,府衙的官差並不多,總共也就隻有二十多人而已。


    不過,既然茅懷宇吩咐了,連長青便立刻去將茅懷宇的意思吩咐了下去。


    至於茅懷宇,很快便跟著陳安晏上了樓。


    而李琳一見到陳安晏便直接撲向了陳安晏,看樣子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陳安晏連咳了幾聲,李琳才發現茅懷宇也在這裏,隻能立刻放開了陳安晏。


    而在茅懷宇行禮之後,便立刻問了幾句,想知道李琳有沒有受傷。


    雖說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李琳並沒有受傷的跡象,但於禮他也隻能先這麽問。


    在李琳親口說了自己沒事之後,茅懷宇也算是真的放心了。


    而在被問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李琳卻是又擺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


    她告訴茅懷宇,今日她因為感染了些許風寒,所以並沒有跟陳安晏一同赴宴,而是留在了客棧。


    在用過晚膳之後,她便早早的迴房休息了。


    按照李琳的想法,盡管陳安晏帶走了四十個侍衛,但還有十個侍衛留在客棧。


    就算有不長眼的,這十個侍衛也能應付。


    因為今天白天的時候已經休息了大半天,所以到了晚上,一開始李琳並沒有什麽睡意。


    好在陳安晏在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書,就這麽看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書,李琳終於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剛剛躺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屋頂有動靜。


    原來,在昨天夜裏,陳安晏特意在屋頂換了幾塊瓦片。


    這些瓦片看上去跟普通的瓦片一樣,但是要更薄一些。


    就算是那些輕功高手也很容易著了這樣的道。


    很快,除了兩個守著壽禮,其他的侍衛都趕了過來。


    隻是等他們去屋頂查看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塊被踩碎的瓦片,並沒有看到什麽人影。


    按照他們的猜測,來人顯然沒有想到陳安晏會在瓦片上做手腳。


    而在踩碎了這塊瓦片後,來人必然也知道已經驚動了這裏的侍衛,所以也隻能離開。


    也就是說,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那個刺客,別說是對方的身份,就連對方是男是女,究竟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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