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還吵,看來是忘了老夫平時對你們的訓誡了,都給我迴去,把『禮』抄一百遍,長長記性。」鄭夫子適時製止了兩人又新一輪的『戰爭』,語帶嚴厲地訓斥道,三個小生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裏,對於後輩的感情也瞭然於胸,搖搖頭率先走了。


    「一百遍?爹……」鄭茹一聽,整個人都癟了,一百遍啊!得抄到何年何月啊!正想抗議,鄭夫子都已走遠了,抗議無效了,隻能認命地跟上去了,臨走時轉過頭來,對段景康冷哼了一聲,才追上去。


    「你……」段景康對鄭茹的態度氣得要死,卻不敢怎樣,隻能對著許明書也冷哼一聲,也跟著離開了。


    許明書卻無視於段景康的不友善,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謹軒與傲君消失的方向,才轉身跟了上去。


    「謹,怎麽啦?」轉過另一條街,傲君才出口詢問仍一言不發的謹軒。


    「沒事,隻是採花盜一事刻不容緩,不想多做耽誤。」謹軒放慢了腳步,平靜道,他可不想讓傲君知道他又大吃莫明其妙的醋,有損他男子的尊嚴。


    「確實,謹認為此時我們應從何查起?」傲君明知謹軒突而不開心而將她拉走的原因並非如他所說,但還是順著謹軒的話問道,畢竟目前最重要的事確實是採花盜一案。


    「對於採花盜,我們知之甚少,現在最重要的是了解採花盜是如何做案,整件案子的來龍去脈,方能知已知彼,將其繩之於法。」


    「這點,我認為我們可以從三方麵入手,一則,此案如此重大,即使柴堅多胡塗,有命案發生,捕快必定會調查,因此衙門也必定有檔案;二則,可到案發地點查探,再狡猾、再小心謹慎之人,也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必會蛛絲馬跡;三則,自古茶樓、酒店便是探聽消息最理想之地,採花盜一案弄得襄杭女子人人自危,百姓憤恨不已,是目前襄杭城最大的事,飯後茶餘之際,必會談及此事……」傲君一一分析道。


    「君分析得有理,我們可從二、三點先入手。」謹軒贊同點了點頭,補充道。


    明其意的傲君看著謹軒點了點頭道:「正如我意。」兩人相視揚起了一抹心靈相通的笑意。


    「謹,我想我們還是分開行事吧!」傲君想了想,突然道。


    「為何?」謹軒聞言急問道,自成親之後,他們無論做何事都在一起,何況是抓捕採花盜如此重大而又危險的事。


    「正如謹所說,抓拿採花盜刻不容緩,多耽誤一天,就會多一個人受害,你我分開行事,可節省時間,在最短的時間內還襄杭太平。」傲君平靜地道明其中緣由,她豈會不知謹軒心中所想,她也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謹軒一步,但事態確實緊急。


    「但此事如此危險,對於採花盜的底細我們全不知,我是怕……」謹軒擔憂道,言下之意很清楚,君本身是女兒身,而採花盜神出鬼沒,由君單獨去查採花盜,他怎麽放心地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怎能將君置於危險之地呢!


    「謹不必為我擔心,論計謀,誰能勝過天下第一的『莫軍師』,論武功,天下間有幾人能勝過聖仙門門主『聖君』。」傲君揚起自信的笑容道,想讓謹軒放心,不過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可是……」雖然君說得沒錯,但他還是有所顧慮。


    「不要再可是了,謹,就這麽決定吧!」傲君堅決道。


    看出傲君堅決之意,謹軒想了一想,終是妥協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分開行動,謹軒到各處案發現場查看,傲君去打探消息。


    再次迴到剛剛經過的品茗軒,傲君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甚至一直低垂著頭,還用摺扇遮住半邊臉,她實在不想再弄得『滿城風雨』。


    直至日落西山,傲君才麵無表情地從品茗軒走出來,經過一天的打探,終是有所收穫,不知謹那邊怎樣?還是先迴客棧看看。


    在要到達客棧的時候,耳力過人的傲君隱隱約約似聽到有女子似有若無嗚咽的聲音,難道是採花盜?神經一緊,循聲飛身而去,在一條小巷的深處,隻見一個頭髮微亂的姑娘坐在地上,捂著腳,看來是扭傷了腳,臉上布滿淚珠與汗珠,卻不知為何並不高聲唿救。


    看來並不是採花盜正在犯案,慢慢走近那名女子,微俯下身,輕聲喚道:「姑娘?」


    豈知那位姑娘一聽到她的聲音,竟嚇得邊向後挪邊連連驚叫:「不……不要啊!不要啊!」


    「姑娘,你怎麽啦?」傲君被那姑娘喊得一頭霧水,怎麽突然嚇成這樣了,越加走近那姑娘詢問道。


    可是她越走近,那姑娘喊得越大聲,簡直不顧受傷的腳,連滾帶爬地後退,眼看就要撞到身後的牆了,傲君眼疾手快地上前拉住那位姑娘的手臂,不讓她撞到牆,這下那姑娘更像瘋了一般,閉著眼睛就對傲君拳打腳踢,拚命地要摔開傲君抓著她的手。


    可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怎能掙脫得開傲君,但為了不讓這姑娘受傷,傲君可也著實被打了幾下,眼看這姑娘越來越失理智,傲君終於明白她因何如此驚慌,眉頭微皺,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慢慢地蹲在她的麵前,隻見她嚇得一點血色也沒有,淚水泛濫的雙眸明顯露出了深深的恐懼與絕望。


    「姑娘莫怕,在下不會傷害你的。」傲君放柔了聲音道,那姑娘仍是驚恐地看著她,傲君輕嘆了口氣,慢慢伸手摸上了那姑娘的腳,左右按了一下,又把那姑娘嚇得半死,想叫又叫不出來,想動又動不了,又痛又怕的煎熬讓她的眼淚又涮涮在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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