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李義也派人去知會了丁善和唐大年。


    如今在京城之中,有不少官兵日夜巡查,若是李琳在京城出現,極有可能會被這些官兵發現。


    另一邊,他也派人去城門口,若是李琳已經出了城,那可就真的糟了。


    李琳雖說年紀要比陳安晏大一些,可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都生活在韓王的庇護之下。


    就算在自己的封地,平日裏每次李琳出門,韓王都會安排數名侍衛跟著。


    一方麵是擔心李琳會有意外,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不讓李琳惹是生非!


    因此,對於李琳來說,她並沒有太多獨自外出的經曆。


    而且,李琳雖說是韓王府郡主,可根據李淡後來所收到的父王的信來看,李琳這次出來並沒有帶太多的銀兩。


    而到了京城之後,因為大部分李琳都跟自己在一起,所以自己也沒給她多少銀兩。


    以李琳對於吃穿的挑剔,她身上的銀子,恐怕也隻能勉強支撐一兩日而已。


    所以,李淡很清楚,一定要盡快的將李琳找到,否則,李琳必定會有危險。


    眾人一直在忙活了一個時辰之後,再次聚集到了吳王府,因為不論是城門口,還是府衙,暫時都沒有李琳的消息。


    陳安晏皺著眉,不斷的在想著李琳究竟能去哪裏。


    如今在大梁京城有不少外邦使臣,在這些使臣之中,有一些是因為畏懼大梁的實力,有一些是有求於大梁,需要大梁的庇護,還有一些則是想要來探探大梁的虛實。


    而北周、西夏以及倭國他們自然是屬於第三種。


    因此,陳安晏知道,這三個國家這次來到大梁的人數,絕對不止官驛裏的那麽多。


    就拿倭國來說,他們就派了小泉純太郎他們先一步來到京城,至於北周和西夏他們,極有可能也早早派了人潛伏在大梁京城,隻是大梁到現在尚未察覺。


    因此,李琳的身邊沒有侍衛保護,極有可能會被那些人下手!


    到時候,他們再用李琳來要挾韓王做一些通敵之事,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陳安晏思慮再三,還是準備去見李文棟,想讓他再加派人手!


    不過,還沒等他去找李文棟,李文棟卻是已經來找他們。


    最近因為臨近年節,不少朝政都需要李文棟親自過問,所以這幾日李文棟都很晚才迴府。


    他也是聽說了李琳之事,放心不下,這才匆匆迴府。


    在問明經過之後,李文棟也十分不悅的對著李淡說道:“你呀你,為何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將這些告訴琳兒?”


    “我……”


    李淡一時語塞,也不知該如何辯解,隻能看向了一旁的陳安晏。


    其實,在李淡的心裏也很委屈。


    在他看來,這件事的起因是陳安晏,後來又是李文棟和宇文德榮在保和殿上的一唱一和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自己也是在無奈之下,才提前將李文棟的意思告訴了李琳,如今卻都成了自己的不是!


    隻是,他心中雖是這般想,嘴裏卻不敢說出來。


    陳安晏也就罷了,這李文棟的身份地位,就連他的父王也遠遠不及,李淡自然不敢稍有辯解。


    陳安晏見他如此,也隻能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王爺,如今也不是責怪世子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盡快將郡主找迴來!”


    說到此處,隻見他又看了看那些外邦官驛的方向接著說道:“時間一長,恐怕郡主會有危險!”


    李文棟自然知道陳安晏的意思。


    其實,他的心中也有這般擔憂。


    隻見他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之後,才緩緩說道:“琳兒常去之處,可曾派人去找過?”


    李淡聽了,連忙說道:“皇叔,侄臣跟琳兒來京城不久,她平時也就來皇叔府上。”


    說到此處,他下意識的看了陳安晏一眼,又接著說道:“至於其他地方,侄臣也就帶她去過幾家城裏的酒樓。侄臣也派人去問過了,琳兒未曾在哪裏露麵!”


    聽到這些,李文棟也皺起了眉!


    隻見他在屋裏來迴走了幾步,說道:“照你們的說法,順天府和丁善他們已經派人在找琳兒,這裏可是有數千人,照理說,不管琳兒在哪裏,都應該能找出來了!”


    這時候,陳安晏也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所言極是,這麽多人都沒找到郡主,隻有兩個可能,要麽郡主已經出城了,要麽郡主躲起來了,不願被王爺和世子找到!”


