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單文柏竟是直接拂袖而去!


    馬飛他們都有些奇怪,因為之前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都已經沒有了什麽敵意,可單文柏竟然會如此動怒,顯然不是什麽小事!


    而陳安晏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顯然他還是聽到了那個家丁對單文柏說的話。


    馬飛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陳安晏今日宴請單文柏,原來是另有目的。


    否則,單文柏也不會如此動怒。


    就在這個時候,陳安晏也準備離開了,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成,留在此地對他來說,反倒是有危險。


    雖然在旁人看來,陳安晏今日宴請單文柏,必然是為了羞辱!


    而單文柏到了天外天,在一番交談之後,單文柏以為陳安晏是在試探自己,所以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想讓陳安晏暫時放過單修!


    卻沒想到,自己的另一個算盤還是落空了。


    錢掌櫃這時候也正在雅間,陳安晏便讓他明日去吳王府結賬。


    按照陳安晏的估計,今日將這天外天包下來,至少也得三五萬兩銀子。


    這個數目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所以,在今日下午的時候,陳安晏便讓薛神醫設法去通知施鏢頭,讓他準備一些銀兩。


    在前段時間,施鏢頭已經得到了總鏢頭的指示,陳安晏如今是萬通鏢局的副總鏢頭,所以若是要花銀子,不必再向他請示。


    因此,施鏢頭在得到消息之後也立刻應下,答應明日將銀子送至王府!


    可這位錢掌櫃在聽了陳安晏的話之後,立刻從懷中摸出了一遝東西送到了陳安晏的手中,隨後又說道:“陳大人,今日您受驚了,草民怎麽敢收您的銀子!”


    顯然,今日的這支箭讓他十分擔心!


    雖說他也聽說了,之前陳安晏在順天府的公堂上,幾乎也有過一模一樣的遭遇,可他這天外天雖說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樓,可跟順天府的公堂不可同日而語!


    而陳安晏如今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他自然不可能為了這幾萬兩銀子而得罪了陳安晏!


    至於單文柏那邊,錢掌櫃也準備在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之後,再去賠禮!


    陳安晏定睛一看,錢掌櫃遞來的,正是一遝銀票,陳安晏奇道:“錢掌櫃,這是?”


    雖說陳安晏覺得有些慚愧,可事實上,錢掌櫃會有如此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能在京城的鋪子當掌櫃的,除了要有經營的能力之外,還必須能處理這些突發之事!


    因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得罪一些達官顯貴!


    畢竟在京城之中,許多人看上去不顯山露水,可背後,卻跟一些王公大臣能搭上一些關係。


    天外天作為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請的掌櫃自然十分機敏。


    所以,陳安晏早就料到這位錢掌櫃會免了他的銀子!


    可讓他不解的是,這錢掌櫃為何要給他這麽多銀票。


    陳安晏大致看了下,這些銀票每張都是最大額的一千兩,其中每十張分成了一個小份,因此,這裏麵至少有五萬兩銀子!


    若是說這是錢掌櫃為了賠罪才給陳安晏送上的大禮,那這天外天出手也太闊綽了一些。


    不過,錢掌櫃隨即也堆著笑說道:“陳大人莫怪,金員外得知陳大人晚上包下了天外天,便派人送了五萬兩銀子過來,隻是如今出了這等事情,這銀子草民是斷然不敢收的,所以還請陳大人收下!”


    錢掌櫃所說的金員外,自然就是金承滿!


    他也是這天外天的老主顧,錢掌櫃自然對他也十分熟悉。


    錢掌櫃這麽一說,陳安晏恍然大悟!


    他看了看手中的這一遝銀票,剛準備還給錢掌櫃,由他交還給金承滿。


    不過,陳安晏在細想之後,還是收下了。


    既然這錢掌櫃客套,免了他今日的銀子,那他也不再推辭。


    錢掌櫃見陳安晏收下了銀票,這才鬆了口氣。


    既然沒有抓到此刻,此地也不便久留,於是陳安晏便帶著馬飛他們離開了。


    看天色,此刻也不過剛到戌時。


    按照馬飛他們的意思,陳安晏自然是應該及早迴王府。


    畢竟在短短數日之內,他已經兩次遇襲,若是真的出了什麽意外,自己也不好向皇上和王爺交代。


    可陳安晏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他在打聽到了金承滿的住處之後,便讓老楊驅車前往!


    馬飛他們雖然想要勸阻,可陳安晏哪裏肯聽。


    七拐八繞之後,他們這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金承滿的宅邸!


