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讓那言掌櫃和夥計都十分不滿。


    而在聽到這夥計的語氣不善後,陳安晏也懶得跟此人囉嗦。


    隻見他直接招唿了李琳便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夥計卻也隻能將桌上的那幾件東西收了起來。


    這個夥計的手腳倒是挺快,陳安晏還沒走到門口,他便將桌上的這些東西都收好了。


    這時候,隻見他卻是朝著那言掌櫃點了點頭。


    言掌櫃看到之後,立刻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小店還有一件東西,算是我們真正的鎮店之寶,不知兩位可有興趣看看!”


    聽到這言掌櫃這麽說,倒是也勾起了陳安晏的好奇之心了。


    隻見他停下腳步,正要轉過身來。


    可沒想到,那個夥計竟然端著東西直接撞上了陳安晏。


    眼看那幾樣東西都要掉下來了。


    陳安晏的反應也是極快,隻見他立刻出手,想要接住這幾件東西。


    這夥計端著的,正是之前的那四件東西,至於後來的那件瓷器,卻是不在其中。


    隻見陳安晏一個海底撈月,將那兩個鎏金的酒樽拿在了手裏。


    隨後另一隻手一探,又拿到了那尊玉佛。


    這時候,陳安晏的雙手都已經拿著東西,可他卻並不著急。


    在這四件東西之中,那本“古書”就算是摔在地上也不打緊。


    至於那隻碗,陳安晏有把握直接用腳接住。


    可是,就在他伸出腳,眼看著這隻碗已經扣在了自己的腳上,卻沒想到這時候,陳安晏卻是被旁邊的那個夥計撞了一下,那隻碗還是摔在了地上,直接摔成了一地的碎塊。


    陳安晏立刻朝著那夥計看去,那個夥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想到陳安晏能有這樣的身手,此刻的他顯然有些心虛。


    而陳安晏卻是將那兩個酒樽和玉佛放在一旁後,說道:“小心一些,下次可沒有這麽好運了!”


    說完之後,他就要帶著李琳離開。


    這時候,一旁的言掌櫃立刻咳了一聲。


    而那夥計也終於迴過了神來,隻見他立刻來到了兩人的麵前,將陳安晏和李琳攔了下來,說道:“你將我們這件寶貝打碎了,就想這麽走了?”


    不等陳安晏說話,一旁的李琳卻是要氣炸了!


    剛才的情形她都看在眼裏,明明是那個夥計撞上了陳安晏,而且,原本陳安晏已經替他們將這幾件東西都接住了,最後又是因為這個夥計,才會把這隻碗打碎了,如今這夥計竟然想要把這個摔碎的碗算到他們的頭上,李琳自然不會同意。


    隻見她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這夥計的胸口。


    這個夥計卻是“噔噔噔”連著退了幾步,直接撞在了牆上。


    而這時候,那言掌櫃卻是又咳了一聲。


    那夥計也立刻反應了過來,隻見他順勢一揮手,將旁邊架子上的一個瓷瓶推了下來。


    隻聽到“砰”的一聲,這個瓷瓶跟那個碗一樣,直接摔的粉碎。


    還不等陳安晏和李琳說話,那夥計立刻說道:“你們不買東西也就算了,為何要砸我們店鋪的東西!”


    李琳這時候也意識到了,這個夥計是在碰瓷!


    而這時候,那言掌櫃也冷笑著說道:“福貴,怎麽可以這麽對兩位貴客說話!”


    隻見他說到此處,李琳還以為這言掌櫃是個明事理之人,卻沒想到這言掌櫃看著地上的碎屑,接著說道:“還不趕緊替兩位貴客將這兩件東西包起來?”


    那夥計聽了立刻說道:“是,掌櫃的!”


    說完之後這夥計揉了揉胸口後,便上前準備收拾地上的這些碎屑。


    這時候,那言掌櫃也來到了兩人麵前,淡淡說道:“兩位,這兩件東西一共是兩萬兩銀子,在下還是那句話,權當是交個朋友,一萬八千兩就行了!”


    李琳聽了卻是怒道:“我們又沒有買,為什麽要付銀子?”


    那言掌櫃卻是擺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姑娘說笑了,雖然你們沒有說要買,但你們把這兩件東西弄壞了,我們也不能賣了,自然是隻能由你們買迴去了。”


    李琳聽了怒道:“這分明是你們自己摔壞的,憑什麽算到我們的頭上?”


    那言掌櫃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隻見他先是指了指那個摔碎的碗說道:“姑娘,這個碗是這位公子撞到了福貴,這才摔壞的!”