    兩人知道陳安晏說的不錯!


    若是後者,他們倒是還不會這麽擔心。


    隻要李琳留在城裏,就算發生什麽事,在大喊之下,必然也有巡查的官兵聽到!


    可若是去了城外,那再想找的話,恐怕就如大海撈針一般了!


    盡管按照城門官的說法,並沒有見到郡主出城。


    可是,那小泉純太郎他們都有辦法混進城裏,李琳說不定也會喬裝出城。


    就在幾人還在想著去哪裏找李琳的時候,有侍衛前來通傳,說是唐大年有要事求見!


    李文棟聽了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不悅。


    自己早就已經下過旨,迴到王府之後,自己便不再接見朝廷官員,如今這唐大年卻直接登門,自然讓他有些不滿。


    而就在李文棟想要吩咐下人,讓唐大年離開的時候,一旁的陳安晏卻說道:“王爺且慢,唐大年此刻前來,會不會是有了郡主的消息……”


    李文棟一聽也拍了拍腦袋。


    顯然,最近公務繁忙,日夜操勞,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到這個。


    不過,他還是沒有去見唐大年,而是讓李淡和陳安晏去看看這個順天府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兩人來到王府門口,卻見到那唐大年在來迴踱步,看上去似乎有些焦急。


    而在見到李淡和陳安晏之後,他似乎料到了李文棟不會出來,隻見他連忙走向了兩人。


    一邊走,一邊還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隨即,有個官差也立刻上前。


    原來,唐大年在得知郡主不見了,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找。


    唐大年知道,這是一個跟李淡乃至韓王府親近的機會,因此他不光派人在城裏查找,就連城外也調派了不少官差。


    終於,在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有官差前來稟報,說是在城外的河邊發現了一具女屍,看上去十五六歲。


    若是放在平時,交由地方的官府查辦也就是了。


    隻是這個時候卻不能那麽隨意了。


    韓王府郡主李琳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可這些官差大多都沒有見過李琳,因此,隻能前去稟告唐大年。


    唐大年雖說跟郡主有過數麵之緣,不過,他跟師爺商議之後,還是決定先去知會一聲李淡。


    不過,他們到韓王府的時候才得知,李淡已經去了吳王府,因此,唐大年隻能帶著手下來到吳王府求見。


    李淡和陳安晏聽了臉色大變!


    李淡更是腳下一軟,眼看就要癱坐在地上。


    陳安晏和唐大年連忙上前將他扶著。


    其實,陳安晏所受到的刺激不亞於李淡,隻是這麽多年以來,他已經練就了一身控製情緒的本領。


    這個時候,陳安晏最快迴過神來,立刻對著李淡說道:“世子,未必是郡主!”


    李淡聽了也立刻眼前一亮,隻見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對著唐大年問到:“那女子所穿的衣物是什麽樣式?”


    聽到李淡這麽問,陳安晏欲言又止。


    李琳之所以能在離開王府後這麽久都沒有被他們找到,想必是換了衣服,所以李淡這個時候問那具女屍穿的是什麽衣服,顯然沒有什麽意義。


    不過,陳安晏倒是沒有明說,他知道現在的李淡需要一個慰藉。


    此刻他隻要聽說那具女屍所穿的衣服跟李琳平日所穿的衣服並不一樣,那他便能平複下來!


    隻是,唐大年的那個手下所說的話,還是出乎了陳安晏的意料!


    “迴世子的話,那個女子赤身裸體,並沒有隨身衣物!”


    李淡聽了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而陳安晏也無法平靜了!


    隻見他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牙齒都咬的“咯咯”直響。


    唐大年的那個手下見了,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吩咐侍衛將李淡安頓好之後,陳安晏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問道:“那具屍首現在何處?”


    唐大年看了看陳安晏這副要殺人的神情,也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隻見他咽了咽口水,說道:“因為不知道這具女屍的身份,再加上天色已晚,所以本官下令暫時安置在城外的義莊。”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過,陳安晏突然也覺得一陣頭暈。


    旁邊的侍衛見到情況不對,立刻上前扶著。


    陳安晏緩了緩之後,服下了一顆暖陽丹。


    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又立刻對著唐大年說道:“還請唐大人將那屍首運進城來!”


    唐大年聽了麵有難色。


    此刻畢竟天色已晚,想來城門都已經關了,就算是他這個正三品的順天府尹想要進出恐怕也不容易。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陳安晏又接著說道:“不,不用送進來,下官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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