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連一旁的柴榮跟趙德祿兩人聽了也有些不悅了。


    特別是那柴榮,在一旁皺著眉說道:“有我們兩人做保,莫非公子是信不過我們?”


    這時候,一旁的薛啟堂卻是有些忍不住了,隻見他站起身,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不過,陳安晏卻是搶先說道:“再或者,白村長將白果送來之後,我們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位“白村長”卻是搖著頭說道:“按照我們村裏的規矩,沒有見到銀子,是不能將白果帶出村子的!”


    聽到他這麽說,陳安晏卻是冷笑著看向他。


    因為就在剛才,這位“白村長”還說,是因為柴榮他們兩人沒有說清楚,所以他才沒有帶著白果一起來。


    這時候,那位“白村長”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又立刻說道:“洪掌櫃想必很清楚,這些年來,我們每次給元康堂送白果,都會有幾個村民一起跟著前來,所以,就算老朽是村長,也同樣不能亂來!”


    聽到這“白村長”這麽說,一旁的洪掌櫃也附和道:“不錯,之前我們也跟公子一樣,想要跟著白村長直接去村子,可是那裏的百姓卻不歡迎我們,遠遠的就讓我們離開。”


    這洪掌櫃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直到現在,我們每年收白果,也都是先付了銀子,白村長再將白果送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皺了皺眉,說道:“莫非洪掌櫃也要為白村長做保?”


    “這……”


    聽到陳安晏這麽說,這洪掌櫃卻是猶豫了起來。


    很快,這位洪掌櫃卻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公子這麽說,那在下便替白村長做這個保!”


    聽到連洪掌櫃都這麽說了,他們幾人都看向了陳安晏。


    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也終於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白村長早去早迴!”


    說完之後,他便鬆開了手。


    那位“白村長”立刻將那五百兩銀票拿走了,口中也連連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這位“白村長”說完之後,便朝著一旁的柴榮跟趙德祿兩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見了,也立刻朝著陳安晏笑著說道:“公子,那我們就先送白村長迴去,還請公子稍後!”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馬飛卻是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位“白村長”他們不明所以,都看向了陳安晏。


    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剛才你們都說了,這長溝鎮民風淳樸,所以你們一人陪著白村長迴去,另外一人可以留下,給我們介紹介紹這長溝鎮!”


    “這個……”


    聽到陳安晏這麽說,這幾個人卻是又猶豫了起來。


    幾人互看了一眼之後,那柴榮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問道:“莫非公子還是不相信我們,所以想讓我們留下一人?”


    這時候,陳安晏聽了卻是擺出了一幅詫異的神情說道:“為何這麽說?我們初來貴地,隻不過是想多了解一些而已。”


    那柴榮聽了,卻是皺著眉。


    而他在看了看一旁的洪掌櫃之後,卻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公子這麽說了,那我就留下吧!”


    隨後他便再次迴到了座位上。


    至於那位“白村長”以及趙德祿兩人便離開了。


    那柴榮這時候也再次賠起了笑臉,說道:“雖說這裏離白果樹村不到十裏,但白村長他們來迴也得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去剛才的那間茶鋪吧!”


    陳安晏聽了,卻是看向了一旁的洪掌櫃,說道:“既然洪掌櫃也替白村長作保,那我們還是留在這裏吧!”


    那柴榮聽了,連忙說道:“可是,這裏畢竟是藥鋪,洪掌櫃可還要替人治病!”


    就在那位洪掌櫃也想附和幾句的時候,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兩位放心,若是有病人前來,我家藥師會幫著診治!”


    陳安晏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雖說先生隻是我家的藥師,但他的醫術高明,想來不會辱了洪掌櫃的名聲!”


    那洪掌櫃聽了自然連道不敢,剛才薛啟堂出手的時候,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自問論醫術,跟薛啟堂差的很遠。


    所以,在聽到陳安晏這麽說後,這洪掌櫃倒也不敢托大。


    還不等這洪掌櫃說話,陳安晏又接著說道:“那我們就先留在這裏,等白村長他們將白果送來之後我們再離開,想必洪掌櫃不會介意!”


    到了這個時候,那洪掌櫃也隻能無奈答應。


    隨後,陳安晏倒是真的向那柴榮問起了這長溝鎮的一些事情,期間,倒是也有幾個病人前來治病抓藥。


    有薛啟堂出手,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


    而在這段時間裏,陳安晏也有意無意的提到,他們這次會少買一些藥材,等薛啟堂煉上兩爐丹藥,若是沒有問題的話,他們就直接買個一萬斤!


    洪掌櫃和柴榮聽了,都兩眼放光。


    這次陳安晏他們買了一千斤,就用了五百兩。


    那若是一萬斤的話,那豈不是五千兩?