    隻見他一邊說著,又指向了另外那件瓷器,接著說道:“至於那件,姑娘想必清楚的很,是你提了福貴一腳,這才將它撞倒了,自然是要算在你們的頭上了!”


    “你……”


    李琳氣的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不過,以她的脾氣,自然不可能就這麽爽快的付銀子。


    隻見她一拂袖,就要準備出手。


    不過,李琳還是被陳安晏攔了下來。


    這時候,那言掌櫃卻好像根本不擔心李琳動手似的,隻是看著二人淡淡說道:“在下相信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人,就算是鬧上了衙門,也是我們占理!”


    見到此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陳安晏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沒想到,剛到杭州,先是聽說這薛家出了人命案,如今自己和李琳又被人敲詐。


    這時候,那夥計已經將那兩件東西的碎片收拾好了。


    隻見這夥計將這兩包碎片直接拿到了陳安晏的麵前說道:“公子,這是你們要的東西,請付銀子吧!”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淡淡說道:“我若是不付呢?”


    那夥計聽了卻是冷笑著說道:“你若是不付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旁的言掌櫃也說道:“我勸公子還是付了的好,省的到時候還要受皮肉之苦。”


    這言掌櫃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公子身上若是沒有這麽多銀子,在下可以讓福貴跟你迴去取。”


    盡管剛才福貴說了,陳安晏的身上少說應該也有個五千兩銀子。


    而現在,自己“開價”一萬八千兩。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言掌櫃也擔心陳安晏身上並沒有這麽多銀子。


    這時候,陳安晏也冷笑了起來。


    隻見他從那夥計的手中,將那兩包碎片拿了過來,說道:“一


    萬八千兩,不算多!”


    那言掌櫃聽了心中一喜,以為陳安晏是想要服軟,因此,他立刻說道:“不錯不錯,這兩件東西,少說也要兩萬兩以上,現在隻要一萬八千兩,可以說是撿漏了!”


    陳安晏聽了也點了點頭。


    一旁的李琳卻是有些擔心的小聲說道:“你不會真的要付銀子給他們吧?”


    陳安晏卻是給了她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之後,便將手伸到懷中準備取銀票。


    很快,陳安晏便直接拿了厚厚的一疊銀票出來,粗粗一看,至少有兩萬兩。


    一旁的言掌櫃卻是有些懊惱,他沒想到陳安晏的身上竟然有這麽多銀票,早知道的話剛才就多要一些了。


    而這時候,陳安晏因為一手正拿著那兩包東西,另外一隻手想要數銀票似乎有些困難。


    隻見他看了看一旁的那個夥計,直接將手上的那兩包碎片遞了過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自己現在拿銀票不方便,想讓那夥計幫著拿一下。


    那個夥計也沒有多想,見到陳安晏將那兩包東西遞過來,便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接住。


    而陳安晏一邊遞過去,另外一隻手裏的銀票其實也已經數的差不多了。


    而這時候,陳安晏鬆開了拿著那兩包碎片的手,至於另外一隻手,則是將銀票遞到了言掌櫃的麵前,說道:“這裏是一萬八千兩!”


    言掌櫃心中大喜,這筆銀子來的可是太輕鬆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夥計也不知怎的,陳安晏遞過來的兩包碎片沒有拿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原本這兩件東西都摔成了四五塊,那夥計分別用兩塊布將這些碎片包住了。


    而這時候又摔了一下,包在外麵的布都已經被劃破了,裏麵的部分碎片,被摔的更碎了!


    如今這些東西就算是被摔成粉末,言掌櫃也都不在乎,因為那一萬八千兩銀票他已經拿在了手裏。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銀票的另一頭還在陳安晏的手裏。


    這言掌櫃剛想要將這些銀票拿過來,可就在那兩包碎片再次被摔到地上之後,陳安晏卻是直接將這些銀票又拿了迴來!


    這言掌櫃十分不滿的說道:“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陳安晏卻是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你又是什麽意思?”


    陳安晏突然來這麽一下,倒是讓這言掌櫃愣了一下!


    一旁的夥計卻是說道:“公子,為何要將銀票收迴?”


    這夥計不說話也就罷了,他一開口,陳安晏卻是直接一個耳光打了上去。


    陳安晏雖說年幼,但畢竟練武多年。


    特別是為了學暗器,手上的勁道非常人可比。


    因此,隻聽到“啪”的一聲,那夥計的臉上頓時浮出了一個手掌印。


    這夥計這時候有些發懵,他沒想到陳安晏會突然出手。


    陳安晏的這一下著實有些重,這夥計鼻子都被打的有些發酸,竟然都忍不住落了幾滴眼淚。


    那言掌櫃這時候已經迴過了神來,隻見他伸手指著陳安晏嗬斥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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