    到了這裏之後,陳安晏倒是有些詫異!


    因為對於像金承滿這樣的富商來說,在繁華之地買一座宅院並不是什麽難事。


    可這金家的宅邸屬實有些偏了。


    其實,這倒是跟金承滿的性格有點關係。


    過去,有不少富商,賺了些銀子之後,便喜歡炫耀。


    穿金戴銀不說,宅邸也都必須是在最顯眼的位置。


    如此一來,時間一長,便給人盯上了。


    最後的結果,不是被一些官家設計陷害,就是被綠林中人謀財害命,很少能得善終。


    可金承滿不一樣,他從巴蜀發跡,中間他也猶豫了很久,才搬到了京城。


    因為他很清楚,在大梁,所有最好最貴的東西必然都是在京城。


    不過,他一直有著居安思危的性格,知道京城乃是藏龍臥虎之地,自己不能太露鋒芒。


    所以,最後便在這偏僻之地買下了一座宅邸,一直居住至今。


    起初確實有些不習慣,可時間一長,這裏倒是勝在清淨!


    不過,今日這金家倒是看上去十分熱鬧!


    陳安晏下了馬車之後,立刻看到了不遠處的單文柏以及崔時敏。


    他們對於陳安晏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在單文柏他們的身邊,似乎還有不少家丁護院,甚至還有一些官府中人。


    這些人全都盯著金家的大門。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官兵已經將金家團團圍住。


    看上去,他們不讓金家的人出來,可也不讓單文柏他們的人進去!


    因此,如今兩邊對峙著,誰都不肯退讓!


    原來,今日在大殿上的時候,金雲舟、齊舒予以及王奕川三人,分別都指證單修當日在順天府的公堂之上持械行兇,這也直接導致了單修最後被流放雲南。


    而金雲舟他們三人則是被判了罰銀千兩。


    雖說,其實整件事都是因為單修的咎由自取,可單文柏自然不可能就讓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他身為吏部尚書,當朝一品,自己的兒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如今想要發泄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上午在大殿上,金雲舟他們三人都曾經指證過單修,可單文柏也不可能對他們三人一起下手!


    齊舒予乃是齊太後的親弟弟,王奕川的父親王翰采又一直對自己頗為恭敬,而且,他們兩人今日被放出來之後,立刻被齊國公和王翰采帶著來到了自己的尚書府給他磕頭賠罪!


    所以,單文柏自然是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金雲舟的身上!


    而且,在他看來,金雲舟是第一個出來指證單修的,所以他的“罪過”自然最大!


    況且,單文柏早就覬覦金家的財富,這對他來說,倒是一個天賜良機!


    因此,他在迴府之後,便想著派人去金家討要說法。


    他料想金承滿必定會十分識趣的“賠償”銀子。


    就在金承滿以為已經用銀子息事寧人的時候,單文柏再利用這段時間,將過去單修在京城的所作所為都推到金雲舟的身上。


    如此一來,刑部便有了充足的理由過問,到這個時候,金家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下午的時候,單文柏便跟崔時敏商議過此事。


    崔時敏自然不會有異議。


    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麽大事!


    更何況,金雲舟因為這些年跟單修他們混跡在一起,所以名聲也一直都很差。


    因此,就算到時候被定罪,也不會有什麽人懷疑。


    在白天做這樣的事畢竟還是不太方便,畢竟金雲舟指證單修之事早晚也會在京城傳揚開來,就這麽派人去金家,在旁人看來,就是單家心胸狹窄,想要報複金家而已。


    所以單文柏吩咐下人在天黑之後再去!


    可讓單文柏沒有想到的是,他派去的人非但沒有討到銀子,竟然還被金承滿直接趕了出來!


    隨後,那些下人借用單文柏的名號,去順天府調用了一些官差,準備找個借口進去拿人!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等他們再去的時候,金家的外麵已經多了許多官差,甚至還有一些侍衛。


    那些尚書府的下人們想要進去,卻直接被攔了下來。


    他們自知沒有充足的理由,所以無法硬闖,隻能派人去通知單文柏。


    單文柏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猜到了這是陳安晏所為!


    這才在天外天大發雷霆,隨後便派人通知了崔時敏一起在金家外麵碰頭!


    他們一來就看出了,圍在金家外麵的那些官差都是五成兵馬司的人馬。


    就在他們準備以他們一品官職的身份壓人的時候,卻見到陳安晏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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