    這時候,那洪掌櫃突然說自己要去解手,要失陪一會。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這洪掌櫃便迴來了。


    陳安晏倒是看得出,那位洪掌櫃似乎變得十分淡定,不過,旁邊的柴榮卻逐漸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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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陳安晏卻是開始讓人出去看看白村長他們可曾迴來,似乎有些著急了。


    很快,柴榮說是自己喝多了茶,想要去解手。


    可是,一旁的洪掌櫃卻說他根本就沒有喝幾杯茶,耐性等白村長前來便是!


    聽到洪掌櫃這麽說,那柴榮也隻好繼續留在這裏。


    隨後,那洪掌櫃也繼續安撫陳安晏,說一千斤雖然不多,但要裝起來運到這裏肯定得花一段時間。


    陳安晏聽了,也隻能點了點頭。


    不過,看起來,那柴榮要比陳安晏更加不安。


    因為到後來,這柴榮看上去心神不寧,有幾次陳安晏問他問題,他都沒有反應。


    又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外麵終於傳來了聲音。


    這元康堂的夥計立刻出去查看。


    而那洪掌櫃卻是麵露喜色,笑著說道:“看來是白村長他們迴來了!”


    聽到洪掌櫃這麽說,一旁的柴榮卻是十分吃驚的看著他。


    而洪掌櫃在說完之後,也立刻迎了出去。


    陳安晏見狀,也跟著走了出去。


    倒是那柴榮,似乎比陳安晏還要著急,甚至搶在陳安晏的前麵衝了出去。


    這柴榮衝到外麵之後,卻是傻眼了。


    因為那位“白村長”真的帶著一千斤白果迴來了。


    而這時候,陳安晏身後的侍衛小聲告訴陳安晏,跟著這個“白村長”一起送白果前來的那些人中,就有之前去白果樹村收白果的另外兩個人。


    陳安晏聽了不動聲色,隻是讓薛啟堂前去查看。


    薛啟堂隨意打開了兩個袋子,取了一些白果出來仔細看了看,卻是露出了詫異的神情看向了陳安晏。


    不過,不等他說話,陳安晏卻是笑著上前問道:“先生,這些白果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朝著薛奇童眨了眨眼睛。


    這時候,包括那位洪掌櫃在內,所有人都看向了薛啟堂。


    因為他們也看出來了,盡管自始至終薛啟堂很少出聲,一直都是陳安晏在跟他們說話,可是陳安晏對於薛啟堂的意見十分看重。


    而且,在這之前,不論是他們前來買藥,還是剛才替幾個病人治病,洪掌櫃都能看得出,這位陳安晏口中的藥師非同一般。


    所以他們心裏都知道,此刻隻要薛啟堂點了頭,這樁買賣便算是成了。


    而在見到陳安晏的眼色後,薛啟堂似乎也有些明白陳安晏在做什麽手腳了。


    隻見他輕咳了兩聲之後,說道:“這些白果看上去倒是比剛才藥鋪裏見到的那些還要好一些!”


    薛啟堂一邊說著,一邊卻是朝著陳安晏說道:“公子,可以收!”


    聽到薛啟堂這麽說,洪掌櫃他們都十分激動,立刻笑著說:“公子和先生滿意就好!”


    隨後,那位洪掌櫃又佯裝發怒,隻見他朝著那位“白村長”一臉不滿的說道:“白村長,想不到你們村裏還有更好的白果,之前你可是告訴我,給我們元康堂送的就是最好的白果!白村長,你這可有些不厚道了!”


    那位“白村長”聽了,也隻能擺出一副有些尷尬的神情,說道:“洪掌櫃說笑了,都一樣都一樣!”


    陳安晏見到這兩人這般演戲,心中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他也懶得理會兩人,隻是讓馬飛安排人手收下這些白果。


    這時候,那位“白村長”以及那洪掌櫃倒是提出讓陳安晏過一下稱,稱一下重量,說是免得日後有異議。


    不過,陳安晏聽了卻直接擺了擺手,說是自己相信他們!


    一般來說,若是運送糧草的馬車,一輛車有四到六匹馬,能同時拉上千斤。


    不過,人力畢竟比不上馬。


    而這一千斤白果,“白村長”他們來的時候,一共用了兩輛車。


    每一輛車,都有三個人。


    陳安晏他們也看得出,這幾個人將這些白果運到這裏,已經十分吃力。


    而且,陳安晏他們也留意到,其中還有個人似乎還受了些傷。


    陳安晏見了,卻是十分詫異的問道:“白村長,這是……”


    不過,他還沒有說完,就又立刻說道:“莫非你們在路上遇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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